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君子光明正大殺人

  這天。

  岳不群返回華山，長安城外。

  裴元澤等裴家人和裴秀芝依依惜別，兩邊自然難捨難分，相互抹著眼淚。

  華山雖距離長安不遠，但終歸不再是一家。

  「你到了華山，可不敢任性，一定要聽岳先生，寧女俠的話！」裴元澤憂心忠告。

  裴秀芝紅著眼點頭：「爺爺放心，孫兒省的。」

  裴元澤又看岳不群，眼神複雜，頗多郁愁，「岳先生自不會和我這不成器的孫女一般見識，但還是多望看顧，容她性子。」

  岳不群微微一笑：「爺爺放心，我也省的。」

  裴元澤訝異地看了一眼岳不群，岳不群竟放下臉面，叫他爺爺，著實出他意料，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你們走吧。」

  裴家人又是一陣傷心哭泣。

  劍玉屈身跪地，告別主家，然後爬上馬車，拉著裴秀芝上去，裴秀芝鑽進馬車，又挑開馬車窗戶帘子，探出腦袋，眼淚汪汪望著眾家人揮手告別。

  車隊、馬隊出發。

  裴家人目送離開。

  忽然，裴家有人皺眉道：「怎麼陪嫁的東西多了這麼多？」

  裴元澤也發現馬車好像多了好幾輛，多出數十個大箱子來，皺眉了一會兒，淡淡道：「許是秀芝又拿了一些她喜歡的東西！」

  其實這些多出來的箱子，裝了岳不群從秦王那兒弄來的銀錠和金餅。

  只是可惜，思來想去，他沒有去秦王送他莊子去看，十個美女啊。

  騎馬前行，廖月君拍馬在側，笑著說道：「岳先生這次不僅抱得美人歸，還帶回了這麼多嫁妝！真是羨煞旁人。」

  岳不群淡淡一笑：「廖師叔說笑了。」話鋒一轉：「峨眉九陽功事關重大，在下也不敢輕易答應，還得回山獲得師父他老人家首肯。」

  作為一名君子，哪怕是偽的，岳不群也得十分注意。

  峨眉九陽功，岳不群自然眼熱，可直接答應下來，那就太露骨了。

  雖然請示寧清羽，也不過是走個樣子，但面上好看不少，也顯得他君子劍岳不群坦坦蕩蕩。

  廖月君臉色一凝，細細看了一眼岳不群，微微頷首：「岳先生無愧君子劍之名！」

  峨眉九陽功多大的名聲？

  堪比少林易筋經，武當太極拳。

  岳不群居然沒有一口答應，反而請示師門長輩，這等做派，更加讓她心安。

  岳不群謙虛一笑。

  車馬前行了半日，眾人停下休息。

  岳不群去看裴秀芝，發現小媳婦，還是有點怏怏不樂，便不顧劍玉在側，抱著裴秀芝在馬車中安慰起來。

  裴秀芝被岳不群撩撥了一會兒，倒也換了心境，臉上也多了笑容，「我現在也算華山之人，到了山上，是不是也可以學華山武功？」

  岳不群好笑道：「這是自然。」

  裴秀芝又道：「那你要親自教我！」

  岳不群自然還是滿口答應：「這也自然。」

  裴秀芝咯咯直笑，「伱那麼忙，答應的這般爽快，肯定哄我。」

  岳不群一聽，這丫頭也不傻，剛要辯駁，但聽外面急促聲音傳來：「代掌門，有人來了！」

  岳不群立馬鑽出馬車，回頭望去。

  但見一行人，騎馬飛奔，捲起塵土飛揚。

  廖月君也走了過來，皺眉道：「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

  岳不群點點頭，走下馬車，也沒有過去提前阻攔，只是在原地等候。

  開玩笑，要是過去的時候，從側面有人突然殺出，這邊馬隊的人可不好抵擋。

  過了片刻。

  岳不群終於看清了來人身份。

  赫然是宋一梟。

  岳不群心中一緊，莫非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啊！

  自己掩飾的極好，秦王應該沒有這個分辨聯想能力。

  唏律律。

  宋一梟拉住韁繩，翻身下馬，瞥了一眼岳不群，邁步走來。

  岳不群拱手作揖，笑道：「不知宋前輩所來何事？」

  宋一梟神色陰鷙，但又突兀一笑：「你要離開，如何不去與秦王告別？」

  岳不群一怔，告別個屁，秦王和關係尬著呢，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在下魯莽，還望宋前輩代在下和秦王致歉。」

