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隊,真沒想到您會來M市!」
顧默白直接坐的副駕駛的座位,懶懶地靠著,語氣幽幽,「好好開車,別說話,讓我休息一會兒!」
顧默白一出聲,對方便當真是不再說話了,將車開得穩穩噹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車直接到了顧默白所指定的酒店,酒店的一樓有中式餐廳。
許寧城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顧默白身邊坐了好幾個人,酒店門口停了兩輛軍用吉普車,車上的所有人都下來了。
其中一個……
許寧城朝那個軍銜最高的人打量了一眼,對方起身禮貌地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祁辰!」
許寧城伸手握了一下,是隱約猜到了二哥的意思,所以眼神的笑容里也便多了一絲玩味。
這小伙子要被坑了!
幾男人一個包間,這個點已經過了飯點,餐廳里吃飯的人不多,上菜的速度也挺快。
很快點的菜便上齊了。
「祁辰,你這幾年混得還不錯?」顧默白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目光在對方的領口上看了一眼。
「讓顧隊笑話了,跟顧隊您比起來,祁辰愧不敢當!如果顧隊不走,現在還輪不到我的!」祁辰說著親手替顧默白把面前的酒杯滿上,又給許寧城斟上一杯。
顧默白笑了一聲,「幾年不見倒是學會說話了!」
祁辰撓了撓短髮,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當年嘴巴確實比較笨……」他話音剛落就惹得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的M市?」顧默白彈了一下菸灰,漫不經心地問道。
祁辰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地朝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快速收回目光後笑了笑,「我是今天剛到的!」
「是有什麼事情嗎?」顧默白放下了那半支煙,拿起了手裡的筷子,夾了一筷子M市最有名的松鼠魚。
祁辰黑黝黝的臉頰晃過一絲紅暈,表情也有些侷促,他這樣的表情被顧默白看在眼裡時眉毛隨即一挑。
「我回來是有點私事!我……」
「祁隊今天是回來相親的!」一人笑著把這事兒給說了出來,引得在場的人又開始起鬨了。
「哦?相親嗎?」顧默白的回應聲微不可聞,「吃飯吧!相親的事情吃了飯再說!」
祁辰:「……」
坐在一旁的許寧城眼觀鼻鼻觀心,額,二哥這還真是把路堵得夠死的啊!
……
餐廳一間包間裡,虞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出來透口氣。
從茶藝廳到餐廳,虞姑媽是鐵了心的不讓她走,也不知道她跟祁阿姨說了什麼,祁阿姨把中午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了這家餐廳。
這大半天應該是她最近最煎熬的日子了,原本以為吃飯的時候就能見到正主,正好跟對方好好說清楚,可這都過了飯點了,對方還沒有出現。
虞歡是看到祁阿姨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就道了個歉說兒子那邊遇到了一些突發情況,要晚一點才能過來。
對方所說的晚一點一直晚到了她們飯都吃完了還沒有看到人影,祁阿姨面色尷尬,虞歡卻徹底鬆了一口氣。
正主不在,一頓飯吃完也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虞歡感謝對方的突發情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脫身。
從餐廳出來,虞歡先送祁阿姨上了車,虞姑媽走在後面,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時叫住了虞歡。
「這事兒啊也不能怪人家祁辰,人家事情忙,你也多擔待一些,你祁阿姨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虞歡小雞啄米地點頭,虞姑媽見她這麼聽話語氣也放柔了一些,「我看你祁阿姨是很喜歡你的,我回去跟她約個時間,看看祁辰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見個面!」
虞歡驚悚地抖了一下唇角,被身後的沈知然狠狠一掐後腰才硬著頭皮點了一下頭。
等虞姑媽乘坐的計程車一走,虞歡伸手扶額,「你剛才為什麼要我答應?」
沈知然打了個呵欠,「緩兵之計啊,你要是不答應,她怕是不會放過你的吧!安啦安啦,你現在就回去收拾,咱們下午就走!」
沈知然說著伸手就去攔車,一輛黑色的轎車穩穩停下時,沈知然都愣了一下,車窗一滑開,撐傘的虞歡視線落在車裡坐著的人時,表情一怔,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幾分。
陸安生!
陸安生坐在車裡,車窗滑開,他淡漠的目光看向了虞歡。
「你上車,我有事要跟你談!」
「歡兒!」沈知然一見到陸安生就微眯起了眼睛,這貨居然也在M市?簡直是奇了怪了!
