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看在袁大頭的面子上
俯在吧檯把啤酒帶球重新推過來，語言不通不影響瑪麗表演。
她笑咪咪的親熱喊著：「sir、sir……」
張開武笑了笑，伸手過去拿啤酒杯。
瑪麗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
笑咪咪的看著他，眼睛裡面全是期待！
真是有意思！
他仔細捏了捏兩個大核桃的品像，又捏了捏她的下巴。
她臉上也是一樣的有小雀斑，但是她的眼睛好看。
她就用藍色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用眼睛說話。
張開武的手指，剛剛準備離開了。
好像是有一顆糖要掉了。
嘴一抬，就被輕輕咬住了，輕輕的問候著……
演技非常的高超。
瑪麗露出一臉的痴迷，非常享受的樣子！
仿佛張開武的手是魔法棒，棒棒糖！
她表演得非常不錯！
真是讓人非常的有成就感。
張開武隨手又掏了二個大洋，塞在大核桃縫隙之中。
瑪麗激動的拉著他手，使勁又塞了回去……
看在袁大頭的面子上。
她一個手比了一個圓，一個手拿著食指比劃比劃。
國際通用手勢。
一臉痴迷期待，希望有一段短暫的異國戀情！
二分鐘也行！
看見張開武沒有興趣，拋了一個媚眼，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乾淨利落，也不糾纏不清。
盡顯職業風範。
她總共收穫得到了三個大洋。
她把其中一塊大洋丟給了領班，從自己腰間小包裡面小心翼翼掏半天。
又補足了一美金的零錢，遞給領班，上交分配。
原來現在一個大洋能換二美金？
牧春花的氣消了一半，是被羞愧的。
張開武看見領班還準備訓牧春花，笑著說道：
「算了，我和她是熟人，開個玩笑而已！」
領班笑著說道：「守著你這樣的金主，她卻跑酒吧來謀生，那她也太傻了！」
張開武端著啤酒笑了笑，沒有解釋了。
領班就知趣的去了旁邊。
也許別人就喜歡這個調調？
搞了這麼多事情，調戲了一下牧春花，利用她本色出演了一把。
其實都是為了掩飾，掩飾剛才他出去了一會。
順帶的還知道了一些酒吧規矩。
張開武也知道了牧春花受排擠的原因，不合群啊！
領班說得很清楚，她們沒有工資的，所謂的工錢都是客人打賞的小費。
姑娘們交一半留一半。
交領班的那一半再用來開工錢，買服裝之類的，你牧春花清高要不到賞錢。
你這樣當吧女，自己發不了財不說，等於是在吸那些不清高姑娘們的血啊！
所以牧春花姑娘，伱也別說自己清高。
在這裡工作的人員眼中。
你還不如那些吧女！
最少別人也是努力掙的！
不惜流血流汗，比你吸血鬼強多了。
為了生活，誰都不容易！
也許領班早就想趕她走了，張開武給的大洋成了導火索！
……………
拉拉扯扯一陣子。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警報終於響了。
不知道是誰打電話報警了。
一大堆的，帶著青天白日徽章的大兵，跑進了領事館附近。
封鎖了俱樂部附近。
這個主子出事情，五分鐘時間就跑來了一大堆人。
主子出事情了，速度就是一切。
大兵們封鎖了領事館的一大片區域問詢，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可能就是美麗國長官進了俱樂部，那個時間敵人就開車來了，帶走了倉庫裡面所有的東西。
帶走了兩個美麗國大兵，要搞這些事情起碼也要四五輛卡車。
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想辦好，起碼也得三十個人以上。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其實東西昨天就運走了。
