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這一刻,諸天萬界,死一般的寂靜!
靖康之恥?
這就是靖康之恥?
大秦,始皇時空!
秦始皇眼神變了變,繼而,變得陰沉下來。
「好一個靖康之恥!這宋朝皇帝,簡直拉低了皇帝這個稱呼!」秦始皇冷哼一聲。
這後世的皇帝,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會刷新下限,一個比一個會玩!
「陛下,您不能要求所有皇帝都如同您這樣英明神武是吧?」
一旁的李斯笑道:「家裡總會出現幾個敗家皇帝!而這宋朝,與陛下滅掉的其他諸侯國,又有什麼區別?那宋朝的皇帝,與那些被俘虜的國君,又有什麼區別?」
「呵……」
秦始皇笑了:「李斯,你跟著儒家那些傢伙學壞了!」
「哪有!」
李斯笑道:「陛下想讓臣是什麼樣的人,臣就是什麼樣的人!」
「也不知我大秦的亡國之君,又會是何等模樣?」秦始皇目光閃爍。
他其實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了。
大秦是因軍功制度而變強,旁人都說大秦鐵血,大秦暴虐。
就算到了王朝的末年,皇帝應該也如同崇禎帝那樣,保留最後的體面吧?
總不可能,如同這宋朝的皇帝一樣,被俘虜?
應該,不會吧?
……
同一時間,秦二世時空。
「這宋皇帝還真是純!」
胡亥笑了:「朕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蠢的皇帝!要打就打,要議和就議和,兩頭都做?不如不做!」
胡亥,嗯,雖然也沒有受過系統的教育,但從秦滅六國,再到他繼位二世,他還是很能明白一個道理。
唯有拳頭足夠硬,才有尊嚴。
大秦就是這樣!
因為大秦的拳頭足夠硬,所以,橫掃了六國。
因為大秦的拳頭足夠硬,如今的天下,才四海昇平。
這就是大秦!
「老師,你說,這些皇帝都是怎麼想的?」這時候,胡亥又有些不解的看向旁邊的趙高。
趙高笑了笑,解釋道:「陛下,您不能奢望後世所有皇帝都如您這般英明神武,古來有紂王,後來有幽王,一個王朝的滅亡,非一朝一夕之功!」
「嗯,老師說的有道理!」胡亥深以為然的點頭。
……
同一時間,大漢帝國時空。
「呵,皇帝都被俘虜了?!皇帝還送了自己的妃嬪?呵……」
劉邦笑了,一臉的嘲諷。
雖說他對這宋朝沒有任何代入感吧,但是,對皇帝兩個字,他還是很有代入感的……
他本以為,秦二世那已經算得上足夠垃圾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後世竟然還有這麼不堪的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
就算是叫門天子,都沒有這麼恥辱的吧?
反正,劉邦就挺相信那陰謀論的。
在他看來,把朱祁鎮與那趙桓相提並論,簡直就是在侮辱朱祁鎮。
「也不知道朕大漢的皇帝……」劉邦眯起眼。
……
而此時,東漢末年……
許昌內。
劉協望著天幕,聽著秦鎮講述的靖康之恥……
張了張嘴,又沉默下來。
好像,自己經歷的一切,也不比這趙桓好到哪去?
在洛陽,各種東奔西走,各種流亡。
堂堂一代皇帝,就像是一群流民一樣。
後來,更是被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尊嚴可言。
雖然後來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可是……
唉……
一個皇帝,已經沒了皇帝的任何威嚴!
大漢的列祖列宗看到朕,會不會氣暈過去?
……
而此時,大唐,貞觀時空。
「這就是宋朝的皇帝?這就是宋朝的末代皇帝?荒唐,簡直是荒唐!」李世民都忍不住笑了。
好傢夥……
在他看來,一邊議和,一邊打,其實沒有什麼問題。
只要有實力,將那金國打疼,打怕,然後,再議和,能夠很好的緩解軍事壓力。
但是,這還沒把人家打疼呢,就想盡辦法,就阻撓主戰派的去議和?
他心裡是直呼好傢夥!
都特麼看愣了!
從來沒有想過,皇帝,竟然還能這麼當?
這簡直就是把國家往死里逼。
軟骨頭!
大臣是個軟骨頭,皇帝也是個軟骨頭!
在他看來,朱祁鎮比這宋欽宗高了不知道多少。
皇帝啊!
好歹是皇帝。
一點臉都不要了。
不是,你是皇帝啊!
