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面見秦王

  岳不群一個假愣，仿佛不知道如何回答。

  裴秀芝怨氣頗深地說道：「定是你看不上我，所以才半夜過來，送我離開，好把逃婚的惡名落在我身上，你卻不受指摘！是也不是！」

  岳不群這會仿佛終於反應了過來，但見他臉色微紅，少見的露出窘迫之色，冤枉道：「岳某若是看不上你，直接不答應裴先生就是，裴先生再是有心，還敢強迫岳某不成？！」

  「我之所以沒有強硬拒絕，而私下讓伱離開，不過以為如此做，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一則，你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二則，你的離開，也有我的責任，江湖人都會說是我逼迫裴家，強求娶你，你不從，所以逃婚，這麼一來，我虧欠你裴家，裴先生自然不用擔心我會翻臉目前的合作！」

  「你一青春女子，能承擔什麼惡名？」

  「錯處，不都在岳某身上？」

  一番話說完。

  裴秀芝立刻心亂如麻，是了，世人多以身份來判定事物，勢力強大的即便有理，也會被認為無理！

  而且如果岳不群強硬拒絕，裴家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秀目一顫，嬌容哀怨：「若這樣，可就苦了你一個人！」

  忽地，裴秀芝抬起頭，瞪著漂亮的大眼睛，期期艾艾地問道：「你這麼為我們考慮，那你、你、是喜歡我了……」

  岳不群知道這會兒不用推了，臉色糾結了一會兒，微微側過頭，仿佛不敢去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裴小姐靈動可人，亭亭玉立，天下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小可也是凡人……」

  裴秀芝「啊」了一聲，想著他寧願自己受委屈，都還念著我。我錯過了他，又去找什麼江湖俠客，放眼武林，還有比他更出眾的人嗎？

  紅色染紅了臉蛋，裴秀芝感到岳不群的情意綿綿，又謹守禮節，又處處為她，為裴家考慮……

  若不是我逼他，他決計是不會吐露這番言語的。

  「岳先生，其實我、我是樂意的！只是、只是……」裴秀芝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

  岳不群回過頭來，一呆，立馬擁住裴秀芝入懷。

  裴秀芝嚇了一跳，卻也沒有拒絕，反而伸手抱住了岳不群。

  月光微亮。

  四野靜謐。

  二人的心跳都聽得清清楚楚。

  「岳某何德何能，竟能得裴小姐垂青！」岳不群輕聲說道。

  裴秀芝伏在岳不群胸膛，心中那一點點顧慮再也沒有，羞澀地說道：「為了你，我便是做妾也甘願！」

  翌日。

  劍玉忽然發現自己昨天還有愁容滿面的小姐，今天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好動。

  「劍玉，你說我嫁給了岳、岳先生，那以後旁人見了我，該如何對我？」裴秀芝少見的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悉心打扮自己，往日她自恃貌美，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了，但現在，卻也在妝容上動了心思。

  劍玉愣了一下，隨口說道：「可能會看在岳先生的面子上，會、會很尊敬你吧！」

  裴秀芝點點頭：「我想也是，嘿嘿……」

  想到昨夜，二人在月光下相擁，臉上又不禁發燙。

  當然，再進一步的事情，岳不群都沒有做。

  畢竟，馬上要結婚了，不急於一時，而且這個年代，也不好去做，尤其是岳不群還是君子劍！

  見裴秀芝露出一臉痴態，劍玉忙問道：「小姐，你怎麼一夜之間，忽然就好像換了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裴秀芝感覺臉蛋火辣辣的，越想越覺得幸福。

