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切磋一場

  夜晚。

  岳不群抱著岳靈珊逗弄了一會兒，然後放下，又抱起岳自成，看了幾眼，忍不住回頭對寧中則笑道：「當日你生產，應該帶你去武功縣的！」

  寧中則一愣，奇怪道：「去那裡做什麼？」

  岳不群笑了笑，沒有回應。

  現在武功縣還有當年李世民出生的家，真假不知，但確實是這麼傳的。

  這好地方，不得沾點帝王之氣？

  說不得自家自成，將來會是個如李世民一樣的完美皇帝。

  見岳不群沒有回答，寧中則又道：「師兄，如今我華山有了進項，也有了諸多弟子，也算是可以對列祖列宗交代了！真是辛苦你了。」

  說著，忽然又道：「今日我看到那個令狐沖了，這小子還是皮得很，見了我，直接叫我娘娘，被左師兄呵斥了一頓，才叫我師叔的。」說罷，搖了搖頭。

  岳不群晚上設宴招待眾人的時候，也看到了令狐沖，只是聊了兩句，沒有深入交流。

  不過，想來做為天命之子，令狐沖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一點，不會因為令狐沖換了師父、門派，周遭環境而變化。

  「這孩子有赤子之心，看上去和左冷禪不是一路人，將來只怕會師徒反目，哎……」岳不群嘆道。

  寧中則卻臉色一僵，說道：「那當初就更應該把令狐沖留在我們華山的。」

  岳不群心說，我和他也不是一路人啊，我和他也得反目，口中推脫道：「有緣無分啊，若是今日華山，我自問可以讓他留下，但當年，華山之上，又是什麼光景？如何留得住他？伱看他被左師兄教養了這麼久，還是那般皮懶性子，若在華山，受不得當年清苦，早跑下山了。」

  寧中則也無話可說，卻也像是這麼回事。

  只是覺得令狐沖讓她看著親切，喜愛，就和看岳自成、岳靈珊一樣，仿佛也是自己的孩子。

  翌日。

  岳不群來到思過崖。

  運氣很好。

  風清揚也在。

  「見過師父，陸師叔、風師叔！」岳不群謹守禮節。

  寧清羽、陸清平自然笑著點頭。

  風清揚卻冷哼一聲：「聽說你斷髮賠禮？」突然眼睛一凝：「那你為什麼不切耳削鼻呢？」

  寧清羽、陸清平嘆了口氣。

  岳不群沒有回答，看向寧清羽說道：「左冷禪他們已經探訪過了山洞，想來以後不會打擾師父、師叔靜修。」話鋒一轉，「前些時日，弟子還去了一趟青城派，準備用辟邪劍法交換青城派的鶴唳九霄神功。」

  「不知師父以為如何？」

  寧清羽、陸清平還沒有回答，還在思量。

  風清揚受不了了，怒喝道：「師長問話，如何不答？」

  岳不群臉色不變，故意道：「師長無禮，無法應答！」

  風清揚臉色一僵，恨恨地看著岳不群，好吧，他的問話，確實有點不懷好意，但話鋒一轉：「交換武功？你如今怎麼變得如此陰損！辟邪劍法那種邪物，你還要放出去？那不是害人嗎？這你總得有個說法吧！」

  岳不群看著風清揚，淡淡道：「我若不交換，余滄海必然去福威鏢局林家尋找，到時候，林家豈不是要受先祖的無妄之災？」

  「再者說了，鶴唳九霄神功比我華山紫霞神功，也不弱分毫，只是更難修煉而已，我交換過來，留在華山，為我華山藏經閣多一份珍藏，不好嗎？」

  「師父、師叔整日苦參，不就是為了讓我華山多一些傳承的武功？」

  「武功才是一個門派的底蘊！」

  「風師叔在山上這麼久，可參詳出了什麼？」

  風清揚一頓，明白岳不群說的也有點道理，但他不像服軟，厲聲道：「口口聲聲為了華山！可我華山自有道統，自成體系，如何需要別家的武功？」突然聲音提高：「我知道你要說獨孤九劍！」

