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邊。
國王醜陋邪惡的嘴臉顯露無疑。
大軍浩蕩,披堅執銳,欲殺神鹿,取其皮毛羊角。
而這一幕也被許多森立中許多動物看見。
「該死的人類。」狼王低聲咆哮:「狼崽子們,都和我一起救鹿王。」
其餘的老虎、熊、野豬等大型動物蓄勢而動,就連兔子、鳥等小動物也加入其中。
九色鹿雖非這片森林土生土長的動物,但在短時間中,已經獲得了絕大部分動物的擁護和愛戴,說他是森林之王,也並不為過。
「呦呦。」
一條小鹿衝到了眾動物面前,攔下他們,急切的說道:「人類不但數量占據優勢,而且有武器,我們衝出去,不過是死鹿一條。」
這頭小鹿,正是經常跟在夏無忌屁股後面的那一頭。
它年紀小,學習力強,智慧日益增加,倒是比許多成年動物更加成熟。
「哦,那你說怎麼辦?」狼王道。
「此事只能讓鹿王解決,請相信它。」小鹿說道。
「哎,可鹿王太過仁慈,否則這一群人類,怎麼能夠逼迫的了它。」
「是啊,鹿王太善良了。」
森林中的動物再憤憤不平,卻也知道小鹿的話在在理,沒有衝動。
而軍隊已經越發靠近九色鹿。他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誰要將九色鹿殺死,就能得到陛下的獎賞,享受無數榮華富貴。
「九色鹿,你不是很強嗎?你不是神獸嗎?你倒是殺啊,把他們殺的一乾二淨,再把我也殺了,哈哈哈。」國王在飆垃圾話,哈哈大笑,猙獰而得意。
夏無忌吐出一口氣,一雙眼睛變得平靜起來,輕輕的說了一聲:「好,如你所願。」
它的聲音雖然輕,但蘊含神力,頃刻間傳遍整個森林,每個人,每個動物都聽得一清二楚。
「嗯?如我所願?」
國王正值疑惑間。
只聽「嗡」的一聲,接著九色神光綻放開來,耀眼至極。
卻是九色神罩再次出現。
唰!
這一次九色神罩並非只是籠罩夏無忌,而是在頃刻間擴展開來,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啊!」
「啊啊啊!」
空氣震顫,九色神罩飛速擴散。
凡是與它碰撞的士兵,立時如遭重擊,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聲。
霎時間,這群士兵就像是割麥子一般倒下,鮮血狂噴。
只是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這一群向九色鹿逼迫而來的士兵,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了。
恐怖如斯!
有的士兵在血泊中掙扎著,他們雖然被九色神罩所傷,但並未死去。
而更多的則是被碾壓成一團團碾壓成碎肉,噴灑的血液內臟鋪就一條數十丈長的血肉地毯,夾雜這無數慘肢內帳的血液,嘩啦啦作響,宛如河流一般肆意流淌。最終匯入溪水,將整個溪水染成血紅色。
宛如地獄一般的景象,就這般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國王面前。
此時,國王臉色煞白,只覺得喉嚨被塞入一方巨石,壓在心頭,幾乎難以呼吸。
弄蛇人冷汗如雨,雙腿顫抖,一屁股坐了下來。
將軍的臉色亦是難看至極。
而在森林中吵吵鬧鬧的動物,也瞬間安靜下來。
尤其是狼王、老虎等幾個動物,仿佛如同丟了魂魄一般。
他們先前說神鹿仁慈、善良……
可眼前這般景象,實在可仁慈、善良掛不上半點關係。
許多肉食動物看見這一幕情形,更是一陣膽寒。
當初鹿王推行「素食主義」時,它們還曾反對。
幸虧膽量不足,沒有同鹿王繼續槓下去。
否則它們的下場,絕不會比這一攤血肉地毯好多少。
「總算痛快了,老子就沒有這麼受過氣。」
夏無忌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向來是個老好人。能和平解決的事情,絕不核平解決。
可是這狗幣國王,實在得寸進尺,把老實人的怒火一點點引燃。
老實人一發火,佛祖也嚇得把棉被裹。
至於所謂的心愿任務,去他媽的。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絲毫忌憚。
辛苦夏無忌還沒有殺紅眼,在後退時,他釋放神力,對一眾士兵進行感知。
若是心存歹念,目露殺戾,試圖欺負他這頭老實鹿,那就統統給爺死!