  宋一梟嘿了一聲，「秦王聽說你要回華山，特意差我來送別。」說著，一揮手：「來人，送上禮物！」

  後方兩人抬著一個大箱子，放下，打開。

  裡面入目便是一些白銀打底，上方再有幾個木盒子。

  「秦王對你還真不錯，聽說你華山師長身體不好，裡面有人參，聽說你喜好儒學，還送你硯台……」說著，宋一梟去看岳不群表情。

  岳不群表情淡淡，心裡想的卻是，看來秦王真被黑衣人掏空了，居然沒有一塊黃金，感受到宋一梟的目光，拱手向長安城的方向，「小可多謝秦王！」

  宋一梟這才冷哼一聲，心下卻止不住的嫉妒。

  這個岳不群，現在武林名聲超過了他，在秦王心目中的地位也超過了他。

  想著，看向旁邊，冷聲道：「借一步說話。」

  岳不群自無不可，跟著宋一梟走到旁邊。

  宋一梟臉色一狠，厲聲道：「岳不群，你好生虛偽，正道武林不容你？為何要攀附秦王？」

  岳不群看看左右，也沒有其他人，淡淡道：「姓宋的，你他媽哪兒來的勇氣質問我？」

  「我就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宋一梟自然料不到岳不群如此說話，整個人呆若木雞！

  猛得抬起頭，但見岳不群眼神冰冷，神色狠戾。

  心下一驚，剛要開口！

  岳不群忽的大喊一聲：「秦王與我禮物，與你何干？你若想要，大不了我送你，可你這般做法，如何令人信服？」

  說著，岳不群突地後退一步，用手捂住胸口，臉色悲憤喝道：「你也是武林前輩，如何敢偷襲我？」

  宋一梟都傻了！

  瞠目結舌地看著岳不群。

  而在後方。

  王府的人。

  李三虎、廖月君等人。

  全部看了過來。

  「宋一梟偷襲代掌門？」

  「宋一梟也算武林前輩，怎麼如此下作？」

  「這、這，如何和秦王交代？」

  ……

  宋一梟剛要辯解，岳不群長劍已經出手，口中喝道：「岳某雖然敬重你是前輩，但你暗算傷人，實在是令岳某不齒！」

  「你偷襲我一掌，我還你一劍！」

  劍光一閃，直接奔著宋一梟的脖頸而去。

  宋一梟臉色一緊，慌忙應對，可他本就驚訝，甚至也沒想過要動手，他知道自己不是岳不群的對手，只是沒想到岳不群如此陰毒，居然誣陷他，還要偷襲他。

  宋一梟手掌一拍，卻也來不及了，但見白光一閃，竟然穿過手掌，劍尖直抵咽喉，噗呲一聲。

  岳不群立刻撤劍，卻也來不及了，口中大喊：「宋前輩，你又如何毫無防備，你莫非以為岳某被你一招偷襲，就能重傷，乃至死亡？」

  長劍在岳不群抽撤的剎那，一下帶著宋一梟的手掌都分成了兩半，但宋一梟已經顧不得這點疼痛，他的喉嚨涓涓流血，身子往後一仰，直挺挺摔了下去。

  岳不群丟下手中之劍，慌忙俯下身子查看。

  「偽君子、偽君子……」宋一梟雙眼死死地瞪著岳不群。

  後面王府的人，馬隊的人，都已經快步趕了過來。

  但岳不群背對著眾人，伸手猛得在自己胸口一按，笑呵呵地說道：「你知道我是偽君子，還三番四次給我難堪，你不自己找死嗎？」

  宋一梟立刻瞪大眼睛，臉上滿是不死可思議，然後氣息斷絕。

  這時。

  剛好王府的人，馬隊的人跑了過來。

