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李念真現在非常愁,賀飛蝶油鹽不進,好話說了一籮筐,嘴皮子都磨禿嚕皮了,就是咬定青山不鬆口。他就不理解,都免學費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家裡有礦嗎?
關鍵現在,李念真真的很忙,李老師單獨給他提供了很多輔導資料,他現在的作業量是其他人的三倍。要知道四班現在的數學作業量,平均都是其他班級的一點五倍。
現在除了吃飯睡覺,李念真就沒有自由時間了。李老師不只是單獨為他制定了專屬數學作業,理化生也有呀。居然以同名同姓為理由,為了防止他丟人,在作業方面對他加量不加價。
李念真哭死,就這還得抽出寶貴的時間,對賀飛蝶各種勸說拉攏,還沒效果。他和孫鵬輪流勸說,早中晚各一次,換來了賀飛蝶越來越多的白眼。
「肖姐,大姐頭,大姐大,能否麻煩您出馬。」李念真無奈只能懇求肖瀟說道。
「呵呵,姐不喜歡賀飛蝶這個人,她不來更好。」肖瀟直接說道。
「我的大姐頭,你就不能小聲點嗎?」李念真無奈。
「我為什麼要小聲?你也別白費功夫了,賀飛蝶這人有文青病?這一點和你差不多,你還有得救,她沒得救了。」肖瀟說道。
「行了,你快別說了,我要使出絕招了。」李念真咬牙,下定決心說道。
「男孩,你成功引起了姐姐的注意,什麼招數。說給姐姐聽聽。」肖瀟笑笑。
「秘密。「李念真說完跑路,就給肖瀟一個背影。
中午,賀飛蝶課桌里就收到一封情書,她皺了皺眉頭,本想直接扔垃圾桶,最後一刻,改了主意,打算看看。
曦光朗朗,你從門外走來。
秋水淼淼,把喜歡獨掩埋。
凜風咄咄,你在心頭高台。
層雲裊裊,把青絲空染白。
賀飛蝶看來,如果沒有下面那句話,這首情詩,她給七分。現在,她想撕了它。
「如果你不答應我加入李老師的新班級,我會連續給你寫七天情詩,並在第八天上校園廣播念出來。你要是不怕聲名遠揚,大可以試試。」
賀飛蝶死死盯著左前方還在沉迷於題海的李念真,恨不得把手上的綠茶直接扔過去。但她沒當回事,畢竟在校園廣播念情詩,那是作死。就說七天情詩,她都不認為李念真有這個耐性。
所以第二天賀飛蝶收到了一句話情詩「青絲雲裊裊,入骨相思紅。日暮風微冷,頭白心意堅」時,也不是很在意。
第三天是一首詞:
水彩人物風和柔,
綠蔭輕遮,
笑顏深處,
一雙神仙眸。
年華失色韶光老,
白雲天上,
下界沙塵,
怎來無意擾。
第四天:
入夢相思濃,月明寒意重。
風來掃落葉,靜待明年春。
賀飛蝶終於怕了,她感覺李念真沒再開玩笑。她不想成為別人嘴裡的八卦,也不想被當做下飯菜,所以她找到了李念真。
「算你狠。我可以加入新班級,但這種手段不要在用在我身上了。」賀飛蝶恐懼道。
「是我寫得不好,還是感情不夠真摯。」李念真笑道。
「你前腳才向劉曼表白被拒,後腳就給我寫情書,你告訴我你的真摯在哪裡。你太噁心了。」賀飛蝶厭惡道。
李念真無所謂,任務完成就好。他總算給家裡節省了一大筆開支,心裡美滋滋的,壓根不在意賀飛蝶的態度。
晚上,何心如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教案,陪著李念真寫新的教學方案。與其說是教學方案還不如說是學生學習檔案,裡面包括學生的性格、成績、缺點、優點,學習上的短板,適合什麼難度的題目,預定目標等等。
哪個老師會花這麼多心思呀,都已經十二點了,李念真還沒打算休息。何心如也只能陪著,自己找的男朋友,咬著牙也得陪著。
「醒醒,我們上床上去睡了。以後你不用等我,我不忍心你這麼累。」李念真說道。
「我喜歡陪著你,也喜歡你認真工作的樣子,看著特別舒服。」何心如笑笑。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在工作會。」李念真開玩笑道。
「好呀。」何心如歪著腦袋看著李念真。
「有你真好,但這時候最好我們還是休息比較好。」李念真果斷說道。
四班班主任張雷發現他的權威受到了削弱,四班學生已經普遍把李念真當班主任了。對李念真的話言聽計從,四班的學習紀律一個月以來是越來越好,測驗成績也是節節高。
「今天班會主題是班長換屆選舉。因為李念真同學個人原因,請辭班長職位,現在需要選舉出新的班長。」張雷說道。
學生李念真心裡吐槽,都已經請辭一個月了,現在才說,黃花菜都要涼了。
「張老師,不用了。這學期差不多都過完了,沒必要折騰了。反正誰當班長都一樣,大家作業都忙不完,哪有空關心班長是誰。」吳偉說道。
「就是,就是。」
底下人附和道。
「張老師,這節班會要不就給我們寫作業吧,就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孫鵬說道。
孫鵬為了免學費現在人都拼瘦了,他不清楚將來新班級會有誰。雖然大概率會是一群註定比他還差的學渣,但凡事都怕意外呀。拼一拼就能行,爭一爭肯定贏。此時不拼,何時拼。等過年嗎?
「張老師,真的,李老師瘋了。作業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他現在手伸得太長了,物理、化學的作業,他也布置。做不完,根本做不完。」彭凱苦笑道。
「李老師,當初說好的,學霸作業更多。的確,學霸作業更多,但學渣作業也沒少多少,也就是題目相對簡單一點。我都學渣了,難一點和簡單一點,能有什麼區別。
要不張老師你管管李老師,要不您就乾脆把以後的班會都給我們寫作業。你不懂,李老師作業也要打分,也要排名。分數低的,點名講課。我們需要時間,很多很多時間。」覃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