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回到了客廳,坐回了沙發上。
馬頭眼巴巴的看著方言問道:「衣服呢?」
「沒有。」
「為什麼。」
「你沒看到雷歐奈的打扮是和你一樣的嗎?」
馬頭回憶了一下,沉默了。
方言拿起桌子上煮好的水泡了杯茶。
「那個,我也是有其它衣服的。」馬頭道。
「那你不夠專一啊,我們的雷歐奈小姐的衣服就全都是那樣的。」方言好整以暇地等著茶水變溫。
「……我感覺越來越冷了。」
「忍著。」
馬頭不想忍,「為什麼不拿你的衣服給我?」
「我沒在這裡的房間放有衣服。」
「有房間,為什麼會沒衣服呢?」
「因為不常來,也因為才剛加入夜襲沒多久,還沒怎麼用到這裡的房間。」
「剛加入沒多久?」馬頭來興趣了。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我自己的情況。」方言堵死了馬頭將要問出口的話。
馬頭艱難地探頭看了一下客廳出口的走廊,她被綁得太緊了,「好像有其它的房間。」
「我不想擅自進別人的房間。」曾經破過夜襲所有人的房門的某人這樣說。
馬頭把主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感受了一下冰涼的空氣後,把目光放到了方言身上,「你冷嗎?」
「少來,剛才因為你,我都被雷歐奈罵了,還想要我脫衣服給你?」
「你是故意去吵她的,和我無關。」馬頭剛才也聽到那震天的敲門聲了。
「我是在敲門前才升起吵一吵雷歐奈的念頭的,可沒有故意借著借衣服的理由去吵她。」
「騙人,你明知道她有什麼衣服還去找她借。」馬頭不信。
「我早就忘了她的衣服的事了。」方言剛才其實真的不是故意去吵雷歐奈的,他是真的忘了雷歐奈只有那三件衣服的事了。
馬頭一副看騙子的眼神。
「不信就不信吧,總之,衣服是不會借你的,你除了害我被罵了,還把我拖在了這裡,我想睡個覺都不成。」
馬頭無話可說。
客廳安靜了下來……
「阿嚏!」
馬頭突然打了個噴嚏。
方言連忙蓋住了剛拿起來的杯子。
「我冷。」馬頭打了個寒顫。
方言看著杯子沉默了一會,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多喝熱水。」
馬頭轉過了身子,綁在身後的手動了動。
「你們羅剎四鬼控制身體的能力很強,小小的繩子能難倒你嗎?」
嗤!
繩子散開了。
馬頭身後的頭髮從鋒利的狀態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咕……咕……咕……」
馬頭的喉嚨一下一下的跳著。
「哈……」
一口氣灌完了杯子裡的水後,她長吐了一口氣。
方言重新倒好了水,然後把水壺遞給了在一旁等著的馬頭。
馬頭迅速把水倒滿了杯子,然後雙手緊緊地捂住了杯子,攝取著杯子的溫度。
方言則重新等待著杯子裡的茶水變溫的那一刻。
……
翌日,臨近正午的時候,帝都街道上。
「方言,那個雪糕店看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雷歐奈說著就自顧自的跑了過去。
方言跟了上去。
「兩個雪糕!」雷歐奈比劃了一下。
店主裝好了雪糕。
雷歐奈接了過來,然後遞了一個給方言。
方言默默地接過了雪糕,然後把雷歐奈的錢也一起付了。
從店裡出來,追上了雷歐奈後,方言問了,「早上出來的,現在都快正午了,還沒玩夠嗎?我們是時候去買藥材了吧?」
「嗯……」
雷歐奈用手遮住前額,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說到正午……」
雷歐奈轉過了腦袋看著方言,認真道:「我們去吃飯吧!」
方言咬了一口雪糕沒回話,安靜的嚼著。
我剛才的話的重點呢?
雷歐奈想了想,笑著道:「我請客!」
「我這一早,勤勤勉勉的幫你買單……」
「所以我現在請回你!」雷歐奈打斷道。
方言眉頭跳了跳,看著雷歐奈的笑臉,接上了剛才的話,「是為了讓你那不安的心恢復正常的,你現在還是很不安嗎?」
今天出門的時候,雷歐奈這樣說了,「我昨晚被嚇到了,就算過了一晚,心裡還是很怕、很不安,需要安慰,不然記不起黑市在哪。」。
所以,方言當了一早上的錢包。
雷歐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還是很害怕。」
「……」
方言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算了,我自己去找吧。」
「某人還欠我三頓飯。」身後,雷歐奈的聲音悠悠傳來。
方言停住了腳步。
「吃完飯我就和你去買藥材。」身後,雷歐奈的聲音再次傳來。
方言走回頭,越過了雷歐奈,「走吧,去吃飯。」
雷歐奈快走兩步追上了方言,和他並肩而行,「這次我要挑一個更大的酒樓!」
……
旁晚,忙碌了一下午的兩人回到了租書店。
走過了密道後,兩人就看到了比昨晚更虛弱的,躺在沙發上呼吸微弱的馬頭。
為什麼會比昨晚更虛弱呢?可能是因為餓的,也可能是是因為方言擔心她搞事,所以出門前給了她兩拳的緣故。
「太殘忍了……」
雷歐奈進門後就這樣說了一句。
「沒事吧?馬頭?」雷歐奈扶著臉色蒼白的馬頭坐了起來。
看著只是這樣動一動就疼得蹙緊了眉的馬頭,雷歐奈回過了頭,「方言,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為了不讓她喊,只能下這麼重的手了,剩下的辦法就只能是殺了她的了,我也沒辦法。」方言表示他已經很留情了。
噹啷啷……
雷歐奈解開了今天早上方言綁在馬頭身上的鐵鏈。
「除了亞絲娜和優紀,方言你對待其它的女孩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雷歐奈輕輕地碰了碰馬頭身上被鐵鏈勒出來的痕跡,嘖了嘖舌。
「如果真的不憐香惜玉,那我就不會還是用毛巾塞住她的嘴了。」
「除了毛巾,你用其它的東西也止不住馬頭的聲音的了吧?」雷歐奈輕輕地拿開了馬頭嘴裡的毛巾。
「只要塞個鐵球進馬頭的嘴裡,她就發不出多大的聲音的了,這裡又是地下,她再怎麼叫外面也聽不到的。」方言表示他真的很手下留情了。
「有這個想法就證明你想過要這樣做,不這樣做肯定是因為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大小的鐵球吧,」雷歐奈腹誹著,「而且,你肯定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鐵球才下這麼重的手的。」
「別把我想得那麼辣手摧花好吧,你看,我還給馬頭帶了吃的呢,」方言揚了揚手中的袋子,然後補充著道,「新鮮的,不是剩飯剩菜。」
「是粥!」雷歐奈道。
「利於消化吸收。」
「我的意思是你這傢伙知道馬頭肯定已經虛弱到吃不下飯了,你是知道你下了多重的手的,不是因為掌握不了力道,才讓馬頭這麼虛弱的。」
「她還不算同伴呢,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這也是對她好,幫她保命呢,」方言伸手阻止了還想繼續說的雷歐奈,「好了,少來裝悲天憫人,你明明也不在乎的,快餵她喝完粥,等到天色暗了,我們就回瑪古高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