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命運
幸福家園。
也就是曾經的四合院。
何雨柱陪著老領導,以及老領導夫人,子女正在參觀。
「你這個裝修的還真不錯!」看了一圈,老領導甚為滿意,一回頭:「行,我以後就住這兒了。」
「那您可是咱幸福家園的第一位住戶!」何雨柱笑道:「走,咱吃飯去,今天我可是請了一個老牌子的大廚,保管您吃的滿意!」
聽到吃飯,老領導樂了,打趣道:「怎麼,不是你做的?」
何雨柱道:「不是忙嘛,手藝生疏了。」
老領導笑了笑,定睛看著這個「自己發掘」的人才,如今何雨柱的企業可是國家創匯的重頭,誰能想到,曾經的一句戲言,讓他如今也頗為受用。
「你忙是應該的。」老領導說著,一擺手:「走,去吃飯。」
幾個人來到用飯的地方。
何大清立馬上菜。
現在的何大清服服帖帖,絲毫不敢再整么蛾子。
他被判了幾個月,何雨柱壓根沒管過,就連何雨水也同樣沒去看過。
等幸福家園裝修好了,何雨柱也教訓夠了何大清,管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後,這才把何大清給弄了出來。
至於,白寡婦和白寡婦的兩個兒子,目前還在裡面,何雨柱使了勁,他們判刑比較重。不過,即使如此,等他們出來後,何雨柱就會委託律師和他們打官司,要求他們給何大清贍養費。
雖然這三瓜兩棗,何雨柱看不上,但絕不能讓白寡婦一家好過了。
吃過了飯。
何大清賊眉鼠眼、小心翼翼地問:「柱子,這麼大的領導,怎麼會和伱來往?」
何雨柱斜了一眼,淡淡道:「好好干,這樣大的領導,還有一個,也會住進來!」
何大清頓時呆若木雞。
全國一共才多少個這層次的領導?
好傢夥,何雨柱一個人就能受到兩個的親睞,還能把養老的重任交給他?
吞了下口水,何大清立馬保證:「你放心,我肯定把這幸福家園管理的滴水不漏,妥妥噹噹!」
何雨柱道:「你明白輕重就好。」
交代了何大清幾句,何雨柱就離開了幸福家園。
幾天後,何雨柱剛到南鑼鼓巷,眼睛一瞄,立刻看到了一個身影。
熟悉的身影。
易中海也出來了。
因為此類犯罪,目前法律還是空白,所以當初的判罰,除了小當、許大茂在五年以上以外,其他人從批評教育到兩三年不等。
如,何雨水批評了一頓就給放了。
仿佛是等著何雨柱一樣,易中海看到何雨柱,立馬站起身,但現在的他,早已沒有了曾經挺直的腰杆,佝僂著身子,好像一條老狗,挪動腳步,艱難地走了過來。
「易叔?您出來了?」何雨柱笑呵呵的。
易中海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沒有回應,就是怔怔的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也沒有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易中海嘶啞地開口:「柱子,如果我和親爹一樣待你,你會養我老嗎?」
何雨柱眉頭一皺,淡淡道:「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
易中海執拗道:「你養嗎?」
何雨柱點點頭:「養!」
易中海慘笑一聲,昏聵的眼眸有了幾許光亮,但又轉瞬即逝,又定睛看了看何雨柱,然後轉過身,緩慢的挪動腳步,一步步往前走,淚水一下模糊了他的眼眶,他仿佛看見了幾十年前,何大清跑了,傻柱哭著到他家,求他做主。
他仿佛看到聾老太太眯著眼告訴他,傻柱是個好的,將來能給他養老,他應該把何大清寄來的生活費截住,讓何雨柱和何雨水處於一種剛剛溫飽,卻不得不偶爾求到他的微妙處境,這樣他可以用小恩小惠籠絡施恩傻柱。他甚至可以一直收著生活費,等何雨水出嫁的時候,把生活費一股腦掏出來,表示自己怕二人亂花錢,一直給攢著,讓傻柱和何雨水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對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他照做了,內心卻不屑一顧,反而想著要不要把這錢貪下來,將來給自己養老。
他仿佛看到賈東旭在他面前大談將來要怎麼孝順賈張氏,以此表明他是個孝順的。
傻柱卻大罵何大清,讓他聽得生厭。
他仿佛又看到,每每當院子裡面有人對他言詞不妥的時候,傻柱一下衝上去和人幹仗的場景,看的他無奈,也看到他一句話,傻柱就屁顛屁顛立刻去做的背影,又讓他搖頭。
那會兒的傻柱,仿佛沒有靈魂,對他只有崇敬遵從。
可他看不上這樣的傻柱!
