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婆媳相見,女大十三!(求全訂)

  在張宅被老太監問和宮猴子什麼關係,回後海宅子的路上,華十二對宮二的思念越發濃烈。

  叫停人力車,付了車錢,步行了一會兒,轉進一個僻靜的巷子。

  前後無人,便使用宮二的人物卡,下一瞬,二姑娘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

  「相公!」

  宮二身著旗袍,亭亭而立,依舊是梅花傲雪,又如清風般淡雅寫意的人兒。

  只是看向華十二的眼神里,卻露出藏不住的熾熱。

  華十二笑了,朝她伸出手:「走吧,咱們回家,順便再和你說一說這方世界!」

  「嗯!」

  宮二走過來,挽住華十二的手,兩人走出巷子,看到巷子外面,熟悉的老四九城,她才微微驚訝:

  「這個世界的時間」

  「公元一九二八年的四九城!「

  兩人回到後海宅子的時候,華十二已經把這世界的大致情況給宮二介紹了。

  這個世界也有宮家,華十二問宮二要不要去拜訪一下,畢竟在『一代宗師世界』里,他那丈人已經仙逝。

  對此宮二頗為意動,因為在她記憶里,這個時間她爹保護少帥,就在四九城中。

  不過是否去拜訪,都是以後的事情,如今要面對的是如何與豆子娘解釋宮二的身份。

  兩人也都不是遮遮掩掩的性子,最後華十二選擇直接面對。

  後海的兩進宅子中,華十二和宮二手挽手坐在花廳右手邊,豆子娘坐在左手邊,與他們相對而坐,眼中都是審視,湘雲丫頭站在一旁,氣鼓鼓的瞪著宮二,她感覺自己的男人就要被人搶走了。

  豆子娘艷紅上下打量這位看上去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女子,只看氣質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當即強笑道:

  「豆子,這位姑娘是.?」

  華十二直接回道:「宮若梅,我女人!」

  豆子娘手捂著心口緩了半天,才二十幾歲的她差點心臟病突發,他兒子這是找女人麼,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娘吧。

  湘雲叉著腰叫道:「我才是你女人,乾娘都應下了的!」

  宮二看了華十二一眼,眼中滿是促狹,那意思這么小你都,禽獸啊你!

  華十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湘雲道:「你是姨娘,若梅是正房,以後叫姐姐,早晚要立規矩懂嗎?」

  「啊?」

  湘雲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想爭一爭的心氣兒登時就散了,滿腦子都是在堂子裡聽到的,那些大戶人家裡邊,大老婆折磨小妾的戲碼。

  「我不同意!」

  豆子娘艷紅實在忍不住了,自己兒子雖然從自己這說,出身是不好,但眼下有錢有顏,還是名滿四九城的程老闆,以後什麼姑娘娶不到?

  這個宮若梅雖然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氣質不是普通人能比,可這歲數都能當你媽了,這讓把兒子當眼珠子的艷紅,如何能同意。

  華十二淡淡一笑:「我只是將這件事告訴您,並沒打算徵求您的意見,打您在喜福成關師傅那裡簽生死契時候兒起,我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做主了!」

  艷紅身體一僵,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豆子,你還是怪娘?」

  「沒有,您不要多想,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從我學戲的那天起,關師傅就教了我一個道理,這人啊,得自己個兒,成全自己個兒,我覺得他說得對,人,一定要靠自己!」

  「所以從那時候起,我自己的事情,就都是我自己做主的,誰也影響不了,誰也阻礙不了,宮二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華十二笑吟吟的說完話,拉著宮二起身,後者朝艷紅點了點頭,不是挑釁,只是平平淡淡的打個招呼。

  走到花廳門口的時候,華十二又轉過身來:

  「對了,以後關師傅登門,就別讓進了,我和喜福成的情分,今兒個斷了!」

  「另外這幾天儘量別出門,非要出門的話,就讓宮二一起,能保您平安!」

  華十二說完拉著宮二回去睡覺了,剛才那幾句話,讓豆子娘無話可說,最終嘆了口氣,對湘雲道:

  「這孩子心裡還是怪我的!」

  湘雲卻搖搖頭:「乾娘,我覺得豆子哥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他心裡並沒有怪你,只是他是個有本事,有主意的人,您想想,當初您切了他的指頭,送他進戲班子,那裡邊能熬出來的有幾個?能成角兒的又有幾個?」

