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最後的體面?
此時,無數人聽著秦鎮說的南宋之事,一個個的都有些驚疑不定。
繼而,無數人又很是感慨。
……
大唐,貞觀時空。
「這宋朝,以前聯合金滅遼,然後被金國入侵!現在聯蒙滅金,又被蒙古入侵!?這是聯合誰,被誰滅啊!」李世民笑了。
總感覺,這就很戲劇,很魔幻。
聯合誰,就被誰打?
嘖,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吧?
大宋,就是慫!
呵,簡直就是廢物一個!
「這南宋還是可以的!」
這時候,旁邊的魏徵開口道:「雖說被蒙古入侵,導致亡國,但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都知道體面,比那宋徽宗,宋欽宗可強上太多了。」
「這麼看來,到也的確!這南宋,算是給宋朝拉回一點臉面了!」
李世民點頭,末代皇帝能有這樣的,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這宋理宗,竟然選了一個智障兒童當皇帝?這操作……」李世民啞然失笑。
這操作,都給他看愣了。
選一個智障兒童當皇帝?
這不是把國家往火坑裡推麼?
一個正常人,都不一定玩得過那些權臣,奸臣,就更別說一個智障兒童了。
當宋理宗選擇趙禥的時候,南宋已經算得上是名存實亡了。
如果說,此時大宋是太平盛世也就罷了。
宋度宗,宋度宗,這個廟號就能看得出來。
這無非就是個過度的皇帝。
太平盛世,養一個過渡皇帝,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當時的南宋,可不是什麼太平盛世,而是面臨外敵入侵的危機時刻。
就這,那宋理宗還像是腦子抽了一樣,選擇了趙禥?
這簡直妥妥的昏君!
嘖,大宋一朝的皇帝,是他見過質量最差的一批了。
看看明朝……
開國有朱元璋,繼任有朱棣。
一個洪武大帝,一個永樂大帝。
然後還有朱高熾朱瞻基。
被稱為仁宣之治。
嗯,雖然這個仁宣之治的含金量的確好像不是很大的樣子。
但朱瞻基還是可以的,前期沒錢,知道苟起來,猥瑣發育,後期有錢了,開始做事了,雖然做事的時間比較短暫,但也能看得出來,朱瞻基是一個有所作為的君王。
而後面的朱祁鎮……
怎麼說呢……
忽略掉土木堡之變這個爭議比較大的一點。
其他的,不管是軍事上面,還是國庫方面,還是政策方面,朱祁鎮乾的還是不錯的。
然後就是成化帝朱見深了。
這皇帝,妥妥的能夠排進大明皇帝的前五行列。
再看看宋朝皇帝……
好傢夥……
徽欽二帝?這簡直拉低了皇帝的下限。
這宋理宗,也是昏聵無道。
明朝那些皇帝吧,你說他昏,說他如何如何差,但仔細一看人家的行政措施,唉,就感覺有不一樣了。
不說反轉吧,但至少人家在那個位置,是的確想為國家做事的。
可到了這大宋的皇帝,那又變了!
宋徽宗就不說了。
就說宋欽宗,好傢夥,不顧皇帝的臉面也就罷了,還為了討好金國,欺壓自家百姓?
而宋理宗,這就更過分。
將一個國家的命運,交到了一個傻子手上?
這不是把國家往火坑裡推麼?
現在看來,這大宋滅亡,原因還有很多啊!
那些卑躬屈膝,奴顏卑膝,主張乞和的文官要背一大口鍋。
那些不顧國家死活,親自打斷了民族脊樑的皇帝要背一大口鍋。
在李世民看來,大明亡於文官,亡於那什麼晉商賣國。
而這宋朝,也是一樣。
明之前是元,元之前是宋。
李世民的面色有些古怪……
他總算明白明朝那些文官都是怎麼回事了!
這特麼都是宋朝的遺留啊!