  「可是以我看來，我華山之人，再創劍法，也比不過獨孤九劍！」

  「所以，我另闢蹊徑，也有所得，我合混元掌、混元一氣功之法，創出了一門只比紫霞神功稍弱一籌的混元功！」

  「雖還沒有完全成型，卻也有了雛形！」

  「這不能為我華山珍藏？！」

  此話一出。

  寧清羽、陸清平立馬驚喜地看向風清揚。

  岳不群也驚喜的看向風清揚。

  混元功？！

  後世武林第一內功！

  怪不得日後的華山派沒了紫霞神功，依舊有個以前沒有出現過的混元功撐場面，原來是風清揚創造的。

  厲害啊！

  我的叔！

  岳不群一下就對風清揚好感倍增，走過去，一把拉住風清揚的手，激動道：「師叔果然天縱奇才，居然創出一門不弱紫霞神功的內功秘籍。」

  「師侄恭賀師叔！」

  「為我華山賀！」

  風清揚沒反應過來，沒料到岳不群這麼噁心，剛還怒目而視，現在居然又拉手慶賀，趕緊抽回手，臉上也有點淡淡地傲色，沉聲道：「你怎麼這樣！這樣虛偽！」

  岳不群毫不在意。

  寧清羽、陸清平也毫不在意，兩個人都怔怔地看著風清揚。

  人比人，氣死人啊！

  他們都快創武功創出魔怔了，想要弄出來一套比肩獨孤九劍、辟邪劍法的劍法。

  但沒想到風清揚直接跳出劍法，創造內功。

  這搞得他們反倒像是劍宗，風清揚是氣宗。

  「風師弟，你還是比我們厲害！」寧清羽嘆了口氣。

  陸清平也幽幽道：「只怕我們就是鑽研內功，也創造不出，可以比肩紫霞神功的內功秘籍。」

  風清揚卻沒有安慰寧、陸二人，說些謙虛的話，而是直接說道：「你們心太貪了，比肩辟邪劍法、獨孤九劍，這千載武林之中，恐怕也只有寥寥數人能夠做到！」

  「你們不如放下目標，汲取獨孤九劍、辟邪劍法的一些劍招，創造出一些勝過朝陽一氣劍等劍法的劍法出來！」

  寧清羽、陸清平聞言，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風清揚又看向岳不群：「如此，你還貪圖其他門派的武功嗎？」

  總的來說，風清揚用處很大，岳不群不可能真得罪了，僅憑一個，風清揚坐鎮華山，就可以避免多少宵小之輩，暗中覬覦華山！

  老岳的時候，沒人知道風清揚隱居華山，暫且不提。

  現在的岳不群恨不得天下武林之人，每個人都知道風清揚在華山，見了人，拉住手，你知道嗎？我華山獨孤九劍風清揚在山上隱居，你去我華山小心點，別打擾了他老人家清修，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風清揚坐鎮華山，這已經給岳不群幫了很大的忙。

  不過。

  岳不群卻不能改變自己的方針。

  「敢問風師叔，你的混元功比峨眉九陽功如何？」岳不群開口笑道。

  風清揚一怔，目光凝重。

  岳不群笑道：「聽說九陽神功原是一部，後來三分峨眉、武當、少林，這等殘部武功，就撐起了武當這個頂尖門派的基礎！讓張三丰在此基礎上，又創絕學！一度威壓少林！」

  「混元功或許不弱，但比不得九陽功吧！」

  風清揚嘆了口氣。

  肯定比不過啊。

  岳不群笑了笑，「武功有強弱，人也有天資之分，有的人適合這門武功，有的人不適合，我們華山想要廣大，必然要海納百川，收集天下武功，讓所有我華山門人，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功！」

  「而且，我華山也需要九陽功、易筋經一類的神功鎮派！」

  「或許幾年，幾十年都無一人練成這些頂尖神功，但只要武功在，伯樂總會和千里馬相遇，一旦那個能練成神功的人出現，我華山就能立刻雄起，保證幾十年的長盛不衰！便如少林一般！」