這是內外勾結做案，至於報警的原因是為了混亂視線。
美麗國的長官黑色臉，這不就是說是自己做案！？
…………
青天白日徽章的大兵，他們的軍隊情報記錄顯示。
北平城裡面，今天下午沒有任何可疑車輛出現。
現在的北平城小得很，街道窄得很，如果有大量卡車出現，簡直是太顯眼了。
美麗國長官，詭異的盯著那群青天白日徽章的大兵。
這要是說別的勢力能辦這些事情，打死他都不相信。
二十五萬守軍啊！
美麗國長官黑著臉，坐在那裡看士兵忙碌，默默的想著事情。
這件事情是不是黑吃黑！？
那些東西沒有成系統的部隊，根本就沒有辦法短時間拖走。
特別是那一個小箱子裡面的黃金，合計有二百公斤重。
比那些軍火都重多了。
一個箱子有二百多公斤，得五六個人才能抬。
還有一箱子的青黴素，還有其他藥物。
雖然也是和黃金差不多貴重，但是那個是美麗國的軍事用品，可以報戰損的。
本來也是美麗國用來搞關係的，丟了就丟了，報一個戰損就完了事。
光是那倉庫裡面的那些箱子，就最少得二輛卡車拉著。
還有其他那麼多東西，起碼也要三輛卡車，怎麼可能簡單的運走！？
合計下來五輛卡車，怎麼也不是外人能弄走的。
東西找不回來，自己這下子完蛋了！
最扯淡的事情！
這個黃金還不能明說，根本就報不了戰損啊！
是他們高級軍官們的收穫，只能說是丟失了貴重物品。
他最後的僥倖心理就是：如果真的不是盟友幹的事情，那些東西就還沒有運出去，還有找回來的可能性。
找不回來的結果，他就只有一個死了。
……………
俱樂部裡面人，問話完了就全部放了。
這裡是美麗國的俱樂部內，這裡也沒有任何車輛進來過。
俱樂部區域，也沒有人員出沒過。
裡面基本上都是美麗國大兵，還有一些社會名流。
美麗國的很多軍官也在裡面，這些人都能互相做證明。
俱樂部裡面基本都是自己人，都是苦主啊。
這些大兵問詢起來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有不禮貌行為。
大兵們快速的封鎖了東城區，封鎖了整個北平城門。
要趕時間啊！
還要更多的地方要去問，還有更多的地方要去封鎖。
雖然是張開武不追究她。
但是牧春花還是失業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俱樂部短時間開不成了。
美麗國的大兵們沒有時間看了，都被派了出來去守城門。
領班開除她時說了，就是能繼續開了，牧春花你也不用來了。
你不適合做這個事情，我們請不起你這樣的大神！
摸了一下小手，張開武把她搞失業了。
呵呵呵！
東城這片區域，被雙方兩邊的大兵們聯合著，還在扒地三尺的尋找。
整個北平城裡面的九個門，全部都被封鎖了。
到處尋找可疑車輛，到處尋找那十幾個大小箱子。
北平現在能進不能出！
…………
黃包車也沒有了，進不了東城這片使館區的區域。
張開武和牛掌柜，帶著發呆著的牧春花，坐上了大紅色的有軌叮叮車。
一人二個銅板。
叮叮車在前門停下，三個人默默的下了車。
牧春花已經換回來了自己的衣服，普普通通的藍色衣褲，布鞋。
資色直接掉了幾個檔次，工作服也上交了。
領班的那些話，事情她也想明白了，不怪張開武。
也沒有憤怒的敵視張開武了，默默的沮喪的站在那裡發呆。
這下子工作沒有了，工作時關鍵的一頓午飯也沒有了。
吃飯、租房子都是問題。
雖然她家也就租了大雜院裡面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單間，但是那也是要錢啊！
父女兩還要吃飯呢？
棒子麵也不便宜啊。
這一會回去了，該怎麼和她爹說話？
指不定她爹聽了這個消息，趁她不注意，一根繩子就把自己吊死了。
減少一個吃飯的負擔。
牛掌柜尷尬的給張開武打個眼色，要他莫去管閒事，慢慢的走回去了。
