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外婆家的路上,司機認真的開著車,大少爺的臉色好了些,司機的心才算沒那麼忐忑了。✌♖ 6❾𝕊нⓤχ.ⓒ𝓞𝓜 ✌🐟
「剛才怎麼摔倒的?我看了那個門,門檻不高,你也不至於摔倒。」
時崢現在才有心情過問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一手端水果,一手放在門把上的,外婆的畫不是我撕的,我沒有空手。」花半夏先解釋了畫的事,在她的心裡受傷也比不上被冤枉。
「摔倒的事,我本來不會摔倒的,我都穩住托盤跳過門檻了,但是被阿慈的腳絆了一下,才摔倒的。我也不知道地面是鵝卵石,不然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阿慈的小動作花半夏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沒說,主要是她真的太疼了,根本不想說話。
「行,一會兒老公處理。」時崢看著她被紗布包裹的雙手,眼底泛起一陣心疼和自責。
今天就不該由半夏做主過來外婆家的,他了解這一家人,但是半夏不了解。
車到了外婆家,時崢抱著花半夏下車。
「腿怎麼樣?有沒有傷到骨頭?」時母一臉的擔心。
「沒傷到骨頭,腫了,不能動。」時崢語氣平淡,音量也不高,但是大家都聽見了。
「不就自己摔了一跤嘛,怎麼這麼金貴,家裡長輩還在,你們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時崢並未理會姨媽的話,直接把花半夏放在沙發上。
姨媽似乎休息得不錯,翹著一條腿,悠閒的嗑著瓜子。
「不就摔了一跤?」時崢冷聲,一雙如鷹般的眼眸銳利地盯著姨媽。
「阿慈。」
被時崢點名的阿慈,驚恐地看著這個她從小就害怕的表哥。
「你去院裡的鵝卵石上跪五個小時。」
「你幹什麼?我姜家還輪不到你在這裡罰誰。」外婆第一個不同意。
時崢:「我幹什麼,當然是替我老婆出氣,她受了委屈,難道不該懲罰真正犯錯的人。」
眾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時崢,真正犯錯的人?花半夏不是自己摔倒的嗎?
那個門檻確實有點高度,不熟悉家裡的晚輩過來,摔倒的也有幾個。
「我......」姜今安的聲音響起,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我看見......阿慈表姐伸腳絆了漂亮嫂嫂。」
姜今安喜歡這個安安靜靜的表嫂,他才不要叫表嫂,他也要叫嫂嫂,嫂嫂多親昵啊。
「姜今安,你不要像你爸媽一樣勢利眼,小小年紀就說謊。」姨媽急眼,警告姜今安。
「我沒有說謊,二姑你自己問表姐。」姜今安可不怕二姑,爸爸說過,聲音越大的人,才是越沒有本事。
「阿慈說話。」外婆發話了,這裡最有「權威」的人。
權威也不過是大家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尊重她罷了。
姜家早就不是她說了算,這麼些年,她只知道吃齋念佛,不關心家裡的生意,沒有一顆憐憫慈悲心,誰知道她關上門念的什麼經。
阿慈迫於眾人的視線壓力,她的嘴一扁,大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見她把外婆的畫撕了,心裡氣不過,我才想著伸腳教訓她的。」
「我怎麼撕的?」
花半夏看著阿慈,笑問。
「啊?」阿慈移開擦淚的手,一時沒反應過來。
花半夏好笑的看著阿慈,她平時和阿輝在家裡鬧慣了,以為誰都會像阿輝一樣大智若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