不是普通百姓啊!
關鍵是,你大宋,不是沒有可戰之兵,也不是沒有主將之人。
明明可以挺直腰杆說話,明明可以站起身來說話。
為什麼偏偏要跪著呢?
為什麼偏偏不願意站起來呢?
怎麼的?
跪久了,忘記怎麼站起來了?
廢物!
簡直就是廢物!
什麼大宋?
分明是大慫!
還想把那李綱送給金人?
「呵,呵呵……宋?」李世民一臉的嘲諷。
……
而此時,大宋時空。
「靖康恥?」
趙匡胤臉色變了又變,皇帝被俘虜?皇帝還送妃嬪乞活?
「該死!」之前他還樂呵呵的,大宋三百一十九年的國祚啊。
可一轉眼,他就笑不出來了。
恥辱!
這簡直就是恥辱!
金國?兵發開封?
不是,這金國又是什麼鳥毛玩意?
還有那李邦彥,李梲。
該死啊!
該死!
這一刻,趙匡胤恨不得直接砍死這兩個混帳玩意。
還有那郭京!
狗東西,特麼的都快要亡國了,你這時候還搞那些玩意兒?
草!
這一刻,趙匡胤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三百多年的國祚,也洗不清這靖康恥的罪孽。
他之前想過靖康恥或許可能,有那麼一點恥辱。
但在他看來,頂多如同朱祁鎮那叫門天子一樣。
可現在一看……
特麼的,那是直接打入了國都,俘虜了二帝,滅亡了國家。
他能夠想得到,皇室,將在這一網打盡,以那些金國蠻夷的尿性,皇室女子,也絕對逃不了魔掌。
該死!
該死啊!
不是,為什麼啊?
這特麼到底是為什麼?
再蠢,也不至於蠢到這個份上吧?
難道不知道,乞和,只能換來無休無止的傾軋?
人家看你好欺負,就往死里欺負?
還特麼撤了李綱的職,還特麼不允許傷害金國士兵!
「噗!」趙匡胤一口老血瞬間噴了出來,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上!」
周圍人大驚:「快,傳御醫!快傳御醫!」
……
同一時間,大宋太宗時空。
「徽欽二帝?」趙光義一愣,繼而瞪大眼,只覺得喉頭一陣陣的發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他都麻了。
他之前想過,靖康恥或許有些恥辱,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
這特麼的……
還能不能好了?
不肖子孫!
簡直就是不肖子孫!
這皇位傳給狗,都不能傳給他們!
恥辱!簡直是恥辱!
這就是自己的後人?
草……
這下丟臉丟到諸天萬界去了。
這下,讓歷朝歷代,如何看待他們?
……
同一時間,大宋靖康時空。
什麼?朕,會被俘虜?
這,這……
趙桓也麻了。
這特麼的,靖康恥就這麼恥?
別說別人了,這一刻,他都感覺騷的慌。
「管家……」旁邊,那李邦彥小心翼翼開口。
趙桓臉色一黑,大怒:「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李邦彥:?
「李邦彥!好你個李邦彥,竟敢通敵叛國?都怪你,要不是你主張議和,朕怎麼可能被俘虜?你該死!」趙桓咬牙切齒。
李邦彥:??
「李邦彥,你把朕的臉都丟光了!虧朕還這麼信任你!」趙桓冷哼。
李邦彥:???
李邦彥都傻了。
不是……
我們議和不是官家您先提出來的嗎?
