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君子不講武德

  廳中。

  岳不群和周虎成互相見禮，雙雙落座。

  領路的商隊領隊已經離開，廳中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對。

  周虎成目光在岳不群身上掃視了一圈，心下戒備。

  這岳不群藏在商隊中，一路走來，剿滅了諸多日月神教的堂口，又殺死了日月神教四名長老，近百骨幹。

  雖說岳不群名聲極好，人稱君子劍，但這般兇悍的做法，也讓他心中震恐。

  「不知岳先生前來，所為何事？」周虎成笑著問道。

  岳不群開門見山，直言道：「在下想在西北地方的那處山坳重立一個商棧，還請周先生不要見怪！」

  周虎成立馬起身，雙目圓睜。

  阻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你和我搶生意，還讓我不要見怪？

  「我卻不知道堂堂君子劍，居然這般喜歡做生意，在關中做生意也就罷了，還跑到我們塞北來做生意？」周虎成諷刺了一句。

  岳不群也不氣惱，反而笑道：「在下此舉，也是為了能收容一些被韃子擄劫的漢人，那些被韃子擄劫的漢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整日勞作，看得我心中難受，非只是為了賺錢做生意！」

  周虎成臉色一滯，這什麼爛好人？！

  重新坐下，沒好氣道：「可即便如此，也不用重新開設商棧！」

  「不開設商棧，周先生願意幫我交換那些被擄劫的漢人百姓？」岳不群問道。

  周虎成皺眉道：「你可以和那些草原頭人自己交易！這誰又不阻你！」

  「可是用度不足啊！交了伱的分成，再有商家的利益，換不來幾個人了。」岳不群笑道。

  周虎成冷聲道：「那就不要做！生死天定，他們被擄劫為奴，是他們的命數，與你有什麼干係？」

  岳不群嘆息道：「既然周先生如此說話，那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周虎成厲聲道：「商棧你不能開，開了便是我等死敵！」

  「草原頭人會剿滅你，守備將軍會剿滅你，即便是在下，也不得不和你開戰！」

  岳不群眼睛一眯：「你在威脅我？」

  「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周虎成自然知曉岳不群厲害，但他能在這裡混的如同土皇帝一般，自然也有根基。

  而且，他還十分生氣。

  日月神教尚且沒有打擾他，岳不群一個正道，居然來找他晦氣，實在令人氣不過。

  岳不群點了點頭，猛得伸手拔出長劍，點頭道：「請賜教！」

  周虎成又呆了一下。

  不是，你還真要動手？真敢動手？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岳先生以為殺了我，就萬事大吉了？」周虎成不忿說道。

  岳不群微微一笑：「草原頭人他們只要商品，誰的地盤，他們都無所謂。守備將軍只要孝敬，給錢，誰人也無所謂。」

  「在下先禮後兵，周先生只是不許，不動手，如何善了？」

  周虎成一呆，沒想到岳不群對這邊情況如此了解。

  確實如岳不群所言，那些草原頭人、貴人，被朝廷封鎖，沒有物資輸入，日子十分艱難，對他雖然尊敬，但並不是非他不可。

  他們認商品，不認人。

  守備將軍那邊也一樣，你只要給足了孝敬，他們也只認錢。

  這有備而來啊！

  「好你個岳不群，還真是為了誅殺我等而來，枉你為正道之人，卻鑽到錢眼裡面來了，居然插手我塞北江湖的事務！」周虎成說著：「來人啊！」他對著門外高喝一聲。

  刷刷刷。

  七八個黑衣漢子立刻從天而降，落在了門口，跟著手持兵刃，紛紛闖入。

  周虎成厲聲說道：「岳掌門，我不想與你為難，也請你不要和我為難，這商棧你不能開，開了，我們只能不死不休！」

  岳不群瞅了一眼周虎成，微微搖頭，手中長劍忽然一抖。

  周虎成早有戒備，立刻鼓動真氣。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長劍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突然而來。

