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陛下到底賞賜你什麼啊?」
「是啊!你真愛說笑,陛下那麼恩寵你,怎麼會賜你一口薄棺呢?」
「哎,這棺材棺材,升官發財,陛下是不是要給你升官的意思?」
林塵無奈一笑,「陛下這次沒有賞賜我,棺材都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相信陛下什麼都沒有賞林塵。
畢竟這次查抄天都宮,功勞主要在他。
「這……怎麼會沒有賞賜呢?」
「我不清楚啊,陛下聖心難測。」
看林塵心情不太好,任文東過來摟住他肩膀,「沒事,至少你還有我們!」
「你看你,要那麼多賞賜也不幹什麼對不對?只是去一個教坊司而已!大不了我請你。」
蘇勃連忙附和,「對對,今天東哥請,明天我請,總歸不耽誤你去教坊司。」
「還有我,只要你叫我聲爹,我連請你三天,怎麼樣?」方開對林塵擠眉弄眼。
以往皆是他們得林塵好處,要尊稱他一聲義父,如今總算等到好機會,他們自然想林塵叫聲爹來聽聽。
男人之間嘛,總是這樣,讓人叫爹非是刻意羞辱的意思,反而是關係好的表現。
總之被叫那個,心裡會格外的爽。
見方開這傢伙如此趁機漲輩分,林塵非常想給他兩耳光子。
「快啊快啊,我們都請你去教坊司呢。」
一人起鬨,眾人湊熱鬧,勘察所一眾人都咧嘴笑著,等林塵叫他們一聲爹。
只要想一想這事,他們已忍不住身心愉悅。
「我不叫,教坊司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去!」
「若夢還會親自來迎接我,你們說這多不好意思啊。」林塵笑著顯擺。
聞言,任文東幾人一下子笑不起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看看林塵,去教坊司不用花銀子!每次去睡的,還是傾國傾城的若夢姑娘。
他們呢,花死貴的銀子不說,願意接納他們的,只是最尋常不過的姑娘。
趁著任文東幾人懊惱不已時,林塵悄悄離開鎮撫司。
今日裝得有點過,再不走等他們反應過來,可能要把他打死泄憤。
林塵沒有再去教坊司,而是騎著踏雪回林府。
自查抄天都宮後,又在教坊司和若夢大戰三百回合。
他實在有些疲倦,必須得好生休息。
今日林塵一回府,秋香迎上來,有事啟稟林塵,「公子,您總算回來了!」
「有位廣陵郡的羅小姐,昨日親自登門前來謝您的救命之恩,送好些東西來呢。」
林塵眸光一閃,沒想到那個羅姑娘能找到他家來,看來在京中屬於是勢力不小啊。
「噢,她只是來感謝我救命之恩的嗎?」
「是啊,可惜沒能見到您,她走的時候看起來非常失落。」
確認那羅姑娘沒再說其他,林塵一顆心才放回肚子中。
「那帶我去看看她送一些什麼來吧。」
「是,公子隨我來。」秋香帶著林塵去看羅姑娘送來的謝禮。
因林塵不在府上,秋香特意看著這些東西,沒有讓任何人碰。
對這一點,林塵深感滿意。
「幹得好啊秋香!有些人的禮物不是白收的,我不在府上時,確實不容外人隨意亂動拆開,否則只能被迫拿人家東西,給人家辦事。」
「那公子必然會很為難啊。」
林塵笑著點頭,看一眼羅姑娘送來的禮物。
非是價值連城,卻又不廉價。
林塵摸著下巴,想著要不要給那羅姑娘退回去。
畢竟,林塵不想和她有什麼額外牽扯。
他細想,確實救她一命,把東西退出去,難免得罪人,還是這麼收下吧。
此事,到此作罷。
「收起來吧。」林塵叫秋香把東西收起來。
秋香立刻親力親為,事關這些貴重的東西,她不想交由外人。
林塵想起先前要讓秋香念書識字一事,與她說:「秋香啊,最近在京城,還住得慣嗎?」
「而今什麼都好,只是公子越發忙碌,總是兩天才能見一面。」秋香沉思片刻,如實道。
林塵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這與他預想中有些不一樣。
「那你是覺得無趣孤單一些吧?我給你請一個夫子,教你念書識字如何?」
「念書識字?」秋香眼睛一亮,顯然是對這個感興趣。
「好啊,若我能出口成章,豈不是給公子長臉?」
林塵搖頭指正她認知:「我給你找夫子,叫你讀書識字,不是為讓你給誰長臉,是為讓你能明事理,好獨善其身,自個兒能獨當一面,再不用依靠誰。」
林塵想著,除教秋香識字之外,還要讓她學一學算數。
如此一來,她將來做一個小買賣,過個富足日子肯定行。
「只是女夫子難尋。」
秋香說一句大實話,林塵正在擔心這個問題。
「沒事,我先教你學學算數,你管家算帳都用得上。」
反正今日,他不打算外出。
出征邊疆在即,他得勤加鍛鍊,保證身體在最佳狀態。
白天鍛鍊半天,晚上寫個乘法口訣表,教教秋香鐵定夠。
能有林塵親自教導,秋香顯得很高興。
「你先靜候我佳音吧。」
與秋香打好招呼,林塵略作一番修整,在主院中進行高強度的鍛鍊。
林塵苦練半日,大冬天卻揮汗如雨。
一直到天色傍黑,他才去洗一個熱水澡,懶懶往書房椅子上一坐。
為配合鍛鍊,林塵專門準備鍛鍊健身餐。
照這個練法和合理的飲食方案,一個月時間,他能從細狗變成肌肉猛男。
這裡的食物,均是綠色無公害,沒有各種科技與狠活,相當健康。
林塵估計他練成身體後,能很輕鬆維持住這個最佳的狀態。
林塵擺好筆墨宣紙,親自書寫九九乘法表。
考慮到秋香剛開始算數,林塵特意只寫三分之一,讓她循序漸進學習。
隨後,林塵把秋香叫來書房。
「公子,叫我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