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戰爭開啟，死靈鍛魂
七點，晨霧朦朧。
都市正在甦醒，洪塵特意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吃到一半，洛基尋上門來。
「我都準備好了。」
洪塵咀嚼著食物，點了點頭。
洛基眼珠子動了動，又問：「按照你布置的作戰計劃，齊塔瑞人會非常分散，你能保證最後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嗎？」
「可以。」
「那我就放心吧，畢竟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是間諜的話，我想他們背後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
洪塵抬眼一瞥，洛基立刻閉上嘴巴。
吸溜聲響起，洪塵端起碗來大快朵頤。
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起身，洛基緊隨其後。
來到窗邊，洪塵點起一支煙，望著已經車水馬龍、人潮洶湧的城市。
「萬事萬物，陰陽輪轉。你要站在高處迎接所有人的矚目，就要做好有可能從高處摔下去的準備。」
洛基望著洪塵的側臉，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洪塵眺望東京塔。
「索爾是雷神，他從很早以前就確定了自己的方向和未來。而伱，邪神、謊言之神、詭計之神，除了小打小鬧的惡作劇，你還做過什麼和你的神位相符的事情？」
洛基眉頭蠕動，眼神一沉。
「地球上有你們的傳說，那你想要達成心愿，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按照人們的期望去做。」說到這裡，洪塵轉身看著洛基，嘴角一挑：「況且，這本就是你想做並且極其擅長的事情不是嗎？」
「這倒是沒錯。」洛基咧嘴一笑。
「那就不要讓我失望。做成這件事，往後你想當王，我就讓你當王，你想當神，我就給你信徒。洛基，你已經走到了生命最關鍵的時刻，你，感受到了嗎？」
洛基握緊心靈權杖，手掌向上一托，盛放著藍光的宇宙魔方顯露出來。
幽光映襯，他笑容顯得愈發邪魅。
「我……感受到了！」
八點。
CIA分部的所有成員均已完成登機。
「老大，讓我留下來幫你吧！」格雷姆情真意切，他並非不知道危險，因為洪塵要做的事情根本沒有向他隱瞞，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將會在全世界引發怎樣的洶湧狂瀾。
可是，也許他不知道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但道理總是相通的。
他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你現在太弱了，我沒時間看著你。」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你不行。」
洪塵斷言，格雷姆不敢反駁。
扭頭，洪塵看著娜塔莎：「你也走吧。」
娜塔莎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會很恐怖。」
「真的？」
「真的！」娜塔莎認真點頭。
洪塵笑得很開心：「那就太好了，謝謝你的直覺。」
話落，洪塵轉身便走。
洛基跟著洪塵走出兩步後突然回頭，臉上詭異的笑容讓娜塔莎渾身發毛。
八點十分。
東京塔的風兒略顯吵鬧。
拿著手機，洪塵語氣溫和：「親愛的局長大人，你到了嗎？」
手機里先是傳出一聲冷哼，而後便是漢尼拔那明顯不情願卻又不敢發作的聲音：「抬頭。」
仰頭觀望，目光穿透層雲與大氣，太空中靜靜地漂浮著……一個頭。
僅是頭顱，就已經不比地球要小了，只不過人類根本看不到也觀測不到。
考慮到眼下有求於人，洪塵也按下了來到嘴邊的騷話。
這樣倒也是好事，畢竟縱觀全球的吞星可以將一切洪塵是否考慮到的問題全部解決。
「有勞了。」洪塵從未如此真誠。
老岳父回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再撥給伽麗。
剛一接通，伽麗就精神飽滿地說：「放心吧寶貝，我已經準備好了。」
「辛苦了，回頭獎勵你。」
放下手機。
洛基拿著宇宙魔方站在設備旁，神情已然迫不及待，但他還是眼巴巴地看著洪塵，等待著最後的命令。
洪塵又點了一支煙。
想了想，他又額外點了三支。
城市裡，車流穿梭不息，人群涌動如浪。
有嬉笑怒罵，有煙火溫情。
有麻木不仁，有作惡多端。
父母，子女。
家庭，事業。
人世間綻放的花朵無窮無盡，有的鮮艷怡人，有的臭不可聞。
但是。
與我無關。
不，應該說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感受到快感。
如果復仇沒有讓對方感受到痛苦的話，那將毫無意義。
我真是個俗人。
洪塵驀地一笑。
注視著他的洛基立時只覺通體發寒，甚至連靈魂都在輕顫。
八點十五分。
「吉時已到。」洪塵笑著說。
霎時，洛基的嘴角幾乎咧到耳後。
宇宙魔方瞬間被送入它應該存在的位置，塔內的方舟反應堆立即啟動。
寂靜的三秒過後。
嗡！
一聲悶響急速蕩漾。
一道熾白的光柱瞬間從東京塔頂端衝上天空。
異常的動靜當即引來了無數人的抬頭仰望。
光柱很快就在天穹上撕開一片空洞，純粹的黑暗與藍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魔方內核活躍的空間寶石持續向外輸出能量，促使蟲洞快速擴張。