  他不及反應，長劍已然抵住他的咽喉。

  周虎成臉色煞白。

  快！

  太快了！

  但岳不群並未傷害他，立刻撤劍後擺。

  後方的黑衣然見岳不群出劍，自然也立刻搶攻。

  數道兵刃光亮，嗖的一聲，全部往岳不群身上招呼。

  岳不群後擺劍勢，恍如一道颶風，猛然撲出！

  落在這些人身上，竟把幾個人同時震得腳下不穩，身體後仰。

  同一時間，岳不群已然回身，長劍再回來一掃！

  噗呲之聲，立刻不絕於耳。

  劍光划過！

  幾個人剛站直身子，準備攻擊的時候，他們的額頭都是一道血痕。

  動作自然又沒了攻勢，下意識後撤。

  鏘地一聲，岳不群把長劍放回劍鞘，已然重新坐下。

  剎那間。

  整個廳中一片死寂。

  周虎成等人面面相覷。

  這短短時間，岳不群就能殺了他們？

  周虎成雖然懼怕岳不群，卻也不認為自己會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不說他已經比日月神教長老都要不弱的武功，就是這幾名黑衣人，也都是比他稍弱一籌。

  他們合力。

  日月神教都不敢小覷。

  而這，只是他力量的一小部分。

  在外面，還有數百敢殺凶人聽他調遣。

  可萬萬沒想到，岳不群厲害到了這般地步，也狂妄到了這般地步。

  撲通一聲，周虎成重新坐在椅子上，下意識摸了摸脖頸，咬牙道：「岳掌門勢必要我等臣服了？」

  他總算回過味來了。

  什麼建立商棧，不過是託詞。

  岳不群很有可能看上他現成的買賣，所以才過來故意找麻煩的。

  岳不群微微一笑：「若周先生能回歸正道，為百姓做出福祉，在下感激不盡！」

  周虎成咬牙切齒，他這一份基業，雖然也是他們從別人手中搶的，可他自己經營了十幾年，不就是自己的了。

  現在要拱手相讓，如何甘心？

  「岳先生，你如此做事，不怕江湖恥笑？」周虎成只能說些這無關痛癢的虛名問題。

  岳不群一笑：「在下問心無愧！」

  周虎成深吸一口氣，瞪目油鹽不進的岳不群良久，終於嘆息了一聲：「岳先生武功高強，我自愧弗如，但我也做不了主，這份基業，非是我一人可以獨決的！」

  「哦，還有哪些人？」岳不群問道。

  周虎成眼睛一眯：「明日，明日我通知他們，與岳先生面談如何？」

  岳不群沉吟了一瞬，應道：「好！」

  翌日。

  「他們肯定設下埋伏，你一個人前去，我如何安心？」廖月君自然擔憂不已，口中說道：「前幾次對抗魔教，我也沒有機會施展，這次就讓我試試峨眉九陽功威力如何。」

  岳不群其實也知道，這次情況特殊，因為他沒法子用智謀取勝了，不能把人騙來一個個殺了。

  但他又不得不去。

  因為，確實如周虎成所言，這裡背後站著的人不少。

  周虎成只是一個擺在明面領頭的。

  想要把這些人折服，須得一番手腳。

  所以，岳不群把幾日積攢的丹藥，全部在今日吃了，用來以防萬一。

  「好吧，若是我顧不上你，你不可力敵，直接逃走便是。」岳不群叮囑道。

  廖月君神色清冷一笑：「不會的，我相信你！」

  岳不群怔了一下，你相信我？我還不相信我呢！