  岳不群的話，一下讓寧清羽、陸清平、風清揚都呆住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岳不群的話有道理。

  武功就和學科一樣，有的人數學好，有的人物理好，所以武功得多，得全，保證每個人都能學到合適自己的。

  眾人受到思想衝擊，停了片刻。

  風清揚嘆了口氣：「比肩少林？這就是你的想法？」

  「這如何做到？」

  「百年，千年？」

  寧清羽、陸清平也紛紛感慨，發出不可思議之語。

  少林？！

  那可是武林正道魁首！

  而且是屹立了百年，沒有一個門派能撼動的正道魁首。

  也就是張三丰在世的時候，稍稍壓過了少林的聲勢，但張三丰一死，少林馬上就超越了武當。

  少林有什麼？

  鎮派武功，易筋經、九陽功等等，還有七十二門絕技，還有……

  比起少林來，華山九功？！

  聽起來就寒酸不已。

  岳不群面色沉著地看著三個人，大聲道：「若不能有比肩少林之心，那我華山今日已有規模，難道就此保持下去，不是和魔教爭鬥，就是內部爭鬥？」

  因為有過內訌的慘烈教訓，寧清羽、風清揚、陸清平三人立馬臉色一白。

  「你且做吧，做吧！」寧清羽無奈道。

  風清揚、陸清平雖然還有點說不出的滋味，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岳不群鄭重道：「是！」

  然後，一笑：「風師叔儘快完善混元功，我想成為修煉此功的第二人！」

  風清揚冷哼一聲。

  拜見了師父，才算是真正的回家了。

  下山。

  岳不群剛到正氣堂，就看到左冷禪等人都在等候。

  「諸位可是要走？」岳不群進來的時候，發現四派弟子已經打包好了行禮，等在外面。

  天門點頭道：「盤恆日久，已是叨擾，見了岳師弟，也該走了！」

  其實他們就是不放心，得親自看一眼石洞裡面的武功，否則，還認為華山藏私了呢。

  不過，驗證之後，發現華山確實沒有藏私，也就放心了。

  岳不群自然不會戳破，人之常情嘛。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挽留諸位了！」岳不群笑道。

  這時。

  左冷禪忽然說道：「既然大伙兒都在，不如我們切磋一場？」

  昨夜。

  左冷禪和丁勉坐在客房，兩個人商量半夜，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怎麼突然之間，華山情形大轉不說，岳不群也這般厲害。

  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嵩山好不容易得來的優勢，眼看著再過幾年蕩然無存不說，還要被華山超過了。

  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哪怕和岳不群約定了潼關分界，可左冷禪心裏面還是對華山有想法。

  是以，今天哪怕要走了，左冷禪也要試出岳不群的真實水準。

  左冷禪一開口，丁勉立刻跟著道：「我五嶽劍派分散四地，若非對付魔教，極難聚合，今日在一起，切磋一番，不是美事？」

  天門也有點躍躍欲試，高聲道：「左師兄、丁師弟說的在理。岳師弟近年來武功大進，老道可是心癢的很吶！」

  定逸也笑道：「貧尼也想和岳師兄討教。」

  劉正風這會兒還沒有陷入音樂的世界，同樣笑著道：「總不能咱們都和岳師兄比較吧！」言下之意，他也想和岳不群比試一番。

  定閒、莫大雖然沒有開口，卻也臉色露出一絲意動。

  岳不群看了眼左冷禪，知道這貨的想法，不過他準備徹底打消左冷禪心中的覬覦，開口笑道，「既然是到了我華山，那就以我華山對諸位如何？」

  「今日除了白師兄下山公幹，其他的都在山上！」

  「來人，去請杜師兄、封師弟他們！」

  眾人來到華山演武場。

  不一會兒，杜不恨等人也都來了。

  甚至，寧中則也把孩子交給奶娘，跑出來看。

  她一出現，令狐沖就脫離了嵩山隊伍，跑到了寧中則身邊，「寧娘娘，我今天就要走了，本想和你告別，師兄他們卻不讓我去找你，真是煩死了！」

  寧中則還記得當日碰到令狐沖那又可憐又靈動的模樣，又想起昨夜岳不群說的話，心中一顫，低聲道：「不可說師兄壞話，你入了嵩山就是嵩山之人，要聽師門教導。」說著，忍不住摸了摸令狐沖的腦袋，「你這孩子，我看著就喜歡，若是當日，我華山有如今局面，定是不能讓你去嵩山的！」