  「豆子哥能在短短几年,就成了名滿四九城的梨園名角兒,若沒有這點心氣兒,怎麼可能做到呢?所以我才說豆子哥剛才的話,都是真心,他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聽了湘雲的話,豆子娘心裡邊兒才舒服了不少。

  實際上送兒子入戲班是她當年唯一的選擇,可熬出來了,又成了她心裡的歉疚,所以才會這麼敏感,現在聽小丫頭一寬慰,那剜心的感覺,就慢慢平和了。

  「你這孩子,琢磨的還不少,算你說的有道理!」

  艷紅拉住湘雲的手,那顆為人母的心又開始發愁:

  「可這孩子,怎麼就找了這麼大的媳婦兒呢,人說女大三,我看這位啊,十三都有了.」

  今天張宅不止死了個張公公,實際上從正房出來,過內院穿花廳,走亭榭經迴廊,一路出府門,華十二和二月紅殺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管家殺了,護院殺了,還有一些不長眼,朝他們衝上來的下人,也殺了。

  不過在留下一路屍體之後,再沒人敢出現在他們左右。

  張公公一死,張宅的下人還有張公公娶回來的那些姨太太,紛紛卷錢跑路,等督辦公署警察廳那邊兒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也給了二月紅操作的時間。

  二月紅在四九城的宅子,在南鑼鼓巷附近,正當華十二與宮二,用省去五百萬字的方式表達離別之苦的時候,紅老闆正在憂心的等著屬下的消息。

  廣和樓里,那坤和關師傅兩人顫顫微微,相對而坐,偌大的戲園子裡,一盞燈都沒點。

  關師傅都沒回喜福成,跟著那坤跑來廣和樓,想請他給想個辦法。

  「那爺,您到是說句話啊,這堂會可是您一手給牽的線啊」

  那坤一哆嗦,連忙擺手:「別,我叫您關爺,我就是個戲園子老闆,也不是我讓程老闆他們殺人的!」

  「我都打聽過了,十幾條人命啊,誰擔得起?」

  「聽張宅裡面的人說,那血從正房一直流到大門口,宅子裡的荷花池都染紅了,這麼大的事情兒,我哪有什麼辦法啊,你說那程老闆和紅老闆,怎麼就這麼狠呢,平時也沒看出來啊「

  關師傅聽到十幾條人命,身體頓時一晃:「我早該想到的,我當初就不該收他」

  那坤給自己點了根兒菸捲兒,壓壓驚,然後問道:「這話怎麼說?」

  關師傅回憶道:「你以為蝶衣真是喜福成的大師兄嗎?小樓才是,蝶衣當初是最小的一個,他進戲班的頭天晚上,二十多個半大小子就都被他給打服了,從那天起他才是師兄。」

  「我教他第一天戲的時候,看他身段教他唱『思凡』,可他非要學『夜奔』,他要唱林沖啊,那是哪一段啊,是風雪山神廟,燒了草料場,雪夜上梁山的豹子頭林沖啊,這人狠著呢.」

  那坤聽的身體一抖,手上的一節菸灰掉落,摔在地上,粉碎開來。

  半晌,那坤才道:「您有什麼門路,趕緊花點錢打點一下吧,興許還有活路,否則那張公公是什麼身份啊,四九城裡誰不得敬著啊.」

  其實那坤還真錯了,在他一個戲樓老闆的眼中,張公公這種伺候過太后老佛爺的大太監,自然是頂了天的人物,更何況他進張宅看見的都是四九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所以張公公在那坤兒眼睛裡邊,那就是了不得的了。

  可實際上張公公這種前朝餘孽,封建殘餘,能在大清亡國之後混的風生水起,還不是憑藉手裡的銀子麼,哪有什麼權勢可言啊,這人死如燈滅,現在這功夫,不少眼睛都惦記他的錢呢。

  督辦公署警察廳那邊,後半夜得到消息就趕到現場,此時張宅裡面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正剩下幾個無處可去的接受盤問。