一個混不吝沒腦子的直脾氣二愣子,這樣的人,怎麼能給自己養老?
直到,他一直看重的賈東旭死了。
一切都變了。
傻柱不聽他的話了,開始思考了,不是他一句話就可以讓傻柱言聽計從了。
可他卻在秦淮茹和何雨柱之間依舊搖擺不定,最後搞得他人設崩塌,形象不在,他在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間不得不做了取捨。
而這,又成了一切噩夢的開始。
現在他因為坐牢的幾個月,沒有吃藥,沒有被妥善照顧,每日頭疼的厲害,已經沒有力氣再恨誰。
他真的老了。
不知不覺,易中海來到了墓園。
「老太太,我真該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易中海嘟嘟囔囔,又哭又笑,似瘋如魔。
哀怨了整整一天。
傍晚,易中海強打起精神,回到了自己現在的家,街道辦幫忙找的。
他自己找了好久,誰都不願意讓他租,怕他死在自家。
一段時間後。
劉海中,閻埠貴,許富貴找了過來,他們也相繼服刑完畢,也找到了街道辦,街道辦給安排在了一起。
這天。
「老易,咱們得把房子要回來!」劉海中重操舊業,撿了一天破爛,被人奚落了一頓後,怨怒道。
閻埠貴也悽苦地說道:「是啊,沒有房子,我們都成了孤魂野鬼!」
許富貴冷聲道:「不行,我們就死在他幸福家園的門口,我看他傻柱怎麼收場!」
易中海臉色一黑,伸手指向自己,「你們都有子女妻子,就我一個人,是讓我死在柱子家門口嗎?」
三個人一愣,連忙擺手。
易中海痛楚道:「當時我們都抵押了房產,是我們債主收走了房子,又轉賣給了柱子,我們憑什麼要?還有,我去那邊取愛心養老餐的時候,碰到了何大清,你知道何大清告訴我什麼嗎?」
「幸福家園現在住了兩個領導,你們要是不怕便衣真擊斃了你們,你們就去鬧!」
劉海中、閻埠貴、許富貴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何雨柱到這般地步了?!
三個人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
劉海中方才哭聲道:「那怎麼辦?我和老閻除了抵押房子的欠款,還欠著其他外債呢,除了我家老大和閻家老大願意給我倆贍養費,其他的兩個直接要斷絕父子關係,我們怎麼活啊?」
閻埠貴也眼淚直掉:「是啊,這以後怎麼辦啊!」
許富貴同樣苦悶道:「我還強點,沒有其他外債,女兒每個月還給一點錢,但,但……」
「但什麼?」劉海中憤怒地回過頭:「還不是你家許大茂,害的我們連房子都沒有了?」
閻埠貴也怒聲道:「對,都是你家的錯,你賠我房子!」
易中海擺了擺手:「你們要吵就出去吵!」
又過了大約兩年。
劉海中帶著賈張氏來找易中海。
「老易,我今天去取愛心養老餐的時候碰到了張嫂子,你看怎麼辦?」劉海中也已經直不起腰來了。
賈張氏看到易中海,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就跑了過來,高聲道:「老易,你可得管我啊,槐花不孝順啊,她早早出了監獄,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去軋鋼廠問,根本沒人知道。」
易中海現在全靠退休錢撐著,還要買藥吃,日子也拮据,看了一眼賈張氏,淡淡道:「我怎麼管你?」
「你讓我和你住在一起,我不想睡大街了!」賈張氏急忙道。
易中海笑了,笑得很陰冷,很蒼涼,笑著,又流下了眼淚。
突然,易中海幾年來,第一次直起腰杆,好像年輕了幾十歲,掄起拳頭就朝著賈張氏打了上去!