  岳不群待她如此好，又威名赫赫，武功高強。

  甚至她懷疑，第一次見面，岳不群就喜歡她了，否則，不應該對她那麼冷漠！

  一念及此，又感到無比幸福。

  這邊，裴秀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那邊，岳不群正在接客。

  宋公公上前拱手，「岳兄弟要結婚，在下送一對玉璧，聊表心意！」

  岳不群笑著接下，「宋大哥太客氣了。」

  裴元澤在旁說道：「兩位趕緊坐下吧，好事兒真是一樁接一樁，昨晚我剛確定了結婚的日子，今天宋公公就送來了秦王接見的消息，當真令人高興！」

  幾個人落座，還有白不義也一早趕了過來。

  當然，相比岳不群的遊刃有餘，白不義臉色比較難看。

  又是閹人，又是王爺，還要納妾。

  白不義只覺得看不懂自己這個師弟了。

  「秦王撥冗相見，岳某感激不盡！宋大哥放心，當日大哥叮囑，岳某一直牢記在心，必不會有錯處！」岳不群笑吟吟說道。

  宋公公微微頷首，「如此就好，三日後，秦王面前，莫要失了分寸就好。」說著，扭頭看向裴元澤：「裴先生定下的喜日是什麼時候？」

  裴元澤笑道：「五天後便是一個好日子，而且，一切都已置備妥當。」又看向岳不群，「岳、岳先生，你我之間就還是老樣子稱呼，江湖中人，也不拘泥這些！」

  「我關中豪客盡數會來，只是外地武林中人，只怕難以成行，不知岳先生是否準備將日子再往後推一推？」

  其實裴元澤也比較糾結，若說裴秀芝嫁給岳不群當妾丟人，那絕對不至於。

  但若是十分光榮，那也談不上。

  而且這事兒，他是迫不得已。

  所以，他希望儘快完婚，眼不見心不煩。

  岳不群自然知曉裴元澤的心思，而且他也著急，花開堪折直須折，寧中則已經誕下長子，他再無顧忌，臉上羞慚說道：「如非為了安眾人之心，岳某豈能迎娶裴小姐，就五日後吧，外地武林的朋友就不通知了，只咱們關中豪客延請一些就可以了！」

  「只是如此一來，委屈了裴小姐！」

  裴元澤趕緊笑道：「不委屈，不委屈！」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

  宋公公、裴元澤就告辭了。

  白不義這會兒才氣呼呼地說道：「膩想弄撒？」

  岳不群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白不義說了什麼？

  頓了一下，才想起來，白不義問你想弄啥？你想幹什麼？

  「我結交秦王，是為了讓關中商會不受官員苛責，我娶裴秀芝，是為了裴家更好的為我華山效力。此心天地可證！」岳不群慨然說道。

  白不義楞了一下，還是氣不過地說道：「奈（那）也不能對不氣（起）思（師）妹！」

  這次岳不群有了準備，聽明白了，白不義覺得他對不起師妹，也就是寧中則，口中說道：「是有些許對師妹不公平，但為了華山，這又算得了什麼？」

  「師兄，依我看，你也娶親，就娶關中商會中那些對我華山還心存芥蒂的商賈！如此，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師兄莫要瞧不起商賈家的女子……」

  白不義嚇了一跳，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俄不要！俄不要！打死俄，俄都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打死我，我都不要。）

  「膩把豆菇酒見連成咧，俄還一直半截！不刑，撅對不刑！」（你把獨孤九劍練成了，我還一知半解，不行，絕對不行！）

  岳不群聽得頭疼，呵斥道：「武功練不成，娶親又不肯，為華山，你做了什麼？」

  白不義臉色一僵，還真有點愧疚，黯然道：「俄對不氣思富！對不氣花三！」（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華山！）

  岳不群知道白不義的性格，比較憨厚，一根筋，雖然劍法天賦一般，對於獨孤九劍的變幻也不能領悟，但氣功造詣卻十分出眾，拍了拍白不義的肩膀，說道：「白師兄，我就隨口一說，非是苛責於你，只是有些事兒，我也是身不由己！」

