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羅斯挑釁，浩克出籠
鑲嵌黃金邊條的長桌旁，洪塵和伽麗緊挨著坐在沙發上，托尼和佩珀在左側，娜塔莎坐在右側的單人沙發。
大廳里絕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正在講話的東道主。
這場宴會的慈善目標是為了給各界需要幫助的人士提供捐贈，算是一場比較大型的社會活動。
前文說過，大選的核心就是看誰更能作秀，而這裡便是最佳的秀場。
迎著場中幾乎無所不在的攝像機，不管是政界、商界還是娛樂圈，都無不挺直腰背，儘量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當然這些界啊圈兒的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然而，洪塵肯定是不會有半點兒在乎的。
就算給那些媒體加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報導中隨意抹黑CIA的重要人物。
除非是支持敵人的媒體，可眼下這種對手並不存在。
因此，他十分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威士忌，一手雪茄，美人在側，好不愜意。
同樣的，從來都不會在乎新聞報導或者花邊雜誌渲染的托尼，此時也窩在沙發上葛優躺，對佩珀的提醒置若罔聞。
只不過，他的眼神餘光總是會偷偷地掃向洪塵：『原來，當初救我的人還是他。』
托尼此時頗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的苦惱，但同時又忍不住心底的好奇。
這兩位，算是晚宴上與眾不同的奇葩。
相較於眾人熟的不能再熟的托尼，洪塵的臉則有些陌生，屬於該認識的一定認識卻不敢亂說，不認識的往身邊打聽也找不到答案。
「……一個新的時代需要我們一起創造，我們一定能夠讓這個國家，再次偉大！」
洪塵笑出聲。
霎時，本該響起掌聲的宴會廳里驀然寂靜。
無數目光紛紛湧來。
台上的王並不尷尬，反而笑容滿面地對洪塵點頭示意，同時半解圍半提醒地再次開口。
「很高興能夠聽到來自洪的笑聲，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現實踐行者對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敦促。別以為我喝醉了，我敢說，洪局長是目前中情局最重要的關鍵成員，他曾經立下了無數功勞，我期待自己未來能夠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譁然一片。
不是因為王的誇讚，而是因為洪塵的身份。
那些方才審視或厭煩的目光立時一轉。
作為意外的主角，洪塵也不得不說王是一個會說話的人。
於是，他把酒杯遞給伽麗，口中輕咬雪茄，緩緩起身，在萬千矚目之中，伸出手來，為他鼓掌。
此時他的眼神只有一個意思：『你的路走寬了！』
一旁的托尼當即起身附和，隨後宴會廳里掌聲猶如雷鳴。
片刻。
台上開始拍賣，有藝術品、奢侈品以及一些明星超模提供的私人物品。
當然，藝術品是最少的，因為所有拍賣款項都會注入慈善基金。
洪塵不懂基金，也不懂資本。
但是他勉強懂點人心。
所以到了這一步，他更覺無聊。
好在，身邊還有個王不時給他提供幾個樂子，托尼也不會不時說幾句話，再有佩珀這位高情商女士暖場，氣氛也並不尷尬。
有意思的是，伽麗和娜塔莎聊了起來，似乎頗為投趣。
「洪，我剛才說的可不是假話，我一直都很敬佩像你這樣的人，因為只有像你們這樣的實幹家，才是真正能夠推動世界進步的人。」王提起酒杯滿眼認真。
兩隻杯子輕輕一碰，洪塵抿了一口酒水，淺笑開口。
「怎麼，伱也想做話事人？」
王抿了抿嘴，目光明亮：「是有這樣的想法，我覺得我能做好。」
那你得先打敗我親愛的岳父大人，並且向你的上帝保佑他不會吃了你。
「那我先祝你順利。」
「哈哈，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只是剛開始有一個念頭。我去看看其他客人，你們請便，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末了，他又貼近洪塵，輕聲道：「樓上還有一個分會場，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上去看看。」
王禮貌地轉身離開，洪塵看向托尼：「分會場是什麼？」