……
同一時間,大宋時空。
趙匡胤好賴還是重新活了過來。
只是,在聽到宋徽宗與宋欽宗被擄走之後,什麼牽羊禮,什麼公主妃嬪皇后被***,他差點又一口老血噴出來。
好賴又聽到了南宋。
雖說那宋理宗傳位有些問題,讓一個傻子當皇帝,實在是有些石樂志。
但是,末代皇帝趙昺,還是保留了些許大宋的臉面。
「陸秀夫……趙昺……」趙匡胤低喃,一時間,眼神都有些複雜。
大宋滅亡,到底是誰背鍋?
明明三百多年的國祚。
為什麼會出這麼多么蛾子?
趙匡胤有些不理解。
他之前還想著,三百多年國祚啊。
那可是三百多年!
既然有三百多年國祚,那應該是有很多明君才對?
為什麼這麼多昏君?
還是說,咱大宋的皇帝,與大明的皇帝也一樣?其實還有反轉?
趙匡胤想不通,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
同一時間,大宋太宗時空。
「還好,還好!大宋還是有些最後的體面的!」
直到此刻,趙光義總算是鬆了口氣。
雖說前面的靖康恥差點把他腦溢血都氣出來了,但後面的末代小皇帝,還是挽救了大宋的體面。
這樣,他九泉之下,也能去面對二哥了。
「陸秀夫麼……我記住你了!」趙光義眯起眼。
嗯,雖說吧,記住也沒用,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將這人記住。
這好歹也是讓他大宋保留最後體面的功臣。
儘管,這個功臣沒能力讓大宋重新收服中原……
儘管,這個功臣能力或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
但是,這份氣節,他認可了。
還有那文天祥!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文天祥的名了。
只是,不知道這文天祥的具體實際,讓他還有些茫然。
總的來說,在他看來,這些文臣,其實都還不錯。
相反,那將南宋徹底推向火坑的張弘范,讓他眼神逐漸冷厲下來。
漢人降將是吧!?
果然,他就知道,這些武將都不可信。
……
而此時,南宋末年。
「崖山海戰!呵……呵呵……」
文天祥與陸秀夫苦澀一笑。
他們眼神恍惚,一時間,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剎那間,他們好像看到了那十萬軍民,壯烈跳海一幕。
何等悲戚?
何等蒼涼?
大宋!
亡了啊!
「難道大宋,徹底沒救了嗎?」文天祥不由低喃。
他們現在就在雷州。
可雷州根本無險可守。
要是蒙古的鐵騎來了,他們也只能跑。
跑不了多久,最後就只能去崖山了。
總的來說,現在的他們,與其說是宋庭,還不如說是餘孽。
根本算不上政權了。
甚至,還比不上那什麼明朝的鄭成功,比不上那鄭明。
難道,天要亡大宋嗎?
大宋,真的沒救了?
或者,帶著幼主出海?以求東山再起?
既然朱元璋能夠建立大明,那等不了多少年,到時候再殺回來,一樣可以重建大宋?!