  「好了，說說秦北，秦南方面的情況如何了！」

  白不義被岳不群擠兌了一下，也就不好再和岳不群爭論，乖乖地交代華山在秦地南北的建設情況。

  隨著岳不群名聲越來越響亮，兩地華山分堂口的開設也就水到渠成。

  當地的一些武人，在堂口開設的日子，也都會去祝賀。

  秦南倒也罷了。

  只是秦北比較難搞！

  因為那裡情況比較複雜，魔教的堂口也有，而且不少！

  岳不群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過幾日，我隨你去一趟秦北！」

  這日。

  到了會見秦王的日子。

  岳不群特意換了一身儒士服裝，戴著頭冠，腰掛寶劍。

  二人乘坐馬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秦王府裡面。

  一直等到了一處風景秀麗，假山水榭的園林門口，馬車方才停下。

  宋公公笑著說道：「岳兄弟當真不一般，王府如此富麗堂皇，你卻能視而不見，非一般人！」

  岳不群心說，王府說什麼，你家皇帝老兒住的皇宮，我也掏錢進去過。

  「在下終歸武林中人，儒門子弟，區區外物，豈能奪心！」岳不群自誇了一句。

  宋公公哈哈一樂，「走吧，秦王正在裡面飲宴。」

  二人步入園林，兩邊清雅別致，遠處傳來美妙的音樂聲。

  岳不群遙望了一眼，入目奢華，只是嘆息。

  這年頭，就是關中的小地主，都不能頓頓吃白面，可王爺就是不一樣，一個休閒的場所，看樣子都比小地主擁有的田畝大了。

  等到了會場，只見四方落座了不少人。

  一群舞女在場中搖曳生姿。

  當先正中主位上，一名年歲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貴氣逼人的愜意悠然地隨著在場舞女音樂節奏，微微頷首。

  「岳兄弟，你等一下！」宋公公低聲說道。

  岳不群點點頭。

  宋公公走過去，繞過會場中央，從側面走到青年人身邊。（設定的明朝和真實明朝不同，畢竟真實而論，不可能武林中人直接光天白日眾目睽睽殺將軍，所以設定的明朝也會類似倚天屠龍記中的模樣，但又不會那麼誇張。）

  宋公公在身著黃色、紅色相間蟒袍的男子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男子微微點頭，目光越過舞女，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作揖施禮。

  男子微微頷首，對宋公公吩咐了一聲。

  宋公公趕緊低頭應下，再躬身退下，走了過來，笑著道：「王爺讓你先坐下一起欣賞。」

  岳不群自無不可。

  只是心中覺得可惜。

  這秦王看上去太小了，也就二十郎當歲，如果年歲再大一點，自己是不是能偷個郡主什麼的？當個郡主駙馬？！

  坐下後，岳不群只能鬱悶的欣賞舞蹈。

  宋公公也回到了王爺身邊侍奉。

  過了一刻鐘。

  舞蹈完畢，舞女們退場。

  秦王看向眾人，悠然一笑：「諸位以為如何？」

  「果然令人心醉！」

  「在下還沒有見過如此美妙的舞姿！」

  「王爺雅趣，在下十分佩服！」

  眾人紛紛回應。

  岳不群也不知道與會的都是什麼人，但看上去都不是什麼有能耐的有身份的，從氣勢就能看出來，反而是三教九流的人比較多。

  秦王微微頷首，忽然一笑：「岳先生以為如何？」

  岳不群立刻起身，拱手笑道：「小可方外之人，不懂得這些！不過，諸位朋友如此誇獎，想來應該是不錯的！」

  秦王還未開口。

  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老者，冷笑一聲：「岳不群你算什麼方外之人？你要真是方外之人，又為何穿儒服討好王爺？！」

  岳不群臉色不變，很有肚量的笑了笑，「我穿儒服是為了見秦王，我心在方外，如此，似乎也並無不妥。敢問閣下是？」

  「好說，在下塞上狂劍宋一梟！」宋一梟說著傲然一笑：「別人懼你正道第一的名號，我卻不在乎，我塞上江湖的木高峰死在你關中，若不是你平日做事還算體面，說不得，宋某就要到你華山興師問罪！」

