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福公公連忙給凌玄跪下,「陛下息怒啊。」
「這叫朕怎能息怒?!這些臣子,背地裡都把朕當成傻子,連茶葉都能以次充好。」
「這些人嘴上對朕畢恭畢敬,暗地中卻如此陽奉陰違,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裡。」
福公公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不知道應該怎麼勸慰陛下才好,畢竟這都是事實。
「福德,立刻替朕擬旨,把進貢這批下等茶葉的人都抓住,朕要治他們個欺君之罪。」
「還有,天都宮那群江湖騙子讓龔建嚴刑伺候!那麼多人,總有一個受不了酷刑,會把背後指使之人供出來。」
有供詞,怎麼樣都好干。
另外,凌玄要徹查整個皇宮。
這種以次充好的事,定然不會只有這麼一件。
凌玄要將整個皇宮都徹查,誓要把這群膽大包天的人都砍光!
福公公替凌玄擬旨,心想陛下這回真是大動作,估計朝中不少官員都要瑟瑟發抖。
等到清查官員的聖旨擬好,凌玄緊接著叫福公公擬賞賜聖旨。
「此次錦衣衛斬獲大功一件。為首的龔建,賞黃金三千兩,錦緞二百匹。千戶胡放,賞黃金兩千兩,錦緞百匹。」
「參與此次事件的百戶,每人賞黃金六百兩,錦緞布匹六十匹吧。」
凌玄對這些人一向大方,只有他們吃飽喝足,才能認真給他辦事。
福公公在等著凌玄下文,然而凌玄只說到這兒,沒再繼續提賞賜的事。
「陛下,不賞賜林塵什麼嗎?」
畢竟這次能查出天都宮那些江湖騙子謀害陛下,都要歸功於林塵。
福公公提及林塵,凌玄真是沒好氣。
「這個臭小子,為兩個罪臣家眷,風塵女子求情,簡直是不像話!」
「他居然還要把那個風塵女子娶回去,這與自甘墮落有什麼區別?」
「朕還給他賞賜?沒有賞賜!你說,他哪怕和朕求娶一個公主都不為過!朕都可以把紫陽嫁給他,怎麼非要那風塵女子呢?」凌玄很生氣,氣林塵有眼無珠。
福公公見狀不敢再替林塵說話。
總之這次,林塵的賞賜是真沒有。
——
永樂宮內。
太后提心弔膽半天,芙蕖和跛腳太監總算打聽消息回來。
「天都宮那邊的情況如何?」瞧見他們倆,太后立刻站起來,急切問。
跛腳太監點頭,對太后刻意輕聲道:「情況不太好,以青玄為首的術士們,都已被押入詔獄。」
「什麼?怎麼會這樣?天都宮一向受到陛下器重…」這個噩耗,對太后而言很突兀,簡直無法接受。
芙蕖攙扶住她,對她輕聲道:「娘娘!是那林塵不知怎麼發現,陛下那些金丹中有劇毒!」
「接著,他悶聲不響和龔建聯手,把整個天都宮都拿下。」
聞聽此言,太后對林塵恨得咬牙切齒。
「他一個黃毛小兒,怎麼會知道這麼些東西?」
太后覺得,林塵像是前來克她的一樣,幾年籌算,全都泡湯。
「奴才派過去的小太監偷聽到,林塵在程龍家發現方鉛礦石,立刻發覺不對勁,順藤摸瓜,才查到天都宮那些金丹有問題。」
太后是頭一次聽說程龍這個名字。
「那是許誦在京中的親戚啊!是他幫忙給天都宮準備這些煉丹材料。」跛腳太監連忙提醒。
聞言,太后若有所思,「如此一來,非是我們這邊出岔子被林塵發現?」
「對的!娘娘,我們的人一向謹慎啊。」
「哼,許誦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若非咱們人手不夠,哀家是真不願意叫他親戚摻和進來!」
雖說不是她這邊出問題,太后略微寬心些,但她仍是生氣。
「娘娘息怒啊,此事東窗事發,皇上肯定會派人嚴查此事!」
「咱們還是要徹底斷掉一切和天都宮有接觸的蛛絲馬跡,否則被查到,那不好辦啊。」
「你說的是,錦衣衛那幫傢伙和狗一樣,確實要多加防範,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你暗中去宰相府一趟,讓他幫忙把此事解決,免得牽連到哀家!哀家的榮辱與宰相府息息相關啊。」
「奴才遵命。」
太后看向宮殿外,雙眸是在人前少見的陰鬱。
「至於這個林塵,敢殺哀家的侄兒,對哀家不敬,還屢次三番壞哀家的事,哀家絕不會放過他。」
此時,林塵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他食指在鼻子搓了下,只當是今日天氣太寒冷。
林塵騎著踏雪,趕往教坊司。
錦衣衛新抓那麼些江湖神棍。
此刻,蘇勃幾人沒空和他聚在一起玩鬧。
林塵不想回去看到林士弘幾人。
他只能到教坊司看看若夢,順便和她深入探討一下人體知識。
得知林塵前來看望她,若夢歡歡喜喜來迎接林塵。
這簡直跟回家一樣,老婆站在門口迎接林塵的感覺,太爽了!
今日,若夢換上一件新衣裳。
看料子,正是林塵前些日子送她那些。
比起教坊司為她準備的衣裳,此刻若夢穿得得體又端莊。
真不知為若夢縫衣的裁縫是誰,所做衣裳完美體現出若夢的魔鬼曲線。
「林郎,你來了!」
林塵點頭,把門一關,熱情在若夢臉上吧唧一口,引得若夢嬌羞不已。
「今日換新衣裳了,我就知道這綢緞你穿上肯定好看。」
若夢很嬌羞。
林塵有些累,拉著若夢走到椅子邊。
他坐在椅子上,卻讓若夢坐在他大腿上。
林塵對若夢說一些沒羞沒臊的話,接著與她轉移到偌大的床榻上。
在某些事上,林塵不覺得疲倦,願對若夢傾囊相授,她亦不吝嗇對林塵數次熱情。
林塵和若夢在教坊司共度美好春宵,凌玄與太后卻輾轉難眠。
一個是被氣的,一個是萬般惶恐,害怕她與天都宮的勾結東窗事發。
任文東等人忙得分身乏術,天都宮那些術士的慘叫響徹整個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