她還以為送走了一個虞姑媽就能收拾東西跑路了,沒想到剛送走了一個麻煩又冒出來了一個。
虞歡撐著的傘面上有滴答滴答的雨飛濺下來,M市昨天晚上大雨,今天的天氣也不太好,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是陰沉沉的,這個時候又下起雨來了。
站在車門邊的女子一襲齊踝休閒長裙,腳下是一雙塗鴉板鞋,捲髮束了個馬尾,簡單又清爽,輕鬆休閒的裝束給她平添了幾分活力元素。
陸安生看著虞歡,他的司機已經下車替虞歡拉開了車門。
「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說!」虞歡沒有要上車的打算。
上一次她坐上了陸家的車,醒來時卻是躺在了遊輪的手術台上承受著剜心之痛。
她不知道陸安生在面對她時是怎樣做到的心平氣和,他可以無動於衷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她卻做不到若無其事地跟他玩太極。
虞歡想,這大概就是一個有心的人跟無心的人之間的差距。
他陸安生是沒有心的!
陸安生見她不上車,微微眯眼,但陰鬱的眼眸最終還是暗淡了下去,他從旁邊座椅上拿出了一隻牛皮紙信封遞了出來,視線沒有再去看虞歡,淡聲道:「字我已經簽了!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再提出來!」
虞歡眼神里晃過一絲錯怔,她伸手拿過了那隻信封,掂在手裡似笑非笑,「陸安生,你最後的那句話是出於愧疚想補償還是因為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想用這種法子來讓自己安心?」
虞歡話裡帶刺,她冷笑著說完就在沈知然詫異的表情下直接撕開了那隻牛皮信封,從裡面翻出一疊文件,目光一目十行地飛快將那份文件看完,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了一支筆就在陸安生簽字的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取出其中一份,其餘的簽字文件直接砸向了車裡的陸安生。
「陸安生,我父親不會白死,你這一輩子也別想活得安心!」
被文件紙頁砸了滿頭滿臉的陸安生面色沉俊一語不發,他盯著落在自己腿上的紙質文件,等車窗邊站著的人離開,他冷凝如冰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
一輩子嗎?
不,我要是都過得這麼痛苦,又怎麼能讓你活得安心呢?
……
虞歡砸完文件頭也不回地上了後面那輛計程車,沈知然緊跟著,計程車都跑出好遠了,沈知然還在朝陸安生的那輛車望。
收回目光後,沈知然這才注意到被虞歡扔在座位上的紙質文件,上面沾了些雨水,不過一點也不影響閱讀。
沈知然看虞歡的注意力都在車窗外,知道她的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也不便打擾,便把文件撿起來翻了翻。
毫無意外的,是一份離婚協議。
沈知然是真怕虞歡在剛才那樣的情緒下沒有將協議看仔細就簽了字遭坑了,可在沈知然逐字逐句地看完整篇協議後也鬆了口氣。
看來陸安生也沒有那個膽子敢亂來了。
最後一份。
財產分割補充協議!
沈知然看了一眼標題愣了一下,離婚協議書上有這一項,而這一份另外補充的……
沈知然翻了翻,越看越是觸目驚心,撐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又返回去看了一遍。
靠,陸安生這是把陸家的半壁江山都給虞歡了嗎?
……
虞歡的手機響起,已經將情緒控制下來的她翻開手機看了一眼,接通。
「虞小姐,請你現在下車!」陵川在電話里語氣溫婉。
虞歡急忙去看車窗外,就見陵川的那輛奔馳車正跟計程車並排走著。
「師傅,麻煩你停車!」虞歡都還沒有弄清楚為什麼陵川的車會在這裡出現,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車一直是跟在她後面的。
「怎麼了?」虞歡下車,沈知然幫著把她丟下的那些文件給收拾好,心裡暗道這些可都是錢啊,她懷疑虞歡是真的沒有認真仔細看最後面的那份財產分割補充協議的。
「虞小姐請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陵川下車開車門,見到沈知然時微微一笑,「沈小姐也一起吧!」
沈知然一看到陵川就恍然想到了什麼,這傢伙明顯是剛才就在那邊等著的吧,親眼看到了虞歡簽下離婚協議,他家主子現在肯定是知道了。
瞧他那副春風滿面的樣子,搞得好像他要成功上位了一樣!
虞歡上車後才問要去什麼地方,陵川故作神秘,「虞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車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抵達了M市最好的一家星級酒店,虞歡一臉狐疑地跟在了陵川的身後,到了一個包間,陵川敲了門,門從裡面打開,虞歡正想問是誰在裡面,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低醇嗓音。
「來了?」
顧默白?
虞歡錯愣著,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有疑惑的,驚喜的,還參雜這一絲莫名委屈的情緒,全都複雜地攪合在了一起,在心口是又堵又悶又難受又欣喜。
她的腳步已經控制不住地邁了出去,在見到座椅上側臉望著她的男人時,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怔住。
他真的來了!
而倚靠在椅背上優雅抽菸的男人眼角沁著淡笑,唇際微揚,他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動作親昵而熟絡,臉上似含寵溺地啟唇,「帶你見幾個兄弟!」
顧默白話音剛落,身體一讓開,攬著神遊太虛的虞歡便走了進去,對著在場的人一揚聲。
「來,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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