  不過，即便不成，他也自信也可以全身而退。

  「多謝娘子看重！為夫定然不會讓你失望！」岳不群說了一句俏皮話。

  廖月君臉色羞紅，嗔道：「剛還如臨大敵，現在又不正經。」

  這時，一名黑衣漢子，抱拳過來：「岳先生，可以走了！」

  岳不群看了一眼廖月君，二人微微點頭，翻身上馬。

  跟著黑衣漢子離開小城。

  三人在草原上疾馳。

  甚至經過了那日岳不群和廖月君的定情之地。

  岳不群甚至抽空還對廖月君特意指點了一下。

  廖月君又羞又氣。

  馬兒疾馳了半日。

  終於來到了一片山坳附近。

  但見裡面人聲鼎沸，近乎上百人早已等候多時。

  「岳不群還想壞我們的財路？」

  「就是！他在關中作威作福，我們也忍了，跑到我們塞北？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誒，岳不群武功據說已經和任我行不相上下了！」

  「那又如何？任我行也管不到我們！」

  「也是，魔教那些妖邪都管不到我們，他岳不群憑什麼？」

  「我們在這裡逍遙自在，他岳不群敢來，我們就弄死他！」

  ……

  一群左道、黑道的人物議論爭吵。

  忽地。

  一名站在山丘上瞭望的漢子回頭喝道：「岳不群來了，已經不足百步！」

  群雄這下吵鬧的更加厲害了。

  但目光一個個也都看向了周虎成。

  周虎成並不他們武功最高的，但卻是最會來事兒的，無論是草原頭人，守備將軍，他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大家不是以他為尊，而是不喜這些交際，樂得聽他安排。

  周虎成看向眾人，臉色狠戾一笑：「沒想到岳不群還真敢來！」

  「我們這近乎百人，每一個都是好手，就是任我行、東方勝、左冷禪、方證、沖虛等等江湖一等一的絕頂高手聯袂過來，都不敢說能打敗我們！」

  「他確實不凡！」

  有人不耐煩地吼道：「誇他作甚？要不要我們一擁而上，現在就結果了他！」

  周虎成擺擺手，「華山之上還有岳不群的師父寧清羽，師叔風清揚，咱們聚合在一起，自然不懼，但若是分開，只怕得遭這兩人的毒手！」

  「我在與他說道說道。」

  山坳外。

  那名領路黑衣人，輕蔑地掃了一眼岳不群和廖月君落後十幾米停下。

  岳不群拉住韁繩，心中有點著急，媽蛋，失策了，人太多了，他預估人數質量也就和日月神教的巢穴一樣，有長老，有骨幹，有嘍囉。

  但來這裡一看，沒有嘍囉，只有長老、骨幹級別，而且數量還不少。

  廖月君嬌容滿是擔憂，美目惶急，可她又想不到主意，只能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自然不能認慫，低聲道：「你待會見勢不妙，就先走，我雖不能殺盡他們，自己走掉卻是沒問題的。」

  「可是……」廖月君自然不答應，憂心忡忡地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皺眉道：「沒什麼可是，自保我絕對有餘！」

