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人,上次的教訓你們是沒吃夠嗎!」
宰予凌空懸浮,使用儒術舌綻春雷,讓自己的聲音傳遍方圓數十裏海域。
「哼,上次是你們聯合豢龍氏進行偷襲,這次我等重整旗鼓,有種就讓你們的龍鯨再出來啊!」
本多忠勝毫不示弱地反懟道:「你們也就只會靠著豢龍氏一族的龍鯨了!」
「你!」
宰予指著本多忠勝,旋即笑了,「跟小爺玩反激將,你不覺得你的演技有些過於拙劣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順你的意,讓你看看即使沒有龍鯨,我們也能以少勝多,把你們打得抱頭鼠竄!」
本多忠勝看似想用拙劣的激將法,讓東州要塞軍不使用龍鯨參戰。
可實際上他卻是用明面上蹩腳的激將法誤導閔子騫等人,就是要讓要塞軍將士們以為他們倭人還是懼怕龍鯨,不理會這蹩腳的激將,趁早讓豢龍氏一族呼喚龍鯨參戰。
如此一來,東夷艦隊之前的準備就能派上用場了。
不然那些巨弩打體型龐大的龍鯨容易,打人可太費勁了。
但很可惜,這樣的反激將法被宰予看穿了。
畢竟他們都是夫子座下親傳,集諸子百家之大成,兵不厭詐的道理還是懂的。
本多忠勝的激將法沒有激出龍鯨來,反倒是讓閔子騫知道這幫倭人還真有針對龍鯨的武器裝備。
「哼,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就是狂妄,等本將覆滅了你們的艦隊,你們自然會派龍鯨參戰!」
本多忠勝冷哼一聲,施展一門類似獅子吼的武功,對著身後的艦隊大吼。
「全軍進攻,按計劃陣型,所有中三品修行者,注意護好所在艦隊,莫要被卑劣的東州修士偷襲打沉!」
「全軍列陣!」
閔子騫也發出指令。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一場腥風血雨就要在此海域上演。
與此同時,高空上。
十幾位上三品大儒面對數倍於自身的東夷上三品修士,沒有絲毫慌張之色。
「你們東夷人果然是屬烏龜的,咬著不放。」
韓鞅瞪著領頭的一品境東夷忍者。
這也是老對手了,忍村的兩位忍者大師之一——段藏。
「呵呵,你們就這麼點人嗎?怎麼沒見那兵家的孫起,還有其他人?」
段藏冷笑道:「看來你們東州果然是出了什麼重大變故。」
「哼,我們東州的事輪得到你們這些倭人來管嗎?」
韓鞅語氣輕蔑道:「孫起他們還有重要的事,對付你們這些歪瓜裂棗,有我們就夠了!」
「呵呵,希望一會把你皮扒了,你的嘴還能這麼硬。」
一道瘦長身影顯現在段藏身旁。
「玄蕃!」
韓鞅瞳孔微微一縮。
他居然沒有察覺到玄蕃的蹤跡。
這傢伙難道又突破了?
之前是一品境中期,現在一品境後期……
難難難,難頂啊!
但頂不住也要頂啊!
「諸位,捨身成仁的時候到了!」
韓鞅高喝一聲,旋即施展儒術血薦軒轅。
他一個一品初期,想要拖住一品中期的段藏已經很費力了,現在又多一個一品後期的玄蕃,只能拼命了!
「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
在場十幾位大儒毫不猶豫,紛紛施展血薦軒轅。
「快阻止他們!」
玄蕃臉色驟變。
瑪德,這群儒修真是不要命的傢伙!
「幾位前輩,為了這群垃圾,不值得。」
一道聲音在四周響起。
韓鞅等人都愣住了,紛紛止住血薦軒轅儒術。
這聲音他們熟啊,不就是夫子經常稱讚的快刀陳勝麼。
他怎麼會來這裡?
他怎麼會來這裡!
玄蕃與段藏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這讓準備動手的其他東夷修行者懵了。
什麼情況,怎麼跑了?
「二位,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把命留下吧。」
陳勝冷聲道。
他拜訪四方外族超品勢力時,就這東夷忍村最特麼讓人煩。
到北狄薩滿教,木華黎是歡迎的,也沒發生什麼意外,西戎王松贊那兒也差不多,還和這兩位的徒弟,十萬大山曾經的戰友阿爾斯楞與赤德寒暄了幾句,到了南蠻那裡也只需要掰個手腕,友好切磋,但到東夷忍村……
要不是陳勝當時需要忍祖助力,他都想把這忍村裡的忍者全殺了。
瑪德,一個個鼻孔朝天的樣子,什麼阿貓阿狗都想嘗試來刺殺他,各種五花八門,花里胡哨的忍術都施展出來,想要踩著他屍體證明自己。
陳勝為了和忍祖談判,破例忍了,只用刀橫拍,跟拍蒼蠅似得。
但這忍村真的就像傳統修仙小說里的反派宗門一樣,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老的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跟你干。
那兩個老的,就是段藏和玄蕃。
瑪德,現在伊賀那老東西背叛人族被夫子用文曲星投影砸死了,我看誰還能庇護你們兩個傢伙!
想跑,門都沒有!
我送你們去地府和你們的忍祖團聚!
瘋血!
快刀意!
天旋步!
鏘!
杖刀出鞘,斬刀意釋放!
咔噠!
杖刀入鞘,陳勝的身影出現在大儒們和東夷修行者們中間,手裡提拎著兩個人頭。
這兩顆人頭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搬家了,還瞪著眼睛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好像在使出吃奶的勁兒逃跑,這詭異的畫面讓人看著不由得頭皮發麻。
一秒,兩秒。
兩顆腦袋察覺出不對勁了。
因為他們明明是背對著東夷修行者們逃跑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面對面呢?
還有,遠處那兩個還在往前飛的無頭身體看著好眼熟……
啊,原來是我啊,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啊!那是我,那是我的身體啊!
玄蕃和段藏面目扭曲,痛苦地張著嘴,無聲地再說些什麼,隨後瞳孔逐漸渙散,最終腦袋一動不動,那兩無頭之軀也跟斷了線的風箏似得,往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