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幾個人一起看著遠處相擁在一起、互相舔毛的狐狸母子,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而高興的笑容。
那是一種奇特的狐狸品種,類似於魔獸,具備小孩子一樣的心智,但不會和人類溝通。
這種狐狸吃普通的食物,但拉出來的糞便可以形成等量的金銀,所以一直被人類追捕。
伊澤杉陰差陽錯加入了一個反動物盜獵小隊,他跟著這個小隊的隊長一起追擊那些試圖盜獵盜殺珍惜動物的罪犯。
小隊成員大部分不具備成為獵人的資質。
但是他們有的人具備組織能力,有的了解各國律法,有的明白如何與當地警方和非政府組織溝通,有的人擅長准後勤準備,有的人擅長資料收集……
小隊裡唯二的獵人就是實力最強的隊長,和一個曾被隊長救了一命、從而開始給隊長賣命的打手。
伊澤杉加入這個小隊純屬意外,他在某個城市查閱當地資料時,和小隊裡的植物學家碰到了。
兩人相談甚歡,理念類似,對方就邀請伊澤杉加入他們的小隊。
伊澤杉欣然同意,他負責動植物方面的基礎信息搜集,還負責基礎的醫療。
小隊很高興能有一個擅長救治的人出現,畢竟他們小隊有時候解救出動物後,那些珍惜動物都奄奄一息,並且非常懼怕警惕人類的救治。
而伊澤杉恰好能彌補小隊的短板。
哪怕是再煩躁再憤怒的動物,一旦被伊澤杉碰觸,都會很快安靜下來,並交付信賴。
這一次也是同樣如此,他們跨越了兩個國家,總算將那個盜獵動物團伙搞掉,普通人塞到警局,獵人塞到獵人監獄,人渣直接幹掉。
倉庫和運輸車裡找到的殘存的動物則交給伊澤杉和幾個動植物保護學家來處理。
那只能拉出金銀糞便的小狐狸就是其中之一。
那小狐狸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哪怕被救治了也不吃不喝。
然後伊澤杉抱了兩下,那狐狸立刻活過來了。
小隊裡的另一個動物學家超級羨慕伊澤杉的能力:「啊,我也想有被動物喜愛信賴的能力啊!」
伊澤杉笑眯眯地揉小狐狸的耳朵:「這是天賦,你學不來的。」
伊澤杉和小狐狸溝通了一番,得知小狐狸還記得自己生活的地方,伊澤杉向隊伍里的地理學家描述後,對方連夜搜查相關資料,最終圈定了大致地點。
於是大家集體轉向,經過三四天的更換位置和尋找,總算找到了小狐狸當初被抓捕的位置。
伊澤杉通過和附近的植物溝通,果然找到了在這裡徘徊了快一個月、試圖尋找回自己孩子的母狐狸。
伊澤杉留下了小狐狸落下的狐狸毛,第二天晚上,他們聽到了母狐狸焦躁的啾啾聲。
小隊隊長親自放出了小狐狸,他們利用紅外眼鏡,親眼見證了小狐狸回歸母親懷抱的那一幕。
雖然連續忙碌了大半個月,但能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覺得值了。
大家安靜有序地離開這片森林,回到臨時營地。
小隊燃起了篝火,大家吃著烤肉喝著酒,慶祝這一次行動順利並成功。
伊澤杉坐在隊伍里的植物學家身邊,兩人聊著一種連續一個月不下雨才會出生的菌類。
那種菌菇的長相和普通人常吃的某種菌類極為相似,但這種菌類有精神毒素,可以致幻,這位學者不無擔憂地說:「如果有人發現這種菌類,提純後進行販售,也許就會成為新型致幻劑。」
伊澤杉嚴肅地問:「有什麼後遺症嗎?」
那學者搖頭時候:「目前還不清楚,畢竟是新發現的菌類,如果你有什麼研究成果,還請務必先壓一壓,別急著發表,省的被有人利用了。」
伊澤杉聳肩:「我頂多出試吃報告,讓我寫學術論文,你太高看我啦。」
「喂喂喂,你這習慣不好,見到什麼先吃一下……」
那學者正想糾正伊澤杉的壞習慣,隊伍里唯二的打手,一個彪形大漢湊了過來。
那哥們坐在伊澤杉身邊:「說什麼呢?」
「說烤蘑菇。」伊澤杉隨口道:「有事?」
他和學者聊的是學術話題,一般這哥們是不會湊過來的。
「嗯,稍微想和你聊聊。」大漢坦然道。
學者聳肩,他和伊澤杉砰了一杯,起身離開了。
那大漢說:「也許你早發現了吧?我以前是流星街的。」
伊澤杉驚訝地說:「是嗎?我沒注意。」
大漢黑線說:「喂喂喂,你在開玩笑嗎?家裡人都說你可以看穿人心,告訴我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別聽他們胡扯,我是個單純善良的好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伊澤杉飛速否認,然後他問對方:「所以呢?你想和我說什麼?」
那大漢說:「一開始我也不敢認你,家裡傳來的消息太扯淡了,說什麼你的氣如大海一樣可怕,說你看一眼就能知道全部,說你胸有謀略能算出很多人想什麼,還說你手段狠辣凌厲……」
但實際接觸後這哥們覺得好像和傳言裡的人不太一樣。
伊澤杉忍不住嚷嚷起來:「喂喂喂,前面三個我姑且當讚賞收下了,後面那個是怎麼回事啦!?」
「哈哈哈你這麼利索地跑了,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可怕的報復。」
那大漢搖頭說:「他們甚至知道你大致的方向和位置,卻沒一個人敢來找你,從這裡就能看出你的威懾早已深入人心了吧?」
「哦,那他們還不算太蠢。」
不見面反而是最好的狀態,如果他們追上來請他回去,伊澤杉也許就真的動手揍人了。
「總算開竅了嗎?」
「我和隊長認識了快十年。」
大漢突然說起了自己的事:「我是在某個黑幫當打手時認識的隊長,隊長來找我們黑幫老大爭論,請他停止繼續運作某條走私線路。」
伊澤杉哇哦了一聲:「好膽氣。」
「是啊,原本的老大當然不同意,但隊長打贏了。」
那大漢的眼中充滿回憶之色:「後來那個黑幫覆滅,我被人追殺,快死的時候我想起了隊長暫時居住的地方。」
「我想,如果那個男人願意為一群馴鹿的遷徙路線而和老大打架,那他是不是會救我一命?」
大漢攤手:「後來我賭贏了,隊長救了我。」
「那之後快十年了,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生氣。」
大漢撓頭:「指望他們開竅,太難了。」
伊澤杉驚訝地看著身邊的哥們:「你是來為他們說情的嗎?」
「胡扯什麼呢?我巴不得他們倒霉。」
大漢冷笑道:「我還有仇人在流星街呢。」
伊澤杉:「那你這是……」
「我是來和你通風報信的。」
大漢小聲說:「我詢問家裡的事時,有人發現我和你的位置相近,希望我和你說一聲,家裡在製造當初你控制但卻失敗的東西,用以進行兩邊的連結。」
伊澤杉忍不住一句臥槽說出口。
流星街這幫人牛逼啊,他們在自己解析千手扉間留下的術式嗎?
