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龍山莊的大殿上,兩道身影怯生生的站在堂下,閃亮的小眼睛裡面滿上茫然和孤獨無依。她們,就是柳生但馬守的女兒,柳生雪姬和柳生飄絮,也是原劇中被段天涯姐妹雙收的對象。
李玄常端坐上首,下面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大眼瞪小眼。「柳生但馬守真是守信之人,願賭服輸,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你們送過來。」
柳生雪姬現在不過十歲,柳生飄絮只有四歲。
「父親送我們來,是拜師學藝的,你說的願賭服輸是什麼意思?」柳生雪姬安撫好有些慌亂的妹妹,咬咬嘴唇,有些倔強的問道。
帶著年幼的妹妹,自小在東瀛長大的她們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地方,迥異的人和不同的風俗,她能保持鎮定,已經十分不容易。
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女孩,李玄常搖頭輕笑:「柳生但馬守真是打的好算盤,怎麼?難道他沒說,自己是比武輸了,把你們輸給本侯了嗎?」柳生但馬守想在自家孩子面前保持高大的形象,還想讓他給他培養女兒,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傻子。
淡淡的話語,卻讓柳生雪姬不敢置信,她無法相信,自己視若神明的父親居然會輸,還把她們輸給了眼前這個人。
「不會的,父親那麼疼愛我們,不可能的。」她抱著小飄絮,無聲的哭泣,但她感覺,眼前這個人說的話,是真的,父親可能真的騙了她們。兩個嬌小的人,從此相依為命。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看到父親的一刻,那是一個櫻花爛漫的下午,自己在莊園內陪妹妹玩耍,一抬頭就看到父親的身影。那天,他的表情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沒有之前的嚴肅刻板,只有平靜,可她卻從這份平靜下面感受到了絕望和失落。
當時,父親就說要把她們送到新的地方去拜師學藝,她以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想到這裡,她只感覺天塌地陷,父親在她心中的形象轟然破碎,原來,她們姐妹在父親心中,還比不上武道嗎?瞬間,她明亮的眸光暗淡下來,淚水無聲無息間滴落。
李玄常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兩隻小蘿莉,該怎麼調教呢?帶她們看金魚?那是犯罪的,吃棒棒糖?不不,那更不行。
不多時,柳生雪姬就擦擦眼淚,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看著李玄常,柳生飄絮站在她背後,一臉懵懂的看著周圍。
「父親把我們輸給您,您打算怎麼處置我們?」知道自己是戰利品之後,對他的稱呼都換了。
李玄常腳步一踏,來到她們身前,看著他鬼魅般的身影,柳生雪姬緊緊抱著妹妹,眼中帶著無盡的惶恐,生怕他傷害妹妹,儘管她自己也很害怕。
「不要怕,到了這裡,以後,你們就是本侯的人了。放鬆,我看看。」話音未落,李玄常瞬間出手,指尖在她們的肩膀、脊椎、手臂上連點數下,一股劇烈的震動感襲來,讓她們不由得發出一聲細細的悶哼。
「不錯,是塊練武的好材料。來人,去把海棠給我叫過來。」李玄常收回手指,對著空蕩的大殿說道。
一陣輕微的破空聲響起,不一會兒,一道稚嫩的身影緩緩入殿,「參見師傅。」上官海棠眼睛骨碌碌亂轉,繃著小臉道。
「你過來,這是東瀛的柳生雪姬和柳生飄絮,以後,她們就是你的玩伴,柳生飄絮年紀尚小,就由你們負責照顧她。」李玄常眼中閃過一抹慈愛,輕聲道。
「是,師傅。」上官海棠一聽說眼前的兩人竟是自己的玩伴,頓時高興的無以復加。在護龍山莊,她是最孤獨的一個,師兄、師弟沉迷於練武無法自拔,就剩她一個百無聊賴,現在,終於來新人了。
「柳生雪姬,從現在起,你們不再是東瀛人。以後,你跟柳生但馬守沒有半分關係。」李玄常一臉正色道。
「您放心,我和妹妹會注意的。」柳生雪姬壓下心中的思慮,十分乖巧的說道。
心智成熟至此,加上上佳的天資,以後,會是一把好刀。
正當李玄常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大殿內走進兩個侍衛,來到他身邊耳語一番。聽到黑衣人的稟告,他眼中一絲怒色閃過,但看到下面三個小孩,這才作罷。
「海棠,你帶她們下去,讓人安排好。」李玄常擺擺手。
等到她們走遠,李玄常才厲聲道:「把他們帶過來!」
「跪下!」走在前面的兩個人被押進來,身後的侍衛見他們一臉不服,頓時喝道。
「東廠的人居然敢跑到我護龍山莊搗亂,曹正淳膽子不小啊,我沒惹她,他反倒先盯上我了。」李玄常一臉冷笑,似是極為不屑。
「把他們的武功廢掉,扔出護龍山莊。記得向曹正淳帶句話,護龍山莊不是他可以窺視的地方,趁早死了這條心!」
「嘭!」勢大力沉的兩掌印在,感受著丹田內的真氣不斷流失和經脈傳來的痛楚,兩人咬著牙,沒有哀嚎,只是用陰森的眼神狠狠盯著李玄常,似是想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
「什麼?朱鐵膽真的這麼說的?」東廠內,曹正淳不敢置信的喝道。眼前的兩人正是他派去刺探護龍山莊虛實的,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督主,屬下剛摸進護龍山莊,還沒走出十丈,就被護龍山莊的人捉住,他們個個訓練有素,武功極高。很可能,連我們東廠的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兩人跪倒在地,惶恐的說道。
「呵呵,是嗎?」曹正淳笑呵呵的飲下一口茶,突然一掌擊出,兩人沒料到曹正淳會突下殺手,瞬間斃命。
「你們不再是東廠的人了,來人,拉下去餵狗。」曹正淳擺擺手,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收拾,地上乾淨無比,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朱鐵膽,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東廠,那我曹正淳可要好好奉陪,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吧,本督主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任何擋在本督主面前的人,都得死!」曹正淳驀然站起身,狠狠說道。
犀利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層層宅院,直指宮外的護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