  「前輩，我、我……」岳不群自然滿臉後悔，恨不能自殺的痛苦模樣。

  王府的人自然難以甘休，可看著岳不群的模樣，也不好動手，不敢動手。

  李三虎、廖月君，甚至馬車上的裴秀芝也走了過來。

  他們也慌亂不已。

  「代掌門，你如何了？」李三虎急切問道。

  岳不群呆了一下，猛得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但見胸口處，一團黑色淤血。其實是他運用紫霞神功，把血液聚焦在此處。

  「怪不得宋前輩如此自信，原來他是用毒再拍掌，真是、真是……」

  「岳某也未曾得罪過他，他怎麼、怎麼要置岳某於死地？」岳不群滿臉痛苦地說道，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馬上穿好衣服，假裝運功。

  眾人也不確定那個黑色淤血是不是毒素髮作，但看上去十分詭異。

  裴秀芝心疼壞了，氣呼呼地一腳踢在宋一梟的屍體上：「你個大壞蛋！」

  王府的人本來還想探究一下，可岳不群胸口的傷勢也做不得假，一時間更無法發作。

  李三虎、廖月君不是見識短淺，就是武功低微，根本無從分辨。

  岳不群一邊假裝運功，一邊心中鬱悶，本來他準備用黑衣人的身份，過些時日，再來長安的時候，弄死宋一梟。

  但宋一梟自己三番五次找死，他也不能再留。

  而且，沒了宋一梟，秦王肯定會對他更加看重，至於有所秦王懷疑宋一梟的死亡另有蹊蹺，不按自己的說辭走，那也無需在意，要的就是秦王不得不倚重他，卻又對他帶著點畏懼的猜忌。

  否則，秦王真把他當宋一梟那樣使喚，他也受不了。

  「煩請諸位告知秦王，宋前輩偷襲在前，岳某還擊再後，只是一時不慎，失手殺死了宋前輩，岳某他日，定會親自往王府，和王爺賠罪！」岳不群一臉心痛，還臉色蒼白，說話的同時又長揖倒地。

  「岳先生放心，我們會如實轉告。」幾個隨著宋一梟過來的王府之人，看著岳不群的模樣，也已七八分相信岳不群，口中唯唯答應。「告辭。」

  眾人翻身上馬，往長安城而去。

  岳不群嘆了口氣，回頭慘笑一聲：「今日之事，實在不該！」然後落寞地往馬車走去。

  李三虎恨恨道：「明明是那宋一梟偷襲再先，代掌門何必自責！」

  廖月君也說道：「岳先生君子仁心，卻也太過迂腐。宋一梟名聲敗壞，非是我正道之人，殺了也是為武林除掉一禍害！」

  岳不群置若罔聞，鑽入馬車。

  裴秀芝滿臉憂心地跟著鑽進去。

  馬隊出發。

  岳不群盤腿坐在馬車裡面，裴秀芝在他身後為他按摩肩膀，劍玉幫他捶腿，雖然不能表露自己很是享受的模樣，但心底是十分爽的。

  騎馬固然瀟灑，但哪有坐馬車舒服，何況還有美人在側。

  這日下午。

  馬隊來到華山腳下。

  劉成錦等一眾人前來迎接。

  「代掌門！」劉成錦拱手招呼，然後看向裴秀芝，臉色一笑：「二夫人。」

  裴秀芝臉色通紅，眸中慌亂，她也是夫人了，羞澀答道：「誒。」

  岳不群將養幾日，也不在裝虛弱，招呼之後，讓劉成錦帶來的嬤嬤先陪著裴秀芝、劍玉上山，自己拉著劉成錦吩咐交代：「那幾個箱子下面，有黃金、白銀等物，只是見不得光，需得重新熔煉後，才能使用。」

