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師父打光棍兒,徒弟先私奔了?

  第165章 師父打光棍兒,徒弟先私奔了?

  正午時分,

  許知秋領著門人在山門外等候,

  隨著午時過去兩刻,

  南方天際忽的泛起紅雲,隔著老遠,就見一大片火紅燒了過來。

  隨著火雲越逼越近,一股逼人的灼熱也漸漸蔓了過來。

  「好個焚香谷,好大的排場。」

  眼看身後的孩子們都熱得冒汗,渠娘不滿的吐槽道。

  「欸~」

  許知秋勸她:

  「人家畢竟遠道而來,包容一下。」

  金瓶兒檢查了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沒有插言。

  很快,火雲翻卷著從天邊而至,降落在亢龍峰頂。

  火光消弭,

  顯出一行十數人,多是年輕弟子,穿著焚香谷的制式衣著。

  唯獨為首的一人是個中年修士,五官生的稜角分明,頗有剛烈之氣。

  在他身側,有個儀表堂堂的熟面孔,正是李洵。

  許知秋拱手上去相迎,那中年修士大笑著領著人走來。

  「焚香谷呂順,見過許門長。」

  「後學晚輩李洵,見過許門長。」

  「有失遠迎。」

  寒暄肯定是免不了的,許知秋拱手打完了招呼,那呂順又開始奉承:

  「舍弟呂方多與我談起過許門長你,說你風姿清雅,超然物外,今日一見,果真如是啊。」

  「道兄過獎了。」

  寒暄過後,許知秋領著他們進院兒。

  那呂順四下掃了眼,「貴宗門修得好氣派,又建在此等雄峰之上,風水讓人羨慕啊。」

  說著又看了眼許知秋的幾個弟子,嘿然一笑:

  「就是顯得太空曠冷清了些。」

  「比不得貴派家大業大,我三一創派不久,人丁單薄。」

  「不見得吧?」

  呂順眼裡藏著冷笑,朝許知秋拱了拱手:

  「我卻聽聞散修同道中,與三一交往密切者,不在少數啊?」

  許知秋眼含審視,

  「怎麼,你焚香谷此番上門,是來查我三一戶口的?」

  呂順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門長可別誣陷我。」

  「哈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

  隨後許知秋命幾個徒弟照舊在校場做功課,把呂順一行人領去大廳。

  金瓶兒看在眼裡,心裡不屑:

  「呵,看來正道中人寒暄起來也是夠虛偽的……」

  …………

  待得入了廳堂,照例上了茶。

  包括李洵在內,那十幾個弟子就在一旁侍立。

  許知秋直接問:

  「不知道兄前來,所為何事?」

  「既然門長問起,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呂順笑容隱去,換上一臉正色:

  「我此番登門,是為興師問罪而來。」

  「哦?」

  許知秋聽得眉頭一挑,樂了:

  「道兄這話可有意思,卻不知我三一門何處得罪了貴派?」

  「本派有一女弟子,名燕虹,想必許門長該見過吧?」

  「不錯。」許點頭,回憶起了那個姑娘,做出評價:「品貌雙全,修為也不凡,不愧為貴派高徒。」

  「燕虹師侄同我身邊這位李洵師侄一樣,都是鄙派雲易嵐谷主的親傳弟子,門內地位不低。」

  「哦,這與我三一門何干?」

  「實不相瞞。」呂順盯著許知秋的眼睛,字字分明的講道:

  「就在半月之前,我派燕虹師侄,被你許門長調教的高徒……擄走了。」

  他這麼一說,許知秋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個。

  「擄走?」

  卻把眉頭一皺:

  「道兄還是把話說清楚些比較好,在哪擄的?」

  「自然是在我焚香谷。」

  許知秋眉頭擰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我這徒弟單槍匹馬闖入你焚香谷,並從你們手底下擄走了一個你派的精英弟子?」

  「這……」

  呂順一時語塞。

  許知秋略一琢磨,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事兒想想就誇張,恐怕只有兩個解釋——

  要麼毋重光變成了超人,秒天秒地秒空氣。

  要麼焚香谷集體成了草包,眉毛底下掛倆蛋,只會眨巴不會看——

  他這一笑,呂順把眼睛一瞪,有些陰沉。

  那李洵則乾脆發問:

  「許門長何故大笑?」

  「我是笑你家大人把事情搞錯了,【擄去】這個詞兒用的可不恰當。依我看,貴派的燕虹姑娘怕不是被擄去的,而是主動跟我那徒弟走的。」

  「門長的意思是說,我師妹是主動和他私奔不成?」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呂順和李洵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很有這個可能啊,畢竟我也早有耳聞,我那徒兒沒少救過她,二人年齡又是差不多,女貌郎才,互有好感也是順理成章。」

  「門長慎言,勿要壞了我師妹清白!」

  李洵有點急了。

  「放肆。」

  呂順呵斥一句,李洵這才意識到失禮了,低頭退下。

  「後輩失禮,許門長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呵呵,無妨。」

  許知秋飲了口茶,心裡盤算——

  這呂順嘴上說是毋重光上門帶走了燕虹,實際情況指不定咋回事兒呢。

  反正對於焚香谷這個所謂的正道宗門,許知秋永遠是持懷疑態度的。

  且先不管到底是擄走還是私奔,

  對方今日既然主動上門,

  再加上預警禁制也沒觸發,料想那徒弟應是沒吃虧。

  想到此處,許知秋心下就敞亮了。

  忽的起身:

  「哎呀,如此說來,我這個做師父的,倒要稱呼道兄你一句【親家】了。」

  呂順一怔,趕緊擺手:

  「門長莫要玩笑。」

  「這怎是開玩笑?」

  許知秋故作認真的解釋:

  「倆孩子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若是硬把生米做成了熟飯,恐怕貴派想不認這個女婿也不成啊。」

  這話說的呂順一時啞然,許知秋接著故作唏噓:

  「嘖嘖,想我這個當師父的至今還打著光棍,卻不料眼瞅著可能要抱上徒孫兒了,找誰說理去?」

  「門長還是莫要開這個玩笑的好。」

  呂順向他嚴正交涉,「還請閣下通知令高徒,儘快放我燕虹師侄回谷,也好消了我等憂慮之心。否則此事鬧大,恐傷了兩派和氣。」

  對他言語中的威脅,許知秋全然沒當回事兒。

  只是搖頭嘆息:

  「這可不巧,許某沒有千里傳音的本事,自然也不曉得那逆徒的去向,愛莫能助啊。」

  「這樣麼。」

  似乎預料到了許知秋會如此回答,呂順看起來並未有多失望。

  「既然這樣,此事也只能暫且擱置,不過我這兒還有一樁事,對我焚香谷重中之重,要向許門長求證。」

  他語氣故作深沉,意圖引起許知秋足夠的重視。

  「哦,不妨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