  廖月君聽岳不群這般說，無奈答應道：「是，若力有不及，我會立馬離開！」

  岳不群點點頭，看向那名黑衣領路人，打馬過去。

  黑衣領路人微哼一聲，立刻騎馬往裡面走去。

  岳不群跟在後面，忽然想到了沖虛，為什麼要用武功，直接弄來兩萬斤炸藥，管你多少人，管你多厲害，兩萬斤炸藥面前，誰都是廢物。

  策馬而行的時間，岳不群想了想，用手作掩飾，又吃了些許丹藥。

  此時此刻，他體內精純的內力，來不及煉化己身，已然產生了宛如男人吃了某種硬藥一般的效果，心跳加速，躁動不安，一股火氣憋著，就他媽想干！

  一塊石頭上，周虎成負手而立，望著過來的岳不群，目光一冷。

  等到了近前，立刻喝道：「岳先生，一夜思考，你可有了答案？」

  「是否還要虎口奪食，壞我家兄弟的財路！」

  其他人立馬鼓譟起來。

  「岳不群，別以為我們怕你！」

  「你，你在中原名頭極重，但在我們塞北，你還是得小心點！」

  「你若是現在退卻，我們既往不咎！」

  ……

  一群人說話中。

  忽然一名手持長槍的漢子，闖到前面，喝道：「岳不群，我且問你，宋一梟叔父是不是你故意殺的？」

  又有幾名模樣醜陋，臉色陰狠的人上前：「木高峰木兄的死因你可調查清楚了？」

  岳不群強壓內心的想直接乾的衝動，鼓動真氣，以九陽功的運轉路數，灌輸經絡，動作卻是拱手笑道：「各位，可否聽我一言！」

  眾人見岳不群有點要認輸的樣子，紛紛大笑。

  周虎成眯著眼，高喝一聲：「岳先生要講話，都安靜一點！」從大石頭上跳下來，站在岳不群跟前。

  「岳某實在沒想到，周先生的生意後面，還有這麼多朋友，這卻是岳某的錯處！」岳不群一臉唏噓，沉痛開口。

  背後一直手按劍柄，戒備小心的廖月君嬌容一呆。

  其他人卻笑得更加厲害。

  很明顯，岳不群見他們人多勢眾，認慫了！

  一些人已然放下戒備，提起的勁力也悄然落下。

  周虎成微微一笑，點頭道：「岳先生不和我們爭了？」

  「不錯，岳某雖然想解救那些被擄劫的漢民，但也不能不講江湖規矩，諸位在這裡為根本，岳某不能做啊……」岳不群已經把內力提升到最大程度，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他環視眾人，一副君子模樣說著認慫的話，轉身看向廖月君剎那，眼神一橫。

  廖月君立刻了悟。

  鏘的一聲，廖月君拔劍而出，直擊側面某人。

  岳不群也同時嗖的一聲，長劍再手，跟著橫掃而出，一股強大劍勢，飛速掠過，劍身之上，竟然攜帶了一股無形劍氣，恍如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轉了一圈。

  剎那間。

  十幾個距離最近的人，盡皆倒地！

  每一個脖頸上都是一道血痕！

  這一幕，來的極快！

  眾人卸下防備，毫無準備，又猝然襲擊，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許多人被一劍封喉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笑意！