馬勒個雞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就在李邦彥等人懵逼之時。
這一刻,李綱眼中閃爍金光,在場所有主戰之人齊刷刷跪下請願:「官家,為今之計,議和依表明不可行,唯有戰!臣等請願,將李邦彥,李梲等主和的軟骨頭就地正法,以振朝綱!」
李邦彥怒了:「住口!這哪輪得到你說話?一群臭丘八,敢妄論什麼國事?」
「官家,此撩咆哮公堂,懇請斬了此撩!」
說著,李邦彥朝著趙桓一禮。
趙桓皺起眉……
這時,李綱冷哼一聲:「妄議國事?呵呵,你們倒是會治國,可最後呢?」
「幾百年來,都是吾等文官治國!沒有文官,哪來的大宋天下?怎麼的?難道你們這些兵痞,還會治國不成?」李邦彥冷笑。
「兵痞?臭丘八?呵呵,沒有我們這些兵痞臭丘八,你們就會淪為俘虜,任人蹂躪!怎麼?就這麼喜歡當金國的狗?這麼喜歡給金國當狗,那你們直接去當金國的官好了,當什麼咱們大宋的官?大宋,就是因為有你們,才變成這樣!如果沒有你們,大宋會更好!」李綱淡淡開口。
「放肆!你放肆!」
李邦彥大怒:「李綱,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在誹謗朝廷命官!」
「閉嘴!」
終於,趙桓忍不了了,被這兩撥傢伙吵的頭疼無比。
「官家,李邦彥這一夥,不僅結黨營私,還誤國誤民啊!」李綱再次開口道。
「李綱,你太放肆了!」趙桓眼神逐漸變冷。
「官家……」李綱張了張嘴,有些愣神。
「別說了!」
趙桓擺擺手:「李少宰畢竟有功於國家,有功於社稷,不能因為一次犯錯,就不給改正的機會,此時,就此打住!」
「什麼?」
李綱驚愕。
在場所有主戰之人都驚愕。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明明秦鎮說的都很清楚,很明白了。
可是,趙桓竟還如此袒護?
這特麼的……
你都被俘虜了啊!
你都成了階下囚了啊。
他李邦彥有個屁的功績。
還有功於國家?有功於社稷?
這不就是一個混球兒?
上位之後,屁事不干,就知道阿諛奉承,就知道拍馬屁!
還有功呢?
有個屁的功!
這種人,不當場砍了,還留著過年不成?
可是……
這趙桓就像是腦抽了一樣……
李綱等人,一時間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而李邦彥等人,卻是笑了……
一臉嘲諷的看向李綱等人……
呸!
什麼東西!
一群臭丘八。
還跟我們斗?
你有那個本事,有那個資格麼?
大宋,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可不是與你們這些兵痞共治天下。
「你會打嗎?」
李邦彥上前,冷笑看著李綱:「你會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
李綱沉默。
种師道等人咬牙切齒。
「官家!陛下!您難道忘了明末因何而亡?奸臣誤國啊!文臣皆可殺!我大宋,絕不可再重蹈覆轍啊陛下!」李綱跪下高呼。
李邦彥眼神逐漸變冷:「再敢聒噪,定將你下獄斬首!」
「李邦彥!老匹夫!到底你是陛下,還是官家是陛下!?這朝堂,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官家說了算?」
李綱大怒,繼而朝著趙桓一拱手,沉聲道:「官家,莫忘了明朝皇帝之言,文臣皆可殺!」
「李綱!」
李邦彥冷哼一聲:「怎麼?難道穿上一身戰甲,你就成武將了?你別忘了,你什麼身份!」
是的,李綱,其實也是文臣,乃是進士第,現在官至太長少卿,也是妥妥的文官。
宋朝就是這麼奇葩,很多人,完全就是個武將苗子的,成了文官。
沒辦法,宋朝重文輕武實在是太嚴重了。
李綱這樣的,也是在經歷了事情之後,才成了兵部侍郎,才勉強與武將掛了點勾。
只不過,哪怕是兵部侍郎,也屬於文官。
他這話說的,其實就相當於把自己也囊括進去了……
對此,李綱不以為意,淡淡開口道:「若是能用我一命,換大宋百年國運,我願意!官家要是想砍我的頭,儘管拿去就是!匹夫,你敢嗎?」
說著,他又冷冷看向李邦彥。
李邦彥氣的胸膛起伏……
「你……」
他還想說些什麼……
「夠了!」
趙桓出聲打斷:「此事,容後再議!」
李綱等人嘆了口氣,對趙桓,逐漸的失望!