這一刻,文天祥與陸秀夫眼神閃爍……
……
而此時,問答空間之中……
就聽,秦鎮繼續開口了……
「北宋與南宋的滅亡,一個亡在金國,一個亡在蒙古!」
「但正如明朝滅亡的原因一樣……」
「這些,其實都只能算是結果!」
「要說真正的原因,還得是宋庭內部的原因。」
「首先第一點就是:北宋亡於議和!」
「從宋金聯盟滅遼之後,金國開始南下入侵。」
「宋徽宗趙佶,迷信道教,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對國家基本上沒有什麼貢獻,朝中,奸臣當道,只知道曲意逢迎,各種拍馬屁!」
「宋徽宗喜歡什麼,他們就不遺餘力的去收集什麼!」
「什麼花石綱,奇珍異獸等等,那是一批批的往皇宮裡送。」
「同時,宋徽宗一朝,各地也開始出現農民起義,如宋江,方臘等。」
「或許,他最大的成就,就是藝術方面了!」
「當皇帝,他不行,但藝術方面,他確實有很高的造詣。」
「其中,他自創的書法字體,被後世稱為瘦金體,也算是風靡一時。」
「一個喜歡玩藝術的皇帝,一個不把國家當回事,只知道沉溺自己世界的皇帝,你指望他有什麼建樹麼?」
「而也正因如此,朝中奸臣當道,全都是阿諛奉承之輩。」
「金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他毫無擔當,只為了不當亡國之君,然後就傳位給了自己兒子。」
「他不管國家如何,反正他不是亡國之君了。」
「而就他留下來的那些朝廷班底,就那些朝臣,又怎麼可能有擔當?」
「金軍來了,他們除了議和,就還是議和!」
「打仗?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
「他們根本就不會打仗,他們就沒有那個能力。」
「關鍵是,這些人,沒有那個能力,還不讓有能力的去打。」
「他們怕那些有能力的做大了,被皇帝重視了,他們自己失去了權利,失去了地位,所以,就極力的反對,哪怕透露消息,出賣這些人,他們也理所應當,也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就對了!」
「他們本來就是這麼一群人!」
「與金國議和的,以李邦彥,李梲為主,還有白時中、張邦昌、趙野、王孝迪、蔡懋!」
「李邦彥與李梲之前說過了,就不說了。」
「就從這個白時中開始說。」
「白時中,進士出身,累遷吏部侍郎,政和六年,拜尚書右丞、中書侍郎。宣和六年,擔任太宰兼門下侍郎,封崇國公。」
「當燕山告急的時候,白時中還不以為意,當金人開始進攻的時候,他還是不相信,說:萬事須是涉歷!非公嘗目擊守城之事,吾輩豈知首尾邪?」
「意思是,凡事都有個經過,你們說金人南下了?你們誰看到了?你都沒有看到,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說白了,就是不相信!」
「而之後,金人的確進攻了,當快打到京師的時候,宋欽宗召集大臣商議。」
「宋欽宗問,誰可以為將?」
「李綱就說,白時中雖然是個書生,但安撫將士,以抵抗金軍是他的職責,所以,白時中該為將!」
「白時中一聽,慌了,他慫的一批,哪敢為將?聽李綱這麼說,就反唇相譏,就說,怎麼的?你李綱可以為將是吧?」
「當時李綱也只是個文官,是太常少卿,以前也沒打過仗,更沒有領過兵!」
「但聽白時中這麼說,李綱就道:只要陛下敢讓臣領兵抗金,臣當以死相報!」
「這就體現出白時中與李綱的區別了!」
「一個,懦弱不才,就這樣,還當上了太宰。」
「然後,再說一下,張邦昌!」
「張邦昌,也是進士出身,曾任大司成,宋徽宗時期,當過禮部侍郎、尚書右丞、尚書左丞、中書侍郎等。」
「宋欽宗時期,當了少宰太宰兼門下侍郎。」
「靖康元年,張邦昌依附宰相白時中,同時排擠陷害李綱。」
「他不僅主張議和,還主張割地議和!」
「甚至,還極力贊同宋欽宗南逃,南遷襄陽。」
「而也是因為他主張議和,還被升為少宰兼中書侍郎。」
「當金人犯京的時候,宋欽宗讓張邦昌與康王趙構去金營為人質,以求議和,臨行前,張邦昌還向宋欽宗索要割地的聖旨。」
