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眼觀鼻鼻觀心地看著面前的這杯茶水,服務生過來為她續杯,她微微側了一下身子讓了讓,轉過臉來跟坐在旁邊的沈知然打了個眼色。Google搜索
沈知然嘴角不自然地扯動了幾下,輕輕搖頭。
不行啊,祁老師是我媽的同事,我敢在這裡出么蛾子,回去我媽鐵定不會放過我的!
虞歡求助失敗,面色灰敗。
任她做夢都想不到,虞姑媽帶來的人會是她的初中班主任老師,偏偏這個班主任老師當時對她還特別的好,知道她的家庭情況,知道她母親不在了,還有個有眼疾的弟弟,對她關懷備至,不僅是學習上,還有生活上也是十分關注。
初中三年,家訪都往她家裡來了好幾次。
虞歡這些年最感激的人之中,這位祁老師就是其中一個。
可今天的祁老師過來不是跟她敘舊聊家常的,而是來替她兒子看兒媳婦的!
虞歡覺得心口上就像壓了一大塊的石頭,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祁老師年過五十,知書達理,說話也細聲細氣,很會活躍氣氛,她們幾人在這家茶藝會所里坐了大半個小時聊天的氣氛一點也不顯尷尬。
虞歡幾次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父親剛過世暫時還沒有要涉及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可祁老師答得也很委婉,也不著急,今天只是出來見見面,師生之間多年不見聊聊家常也是可以的。
四兩撥千斤地回復讓虞歡徹底無計可施了。
若是其他人,她大可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回絕了對方,可這位,是她的老師。
更讓虞歡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以前怎麼就不知道祁老師還有個比自己大了一歲的兒子呢?而且她這個兒子居然還跟姑媽的兒子是同學!
虞歡如坐針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沈知然也是沒辦法,這位祁老師跟她母親是同事,私下裡還有些交情的,她縱然有那個心想要幫虞歡,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歡歡,祁辰呢比你大一歲,你們年少時也是見過的,他讀的是軍校,軍校畢業以後就去部隊裡工作了,至於是什麼部隊,因為部隊紀律嚴明,阿姨也不方便告訴你,不過阿姨可以保證,他這幾年是絕對沒有機會跟女孩子談戀愛!」
虞歡:「……」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
怕自己臉上的表情泄露了內心的黃暴思想被一巴掌拍死的沈知然內心OS,哦,不跟女孩子談戀愛,那可以跟男孩子談戀愛啊!
要不,突然冒出個什么小學初中高中什麼初戀來著,或者,來個什么女筆友,女網友……個個都能成就一個姦情的存在啊!
如果這些都沒有,那慘了,二十七歲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個女朋友的男人誰敢要?
「祁,祁阿姨……」虞歡還沒有能將『祁老師』的這個角色跟『阿姨』互換過來,心理上還保持著對她有著一種師長的敬畏,頂著虞姑媽的嚴厲神色,誠懇地出聲。
「我現在確實沒有要再談對象的打算!因為我還沒有離婚!」
虞歡話音剛落,被驚住的除了祁老師外,虞姑媽也愣住。
「你還沒有離婚?可外面傳得消息是怎麼回事?」虞姑媽看著祁老師臉上蹙眉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起身抓起虞歡的手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合適你的,你……」
「姑媽!」虞歡的手被扯得疼了,表情無奈地低聲解釋,「我確實還沒有離婚!」
她還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遊輪事件後她已經有快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陸安生,有關離婚的消息也是傳言,她都沒有看到離婚協議。
對於離婚的事情她也在思索,而她本來的計劃是在處理完了父親的後事之後就會去找陸安生處理離婚的事情的。
只是姑媽太心急,昨天根本就沒讓她把話說完。
虞姑媽氣得直跺腳,一發狠,「沒有離婚那就儘快離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去穩住你祁阿姨!」
虞歡一聽渾身一個哆嗦!
……
M市火車站,中午十二點,兩輛軍用吉普車在停車場停靠,從車裡下車的男子皮膚黝黑,可五官硬朗,眉眼間英氣逼人,尤其是他下車瞬間的露齒一笑,笑容如陽光般熾烈耀眼。
「哎哎哎,還有一個小時,你趕得及嗎?」第二輛車上開車的人探出頭來叫住下車的人。
下車的男子將軍帽戴上,看了一眼收碗上的表,眉間有了一絲蹙意,「趕不及也要趕得及!」
「你不怕自己去晚了人家跑了啊?這可是有先例的啊,指導員的那啥,回去相親的時候因為堵車晚了,人家姑娘就跑了……」
「這可不一樣!」男子說著將目光從手錶上挪開,臉上恢復了爽朗的笑容,看了一眼火車的出站口,眼睛裡湧出一股子炙熱的崇拜的目光來。
……
軍用吉普車停靠車位的不遠處,陵川坐在車裡,看看時間,又看看手機,再看看健步如飛前往出站口的男子,低低吁出了一口氣。
還好,來得多及時啊!
高鐵準時到站,顧默白下了火車,隨著人流朝著出站口的方向。
許寧城隔得老遠就見到了幾個穿著迷彩衣的男子站在了站口那邊,起初還有些納悶,可當那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快速朝著二哥奔過來時,許寧城才曉得這些人是來接二哥的。
顧默白坐上了對方的軍用吉普車,而許寧城上了陵川的車,看著前方遙遙領先的車,許寧城納悶。
「那人是誰?」
看起來應該是二哥在部隊裡的戰友,但從那些人對二哥恭敬的態度來看,說是下級應該更合適一些。
陵川如實回答,「寧城少爺,他就是那個想挖顧總牆腳的人!」
許寧城:「……」
毫無心理準備的許寧城在聽到陵川這般像模像樣地回答後驚訝地撐了撐眼皮。
難怪二哥昨天晚上就要趕過來了,原來是有人想要撬牆角!
現在是什麼情況?二哥過來就是要幹掉這個挖牆腳的?
許寧城半響後才恢復了慣有的冷靜理智,「能撬得動二哥牆角的人,怕是還沒有生出來的吧?」
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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