芝麻胡同裡面的街坊鄰居都知道。
牧春花爹的病麻煩得很，牧家是個無底洞啊！
除非有了青黴素治斷根，否則多少錢都丟得進去。
養好了又發，養好又發……
反覆無常。
…………
看著傻呆呆的牧春花，他能感覺這姑娘已經進入了絕境。
她的臉上一片灰暗，已經有了死志。
張開武點上一根煙，笑咪咪的勸著說道：
「小花！你這也失業了，要不然就給我做個妾。你好好伺候著我，我過幾天給你弄藥回來。」
「我有的是錢，北平不行，我從上海給你托人買青黴素。」
聽見他還在笑嘻嘻的，嘴花花的調戲自己。
牧春花忍不住，崩潰了，蹲在前門大街上抱著膝蓋痛哭。
想著是不是嫁給張開武算了，他比自己有能耐。
要不要信任他一次！？
賭他吃肉後，還能履行承諾？
救她爹。
要不然呢？
難道就去八大胡同，做半掩門？
她哼哼唧唧抹著眼淚，倔強的說道：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先拿藥來。」
張開武笑了笑。
青黴素已經拿到手了啊！
但是藥現在也不能拿出來啊！
正在風頭上。
關鍵還得去找個口風緊的醫生，才能給她爹治。
…………
老魯大師說過：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張開武笑咪咪的說道：「你這總是要生活過日子啊，要不然我們就先立一個婚契。」
「我先給你一筆婚契錢，藥回來了就圓房？」
「別看我嘴花花，我這人最老實了。如果藥沒有回來，給你花的錢就當白送了。」
這話說得！
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想騙自己去他家！？
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
牧春花抽泣著說道：「你如果真的保證能拿到藥！那我現在就簽婚契。」
「藥沒有到手，你要碰了我身子，我就穿一身紅衣服，吊死在你家裡！」
你真是嚇唬誰呢？
你哪裡來的紅衣服啊！？
買得起嗎？
張開武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簽個婚契就行了，你還是住自己家裡去吧。」
「去我店鋪裡面簽完婚契，你先拿錢回去，把你爹身體養養。」
「等青黴素到了，等你爹治好了，你再來我家過門也行，我不急的。」
「但是你要是寂寞難耐的話，非要住進來，我也能滿足一下你的空虛寂寞。」
「但是你也別指望我天天陪你，我也要休息的……」
…………
牧春花：「………」
剛才還是身在絕境，現在事情一下子就解決了。
看張開武對青黴素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真是有門路拿到藥。
張開武說話做事，也是坦坦蕩蕩的，讓自己先回家裡照顧爹。
拿不到青黴素，錢就是白送了。
他人嘴花花的，心眼真好！
她明白遇見好人了，她爹也真的有救了！
心情一下子如登仙境。
牧春花喜極而泣，哭泣著說道：
「嗚嗚嗚！開武哥！我真是冤枉你了，枉做小人了！」
「我真是瞎了眼。」
「嗚嗚嗚嗚！」
張開武笑咪咪的伸手摸摸她的頭，說道：
「別哭了，起來吧！去我店鋪裡面，讓雪茹給你簽個婚契。」
「給你爹看病要緊！」
剛才能量條一下子飆到了九十點，都是淮茹妹子幾日之後的好感度了！
春花是個明白人！
到底是讀過書的。
知道人間善惡。
…………
六必居的醬菜鋪子裡面，嚴掌柜從裡面出來，準備提前回家。
今天他有點心慌慌，空蕩蕩，仿佛要失去了點什麼東西。
出門看見遠處張開武笑咪咪叼著煙，看見牧春花蹲地上哭泣。
張掌柜居然還伸出了手…
想到可能是張掌柜欺負了牧春花，嚴掌柜一下子火冒三丈。
牧春花家沒敗落前，牧父也是做生意的。