大漢:「那小子說,你其實不希望出現那樣的局面對吧?」
伊澤杉嘶了一聲,他這句話好像只對庫洛洛說過?伊澤杉的確不希望頭頂上多幾個能揍他的人。
大漢:「他說他攔不住,也沒立場攔,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伊澤杉嘆了口氣:「謝啦,我知道了。」
算了,不就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駕著七彩祥雲跑到這邊浪嘛。
世界那麼大,他躲得起。
就在伊澤杉和小隊準備開啟下一輪救助任務時,基裘給伊澤杉打電話。
「兩件事,第一個,我懷孕了,第二個,糜稽快四歲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伊澤杉算算時間:「啊,快四年了啊,我會趕過去的。」
基裘聽後鬆了口氣,看樣子這位兄長沒打算放揍敵客的鴿子。
她的語氣溫和下來:「父親雖然暫時不在了,孩子們見不到外祖父,總要見見你這個舅舅,你提前幾天過來,可以嗎?」
伊澤杉爽快地說:「可以,他們有什麼喜好嗎?我可以帶禮物。」
基裘忍不住微笑起來,也許是這幾年養孩子、現在又懷孕的緣故,她聲音里的尖銳有些細微的變化:「伊爾迷是個很乖的孩子,喜歡錢,糜稽喜歡看動畫片。」
頓了頓,基裘的語氣有些複雜:「但他們馬上四歲了,揍敵客家四歲後要開始進行訓練,他們有這樣的姓氏,必須要成為強者才行。」
和平幸福的生活將被撕裂,希望兩個孩子能堅持得住。
伊澤杉倒是贊同揍敵客家的教育:「世界是殘酷的,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面臨殘酷時,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
基裘嚴肅起來:「是的,我們不能在這一點上心慈手軟。」
伊澤杉和小隊長說了一聲,小隊長自然同意了伊澤杉的脫離許可。
他拍著伊澤杉的肩膀說:「以後有機會了繼續合作啊!」
伊澤杉:「那是自然,這段日子相處得很愉快,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伊澤杉和這個小隊的朋友紛紛告別,然後買了張飛艇票,前往枯枯戮山。
伊澤杉去的時候,席巴並不在家,桀諾也不在,他們出門工作了。
家裡只有馬哈和基裘並兩個孩子。
兩個黑髮黑眼的小孩長相精緻,糜稽因發育緣故比伊爾迷的個頭小一圈,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誰是伊爾迷,誰是糜稽。
但伊澤杉見到孩子時,滿臉遲疑之色。
「我記得……我是兩個侄子。」
基裘一手牽一個打扮漂亮精緻的哥特裙小蘿莉,笑眯眯地說:「是啊,是侄子,但是他們穿裙子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很喜歡。」
伊澤杉沉默了一下,他看得出來,不管是面無表情的伊爾迷還是癟著嘴的糜稽都很鬱悶,但他們反抗無能唄。
伊澤杉咳嗽了一聲,他試圖幫兩個侄子說話:「但他們並不喜歡吧。」
基裘拉長語調:「不喜歡嗎?」她低頭問伊爾迷:「乖,告訴媽媽,你不喜歡這身可愛的裙子嗎?」
伊爾迷乖巧地說:「喜歡。」
糜稽的眼神更飄忽了。
伊澤杉不贊同地說:「他們明明不喜歡,你不能強迫他們做不喜歡的事。」
伊爾迷和糜稽的眼睛亮了。
基裘聽出了伊澤杉的言外之意:「如果喜歡就無所謂咯?」頓了頓,基裘敏銳地看向伊澤杉:「你穿過女裝嗎?」
伊澤杉坦然地說:「穿過啊,任務需要嘛,而且裝扮女人是一項很有用的技巧。」
然後他若有所思:「你這是為了鍛鍊他們的偽裝嗎?」
原來如此,這是揍敵客的學前教育啊。
伊澤杉:「那的確應該穿裙子!」
伊爾迷和糜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