  劉成錦眼前一亮，忙道：「莫不是從裴家偷的？」

  岳不群眼前一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胡說八道，裴家的東西還用偷？哪裡來的你不要管了，那些黃金白銀你小心處理好，不要讓不相干的人碰到！」

  劉成錦點點頭，笑道：「是。」他也沒多想，只當是岳不群又行俠仗義了。

  交代了劉成錦，岳不群這才上山。

  山上面。

  早有一群華山子弟，和附屬力量的人等候。

  「代掌門這次出去，又是大漲我華山威風，魔教左右二使都不及也！」

  「是啊，魔教左右二使，六名長老圍攻，卻也沒有傷害到代掌門分毫！」

  「我華山武功果然厲害，我們也得加緊修行！」

  好像粉絲見面會，一群人看到岳不群上山來，洶湧而去，就差拉橫幅，揮舞螢光棒了。

  「拜見代掌門！」

  「見過代掌門！」

  「恭賀代掌門！」

  ……

  眾人說著，還報出自己名號，比如某某某，見過代掌門。

  岳不群也沒在意，但忽然，一個聲音讓他愣住。

  「勞德諾，拜見代掌門！」一個年歲不小的傢伙，恭謹有禮地作揖說道。

  岳不群看了一眼，左冷禪還是派來了，而且居然提前了這麼多年？！

  但也沒當回事。

  因為現在的華山不是老岳的華山，老岳的華山大貓小貓三兩隻，勞德諾這個有江湖經驗的人進來，一下就被岳不群委以重任，雖然是帶藝投師，不僅沒有被苛責，反而因為大弟子吊兒郎當，讓勞德諾成了老岳麾下第二人，管理著華山諸多俗物，成了大管家一類的角色。

  現在的華山，只要是帶藝投師，一律和李三虎等人一樣安排，需得立下功勞，才能修煉華山武功。

  而且，哪怕修煉了華山武功，將來晉升也是走外卿長老的路線。

  除非，對方立下大功，否則，始終只能算華山二隊。

  勞德諾是有一些江湖經驗，辦事穩妥，但現在的華山也不缺少這樣的人。

  搖了搖頭，岳不群越過人群，走到了前面。

  寧中則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卻還出來迎接，拉著裴秀芝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聲道：「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裴秀芝性子本來刁蠻，但裴家和華山的名氣差了十萬八千里，寧中則在江湖上也有一點名號，更重要的是華山掌門寧清羽的女兒。

  對於如何尊敬寧中則，裴家自然對裴秀芝多有叮囑。

  裴秀芝趕緊屈身還禮，「妹妹見過姐姐！」

  寧中則也早已釋懷，畢竟，這是古代，她也不可能有超越時代的思想，真認為自己和岳不群一雙一世，笑著點頭：「好、好、好……」

  看著二人和諧相處的畫面。

  岳不群都快哭了。

  太好了！

  上個世界，哪怕於莉和於海棠是親姐妹，也不願意共處一室，還要分隔兩地安排，這姐姐妹妹其樂融融的畫面，實在令他暖心。

  「師妹，秀芝初來乍到，你多照顧一些，她若不聽話，你隨意管教！」岳不群笑著說道。

  寧中則眼中依舊閃過一絲失落，臉上還強撐著說道：「師兄可真是胡說八道，我看裴家妹子可毫無不聽話的習氣，你這般說話，可是要破壞我們姐妹關係？」

  裴秀芝見寧中則也是個好說話的，心裏面也放下了石頭，笑吟吟地看著岳不群。

  岳不群看著二女，苦笑一聲：「倒是我的錯了。」

  寧中則挽著裴秀芝的手，笑道：「自然是師兄錯了。還有我們如何相處，你就不要多過問。」說著，話鋒一轉：「你先帶裴妹妹去拜見師父，待會便把她交給我。」

  岳不群看著寧中則，心下更是滿意，就是要這種啊，妾侍進了門，妻子管教，點頭道：「好，一切聽師妹安排！」

  「走，我們去拜見師父。」

  裴秀芝又朝著寧中則行禮，然後跟著岳不群離開。

  寧中則看著岳不群、裴秀芝遠去，臉上的笑容微微凝結，心下止不住的失落。

  思過崖。

  裴秀芝一路走來，嚇得不輕，懸崖峭壁，一個不慎，就要葬身深淵，口中感慨道：「都說華山險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岳不群隨口附和了兩聲。