俞家和牧春花家關係，表面上看還不錯，經常來往。
嚴掌柜和牧春花見面，也是哥哥妹妹的稱呼。
嚴掌柜的乾爹俞老爺子，也正在和牧家商量。
想把牧春花給他納妾，多生幾個孩子續俞家香火。
俞老爺子看上了牧春花，有學問，品性好。
牧父心知肚明，他們兩個父子的人品差得很，不同意牧春花出嫁做姨太太。
牧春花也沒那麼傻，也要先治她爹的病才同意做妾。
買不到青黴素，或者說是不願意去花那個錢，大家正在僵持階段。
雖然是沒有成功，嚴掌柜口裡也一直說，不願意委屈牧春花妹子，讓她做一個妾室。
但是其實他心裏面早就願意了啊，全都是因為藥沒有到手啊！
牧春花也沒有鬆口啊！
不管是誰治好了她爹，她都願意去做妾室的。
又不是對嚴掌柜一個人這樣。
表面上嚴掌柜對牧春花很好，多方維護她，其實這骨子裡面全都是算計。
最簡單的事情。
牧家的處境困難，俞家難道不能幫一幫嗎？
俞老爺子的侄兒子嚴掌柜，難道不能幫一幫嗎？
不說是給牧春父親花錢治病，就是請牧春花去六必居，做個普通工作也行吧！？
請了二十幾個外人，難道不能請兩家感情好的牧春花！？
說白了！
什麼真情都是假的。
他就是想等牧父熬死了，白撿牧春花做一個小妾。
打打感情牌白嫖。
還不用花錢。
嚴掌柜那忠厚的臉皮底下，全都是骯髒的算計。
俞老爺子也一樣的心思。
所以牧父也看出來了，堅決不同意牧春花嫁他家！
寧願自己去死，都不同意這一門親事。
牧春花也是心知肚明，咬死了把她爹治好了，怎麼都行。
不管是誰。
…………
牧春花的爹快死了啊！
今年冬天絕對過不去了。
他看見到嘴的肉，居然被別人動手。
嚴掌柜憤怒的沖了過來，一聲不吭的提腿踢向張開武……
張開武眼角看見一個人影朝自己衝上來，提腿踢向自己。
牧春花嚇得一聲驚叫。
張開武看著那腿踢過來，中門大露。
說時遲那時快！
莊嫁把戲，瞎幾把打。
人太多了，不方便用悶棍！
張開武側身一個小平腿踢過去，他仿佛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咔」。
瞎幾把打，打中了幾！？
雞飛蛋打之後，那人倒飛出去，半空中就不管不顧的雙手捂當。
使出一個捂當派的落燕平沙式，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著折騰……
壓抑的哼哼唧唧聲不斷！
嘴巴裡面不停吸氣…
張開武這才發現，是打中的是嚴掌柜。
張開武看見他已經滿頭冷汗，叫都叫不出來了。
自己的手上力氣有多大，張開武是知道的。
腳上的力氣有多大，他真是不知道了。
看樣子不妙啊！？
絕對是廢了。
…………
媽蛋！搞偷襲！
張開武狠狠的盯了一眼嚴掌柜，這個渾身醬菜味的傻逼…
沒有那個本事，別瞎比比著動手啊！
搞得大家都麻煩？
靠。
張開武捂腳坐地上，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喊道：
「哎呀！我的腳踢痛了啊！」
地上翻滾的嚴掌柜，差點就被張開武這一喊送走了。
牧春花趕緊過來扶住張開武，緊張的說道：
「開武哥！你的腳沒事吧！？你輕點踢啊，別是崴腳了吧！」
他大聲的喊道：「小花！我的腳好痛啊！」
牧春花連忙說道：「開武哥！我…我給你揉揉。」
她抱著張開武的腿，脫了鞋子，把腳放在懷裡揉捏。
致命一擊來了。
嚴掌柜真正悲痛欲絕，一下子暈了過去。
悲的是春花飛了。
痛的是雞飛蛋打。
欲絕也就是真的絕欲了。
…………
前門大街生意現在雖然不好，但是不缺吃瓜群眾。
嚴掌柜倒飛的時候，馬上就來了一大堆人看熱鬧。
六必居的夥計都跑出來，圍住了嚴掌柜。
有幾個夥計回店鋪裡面，拿上了切醬菜的菜刀、挑罈子用的扁擔。
氣勢洶洶的在旁邊助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