  令狐沖其實還挺適合留在沒啥人的華山，畢竟，岳不群自己天資一般，為了華山，一直在苦修，令狐沖自然受限不多，可嵩山不一樣，師門力量完備，又重視徒弟教育，令狐沖現在在嵩山，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這對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令狐衝來說，不亞於坐牢。

  聽了寧中則的話，令狐沖也嘆了口氣：「是我當日太自私，以為有好日子……」心中埋怨不已。

  二人正在說著。

  忽然，場中傳來一聲高喝。

  「岳師弟，貧道不才，想要第一個討教你，請接招！」天門道長大喝一聲，爽朗豪邁之氣，瞬間瀰漫開來。

  旁邊，無論寧中則、令狐沖，亦或者嵩山派、泰山派等等，以及華山派的人，都全部矚目過去。

  天門一馬當先，率先對岳不群發起攻擊。

  左冷禪瞥了二人一眼，看向對面的杜不恨，「杜師弟，請！」

  杜不恨答道：「左師兄，請！」

  其他人也都各自挑選好了對手。

  封不平對丁勉，黃不周對定閒，叢不棄對定逸，成不憂對莫大。

  劉正風看了一圈，就剩下自己沒有對手，看了一眼寧中則，還是決定算了，寧中則剛生產過。

  剛好這時候，岳不群用劍法逼得天門一個踉蹌。

  「天門道兄，我來助你如何？」劉正風高喝一聲。

  天門被岳不群逼退，雖然心下震驚，又十分黯然，但倒也沒有生氣，面上還大聲笑道：「我卻不是岳師弟對手了，劉師弟趕緊過來！」

  劉正風立刻提劍加入戰團。

  嗖的一下，閃身過來。

  「岳師兄，小弟得罪了！」劉正風笑著說著，突然一劍就奔襲過去。

  岳不群笑著答應：「切磋技藝，互補增長，岳某求之不得！」說話的時候，還去看其他人的情形。

  主要是有點擔心左冷禪使陰招。

  雖然概率不高。

  還有一個，那就是看看左冷禪的表情。

  嗖的一劍盪開，岳不群挺劍突刺，劉正風腳下掠開，喊道：「天門道兄，如何看著？」

  「岳師弟武功精進，不讓你試試，你還以為老道武功退步了！」天門I笑著說著，又道：「貧道來也！」

  抽空中。

  岳不群發現左冷禪的臉色很難看。

  練習了獨孤九劍的華山幾人，儼然可以和莫大、定閒這等一流高手比拼，而不落下風。

  就連左冷禪面對杜不恨也感到有點壓力。

  怎麼杜不恨的劍招之中，總會突兀的來幾下怪招，不成體系，卻又直指他的破綻。

  再看丁勉等人，無一不被封不平等人打得似乎持平。

  左冷禪都懵了！

  不是，這什麼情況？

  岳不群一人突兀精進也就罷了，怎麼杜不恨他們也都抖了起來？！

  這還有沒有天理？！

  正在左冷禪奇怪的時候，莫大忽然一個長刺，逼得成不憂腳下後撤，成不憂臉色一僵，雖然修習了獨孤九劍，可他天資也是一般，領悟不到其中的奧妙之地，能和莫大堅持這麼久，已經殊為不易。