  塞上狂劍宋一梟，也算是一名左道高手。

  論成名年份，幾乎和風清揚是一輩的。

  這些年，早在江湖中沒有了蹤跡。

  沒想到居然會這裡碰上！

  岳不群臉色不變，淡淡笑道：「原來是宋前輩。在下有禮了！」話鋒一轉：「木兄的事情，在下也實感痛心，但想來還是魔教賊子作惡，哎……」

  心中想的是，你他媽須得明白一件事，再偽君子面前戳破偽君子面貌，必須死！

  你們塞上左道，專門和老子過不去是不是？

  宋一梟冷目一寒，冷然道：「魔教賊子，我等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卻敢殺我們的人，此仇我必報之！」

  左道也算一個群體，不會和正道一樣見義勇為，但也不會和魔教一樣動輒殺人。

  岳不群趕緊說道：「若是宋前輩調查出來兇手，還請通知岳某一聲，木兄遇難，在下也有責任！」

  宋一梟卻冷冷回道：「不必！」

  岳不群微微一嘆。

  啪啪啪——

  看著二人言語交鋒，秦王不禁拍手叫好，只覺得這些江湖人有意思，張口問道：「岳先生你稱呼宋一梟為前輩，那是你厲害，還是宋一梟厲害？」

  此話一出。

  武林之人，都覺得這秦王不會說話。

  你這不是故意讓人打起來嗎？

  一雙雙目光全部看向了岳不群。

  岳不群立馬捕捉到秦王眼中狡黠的目光，這秦王不是不懂武林，而是故意的。

  原來在秦王眼中，他們和剛才的舞女沒有區別。

  都是樂子！

  好氣啊！

  岳不群立刻說道：「在下不是宋前輩對手！」

  眾人一愣，紛紛傻眼。

  沒想到岳不群這麼自謙，甚至毫無託詞，就說自己不是對手！

  秦王也是一怔，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居然不順著他話演戲，實在不敬，臉上卻笑道：「原來如此！」

  不等岳不群說話，宋一梟卻立刻傲然道：「在下年長岳不群，自然厲害，秦王莫非不信？」

  岳不群愕然地看向宋一梟，不是，你他媽什麼情況？

  看不出來秦王是故意讓我們打起來？

  而宋一梟說著，就從自己座位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岳不群，冷然道：「岳不群，秦王當面，你我切磋一下！」

  周圍人立刻紛紛出聲。

  「好，宋老英雄久不曾動武，今日動武，我們可是要大開眼界！」

  「是了，岳先生乃是後起之秀，現而今更是名震武林，不可不看！」

  「我看是宋老英雄厲害！」

  「不，我覺得是岳先生厲害！」

  ……

  宋公公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無奈得對岳不群點點頭。

  岳不群立刻明白了，一來秦王想看他們打架，二來，這宋一梟借著秦王的話頭，想踩著自己在江湖揚名，在秦王面前長臉。

  「既然宋前輩執意切磋，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岳不群說著，緩緩拉出了手中的長劍，一個躍步，來到了會場之中。

  宋一梟冷笑一聲，喝道：「當真是可笑，一個武林中人，婆婆媽媽，屁話真多！」說著，手下一抖，竟從袖口閃出一道斷刃，白光一晃，就朝著岳不群發起了攻擊。

  岳不群也不準備給宋一梟留臉面，腳下一閃，突然側面，詭譎的步伐，幾乎如魅影一般，別說秦王這等普通人看不清，就是在場的武林中人，也看不清。

  宋一梟自然也不例外，就見一道殘影在目光中閃過。

  他剛一遲疑，嗖的一聲，寒意撲面而來，他還不及反應，就見一個清晰可見的人影映入眼帘，而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岳不群。