  一直等到了洞穴門口。

  老樣子，寧清羽、風清揚、陸清平南面而坐。

  「拜見師父、陸師叔，還有風師叔！」岳不群不爽地看了一眼風清揚。

  風清揚倒是很爽，喜滋滋地看向裴秀芝，「丫頭，我戳破了岳小子的好事兒，讓他不能和廖丫頭再有瓜葛，你怎麼謝我？」

  裴秀芝也學著岳不群的模樣，躬身施禮，一一拜見，聽了風清揚的話，卻是不知如何回答，呆呆地看著。

  幸虧寧清羽出口岔開：「不錯，以後你便是我華山之人了，凡事多考慮華山，不可放任性子，敗壞我華山清譽。」

  「是！」裴秀芝趕緊恭敬應答。

  寧清羽擺了擺手：「去吧。」

  裴秀芝楞了一下，這就完了？

  岳不群卻明白，也就是他現在為代掌門，裴秀芝雖然只是他的妾，卻也地位非凡，所以才能有資格來拜見寧清羽，要是如李三虎等人，根本沒資格拜見。

  「走吧，我送你下山。」岳不群一拉裴秀芝，離開思過崖，走到外面好路上面，寧中則等人已經在等候。

  「你們先去歇息，我還有事情和師父商量。」岳不群說道。

  再次返回思過崖。

  寧清羽等人自然還在。

  「師父，峨眉廖月君想讓我參詳他們峨眉九陽功，徒兒特來請示！」岳不群說道。

  寧清羽、陸清平、風清揚立刻站起身。

  是的。

  三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峨眉九陽功，這可是了不得的武功，華山紫霞神功都不如的存在。

  「此話當真？」寧清羽不敢確信，愕然問道：「她怎會生出這般想法？」跟著一搖頭：「峨眉情勢如此緊迫？難道是青城派的威脅？」

  「好啊，好啊！」

  「你這般年歲，就已經將紫霞神功修成小成，端的是難得，師父還怕，十多年後，你武功可練，無法再進，沒想到天上掉餡餅，峨眉派竟想讓你幫忙參詳他們家的九陽功？」

  「是了，是了，當今武林，如你年歲，誰能比你？」

  寧清羽喜不自勝！

  陸清平同樣十分高興。

  只有風清揚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也知道岳不群練了峨眉九陽功對華山是好事兒，但他剛剛把混元功推導出來，還想著壓制一番岳不群。

  但一轉眼，岳不群就要練峨眉九陽功。

  他雖然自負，卻也不認為自己結合華山功夫創造的混元功超過了峨眉九陽功。

  「岳小子，你要知道峨眉九陽功，原是一部，後分為三，二釋一道，如今武當九陽功，少林九陽功，沒有斷絕，為何峨眉斷絕了？」風清揚雖然心中鬱悶，可也知道，機會難得，所以反而提點岳不群。

  岳不群一愣，趕緊說道：「峨眉創派祖師乃是釋家一脈，後變遷成了道家一脈，所以峨眉九陽功，峨眉之人無法練成？」本來岳不群也沒想好怎麼入手，但風清揚這一提點，他也豁然開朗。

  只是他還準備什麼時候噁心一把風清揚，沒想到風清揚又主動提點他，讓他有點為難。

  「孺子可教！昔年峨眉經歷了一場田齊代姜的故事，本來峨眉歷代掌門皆是釋家女尼，但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