十五從醫院奔出來簡直是腳底踩著了風火輪!
早已把自己被薛景禹幾個熊抱抱得差點以為自己成了女人的心思給拋諸腦後了,一鑽進車裡就催著小弟,「趕緊的趕緊的……」
「十五哥,出啥事兒了啊?」開車的小弟被十五風風火火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發動車立馬就開溜。記住本站域名
「當然是大事兒!給我去唐臣一品,速度要快!」
十五說著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襯衣西裝,他要不要換身僧服?
這麼一想,伸手往腦門上重重一拍,還穿什麼和尚服啊,爺都出關了,當毛個和尚!
……
十五趕到目的地,從電梯裡出來就衝著過道上守著的幾人揮揮手,「你們杵在這裡幹什麼?」
不是說爺出來了嗎?他們不應該近身伺候的嗎?
守在公寓門邊的下屬見到十五來如同見到了救星,抬手指指公寓門內,「十五哥,少爺需要你!」
十五一聽表情錯愕,看下屬們的表情有些怪,要去推門又縮回了手,揪著一人低聲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下屬直搖頭,「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就是,沈小姐在裡面,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了,好像,好像有鞭子的聲音……」
十五表情驚悚!
不會吧?
以至於在十五推開公寓門,這句『不會吧』再一次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震驚在她腦海里炸起!
這裡發生了什麼?
哦,地上到處都是衣服的碎片!
一條褲腰帶被扯到了一邊,是被扯開了,但是另外一頭還套在腳踝上,讓人很容易聯想到——
這條原本應該套在腰上的腰帶被人當成了腳鏈。
而那雙腳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地板上,赤著上身,一隻手以詭異的姿勢被掛在了桌角。
此刻,奄奄一息!
十五被嚇得雙腳一軟,噗通一聲,驚慌失措的他喉嚨里發出了一聲急切的低呼,「爺……」
這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寧城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蒼白的大腦才慢慢回了神,他慢慢抬起臉來,看到跪在自己的面前忙掏出一串鑰匙幾下便將手銬給解開的十五,喘了一口氣,「幸好……」
「少爺……」十五原來是高高興興來的,怎麼也想不到會見到這一幕,他家爺是被人虐待了,啊啊啊!
「來……」十五正要開口喊人就被許寧城一個眼神制止住,「我沒事!」
他說著看了一眼收碗上被勒出來的鮮血,剛才,就在剛才,那個他差點就要出來了!
他並不是打不開這手銬,而是他不敢,知道那個人格怕自己的血,在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的情況下他硬生生將手腕勒破了肌膚!
「嗚嗚嗚,你還說沒事,嗚嗚嗚……」十五已經開始哭了,他從自己的西裝里掏出手巾迅速地將許寧城受傷的那隻手腕給緊緊裹住止血,又想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許寧城穿上,可在發現許寧城身上還有鞭子的痕跡時,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嗚,他家爺都被虐待成什麼樣子了,嗚嗚嗚?
「少爺,您先等一等,我去幫您找醫藥箱!」他現在還不能給他穿衣服,身上那些傷要馬上處理,他記得這邊房子裝修的時候,他是讓人準備好了醫藥箱的,就在臥室那邊!
「不准去!」許寧城有氣無力地出聲,說著,他從地上撐著爬了起來,「你就在這裡等!」
十五被勒令站在這裡不准進去,心裡又著急又無奈,爺不讓他進去是不是沈小姐在臥室里?
只是爺身上這麼多的傷,是沈小姐乾的?
十五簡直不敢相信!
然而在他的視線接觸到客廳地毯一角甩著一大把酒紅色的捲髮時,整個人都懵了。
那,那,那是沈小姐的頭髮?
旁邊還扔著一把剪刀。
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寧城從地上起身也沒有去找衣服穿,他的衣服早已被沈知然給撕得七零八落了,連褲子也不能倖免,穿與不穿都沒什麼區別了。
在他緩步走到主臥室門口,見到躺在大床上蜷縮著身體抱做一團的那個身影。
許是室內溫度太低,她感覺到冷了,便把全身都蜷縮成一團,像一隻抱團的刺蝟,試圖用自己自以為堅忍的背脊當盔甲讓自己暖起來。
她把他折磨了一番,自己卻跑到房間裡以這樣的姿勢睡著了!
許寧城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沈知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她明顯很不正常,她隨心所欲,不顧一切,癲狂了一般。
他以為她喝醉了,其實不是,她應該沒有喝多少的酒,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
許寧城站在門口,「十五……」
「爺!」十五聲音還在哽咽。
「你去隔壁她的家裡拿一套她的睡衣過來!」
十五愣了愣,「哦」了一聲快步出門去拿。
很快,衣服被送了過來,許寧城接了,「你身上的衣服也給我!」
路易十五:「……」三下五除二地把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沒多久,十五就等到了許寧城出門。
許寧城懷裡抱著睡得香沉的沈知然,將她的臉轉到了他的懷裡抱好。
「爺,還是我來吧!」十五見他臉色微白,要過去幫忙,被許寧城搖頭拒絕。
從公寓裡出來,許寧城直接去了隔壁沈知然的房間,而走到最後的十五一出現就被門外的下屬給看得直瞪眼。
個個表情驚悚。
十五哥,你進去了一趟渾身上下為嘛只剩下了一條牛犢小褲?
啊,你幹了什麼?
十五站在過道上凍得瑟瑟發抖,被下屬這麼看著他嘴角一抽,本就鬱悶地情緒不好的他忍不住一陣低咒,「老子喜歡裸.奔!」
眾下屬:「……」
難道不是主子想看你裸.奔?
許寧城將沈知然放回到了主臥室,用被子將她發涼的身體裹住,坐在床邊的他撫著手指間的柔滑髮絲,腦海里回想起了那一幕,她一手拿著剪刀決絕地剪下自己的一截頭髮,若不是他出手夠快地阻止她,她很有可能會真的把頭髮給剪光掉。
她說,許寧城,你不是要當和尚嗎?
那我陪你好了,我陪你……你就是去下地獄我也陪你……
許寧城的眼眶突然一熱,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眶裡蔓延而出,八歲之後他便沒有再哭,以至於他已經忘記了淚水的苦鹹味兒!
然而今晚……
他哭著哭著,卻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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