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伴隨著秦鎮的講述。
或許別人還只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當成一個故事來聽的。
可對宋真宗,乃至劉娥而言,這就已經不是樂子了。
這特麼的是驚恐!
這是鬼故事。
大宋真宗時空。
趙恆的神情變了又變,最終,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如果,在他心中,自己弒殺父皇是陰謀論的話,那劉娥殺自己,就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了。
古往今來,誰不想當皇帝?
哪怕是女人,自從出了武則天這個女皇帝後,又有多少女人的夢想改變了?
甚至,哪怕以前,沒有女人當皇帝的先例,那也有呂后垂簾聽政。
所以,女人,也想要擁有權利!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男人女人都一樣。
為了權利,可以不擇手段。
至於劉娥到底敢不敢謀殺親夫?弒殺皇帝?
趙恆仔細想了想,把自己代入到劉娥的視角之中,然後他發現,好像,還真敢。
首先,自己是皇后,在皇帝生病這段時間,自己的權力甚至相當於皇帝一樣。
然而,某一天,皇帝的病忽然就好了。
皇帝想要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就問你給還是不給?
給,就是分走自己的權利。
不給,就是謀大逆。
當皇帝重新掌權的時候,那你就沒有以前那麼威風,那麼瀟灑了。
在以前,你就是老大。
而現在,因為身份的問題,你不僅當不了老大了,你還會被踢出這權利的中心。
按照老大的說法就是,你只是個代理老大。
等老大重新回來之後,那你就該幹嘛幹嘛。
至於當老二?
抱歉,你連當老二的資格都沒有。
試問,這誰甘心?
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了兩條路。
一條,就這麼接受一切,灰溜溜的離開。
一條,是幹掉老大,自己當老大。
而且,幹掉老大的風險還比較小,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就問你干不干?
別說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了,就算懷疑到你頭上了,你難道不幹嗎?
所以……
趙恆深吸口氣,眼神逐漸冰冷下來。
「官家,您不會信了吧?這都是陰謀論啊!之前,天上那人還說了,臣妾是被黑的!」這時候,劉娥似乎察覺到了趙恆的眼神變化一般,趕忙開口道。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劉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她人都麻了。
那是百口莫辯。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該怎麼去說了。
一聽劉娥開口,宋真宗神情忽然一松,笑道:「朕不信別人,難道還不信你嗎?你的所作所為,無愧於朝廷,無愧於國家!」
「官家,臣妾慚愧!」劉娥一臉羞愧的道。
「呵呵,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宋真宗笑道。
乍一看,兩人那叫一個相敬如賓,
然而,對二人而言,那是一點都不相信對方的鬼話……
他們已經在心底里認為,劉娥/官家,已經不信任我了。
……
而此時,問答空間之中……
秦鎮繼續開口了……
「接下來說說宋仁宗!」
「明朝也有個仁宗,但事實證明,所謂的仁宣之治,就是被文官吹出來的。」
「至少,在朱高熾在位期間,並沒有對國家帶來正面的收益。」
「那就看看宋仁宗是否能夠符合仁宗的稱號,看看這宋仁宗,是不是真的只是矮個子裡拔高個,看看他的所作所為,能否對得起他這個皇帝!」
「宋仁宗趙禎,宋朝第四位皇帝。」
「天禧二年的時候,他被立為太子。」
「乾興元年即位,當時,年僅十三歲。」
「這個時候,因為他還小,所以,就是劉娥這個皇太后垂簾聽政。」
「而等到宋仁宗親政的時候,是在明道二年三月。」
「1033年,明道二年三月,劉太后去世。」
「沒了劉太后,他自然而然也就親政了。」
「此時,宋仁宗趙禎,時年二十三歲。」
「親政之後,他自然也是想要有所作為的。」