……
而此時,問答空間之中……
秦鎮繼續開口了……
「如果歷史恥辱事件有個排行榜的話,這靖康恥,穩穩的進入前三!」
「金軍南下,擄掠二帝,金兵進入京城內燒殺搶掠,俘虜了數萬皇室成員以及百姓,並且如同牲口一樣,送往北方為奴!」
「皇后,妃子,公主,統統被當做***,供金兵**。」
「有人不堪受辱,自盡而亡。」
「宋徽宗與宋欽宗在被押解到上京後,金人讓他們穿上孝服,祭拜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廟,這祭拜,還不是普通的祭拜,而是被扒下了衣服,披上羊皮,還要用繩子拴在脖子上,這就是所謂的牽羊禮!」
「而且,還不只是徽欽二帝,連同后妃,宗室,諸王,駙馬,公主等,都要披上羊皮,被繩子拴著,然後被金人拉著走!」
「如此奇恥大辱,朱皇后受不了,當天就投水自殺身亡。」
「一些公主也不堪受辱,齊齊自殺身亡。」
「而反觀宋徽宗與宋欽宗,卻苟延殘喘,卑躬屈膝,為了活著,不顧任何尊嚴,一臉的諂媚,配合的完成了一切!」
「之後,宋徽宗與宋欽宗還去見了金太宗完顏晟!」
「完顏晟就直接封了趙佶為昏德公,趙恆為重昏侯!」
「宋徽宗趙佶,在五國城內生活了三年,繼而病死,死後,屍體更是被金人做成燈油。」
「宋欽宗趙桓異常悲痛。」
「可悲痛歸悲痛,卻不妨礙他繼續苟活著。」
「從1127年被擄,到1161年,他足足在金人帳下苟活了三十四年。」
「1161年春,金主完顏亮命宋欽宗與遼天祚帝耶律延禧出賽馬球,比賽中金主完顏亮先令人射死耶律延禧,宋欽宗趙桓見狀大駭,跌下馬去,之後被亂箭射死,屍身也被亂馬踐踏。」
「終年62歲。」
「只能說,廢物就是廢物!」
「但其實也很正常!」
「歷朝歷代的亡國之君,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明末的崇禎帝,在亡國之君裡面,已經算得上是最體面的了。」
「總之,以上,就是北宋滅亡的過程。」
「然後再說一說南宋!」
「南宋是宋朝的延續。」
「為了區分,將兩宋分別稱為北宋與南宋。」
「因為宋徽宗與宋欽宗被擄,宋朝滅亡。」
「可這時候,宋徽宗趙佶的第九子,宋欽宗趙桓之弟,趙構,在南方,又建立了宋朝政權,史稱南宋!」
「這才保住了大宋的半壁江山,不至於讓大宋徹底滅亡!」
「南宋政權,一共持續了一百五十二年。」
「南宋年間,時年宋理宗趙昀在位。」
「此時,蒙古逐漸勢大,金國逐漸勢微。」
「面對蒙古的傾軋,金國逐漸有了亡國之危。」
「金國派遣使者,希望宋朝能夠與金國聯合抗蒙,但被宋理宗拒絕。」
「蒙古便遣使來商議宋蒙合作夾擊金國一事,宋理宗同意了。」
「幾乎沒過多長時間,金國就在蒙古與宋朝的聯手打擊之下,徹底覆滅!」
「金哀宗完顏守緒匆忙傳位後自縊身亡,金末帝完顏承麟亦在亂軍中被殺死,金國滅亡。」
「此戰,宋軍表現的異常強勢,算得上是血仇了!」
「所以,打金國很用力,那是殺紅眼的去打!」
「最後,不僅獲得了大部分戰利品,就連完顏守緒的屍體,也被宋庭拿走!」
「金朝滅亡後,蒙軍北撤,河南空虛。」
「宋理宗試圖占據潼關,守住黃河,繼而收服三京之地,光復中原。」
「於是乎,在1234年,端平元年,任命趙葵為主帥,全子才為先鋒,下詔出兵河南。」
「六月十二日,全子才收復南京。」
「七月五日,宋軍進駐開封。」
「但由於三城已被蒙古兵擄掠一空,宋軍乏食,陷入絕境。」
「宋軍進攻洛陽時被蒙軍伏擊,損失慘重。」
「各路宋軍全線敗退。」
「端平入洛宣告失敗。」
「但也因此,蒙古此後就找到了藉口,開始不斷南侵!」
「端平二年,蒙古首次南侵,被擊退。」
「但蒙古還是不甘心,次年又開始南侵。」
「只是,此時的南宋,還有可戰之力!」
「蒙古的好幾次南侵,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蒙古大汗蒙哥,更是死在了軍中,忽必烈開始爭搶大汗之位,內部一時陷入內亂之中,延緩蒙古南侵的速度與攻勢。」
