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你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打何大人?」
「就是!何大人是隴西郡郡守,官位不比你低!在你面前自稱下官,那是抬舉你,你敢把他打成這樣,簡直是目無法紀。」
何大有極其陰狠的看著林塵,看這模樣,是決心要與林塵不善罷甘休。
林塵對上何大有不甘憤恨的目光,拔出後背的尚方寶劍,橫在何大有的脖子上。
有尚方寶劍橫在他脖子上。
何大有目瞪口呆,眼底也有一抹驚懼,「這,這是尚方寶劍?」
「臣等參見陛下!」
有人認出林塵手裡的劍,一眾地方官立刻跪倒在地,對著林塵手裡的尚方寶劍叩拜。
見尚方寶劍,如見陛下親臨,誰人敢不拜,那是大不敬之罪。
何大有見到尚方寶劍,渾身直哆嗦。
他沒想到林塵居然有尚方寶劍在手,這是能先斬後奏的!
「你,你想怎麼樣?我什麼都沒有做!你遠道而來,我還好生接待你,你卻要殺我嗎?」
林塵忍不住笑起來。
「好一個什麼都沒有做,作為隴西郡郡守,你自導自演,暗地裡招攬爛賭鬼,以抵債為由,讓他們私自開採朝廷金礦。」
「還任由這些人充當山賊,對小山村為非作歹,順勢增收剿匪稅斂財為己所貪,甚至逼良為娼,霸占別人的家產。」
「以上隨便一件事都夠你掉腦袋,你怎麼好意思腆著張老臉在這兒說你什麼都沒錯?」
林塵質問何大有的話音落下,所有人譁然。
有人滿臉不可置信,沒想到小山村的山賊,竟是何大有的人。
還有人是慌張,慌亂到額頭直冒冷汗,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方鑽進去,好人間蒸發。
被林塵揭穿所作所為的何大有更是目光閃躲,急忙否認林塵所說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找人充當山賊,分明是你存心污衊!」何大有的聲音很大,企圖這樣來掩蓋心虛一樣。
見他還不認罪,林塵忍不住又踹他一腳。
「朱鵬、宋德彪,還有涼縣縣令皆以伏誅!鐵證如山,你竟還說我污衊你?」
何大有面色慘白地捂著肚子,眼神無比絕望。
早在林塵把他們都控制起來時,何大有已敏銳察覺到危機。
可惜為時已晚,林塵出手突然,他想給下面人傳遞一個消息都沒有辦法。
更讓何大有沒想到的是,林塵僅用半天時間,已把小山村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此時,他所做之事都被查清,林塵還有人證,他算是真完了!
胡放自震驚中回過神來,走到林塵跟前,一臉不可置信道:「你說小山村的山賊都是他自導自演?還私自開採金礦?」
「不錯,這幫孫子非常會玩,夜晚挖黃金,缺衣少食去小山村搶!挖到的金子藏入掏空的樹幹里,扔進河中,讓河流衝到下游。」
「下游有人專門蹲守打撈,然後走一條小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金礦給運走!他們這麼幹,已經有半年多之久!」
胡放除震驚外,已經沒其他什麼反應。
但他理智仍在,立刻對林塵輕聲分析道:「這麼大的事,何大有一個人,應該沒有這麼大膽子干!在他背後,說不準還有主使。」
這簡直是一場大型的順藤摸瓜。
林塵順著楊水生找到山賊,又從山賊口中露出知道朱鵬,何大有的事,不知道何大有最後能供出什麼人來。
林塵也點頭,肯定胡放的想法,「據我抓到的那兩個人說,金礦會被送去暗中冶煉,然後再悄悄送往京城。」
「那我們要不要立刻把他們押往京城提審?」
林塵不太想帶他們回京,「依我看,保不齊他們在去京城的路上,會被人殺人滅口,絕對不能把他們帶回京城。」
京城那地方,林塵都把握不住,他很不想把人帶回京城。
「那我們在這兒提審他們?」
這對於胡放來說,有點不符合規矩,但看現場情況來言,只能這樣了。
林塵欣慰點頭,「不錯,我正是這麼打算的,審出何大有背後的主使要緊,對他們上大刑,死活都不重要!」
胡放和一眾地方官員聞言一驚,「這……能行嗎?」
「如何不能行呢?你想一想啊,讓他們偷偷開採金礦的人,拿那麼多金子是要意欲何為?如果他只是喜歡花金子還好,萬一他拿這些金子暗中招兵買馬呢?」
胡放渾身一顫,再不敢說任何合不合適,能不能行的話,「審,馬上得審!」
「你讓人收拾一間空房子出來,我有一些私事,想問問這個何大有。」
胡放非常好奇,林塵和這個何大有有什麼私事,但他沒有說什麼,老實讓人去做提審眾多地方官員的準備。
林塵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歇一口氣,又從士兵手裡接過一杯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冷冷地質問何大有,「我問你,你早年曾收到過小山村一個民婦狀告廣陵郡林士弘和徐白梅的案子是吧?」
此話一出,何大有愣一瞬。
他還以為林塵要逼問他背後主使的事,沒想到是問此事。
哪怕林塵都知道一切,何大有還是對林塵道:「沒……沒有這回事啊!徐白梅是誰,我不知道。」
見他這麼不老實,林塵面無表情,讓士兵去找來幾枚繡花針,然後叫人按住何大有,把這針扎進他指甲蓋中。
所謂十指連心,何大有疼得慘叫連連、面目猙獰,身上片刻已出現冷汗。
其餘人見狀,都嚇得魂飛魄散。
林塵對人用刑實在太狠。
哪怕剛過來的胡放,都要對林塵佩服至極。
這小子,一定能和掌獄千戶臭味相投。
兩個人對人用刑都各有各的變態。
「朱鵬已和我說過了,早年有林家下人和涼縣縣令狀告徐白梅給我母親暗中投毒!你和涼縣縣令嫌麻煩,都沒有管。」
反正害林塵母親的又不是別人,何大有準備和林塵承認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