  「莫師兄，在下輸了！」成不憂說道。

  莫大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岳不群他們。

  緊跟著。

  定閒打敗了黃不周。

  左冷禪也猛然提氣，解決掉了杜不恨。

  丁勉、定閒卻尬住了，封不平、叢不棄反而依舊不落下風。

  而岳不群方面，稍微放水了一會兒，就稍稍認真起來，尋了兩個破綻，逼得劉正風倒退連連。

  「定閒師兄，你也來如何？」劉正風看了一圈，沒叫莫大，也不好叫自視甚高的左冷禪，只能找看似性子外柔但其實內剛的定閒師太。

  定閒師太心中不悅，但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笑著道：「岳師兄可願意和我三人一戰？」

  岳不群哈哈大笑：「既是切磋，大家一起來，定閒師太、莫師兄，還有左師兄，你們一起過來，還有丁師弟、定逸師太！」

  「也都可以一起過來！」

  此話一出。

  丁勉、定逸當即罷手離戰。

  剛要再次進攻的天門更是臉色一沉，雖然是切磋，但他們都是一派之長，一派頂尖。

  岳不群如此豪言，是否太瞧不起人了？！

  脾氣火爆的定逸直接喊道：「岳師兄，你這般說話，是否太過狂妄了！」

  一直看著戰鬥的旁邊各派子弟，也都竊竊私語。

  令狐沖低聲道：「寧娘娘，岳先生真能打得過這麼些人嗎？」

  寧中則也一臉擔憂，這般狂妄的做法，絲毫不像是岳不群，口中說道：「切磋而已，談不上輸贏。」

  「可他們都生氣了！」令狐沖道。

  其他門派的自然不忿氣惱。

  「岳師叔也太過分了！」

  「是啊，竟然叫咱們掌門和其他掌門一起戰他？！」

  「他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

  其中其惱火的自然是嵩山派的人。

  眼見引起了眾怒，岳不群絲毫不慌，反而拱手笑道：「諸位師兄，師弟，在下失言。」頓了一下，又道：「在下並沒有瞧不起師兄師弟的意思，只是覺得切磋而戰，必有留手，大家一起戰我，對我也大有裨益，若是在下難以招架，自然會求饒認輸！」

  「若是不願，在下也不勉強！」

  「恕罪，恕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天門嘆了口氣：「岳師弟如今非比從前，我和劉師弟兩個人聯手，都壓不住他！」

  劉正風也嘆道：「岳師兄真匪夷所思！往日，可沒有這般厲害的！」

  其他人還在思量。

  左冷禪卻越眾而出，高聲笑道：「岳師弟既然想讓我等幫他試招，我等如何不能成全？」說著，回頭看向眾人：「來，我們一起圍攻岳師弟！」

  「看他能撐幾個回合！」

  定逸立馬符合：「好，那我們就一起圍攻岳師兄，看他有多厲害！」

  天門也大聲道：「我們一起聯手，岳師弟還能壓制我？」

  倒是劉正風、莫大、定閒這幾個機警的，沒有反應。

  雖然是切磋，但也事關名譽。

  而且還參雜了五嶽劍派的勾心鬥角，左冷禪什麼人，大家也都略有所得，岳不群突兀冒起，對五嶽劍派是好事兒，但對左冷禪就不一定了。

  誰知道左冷禪會不會暗地裡下黑手。

  就連杜不恨等人也都緊張起來，要是左冷禪一個不小心，弄掉岳不群鼻子，岳不群還有什麼威儀可言，又如何當華山掌門！？

  哪怕他們依舊認定了岳不群，岳不群出門，又如何代表華山？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岳不群身上。

  但見岳不群臉上毫無懼色，甚至帶著一絲笑意，只見他拱手一笑：「還是左師兄懂我，親我，不計功名，願意助我！」

  「大家一起切磋，岳某便是敗了，也雖敗猶榮！」

  左冷禪眼中划過一絲精光，恨意、怒意、殺意等等夾雜而過，大聲道：「岳師弟過謙了，大家一起上！」說著，縱身而出，直奔岳不群。

  定閒等人互相看了看。

  莫大悄然掠步，經過定閒，低聲說道：「或可幫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