而若是心有不忍,只因國王命令,而不得不執行任務。夏無忌也只是將其擊傷,並未取走其性命。
那麼,現在也該處理罪魁禍首了。
夏無忌再次向國王走過去,它的蹄子踏出,血水、骨肉立時向兩邊分開,呈現出一片乾淨的土地。
「快攔下它,快攔下這頭妖鹿。」
國王面帶惶恐之色,他在大喊著,同時騎上一匹白馬,想要逃離這煉獄一般的地方。
御前衛是國王的親信,每一個都是經過千挑萬選。
在這關鍵時刻,他們咬了咬牙,悍不畏死的向夏無忌撲殺過來。
「要找死,我成全你們。」
這一次,夏無忌可沒有留情。
神力引動之下,這些御前衛還未靠近他,身軀就飛速的膨脹開來,眨眼間就化作一個個大氣球,最後「蓬、蓬、蓬」的爆炸開來,化作一團團血雨,向四面八方的飛濺開來,濺了國王、將軍、弄蛇人一身都是。
國王雖想要逃走,那一匹白馬被夏無忌所震懾,任由國王鞭打馬屁,也一動也不敢動,仿佛一座雕塑。
「哎呦。」一聲慘叫,卻是國王看著越發逼近的九色鹿,愈發膽戰心驚,身子發軟,竟從把馬背上跌了下來。
「休傷國王。」
將軍一聲厲喝,拔出戰刀,衝殺上來。
無論國王怎麼荒唐,卻始終都是國王。
夏無忌看也不看一眼,一縷神光釋放而出,那將軍「啊」的慘叫一聲,就好似被火車頭撞中一般,跌飛七八丈外,生死不知。
「神鹿在上,神鹿在上,我知錯了,我願懺悔,並且發誓,永遠不侵犯森林。」國王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磕頭如搗蒜,再無先前的囂張放肆。
「現在說這些,晚了。」夏無忌冷冷的說道。
「神鹿,我是一國之王,我不能死,我一旦死了,就會有無數的人牽連。請你把我放了吧,也是放無數生命一條活路。」
都到了現在,國王竟還想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求饒,也算是一個極品了。
「哦,死了就死了,關我屁事。」
夏無忌冷笑一聲,當殺戮開始時,他就已不在乎所謂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狗屁道理。
接著,他話語一轉:「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不殺我?」國王先是一驚,接著面露狂喜之色,磕頭磕的越發清脆響亮起來,節奏感十足,仿佛是一首盪氣迴腸的交響曲:「多謝神鹿,多謝神鹿。」
「因為我覺得只是殺你,卻還太簡單了。」夏無忌冷笑一聲,一道神光飛出,射入國王的體內。
國王的眼睛猛然瞪大,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甚至無法想像的痛苦,眨眼睛,就已襲遍他的周身上下。
靈魂在哀嚎,在顫抖。
這是比地獄酷刑更加難以忍受的刑罰。
那痛苦襲遍他的周身上下,他如蛆蟲一般的無意識的扭動著。張開嘴巴,卻連慘叫都做不到,只能有喉嚨在發出無意義的「咯咯咯」的聲響。
在這一刻,國王願意放棄一切,甚至是生命,只為結束這種痛苦可怕的痛苦。
「既然要報復,那就一個都不能放過。」
夏無忌目光一愣,他的神環中再次飛出一道九色神光,徑直的朝直向皇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