  民國時期的警察,素質良莠不齊,不過裡面也是有真本事的,今天帶隊來的人,被人叫做李頭,與單刀李存義有點遠親,曾得其指點,學過正宗的形意拳。

  拳術不見得多高,但是眼界卻是有的,此時這李頭用刀割開死者的後心處的衣服,看到的都是一個個清晰的烏黑手印。

  「這是八卦掌的陰手,高手啊.」

  他轉回身問那些沒有逃走的張宅下人:「你們說是程蝶衣,程老闆動的手?」

  那些人哆哆嗦嗦的點頭,有人補充道:「還有二月紅!」

  督辦公署警察廳帶隊的是一位副手高官,此時穿著尼子大衣,用白手套掩著口鼻,聞言蹙眉道:

  「既然知道了兇手是誰,還有證人在場,那還查個什麼,去把人抓回來就是,兩個戲子而已!」

  下面的人得了命令,正要帶人去,可那李頭卻忽然叫道:「慢著!」

  說完朝那副手高官說道:「長官,借一步說話!」

  那長官雖然不耐,但知道這個李頭是個有本事的,便也沒有駁了他的面子,點了點頭,和那李頭到了一旁,拿出兩根煙來,扔過去一根。

  等兩人都吞雲吐霧,這才問道:「老李,有什麼瞻前顧後的你就直說好了!」

  李頭低聲道:「長官,這人暫時抓不得啊!」

  「為什麼?就憑那戲子認識那點高官顯貴,就能抵了這十幾條人命?老李,不用有什麼顧慮,趕緊抓人結案,兄弟們也能落點好處,否則張宅這塊肥油,就輪不到咱們了!」

  老李搖了搖頭:「那程老闆用的是八卦門的陰手,是最正宗的嫡傳.」

  「那又怎樣,還能比過槍去?」

  那長官顯然是不以為然。

  老李見長官沒明白,乾脆直說:「不在那人武功高低,關鍵是八卦掌嫡傳這幾個字,別忘了少帥身邊的那位.」

  長官這時候才『嘶』了一聲:「照你這麼說,還真不能魯莽行事,先把張宅封了,屍體拉回去,等我先向上面匯報一下再說吧!」

  翌日清早,華十二昨夜一宿征伐,難得賴床,宮二則早早起來,洗漱完畢,在院子裡打了一趟八卦掌。

  艷紅就在堂屋門口瞧著,眼神不善,在她眼裡,宮二就是個不要臉的騷娘們兒,還大戶人家的小姐呢,啊呸,那麼點的孩子都不放過,什麼東西。

  宮二自然能感覺到艷紅如刀子的目光,不過她半點也不在意,甚至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心裡邊也只是好笑,誰讓自己丈夫在別人眼裡,還是個孩子呢。

  等華十二起來,就看見宮二捧著本書,艷紅直勾勾盯著她這一幕,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

  「行了,不管怎樣,請您尊重我選擇的人!」

  這話說出來,艷紅才氣哼哼的叫人擺飯。

  吃飯的時候,艷紅問起昨天的事,華十二怕她擔心,沒說實話,只說得罪了人,所以叫她近幾天最好別出去。

  艷紅聽完點了點頭,不給兒子添麻煩,她這個當娘的還是能做到的。

  飯還沒吃飯,二月紅就登門了,紅老闆剛一靠近堂屋,被宮二掃了一眼,瞬間就炸毛了,就像是遇到猛獸的小貓,身體弓著,動都不敢動。

  「吃了麼,沒吃就一起吃點!」

  隨著華十二一句話,宮二眼神轉為柔和,二月紅這才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後脊樑都濕透了。

  進來之後,小心翼翼坐在一旁,朝華十二問道:「師哥,這位」

  華十二一邊喝粥一邊介紹道:「叫嫂子!」

  二月紅差點閃了一跟頭,但回過神來,還是神色古怪的起身見禮:「嫂子好!」

  宮二點了點頭,笑道:「你也好!」

  二月紅還沒吃飯,華十二讓人添了副碗筷,至於昨天的事情問都沒問。

  二月紅好笑又好氣:「我這一宿沒睡,師哥你倒是吃嘛嘛香,昨天我已經和一位手裡有槍桿子的孫長官說好了,他說這件事他會斡旋,不過他有個要求,就是讓你我給他唱一次堂會.」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二月紅眼睛閃過一絲屈辱,本來是平起平坐的合作關係,姓孫的提出這要求,就是想踩他九門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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