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兩頭堵的石川
又一次，又一次回到這地方了！
本多忠勝望著遠處那高大的城牆，緊握手中長槍。（第404章）
就在不到一個月之前，他們東夷是何等威風，幾乎傾全國之力，趁著稷下危機來犯東州要塞。
沒想到最後卻是被豢龍氏橫插一腳，喚來龍鯨將他們的雄心壯志，萬丈豪情全都泡了海水。
全國艦隊損失了近乎八成，最要命的是連象徵著皇室的指揮大艦也被龍鯨用尾巴拍打出一個巨大的豁口，讓東夷將士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等國之重器沉沒。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若是豢龍氏的龍鯨再進入戰場，他們東夷人定然要嘗一嘗鯨肉的味道，然後將鯨油獻給他們的皇，用來點亮皇宮！
「石川，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你們忍村出手，幫我們修建了如此龐大的艦隊，還製造了專門針對龍鯨的捕鯨巨弩。」
本多忠勝由衷地感謝身邊的忍祖真傳弟子石川。
現在他腳下的這座大合號指揮艦就是中央島的忍村修建出來的，比原來的指揮艦還要巨大，能裝得下一萬五千名將士。
關鍵是每條戰艦上都會配備著的捕鯨巨弩，專門用來捕殺龍鯨。
巨弩以玄鐵為基，秘銀為導，上刻銘文，激發時能匯聚龐大的能量，使得射程能高達數十里。
其弩箭有人腰那麼粗，也是玄鐵所制，箭頭用秘銀繪製破甲之術，箭尖刻有放血槽，也是注射槽，而箭杆則是中空的，內含由東夷群島獨有的，能見血封喉的千年毒木汁液！
這毒木的汁液非常毒，指甲蓋大小的分泌木就能毒死上萬人，千年級別的更是能讓三品之下的修士活不過半個時辰，就算龍鯨體型龐大，需要更大藥量，也頂不住幾箭。
而解毒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用高溫持續烘烤，毒自然就解了。
可龍鯨是海洋生物啊，它們在海里，上哪兒去烤，又哪裡經受得住高溫烘烤？
這些艦船，這些捕鯨巨弩，本多忠勝的底氣全都是忍村出資的，你說他能不感謝石川麼。
但作為被感謝者的石川卻是在發呆，望著空蕩蕩的海面，有種莫名的不祥預感。
在上一次海戰失敗後，忍祖就把忍村的家底拿出來，修建這些戰艦和捕鯨巨弩，建完以後還把參與的工匠全殺了，因為他們甚至都不值得忍村費心思給他們施加一種保密的術法。
在幾天前，陳勝來到過忍村。
當時還鬧了點不愉快，是被人家一路打進來的。
石川就在人群中，絕望地看著陳勝把忍村兩個協助忍祖管理的一品境忍者大師吊打，然後忍祖出面，雙方談判，這中間也不知道談了什麼，他連聽的資格都沒有。
商談完畢後，忍祖便傳喚石川，告訴他，一但東州要塞有騷亂情況，就不要猶豫，直接大軍壓境。
石川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還是照做了，不斷讓人試探，在發現東州要塞坐鎮的上三品大儒數量不多，平時那些老面孔都沒有出現時，便讓大軍開拔。
可此時此刻，他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忍祖並沒有在忍村留下證明他是否尚在人世的後手。
但石川卻驚奇地發現，種在他舌頭上的保密術法消失了。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忍祖伊賀他善，取消了這種秘術。
二是忍祖伊賀死球了，所以這種秘術就失效了。
這兩種可能石川更傾向於後者。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忍祖伊賀在試探，試探他們的忠心。
這老東西本身就是千年前從玄庭道宮叛逃出來的，沒人比他更懂得叛逃，也沒人比他更痛恨背叛。
所以他經常會對弟子們進行所謂的忠誠度測試。
測試通過者活，不通過者死。
基於這種前提下，哪怕石川嚴重懷疑那老東西很有可能真的死了，也不敢去賭那萬一。
萬一忍祖沒有死，那死的就是他石川了。
什麼真傳弟子，內門弟子，在伊賀眼中，都是可以犧牲的棋子，只不過根據價值分為邊角卒、馬前卒、過河卒……
是的，石川這個真傳弟子，連個車都算不上，十萬大山之行時，伊賀也沒有賜下任何護身法寶和手段。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對於石川來說，就是一根筋兩頭堵。
在他的預想中，萬一東州的夫子震怒，那伊賀百分百會把他扔出去平息人家的怒火。
可若是不去，伊賀回來他依舊會死。
該死的老傢伙，老子成你徒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石川內心破口大罵。
「石川，石川。」
本多忠勝伸出手在石川面前晃了晃。
「啊，忠勝啊。」
石川緩過神來，故作不好意思道：「抱歉，剛才在預想東州要塞的敵人會如何反抗，有些失神，你之前對我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謝你們忍村為我們大軍提供的戰船和武器。」
本多忠勝笑道：「有你們提供的戰船和武器，此戰我們必定能攻破要塞，入主東州！」
感謝我？
我謝你媽個頭啊！
我們兩個都被當槍使了你知不知道？
石川有苦難言，只能皮笑肉不笑道：「那一會的戰鬥可要拜託忠勝指揮調度了，鄙人不擅長此道，由你來指揮更為恰當。」
仗是你本多忠勝指揮的，一會兒東州超品要是計較起來，希望你能平息人家的怒火。
本多忠勝顯然不知道石川的花花腸子，反而覺得石川這是在讓功，非常高興道：「多謝你的信任，我一定會贏得這場戰鬥的！」
很快，兩軍對壘，東州要塞的海軍也嚴陣以待，只是他們的戰艦規模顯然沒有東夷那麼誇張。
畢竟東夷是舉全國之力，外加忍村全力支持，這才有如此規模。
而東州雖然背靠萬寶商行，還有稷下學宮主戰，但他們還有一個鎮妖關戰線更為重要，所以沒辦法將人力物力集中在東州要塞。
儘管如此，要塞艦隊也必須出站迎敵，不然讓東夷艦隊搶灘登陸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一但建立穩定登陸點，東夷可以源源不斷地通過船隻將士卒運上岸，沿岸的艦隊還能給予保護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