  而且，岳不群手中的長劍，竟然直指他的喉頭，再往前一分，便是要見血破喉的。

  霎時間！

  滿場死寂。

  無論是宋一梟，還是秦王，亦或者其他人，都是一臉痴呆之色。

  這也太快了！

  不僅是岳不群的速度快，還有勝負分的快！

  只一招？

  就見分曉了？

  「宋前輩一時不慎，被小可搶占了先機，小可勝之不武！」岳不群緩緩收回劍，口中謙虛說道。

  宋一梟望著岳不群，臉色複雜難堪，周身微微輕顫。

  他就是幾年沒有再江湖上走動，怎麼就變天了？！

  岳不群是有偌大名聲，但不可能一招就讓他無力招架吧！

  難道後起之秀都這麼厲害？！

  手中的短刃晃了晃，臉色扭曲，咬牙道：「你、你好得很！」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不愧是正道第一，這武功身法速度，武林之中，誰人可堪比較？」

  「不錯！岳先生當真匪夷所思，先前還不敢信，如今看來，卻如假包換一般的正道第一！」

  聽著耳邊眾人對岳不群的吹捧，宋一梟臉色愈發難看，因為這些人往日可都是吹捧他的。本來他還能忍，這下，忍不住了，好似撒潑一樣，恨聲道：「岳不群你為何辱我？」

  「你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不多容我幾招？」

  他現在可是丟了大臉，不僅是武林同道面前，還有秦王面前。

  岳不群卻冷然喝道：「宋前輩，你雖然是前輩，但剛才，你言語輕蔑，神態蔑視，乃至苦苦相逼，岳某自問從未有失禮不周之處，你卻毫不在意！」

  「岳某雖然人稱君子劍，但君子以德報德，以直報怨，若真以為岳某是個耍子，當個樂子，那岳某手中君子劍——

  君子生以辱，不如死以榮！難道岳某不能血濺五步？」

  「岳某自問，天下萬人，五步之內，無岳某不可殺之人！」

  此話一出，瞬間又是滿場死寂！

  一些懵懂的，還聽得雲山霧罩，不過是和宋一梟尋常切磋，宋一梟態度是有些過分，但也不至於血濺五步吧。

  但一些機警的，紛紛側目看向了秦王。

  一些人也注意到，秦王是故意想看岳不群和宋一梟的爭鬥。

  雖然這有點屈辱。

  但對方是秦王。

  可沒想到岳不群反應這麼劇烈！

  居然說出了血濺五步，死以榮這等話！

  暗示秦王，如果再把岳不群當做舞女，岳不群就要翻臉了。

  秦王自然沒有料到岳不群這麼反抗，心下也是一驚，雖然還有些不忿，但宋一梟已經是他手下最厲害的人，在岳不群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立刻笑道：「好了，二位切磋完畢，不分勝負，不分勝負，都坐下吧，都坐下吧！」

  宋一梟深深地忌憚地看了一眼岳不群，而後回到座位。

  這年輕人，居然敢有和秦王翻臉的勇氣，當真有勇氣，一念及此，他也就不那麼氣了。

  岳不群拱手一笑，「讓王爺見笑了，岳某不善爭鬥，也不喜爭鬥，若非迫不得已，極少與人動手！」說完後，這才坐下。

  秦王笑了笑，同樣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岳不群。

  宋公公卻愁眉苦臉。

  沒想到岳不群還是犯了武人毛病，雖然沒有太得罪秦王，可也沒有讓秦王心生好感。

  接下來，秦王又和眾人交談了幾句，又讓一撥舞女上場，一邊吃喝，一邊聊天，一邊賞舞。

  下午。

  岳不群等一眾人被安排進了王府旁邊的別苑休息。

  宋公公一臉哀怨地說道：「岳兄弟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說出那般威脅之語？王爺天潢貴胄，千金之子，是能被威脅的人？」

  岳不群無奈說道：「王爺不被威脅，但岳某也不是戲子，供人取樂的！而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