聞言，托尼一言不發，只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笑容。
洪塵秒懂。
然後，托尼就被佩珀拽了一下：「別亂說。」轉頭，她對著洪塵說抱歉，眼神卻看向伽麗。
經過上次退單的事情，佩珀早就知道伽麗和洪塵的關係，她並不希望被伽麗誤會，雖然CIA並不能將斯塔克工業怎麼樣，但沒有人願意與別人莫名結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沒關係。」伽麗擺了擺手，扭頭問洪塵：「你想去看看嗎？」
洪塵回望她的眼眸，眉頭一揚。
伽麗目不斜視：「你知道的，我從不對你撒謊。」
洪塵頓了頓，搖頭：「不去。」
「好吧，」伽麗回應了一聲，隨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插起一塊小蛋糕吃了起來。
而這簡短的交流，卻讓佩珀和娜塔莎沉默，也讓托尼流淚。
三個女人不出意外地湊在一起，托尼終於找到了和洪塵說話的機會。
不過，托尼還是糾結許久才磨磨蹭蹭地開口：「唔……我……那個……謝謝。」
「噢，這聲謝謝可有點兒遲了。」
「那是因為你沒接我電話！」
「我有你電話嗎？」
「……沒有，但是我打給你了。」
洪塵：「呵呵，我不接陌生來電。」
冷場。
托尼抿了抿嘴，目光逐漸大膽起來。
不多時，洪塵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眉頭輕蹙：「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當然沒有！」托尼反駁一句，隨後看著桌上的酒杯，表情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突兀地，他說：「謝謝你。」
「不客氣。」洪塵隨口一應，看著台上火熱拍賣至數十萬美元的明星比基尼陷入沉思：為什麼拍賣師不介紹一下到底洗沒洗過，這兩者的差價應該很大，真是一點兒都不專業！
托尼低著頭，聲音放低：「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是作為接受了幫助的人，我不會直接用惡意揣測你，所以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可以隨時找我。」
「嗯。」
「我沒想到你就是神秘人，說實話我現在的戰甲還是專門為了對付你而製造的。」
「哦。」
「我現在有了一些全新的想法，有沒有興趣跟我再……切磋一次？」
「沒有。」
「好吧，其實這並不重要，我也不是很想跟你打，你在新墨西哥州的事情我看到了，我覺得我仍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的本事……能不能教我？」
台上成交價一百萬美元整，台下再次響起掌聲，同時也不乏笑聲。
洪塵一邊笑著為lsp的力量而鼓掌，一邊回頭：「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托尼麵皮抽搐，連連搖頭。
正當他準備措辭的時候，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忽然靠近，並且直接一屁股在兩邊身邊坐了下來。
「托尼·斯塔克，好久不見。」草草地和托尼打了個招呼，他轉身對洪塵伸手：「你好，洪局長，我是撒迪厄斯·E·羅斯。」
一身西裝，眉目犀利。
洪塵打量一眼，笑道：「羅斯將軍，我聽說過你。」
羅斯笑了笑：「我也對你的名字早有耳聞，大家都說你是CIA最好的特工。」
這時，托尼擰著眉頭插話：「羅斯，你來這裡做什麼？」
然而羅斯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笑吟吟地向洪塵道：「洪局長，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
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這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這一點，反而讓他來了點兒興致。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現在說的？」洪塵望了望周邊，近處沒有人來打擾，「托尼是我的……朋友，你大可以隨便說。」
羅斯瞥了托尼一眼，「看得出來，你們的確是朋友，但是你確定有些事情他也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托尼展現了自己那奇怪的勝負欲。
