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們掩護。」林塵立刻從地上抓起幾大塊碎石頭。
他逐一扔出去,立刻引來七支羽箭,把碎石頭都射得四分五裂。
趁著他們裝羽箭這會兒功夫,任文東和蘇勃成功轉移位置,心說林塵好樣啊!
有林塵給他們創造這個機會,兩人快步猛上,身形如虎豹般敏捷。
對面射過來的羽箭,均被任文東和蘇勃側身躲開。
其次二人手裡的刀更能刀斬羽箭。
兩人身上裝有飛鏢,找准機會。
兩枚飛鏢擲出,扎在埋伏人手的脖子上。
飛鏢有毒藥,見血封喉。
七個人被清理掉兩人。
任文東和蘇勃如法炮製,以飛鏢和手中利刃將剩下四個都解決。
剩下北面那個,任文東和蘇勃想要抓活口,向他包抄過去。
那人自知不是兩人對手,轉身想跑。
許是為活命,又許是想逃走通風報信。
任文東和蘇勃緊追上去。
今日,他二人出手,總算是讓林塵開眼界。
沒有什麼所謂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往對方死穴發力,爭取一擊斃命。
林塵追上去。
四個人分前後在雜草叢生的密林里,像嗎嘍一樣奔跑穿梭。
「追不上,不能讓他跑,乾脆弄死。」
眼見追不上,任文東放棄留活口,和蘇勃對視一眼。
二人把刀對著前面逃跑的傢伙扔出去。
只見,蘇勃的刀與逃跑的人手擦肩而過。
任文東的刀正中那人後背,劈出好長一道口子,深可見骨。
那人倒在地上,立馬沒有聲息。
任文東見狀,則跟蘇勃挑眉。
「嘿嘿,我更厲害一些。」
蘇勃不服氣,開始放騷話。
「那我比你更持久呢!做男人這方面,我比你更厲害。」
這兩人,平時斗個嘴,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跟冤家一樣。
林塵笑著搖頭,檢查躺地的那人。
他奄奄一息,林塵拎著他審訊。
「說,是誰讓你們埋伏在這裡?」
大約,這人知道命不久矣,不回答林塵,只用將死之人的目光看著林塵。
片刻後,他咽氣。
林塵只好把他扔在一邊。
「要死都不肯泄密,骨頭挺硬。」
「既如此,把這些硬骨頭,賞給山林中的猛獸吧。」
這裡有豺狼虎豹這些動物。
昨夜林塵露宿此地,聽到好幾陣狼嚎聲。
任文東和蘇勃沒意見,只是同伴屍體讓他們犯難。
「那他們倆要不要掩埋一下?他娘的,沒被毒蛇咬死,讓這幾個孫子亂箭射殺。」
對這兩個百戶的死,三人都深感遺憾,尤其是林塵。
他解掉那百戶的蛇毒,以為把他從閻王手裡搶回來。
不曾想,到底是閻王更勝一籌。
「怕是顧不得那麼多,我們要趕時間。」
「最後有一條大河要游過去,只能放任他們曝屍荒野。」
任文東有心無力,蘇勃見狀不再多說。
「走吧,過這河,馬上能看到河東郡的百姓。」
林塵跟著任文東和蘇勃往前走一段路。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聽起來河流奔騰,水流湍急。
走出荒山野林,林塵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前面真是一條大河寬又闊。
林塵以眼睛來丈量,感覺有三四百米那麼寬。
這跨越過去,怎麼都得一個時辰左右。
「把乾糧都吃掉,再休息一會兒,咱們保持最好的狀態跨越過去。」
任文東原地坐下休息,已經開始把肩上背著的乾糧打開食用。
林塵和蘇勃同樣如此,吃飽喝足恢復夠體力,準備橫跨這條大河。
「林塵,你沒問題吧?要不要我們兩個先過去,拿繩子拽你過來?」
「不用,我和你們一起走。」
任文東頷首,第一個踏入大河。
為確保衣服不濕,過河後能正常穿。
林塵和任文東他們倆脫得只餘一條長褲。
此刻,不用擔心河裡會有水蛇等動物。
如此湍急的水流,哪怕有水蛇,都會被沖走。
這條大河除寬闊,還挺深。
林塵挪動到河流三分之一的位置,水流已到他腹部。
同時,林塵感覺有點失策。
腳下所踩的河床,全是光滑石頭,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倒,若來不及調整姿勢,定會被水流沖走。
其次光滑石頭河床,站不穩,更會被沖走。
任文東和蘇勃還好,都是一百三十斤朝上的人,輕易不會被沖走。
但,要命的是林塵瘦弱啊。
他一百斤左右,在這樣迅猛的河流中,很難穩住自身。
這要是到河中間,林塵肯定會被沖走。
「等一下我,我們三個抱團走,不容易被沖走。」林塵只好讓任文東和蘇勃等一下。
所謂三個臭皮匠,能頂諸葛亮。
他們三個體重加起來過河肯定穩。
林塵開口後,任文東和蘇勃停在原地。
蘇勃朝林塵伸出手,甚至調侃他,「林塵,這不行嗎?你要多鍛鍊啊,男人不能說不行。」
林塵正想笑罵他一句,腳下一滑,被河流往下游衝去。
任文東和蘇勃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想拉住林塵,可惜為時已晚。
「林塵!」兩人驚聲呼喊。
林塵想開口,但河水往他臉上撲來。
若張口,必然會被灌一嘴河水。
誰知,這河水干不乾淨。
其次,他鼻孔不斷給灌入河水,讓林塵無法呼吸。
林塵消失在任文東二人的視線當中。
河流依然湍急,好像林塵從沒來過,一下將他的行蹤蓋過。
任文東和蘇勃一陣手忙腳亂,拼命爬到河對岸,開始往下游搜尋林塵蹤跡。
可惜希望渺茫,這條河全長几百里地,幾乎貫穿好幾個郡。
任文東目無焦距,人都傻掉。
胡千戶對他再三囑咐,務必要保護林塵。
結果,林塵不知所蹤,生死不明。
他怎麼跟胡千戶交代都不知道。
其次是,任文東早把林塵當作朋友,朋友失蹤,他心裡相當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