「靖康元年二月,宋金達成議和條款,在金人的要挾下,宋庭以肅王趙樞替代趙構,張邦昌亦升為太宰兼門下侍郎,繼續留質於金營,並充河北路割地使。」
「而這個過程中,伴隨著金軍北上,這張邦昌還在一路幫著金軍去勸說沿途的守城軍民投降,簡直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金國之臣,活脫脫的一個狗腿子,狗漢奸!」
「而這張邦昌,怎麼說呢,活的也的確是自由自在!」
「或許是把他的金國主子伺候的舒舒服服,在宋徽宗與宋欽宗被擄走之後,這張邦昌竟然被金國擁立為帝!」
「張邦昌稱帝,僭號大楚,準備定都金陵。」
「當然,他自己也很清楚,他這個皇帝位當不久,這大楚,也不過是個過眼雲煙罷了。」
「他很清楚,金國擁立他,只是想給他一點甜頭,漢人漢臣擁立他,只是被迫於金國的壓力,等金國一走,他自然就會被拉下來!」
「所以,他在別人的勸說下,最後,還是把皇位還給了趙氏,擁立趙構登基為帝!」
「不得不說,張邦昌的確會左右逢源。」
「打仗他不會,但討好人他卻是得心應手!」
「趙構建立南宋政權之後,他更是被封為太保、奉國軍節度使、還被封了同安郡王。」
「這就是張邦昌。」
「不得不說,人雖然不咋樣,但混的還是挺好的!」
「然後就是趙野。」
「趙野這個人吧,也是進士出身,後來又當了中書舍人、給事中、大司成,拜刑部尚書、翰林學士。」
「這個吊人,完全白瞎了刑部尚書這一職位,他不是在投降,就是在投降的路上!不是在棄城,就是在棄城的路上!」
「然後就是王孝迪,這人也是進士出身,官至禮部、吏部尚書,翰林學士。」
「在金國圍城的時候,王孝迪為了拿出給金國的錢,還專門出了一個榜文,表示,不管你是誰,都要拿出金銀來!否則,男的全都要殺了,女的全都被擄走,你家裡,也得燒了,到時候,你家裡的錢,也全都得收走!」
「這王孝迪就是典型的,對外唯唯諾諾,對內,重拳出擊!」
「搜刮宋人的錢,無所不用其極。」
「而搜刮的這些錢,全都被他孝敬給了金人爹了!」
「最後一個,蔡懋!」
「蔡懋,也叫蔡渭。」
「曾當過開封府尹,同知樞密院事、尚書左丞。」
「金軍南下來犯的時候,當時,李綱已經被罷免,於是乎,讓他來守城。」
「結果,也就是這個吊人,下令禁止守城士兵向金軍放箭投石,簡直就是金國的奸細。」
「總之,就靖康朝廷裡面這些文官,十個殺九個,肯定都還有漏的。」
「這些傢伙,一個個高官厚祿的享受著,等經過入侵的時候,一個個的就像是昏了頭一樣,對於自己有利的政策統統不管,就像是瞎了一樣,完全看不見!」
「這金國能一路南下,直達京城,這些『功臣』功不可沒!」
「這完全就是賣國行為,簡直與明末的那些文臣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明末那些文臣,好歹還粉飾一下自己。」
「到了這裡,這些傢伙完全不粉飾了,將自己的自私自利,將自己的庸碌無為,將自己的蠢,將自己的壞,展現的淋漓盡致!」
「都到了亡國之時,這些傢伙都還在內鬥。」
「認為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很重要,生怕別人壓過自己的風光,蓋過了自己的風頭!」
「可他們就沒想過,一旦議和不成,宋朝頃刻就會滅亡,到時候,他們頭上的烏紗帽還有屁用?」
「一刀砍下來,那烏紗帽也無法抵擋半點傷害!」
「當然,他們或許從來都沒想過大宋會滅亡,自認為這是個小事情,等到金國退去之後,他們就可以繼續高枕無憂,繼續享受他們該享受的一切。」
「可當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時候,那這國,也就亡了!」
「說白了,北宋,亡的不冤!」
「而這一切的一切,為什麼文官如此勢大,為何宋朝就演變成如此畸形的情況……」
「這就引出了第二點!
「這第二點,就不得不說趙匡胤了!」
「第二點,北宋,實亡於趙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