洪塵沒有選擇等待。
他伸出手來按在設備上，掌中雷光乍起。
剎那間，光柱肉眼可見地粗了幾分，蟲洞擴張也在加速。
與此同時，蟲洞另一端早已在等候的齊塔瑞大軍開始行動。
幾個呼吸的功夫，外星軍隊便如傾盆大雨一般簌簌落下。
轟！
隨著第一聲爆炸響起，戰爭宣告開啟！
眼看天上的蟲洞擴張到了極限，洪塵收起手來，踏上圍欄，一邊帶上兜帽，一邊道：「指揮官，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洛基頭上生出一頂雙角修長的王冠：「我會完美主導這場戰爭！」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值陡然飆升。
旋即，洪塵往後一倒，身軀直墜而下。
齊塔瑞士兵乘坐飛艇宛如病毒一般迅速在城市上空擴散。
作為生物科技結合的造物，他們明顯更偏向於科技側，人類的子彈很難穿透他們的身體，反而容易勾起他們的怒火與攻擊。
四散奔逃的人群使得尖叫聲隨處可聞，而隨著洛基接管指揮權限下達命令，齊塔瑞人不再執著於破壞建築，而是更傾向於對有生力量的殺傷。
人類的叫聲，變成了他們的標靶。
死亡迅速蔓延。
如果說，漫天的齊塔瑞士兵已經讓人驚恐無比，那麼隨後從蟲洞裡一條條竄出的利維坦巨獸，就足以令人絕望。
相對幸運的是，利維坦巨獸沒有加入地面戰爭，而是遵循洛基的指揮攜帶大批士兵趕赴此前標註的一個個地點，包括不限於軍事設施。
黴菌基地同樣囊括在內。
街道。
繁華瞬間被混亂覆蓋。
所有人都在逃命的時候，洪塵正在緩緩步行，身後還有一輛慢慢跟隨的蘭博基尼。
破體無形劍氣的名稱可以拆分。
「破體」，與身體無關，而是指「空間」，劍氣隨念而生，隨心而起，破空而來。
「無形」，指第三重先天劍氣，無色無味，殺人無形。
至於第一重【死靈之劍】，則擁有著望之便覺不祥的黑色，代表著死亡，源頭是死者的怨念，核心是死者的靈魂。
伴隨著齊塔瑞大軍數量的增多，洪塵所到之處的死人也越來越多。
抽離而來的一道道怨念化為黑色劍氣環繞周身盤旋，陰冷的氣息不斷匯聚，叫人望之生畏不敢靠近。
同樣的，由於洛基的命令，齊塔瑞人也沒有對洪塵對手。
因此，時間流轉，步伐脈動，洪塵聚集的死靈劍氣越來越多。
但他的身影並沒有被黑芒覆蓋，因為死靈劍氣也在同步消耗。
【萬劍歸位】狀態下，死靈劍氣鍛魂磨意，一縷縷魂力正在壯大著他的魂魄。
靈魂提升的感覺，與肉身力量的增長截然不同。
後者普通人通過習武或健身等手段也能達成，但是要想靈魂簡直是痴人說夢。
洪塵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但總結起來也就一個字：
爽！！
十分鐘，戰火蔓延整座城市。
指揮官洛基並沒有自己畫地為牢，外太空還有數不盡的齊塔瑞大軍在嗷嗷地等候出戰，所以整支外星軍隊都前後緊隨，呈環形擴散狀一路向外延伸掃蕩。
前面的齊塔瑞人已經清理過一遍的地域，後來的齊塔瑞人繼續清掃一遍。
沒有死角，不留遺漏。
同一時間，外星入侵的消息傳遍世界。
卡瑪泰姬算是最早知道消息的地方，三大聖殿共同編織而成魔法網絡覆蓋了全球的所有角落。
空間蟲洞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第一時間引得了魔法師們的注意。
然而。
當聖殿法師準備出手的時候，至尊法師的命令也到了。
「至尊法師，為什麼？」莫度無法理解古一為什麼不讓任何人前往。
古一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靜，只道：「這是復仇，不是入侵。」
卡瑪泰姬本來就不是什麼都管，要不然忙死他們也做不到，他們針對的是魔法側或異維度對地球的進犯。
莫度愣了愣：「我不理解。」
「你在卡瑪泰姬修行了很多年，你應該理解。」
莫度眉頭一擰，靜默沉思，卻始終不得其解。
古一心中無聲暗嘆。
人們總是更容易記住與自己利益攸關的事情，魔法師也不例外。
忽地，莫度回收打開一道傳送門，向內望去，只見城市大樓傾覆、爆炸不斷，能量武器的藍光接續不斷，死傷的人數每一秒都在快速增加。
「至尊法師，你看到了嗎？」莫度激動起來，「他們會摧毀整個城市，會又幾百上千萬人慘死！」
「看到了。」古一淡淡地說。
莫度難以置信地道：「您為什麼這麼平靜？」
古一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而後才道：「因為我也曾看過比這更殘忍的屠殺。」
莫度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古一：「那個時候我沒有出手，所以現在我也沒有理由出手。」
「可是，難道我們就看著這些人死嗎？」
「我說過，這是復仇。即便有外星軍隊參與，也是地球內部的爭端。卡瑪泰姬如果要阻止，那麼你們同樣也要負責阻止全世界的所有戰爭。」
更重要的是，如果古一出手，那麼此刻正無聊到打哈欠的漢尼拔·吞星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換言之，這些人死定了，古一哪怕動手也救不了，甚至會將整個卡瑪泰姬一起葬送。
再退一步，即便繞開了吞星，她也不知道洪塵背後的神靈會不會出手。
那座法相雖然力量稍弱，可是其蘊含的本質給她帶來的壓力卻遠勝維山帝，縱然與永恆相比也絲毫不差甚至更加神聖。
此時此刻。
漫步於戰火與廢墟之中的洪塵，黑芒隨身，劍氣凌虐。
根本沒有閒暇或興趣去關注戰局進展到了怎樣的地步。
總之。
誰讓我停下來，誰就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