羅斯微微頷首，下巴輕輕揚起。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我為了抓捕浩克費盡心力，甚至一路追蹤到了里約熱內盧？」
此言一出，托尼頓時眉頭一緊。
洪塵也心下瞭然，羅斯恐怕是找到了什麼關於他就是神秘人的證據。
從這方面來看，他倒是比神盾局的效率還要更高一些。
但這有什麼用呢？
洪塵根本不跟他繞彎子，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拿到了什麼決定性的證據，直接反問：「你覺得我會在意？」
聽到這話，托尼的眉毛不禁舒展開來：也對，就連我都可以對世人說我就是鋼鐵俠，他又怎麼會藏頭露尾？
想到這裡，他便笑了起來，抱著雙手饒有興致地望著羅斯。
很顯然，羅斯並沒有料到洪塵會這麼回應。
他表情一轉，眉間隆起：「你知道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異類，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後果？」
洪塵碾滅雪茄，「你覺得你能打贏我，還是說你可以指揮黴菌來抓捕我？抑或是，你認為我會和浩克一樣，只會逃亡，不懂反擊？」
霎時，羅斯眯起眼睛。
「這麼說，你要背叛？」
「你在審判我？」
「我們不是在聊天嗎？」
洪塵瞥了眼他的胸口位置。
羅斯放在腿上的手掌不由地一緊。
托尼深深蹙眉：「你竟然還帶了錄音筆？」
羅斯嘴硬：「沒有。」
托尼冷聲道：「沒想到一個將軍也會用這種手段，我真的為你感到羞恥。」
「托尼·斯塔克，請注意你的言辭。」
托尼嗤笑：「如果你覺得我的言辭有問題，那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羅斯反諷：「沒想到一個商人也敢威脅要毆打一個將軍，我真的為你感到羞……」
啪！
一聲脆響。
只見洪塵反手向外一揮，羅斯頓時從沙發上滾落。
這位三星上將捂著自己的臉，滿眼儘是震驚與錯愕。
四周那些偷偷關注的人此時驟然一靜，這般氛圍很快就蔓延開來，死寂的氣氛讓台上的拍賣師也不由地愣愣地舉著錘不敢妄動。
「托尼。」
「啊？呃……怎麼了？」
「告訴我，你學到什麼了？」
「……」
托尼抬眼，瞥見周圍那些比當事人羅斯還要震驚和惶恐的目光，不由低聲道：「我覺得我們也許該走了。」
「該走的是我嗎？」
洪塵低頭看著羅斯：「是你先來挑釁的，你事先想過這一幕嗎？」
羅斯此時也回過神來，他放下手，在萬眾矚目中緩緩站起，徐徐地整了整衣衫，隨後雙手撐在桌上彎腰朝洪塵逼近，目光凜冽地道：「你完了。」
洪塵眯眼一笑。
下一刻，無數驚呼與尖叫同時飆起。
帶血的菸灰缸從羅斯血肉模糊的手掌上滑落。
洪塵拍了拍手，瞥向托尼：「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
托尼瞠目結舌。
我以為，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囂張和不守規矩的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比我還要勇猛，他是誰的部將？
此時，佩珀走了過來，看著坐在地上抱著手痛呼的羅斯，擔憂地道：「洪，托尼，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伽麗不高興皺起眉毛，蹬著羅斯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這是在找死！」
娜塔莎：不愧是一家人。
「洪先生，斯塔克先生，佩珀女士說的沒錯，我想我們該離開了，這樣後續會更好處理。」
羅斯的臉和手都很痛，但是他並沒有感覺自己已經失敗，相反，他覺得自己距離成功更近了。
洪塵端起酒杯：「不著急，我都還沒欣賞羅斯將軍準備的晚宴節目。」
話落，仿佛是為了回應他，外面突然傳來飽含憤怒的吼叫。
猶如野獸一般的聲音自遠方滾滾迴蕩而來。
羅斯將軍面色驟變，顧不得疼痛快速翻身而起，失聲道：「怎麼可能？！」
這簡直太可能了！
莫斯早就滲透了羅斯的軍事基地，那看似堅不可破的地下牢籠早就被莫斯暗中取得了控制權。
雖然羅斯改變策略不惜用女兒來安撫班納，從而抽取血液進行研究。但是他仍然在牢籠中做了許多準備。
莫斯只需要給牢籠通電，班納立刻就能變身憤怒的浩克。
當然，莫斯做的遠不止這些。
那個先後敗在浩克和洪塵手裡的布朗斯基，早就對這樣的力量垂涎三尺。
今晚，全市人民又能看一場免費的好戲。
「現在你告訴我，誰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