  岳不群動作不滯，劍橫掃一圈，立刻對準一個方向，洶湧出去，腳下如同鬼魅，長劍如雨點一般的落下。

  人數眾多，擁擠一處，又無戒備，他們根本反應不及，哪怕反應，卻也不好施展。

  岳不群衝擊而出，又是十幾個人頃刻間喪命！

  此時此刻，岳不群只求速勝，不再使用華山劍法，以獨孤九劍和辟邪劍法為主，出劍必有命！

  岳不群的身影，好似炮彈衝擊水面，殺的眾人不是倒下，就是避讓，一人一劍如分紅海，從眾人中間，一直殺到了眾人邊緣。

  而剛才，岳不群和眾人說話的地方。

  周虎成目呲欲裂，怒髮衝冠，雙目噴火，滿臉凶厲，周身顫抖，脖頸、額頭青筋暴露，好吧，其實，這一圈僥倖活下來的人，全部如此憤怒！

  好一個君子劍！

  好一個岳不群！

  這般不講江湖規矩！

  口中說著認輸，等我們放鬆警惕，你卻出手！

  端的是虛偽可恨無恥惡毒！

  「岳不群，你竟敢如此戲耍我等！今日我等勢必和你不死不休！啊——」周虎成暴喝一聲，仰天長嘯，低頭又對眾人喊道：「殺，殺死這兩個所謂正道！」

  「九哥，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蒲兄弟，你死得好慘，我去殺了岳賊！」

  「好啊，好啊，我們竟被正道第一君子劍給算計了，真他媽可笑的正道第一！」

  ……

  人群暴怒，呼喊著，就朝岳不群沖了過去。

  但其實，岳不群已經好似犁地一般，殺出去，又殺了回來。

  腳下仍舊是辟邪劍法詭譎身法，手中也是獨孤九劍尋找破綻一擊必殺的精妙。

  岳不群此時仍未泄氣，體內還有源源不斷的內力供應，讓他絲毫不見疲累，招式不老，但這會兒眾人反應過來，紛紛出讓空間，各自戒備。

  岳不群想和剛才一樣，真的做到一擊必殺，也不容易。

  但頃刻間，解決了二三十個好手的性命，也是讓一些人心生退意。

  人群漸漸分野。

  敢打敢殺的衝鋒在前，無視岳不群的厲害。

  一些心中有退意，想看看情況在作計較的，反而站在了後方。

  一名手持狼牙棒的漢子的猛然跳了出來，他身形高大，足有一米九多，還壯碩非凡，宛如一座鐵塔，臉上橫肉抖動，口中暴然發聲：「岳賊，你好惡毒，枉為正道！」

  說話間，狼牙棒就從天際落下。

  岳不群看了對方一眼，這傢伙力氣不小，腳下一閃，躲開攻擊，那漢子使動狼牙棒卻極為靈活，絲毫不見遲緩，飛速一揚，追著岳不群而去。

  岳不群心下有了計較，猛得一轉身，踢出一腳，內力灌輸足部，這一腳，力道千鈞，直接踢中了狼牙棒，狼牙棒自然往外甩出。

  漢子被拉扯的一個趔趄，站立不穩，這個空隙，岳不群又突然上前，手中長劍一橫！

  就見一個碩大頭顱，噗呲一聲，飛了出去。

  那鐵塔般的身影，立刻倒下，狼牙棒也脫手，重重落地。

  「巴雅爾！」有人悽厲地呼喊一聲，跟著拿著一柄彎刀，沖了上來。

  岳不群愣了下，搞什麼，怎麼還有草原人？可他也來不及多想，周圍數道兵刃的寒光已經近在咫尺，他身形一躍，飛到空中。

  長劍橫掃一圈。

  唰唰唰！

  數個盲人被製造了出來！

  提氣一轉，拔足飛空，踩著幾個人的頭頂，嗖的一聲，換了戰場。

  廖月君雖然不是弱手，如今又有九陽功，但畢竟戰鬥經驗不足，被人圍攻了片刻，便已然無法招架。

  眼看著背後一道凌厲的刀光襲來，廖月君卻無法轉身。

  岳不群長劍一抖！

  穿入那人後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抽出長劍，岳不群幫廖月君護住身後。

  廖月君逼退了二人的聯袂進攻，身體往後，靠在了岳不群背部，心下自然大喜，剛才她還真以為自己凶多吉少，腦海中千迴百轉，自己還沒有將九陽功傳回去，還沒有看到峨眉派恢復往日地位，這般死了，豈不可惜？！

  「你來了！」廖月君心頭柔軟。未曾想到，岳不群被比她多數倍人的包圍之中，也能關注著她。

  「嗯，我來了！」岳不群同樣背靠廖月君，沉聲說了一句，然後目光一橫，突然跨步，嗖嗖兩劍，一下削掉了一人手腕，一人臂膀，等對方人反應之機，而後再次後撤回來。

  二人背對背，直面眾人。

  眾人形成一道包圍，層層重重。

  但此時。

  情勢已經有了很大變化。

  這些人畢竟不是真的心如鐵石，萬眾一心。

  數十人的死傷，一下讓眾人紛紛害怕起來。

  雖然包圍了岳不群，卻無人敢在動手，反而開始叫罵。

  「岳賊，你無恥！」

  「岳賊，你還我兄弟命來！」

  「岳賊，你枉為正道，卑鄙下流，甚至不如魔教！」

  ……

  周虎成目瞪口呆，瞳孔微縮，腦海中翻來覆去，這些人已經有了忌憚，只怕不好辦了！

  岳不群明顯沒有力竭狀態。

  「諸位，岳賊殺我兄弟諸多，還不上？」周虎成怒喝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