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看著床上的患者,「等她家屬來了,你們溝通好,白紙黑字紅手印,都準備齊全了,我再來做。-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不是,她現在輸不進去液體,護士......我......」
龐醫生當然知道患者家屬的脾氣,他沒有把握可以說服患者家屬讓花半夏做操作,但是又不能因為這搞得患者在他的手裡出現問題。
花半夏觀察著患者蒼老、乾枯手上的留置針以及輸液管里的流速。
「龐醫生,她沒有輸不進去液體,只是比較慢,她年紀大了,液體慢一點也沒事,置管雖然方便醫護操作,但是也增加了患者的感染風險。」
「我知道,但是......」但是今天晚上是他夜班啊。
現在不置管,晚上如果患者需要搶救,到時候成主任也不在,他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女實習生眼見著她帥氣的帶教老師,被花半夏說得沒有了下文,她理直氣壯的開口。
「她本來就是你的患者。」
花半夏挑眉一笑,並沒有回答接她的話,看著一邊她帶的於宥。
「於宥,10點了,你先去把報告單整理一下,我一會兒看,有問題的自己結合病情分析一下。」
於宥點頭,「是,花老師。」
「花醫生,你就幫幫我吧。」龐醫生做著最後的嘗試。
花半夏停下腳步看著他,又掃了一眼周圍的醫生、護士和實習生,雖然都在做事,可那一雙聚精會神的耳朵出賣了他們的心思。
吧書69新
這一說搞得好像是她見死不救一樣,花半夏也不準備給他留臉了。
「龐醫生,你自己心裡比我都明白,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不是我不做,是你沒有做好溝通、沒有相應的家屬簽名文件,患者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難道你做不了基本的病情評估嗎?現在做置管對患者有好處,還是對你有好處?」
花半夏丟下一連串的、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後,轉身離開了。
大家看著花半夏離開的身影,又看看躺在1號床上的患者,彼此面面相覷。
花醫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以前的她可是好說話、溫溫柔柔的。
其實,有一定年限的臨床醫生、護士都能結合1床的各項檢查報告、監測數據評估她目前的病情。
重症醫學科的醫生都很清楚所有患者的情況,因為要值夜班,加上每天早上的交班,即使不是自己主管的患者,大家也會主動去了解病情。
所有人也都知道龐醫生的心思,只是大家都是同事,對於花半夏的突然降臨,一下成為成主任面前的紅人。
原本科室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不說躺平,但也算兢兢業業。
但是,花半夏一回來,她的優秀一下就把沉睡的眾人打醒了。
一個做了全職太太四年的人,在操作技術、理論知識、學歷上、論文數量上,居然遠超他們這些長期奮戰在臨床一線的醫生。
這不是變相地打他們的臉嗎?誰心裡會舒服。
故而,所有人對於實習醫生的閒言碎語、1床患者家屬的辱罵和詆毀及龐醫生的過分、不合規矩的要求,眾人都抱著觀望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