「宋朝本身就是建立在政變之上的,沒有經過流血與打仗,就沒有出現權力重新洗牌的情況。」
「趙匡胤是全盤接收了後周。」
「從國家的延續,以及政權的穩定情況來看,把後周當成宋朝的前身,也沒有什麼不妥。」
「無非就是名字換了而已,如歷史上某個女人幹的事情是一樣的。」
「名為大宋,實為後周。」
「所以,從宋朝一開始,就存在很嚴重的土地兼併問題。」
「到了宋仁宗時期,土地兼併的問題就更加加重了。」
「同時,也出現了冗官、冗兵、冗費的現象。」
「不管是土地兼併問題,還是三冗問題,對國家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宋仁宗想要讓國家變得更好,自然就需要解決土地兼併的問題,與三冗的問題。」
「先看看他是怎麼做的。」
「他先是提拔了范仲淹,又提拔了歐陽修、余靖、王素和蔡襄。」
「在宋仁宗的責令下,開始了這方面的改革!」
「其中,范仲淹、富弼提出了『明黜陟、抑僥倖、精貢舉、擇官長、均公田、厚農桑、修武備、減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的十項改革主張,歐陽修等人也紛紛上疏言事,趙禎大都予以採納,並漸次頒布實施,頒發全國。」
「這十條改革主張,主要涉及的還是三個方面,一個是官員的任免升降,一個是均田,一個是減少兵士武備!」
「官員的任免升降,需要皇帝說了算,這樣,能夠解決冗官的問題。」
「均田,是為了解決土地兼併的問題。」
「減少兵士武備,是解決冗兵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這財政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解決了。」
「可以說,如果這些能夠實施下去,的確是能夠對國家產生正面影響的。」
「但就像是之前說的一樣,改革,是需要流血犧牲的!」
「如果沒有流血犧牲,別人憑什麼改革?」
「就像是開國之初一樣,殺!殺他個人頭滾滾,殺他個血流成河,直接抄了你的家,把你家裡的那些土地啊,錢財啊,全都分了!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為什麼歷朝歷代開國之初那段時間,總會出現這樣盛世那樣盛世?一方面,人口還沒那麼多,另一方面,可分配的資源也更多,自然就會出現盛世。」
「可這個盛世不會一直持續,越往後,國家就越糜爛。」
「這時候想要改革,你要麼殺,殺個人頭滾滾,要麼就開拓,擴張版圖,否則,貿然改革,就只有失敗的下場!」
「是的,宋仁宗這一次改革,也的確沒有成功。」
「這些改革新政,已經觸及到了舊貴族,舊階級的利益。」
「人家憑什麼拿自己的錢出來,去養活那些賤民?」
「所以,朝堂之上,自然是一派反對之聲。」
「其中,范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等人相繼被排斥出朝廷,各項改革也被廢止,新政直接失敗。」
「從慶曆三年,到慶曆五年,所謂的新政改革,也不過只持續了兩年時間罷了。」
「不,準確來說,這都不算持續!」
「不過只是扯了兩年皮罷了。」
「新政雖然頒布到全國了,可全國哪個地方施行了這些措施?」
「可以說,一個都沒有!」
「新政不是你推送全國就有用的。」
「老百姓不識字,根本不懂朝廷頒布的新政是什麼。」
「而把持地方的,又是那些舊貴族,舊階級,他們只需要隨意曲解,就能愚弄百姓。」
「而他們,繼續享受著曾經的好處,繼續高高在上的指點江山!」
「所以說,這兩年時間,新政變法,壓根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且,因為宋仁宗想要打破舊階級,改變這一切,自然引起了舊階級的不滿意。」
「所以,就出現了宋明兩朝都極為熟悉,極為正常的操作!」
「先是死兒子。」
「長子趙昉,出生就夭折。」
「然後是次子趙昕。」
「1041年,因為宋對遼、夏的支出,每年多達數十萬兩白銀,數十萬匹絹,以及大量其他物品,導致財政出現很大的問題,宋仁宗剛打算解決冗費的問題,趙昕就死了!」
「然後是幼子趙曦,也是一樣。」
「正好是在宋仁宗推行新政的那一年死的!」
「支持,宋仁宗三個兒子全部死絕,到了宋仁宗這,已經算得上是絕後了!」
「關鍵是,宋仁宗還不想放棄,兒子沒了大不了再生!」
「於是乎,那些傢伙,就一碗藥,給他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