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城主府內的人已料到文羽周必然會來此地,因此早已做好了準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身後一直跟隨卻不曾阻止的士兵,就是對方留下自己的手段。
文羽周輕輕撫摸了一下久未出鞘的橫刀刀柄,毅然決然的邁入府內,這一去,可能再也沒有回頭之路。
剛剛踏入大門走進沒多遠,大門忽然間轟然關閉。
文羽周微微停頓,沒有回頭,繼續踏前,順著青石板撲成的大路,過了一個院子,繞過一處石屏,來到了城主會客大廳正門之外。
原本黯淡的院子,忽然四下舉火,亮如白晝。
台階上坐著兩個人,左側的是城主麴干固,右側的正是大隋使者裴矩。
文羽周見過裴矩,他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朝他作了一揖,又朝麴干固行了禮。
裴矩還禮道:「臣,拜見介國公,未知介國公為何不在長安安享太平,卻與叛賊一同來此西域之地?」
文羽周被廢去帝位後,便降為了介國公,他的兩個弟弟也早已被楊堅所害。
文羽周說道:「裴侍郎,我來此只為帶走表妹,從此遠遁西域,終身不入中土,絕不會威脅陛下帝位,還請裴侍郎網開一面。」
裴矩故作詫異道:「國公何來此言?陛下難道會真的顧忌國公意圖復國不成?
當然,臣願相信國公是無辜的,不過你畢竟與尉遲叛賊同行一處,縱然無心叛亂,可也架不住人心叵測、眾口鑠金啊。」
文羽周微微握住拳頭,呵呵笑了一聲,說道:「裴侍郎想怎麼樣?」
這時兩名守衛將尉遲溫雅帶了上來,只見尉遲溫雅一身衣著尚算乾淨,並沒有遭受凌辱的跡象,文羽周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這一點他並不知道是碧秀心在暗中幫了忙。
原本尉遲溫雅被帶入看管的房間內時,有一群裴矩身旁的侍衛家丁已做好準備要好生招呼她一個晚上。
恰巧被回城的碧秀心撞見,她並未直接出面,只是在自己的房中吹了曲洞簫,簫音中透著怒意。
將這群意圖不軌的侍衛家丁給震裂了耳膜,讓他們立時收心,無人再敢有非分之想。
而聽到簫音的裴矩也知道了碧秀心的態度,當下才命令眾人不得隨意騷擾俘虜。
由此,尉遲溫雅才勉強保住清白。
此番一遇到文羽周,立刻驚喜的叫出聲來。
「表哥!表哥快救我離開這裡!」
文羽周微微點頭,看著裴矩道:「裴先生,還請先放她離開,我願隨你一同返回長安。」
裴矩意味深長的搖頭道:「國公自是要隨臣一同返回大隋的,不過為了洗清國公的嫌疑,國公最好能夠配合我們,將這伙叛黨一併誅殺。如此,陛下當不會怪罪國公擅自離開長安的罪過。」
文羽周長嘆一聲,說道:「裴侍郎看來不僅是不想放過我,也不想放過我的朋友了。」
「介國公豈可自墮身份,將叛黨稱作是朋友?」
裴矩說著,看向挾持尉遲溫雅的兩個護衛,命令道:「為了介國公的清譽,你們將她殺了。」
其中一名護衛立即抽刀,朝著尉遲溫雅後頸斬落!
然而他的刀還沒劈落,便凍在了半空,再過剎那,刀鋒因凍僵脆裂,當場崩成幾塊。
守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刀上,沒注意到文羽周以極快的身法接近過來。
瞬間,兩名護衛各中一掌,一股森寒之氣入體,讓他們動彈不得,而後頹然倒地。
文羽周搶過尉遲溫雅,落到屏風壁畫之前,身周圍滿了不懷好意的城主府親衛。
高昌城主麴干固看著裴矩說道:「裴先生,此人就是前周末帝?」
裴矩道:「如今天下是大隋的天下,城主還是莫提前周之名為妙。」
麴干固發出幾聲乾笑,說道:「那怎樣處理此人?」
裴矩笑道:「當然是得擒下來,帶回長安。」
話音剛落,一道紫色的身影躍出場中,揮掌立即向文羽周擊去。
其掌法萬分精妙,更讓人忌憚的是他一身紫氣神功,似能形成無形氣場將對手的真氣卸往四面八方!
這正是滅情道的絕學,紫氣天羅!
面對如此神功,文羽周一步也不敢退讓。
剛才他救下尉遲溫雅,便立即替她解穴,誰知穴道解了,尉遲溫雅卻受了暗傷,提不起真氣,行走遲鈍緩慢,根本幫不上自己,還成了自己當下最無可奈何的累贅。
即便如此,文羽周也絕不可能將其拋棄,只能先將其護於身後,僅憑雙掌與殺來的天君席應交手在一團。
席應與他鬥了數回合,贊道:「小娃兒內功不錯!可惜武功稀鬆平常,今日你跟這女娃一個也走不了!」
說著,加大紫氣天羅的壓迫力,文羽周的冰玄勁散發出的陰寒真氣盡被牽引至他處,根本無法傷到席應半分。
再加上當下他無法施展步法,使其境遇更加危險,看上去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敗於席應之手。
若是尋常切磋,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敗給魔道第四高手,已足可自豪。
可現在生死存於一線,敗與死無異,所以反倒激發了文羽周的潛能。
他腰間的橫刀自行彈出刀鞘,被其一個旋身抄在手中,而後刀鋒迎著席應的紫氣天羅斬去。
這一刀竟沒有半分陰寒之力!
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味道,刀法之中居然是焚炎燃燒的至陽之力!
雖說燃木刀法也是他宇文家的絕學,不過這門刀法終非上乘,及不上冰玄勁的強大控制能力。
再加上若是練了冰玄勁,再修燃木刀法,便會因自身內功屬性不合而難以修煉成功。
然而文羽周經過徐隱當年的洗鍊,一身體質徹底脫胎換骨,竟於冰玄勁的頂層心法中悟出了更高於家傳武學的武道境界,
那就是至陰化陽,以量變而生質變,使他的極寒真氣轉化成至陽真氣,由此便能施展出燃木刀法,且威力更增數倍!
這等極陰生陽的武學,不是未曾武功大成的席應所能化解的,他的紫氣天羅當即失效,被文羽周接連數刀險些劈中,狼狽後撤。
他震驚的看著眼前手持橫刀的年輕人,眼中不可思議之色,再難掩藏。
此時一個嘲弄聲傳來,「哈哈哈,席應!你活了將近六十年,卻幾乎都活到了狗肚子裡。竟連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都打不過,我看還是早日自盡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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