「軍事壓力稍稍減少,宋理宗就開始玩了!」
「由於宋理宗兩個兒子早夭,最後只能選擇他弟弟的兒子趙禥為皇儲。」
「而這個趙禥,因為其母親在懷他的時候,服用過墮胎藥。」
「但沒有墮胎成功,可也因此,趙禥生下來就有些先天不足,智力低於正常人,俗稱智障兒童!」
「1264年,景定五年十二月,宋理宗去世,趙禥即位,是為宋度宗。」
「智障兒童當皇帝,可想而知是什麼後果與下場!」
「皇帝肯定是沒什麼用的,自然就是簡稱當道,胡作非為。」
「時年,蒙古又開始南侵。」
「南宋的防線逐漸潰敗!」
「1271年,咸淳七年,忽必烈在大都建國,該國號為元。」
「而此時,忽必烈已經逐漸掌控了蒙古,逐漸勢大,便開始了滅宋之戰!」
「蒙古的鐵騎,正式南下滅宋。」
「1274年,咸淳十年七月,度宗去世,其嫡長子趙㬎即位,為宋恭帝。」
「當時,宋朝的統治已經進入癱瘓狀態,次年,元軍已經攻克南宋的軍事重鎮,安慶、池州,威逼建康,長江防線崩潰。」
「十一月,常州、平江相繼淪陷。」
「1276年,二月初五,臨安城被破,五歲的小皇帝宋恭帝被俘。」
「此時,南宋的大勢已去!」
「可饒是如此,宋室與廣大的軍民依舊沒有投降,還在拼命抵抗。」
「宋恭帝的兄弟,趙昰、趙昺被大臣保護逃出臨安。」
「以陸秀夫,文天祥,張世傑為首,在福州,擁立趙昰為帝,成立小朝廷,對抗元軍!」
「但此時,南宋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伴隨著元軍的窮追猛打,也只能不斷逃亡。」
「1278年春,南宋小朝廷抵達雷州。」
「四月十五,年僅十一歲的小皇帝趙昰駕崩。」
「陸秀夫與眾臣擁戴趙昺為帝,改元祥興。」
「然而,還不等小皇帝把屁股下的龍椅坐熱乎,就聽到了阿城守將開門投降,揚州門戶大開,全境淪陷!」
「蒙古大軍直逼雷州而來。」
「小朝廷驚慌失措,雷州無險可守,只能棄城而逃。」
「在元軍的追殺當中,軍隊損失殆盡,就連文天祥,也被俘虜。」
「趙昺這邊,更是只剩下千餘人退守崖山之上。」
「此時的南宋,也只能被稱作前朝餘孽了。」
「整個崖山之上,還有十萬軍民,大多數都是跟著趙昺等人逃亡的軍屬,老弱婦孺居多。」
「然而,崖山之上,根本沒有什麼水。」
「連水都無法保證,就更別說吃的了。」
「短短三日,只是因為缺水,就已經把他們逼上了絕路。」
「蒙元將領漢人張弘范一看時機到了,對崖山發起了總攻。」
「山上所有人進退無路,徹底絕望。」
「他們很清楚,一但被他們抓住,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們想反抗,但水都沒一口喝的,根本沒有力氣戰鬥,甚至,連兵器都沒有,反抗也成了笑話!」
「宋祥興二年,1279年3月19日。」
「陸秀夫望著茫茫大海,看著身後的元軍,長嘆一聲,心中,只剩下絕望!」
「他側頭看著身旁的小皇帝,詢問道:大勢已去,回天無力,陛下可願與臣殉國,以全氣節?」
「時年八歲的小皇帝趙昺,身軀都因害怕而顫抖,眼淚在眼眶內打轉。」
「他回首北望,如此江山,豈不讓人留戀?可……」
「他堅定開口道:我雖年少,卻也不願卑躬屈膝,屈辱的活著,今日,就隨恩師去了吧!」
「陸秀夫潸然淚下,悲戚道:陛下,是臣無能啊!」
「言罷,將玉璽綁在小皇帝身上,背起小皇帝趙昺,看著逐漸逼近的元軍,大笑三聲,繼而縱身一躍,消失在這茫茫大海之中!」
「而那些跟隨而來的趙宋皇族,以及那十萬軍民,齊齊跪下,送皇帝最後一程。」
「他們知道,投降也是個死,甚至還生不如死!」
「索性,在送了皇帝最後一程後,帶著不向異族低頭的剛強決絕,帶著對元軍的怨恨咒罵,一咬牙,跟隨者陸秀夫與趙昺,集體跳海殉國!」
「十萬人齊齊跳海,崖山海戰,慘烈異常!」
「一時間,海上全都是屍體,海鳥遮蔽了整個天空!」
「至此,南宋,徹底滅亡!」
「宋朝,也徹底結束了三百多年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