砰砰砰!
「要不是你,我能落到這個下場,要不是你,我能活成這樣?!」
哪怕何雨柱和他鬧掰了,秦淮茹還是可取的,只要賈張氏不作妖,不給棒梗教歪理,湊合著,他也能和賈家過下去。
事到如今,賈張氏還想讓他幫忙?!
「老易,哎呦,老易,我真沒法子了,老劉,你幫幫忙啊!」賈張氏被打得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劉海中就在一旁冷冷看著,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雖然房子是街道辦找的,可也要租金,就是比市面上便宜而已。
他只要敢幫忙,賈張氏就敢要住他家,這讓他如何敢插手?他不上手幫忙一起打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眼看劉海中無動於衷,賈張氏哭聲道:「老賈啊,東旭啊,你們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兄弟,好師父,連我都不管!」
「你們在天上……」
咚咚咚!
「我走,我走還不成嗎?」賈張氏被打得實在受不了,落荒而逃。
易中海也沒有追趕,伸手指著賈張氏:「要不是她們家,我能住在幸福家園,我也能住在幸福家園啊!傻柱以前多聽我的話?一念之差,就一念之差!」眼淚簌簌而下,悲憤地仰天大吼,緊跟著,身子一歪。
劉海中趕忙扶住。
又過了兩三年。
秦淮茹、小當、許大茂都陸續出來了。
此時,許富貴和王美娥已經重新租了房子,許大茂被父母接走了。
而秦淮茹,小當,也看到了骨瘦嶙峋,破衣爛衫的賈張氏。
「淮茹啊,媽可想死你了,槐花不孝順啊,我去軋鋼廠根本找不到人,我這些年一直睡大街,吃傻柱的愛心養老餐,去找易中海,易中海狗日的也不管我!我太可憐了啊!」賈張氏晃動著白髮稀疏的枯瘦頭顱,哭訴自己的委屈。
可對面的人無動於衷。
無論是秦淮茹,亦或者小當。
秦淮茹冷冷地說道:「你還沒死!?」
已經近乎流浪了兩年的賈張氏聽到這話,登時如遭雷擊。
「淮茹,你、你說什麼?」賈張氏不可置信道。
看到自己變成了乞丐,秦淮茹居然沒有一點可憐的想法?竟想著自己沒死?
秦淮茹神色冰冷,語氣漠然道:「你以為我主動攬下包庇棒梗的罪名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多坐兩年牢,等你死在外面!槐花也是我叮囑過的,不用再管這個家裡的任何人,自己去過自己日子。但我沒想到,你、你居然還沒死!?」說著,秦淮茹滿臉憤恨,大哭起來。
賈張氏登時呆滯!
怪不得秦淮茹主動承擔了大部分窩藏棒梗的罪名。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槐花。
小當也扭過頭,冷漠道:「媽,咱們不管她了,我帶你去南方!我肯定能讓你養老。」
秦淮茹置若罔聞,而是閉著眼,抬起頭,默默流淚了片刻,終於,睜開眼,苦澀道:「你去吧,我不能對不起你爹,她,我得養著,不拖累你,你能在外面闖出名堂那是你的本事,闖不出名堂,也安安穩穩找個人嫁了,不要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知道嗎?」
說完,秦淮茹一拉賈張氏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當猶豫了一下,扭頭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墓地。
賈張氏看著賈東旭的墓碑,一個激靈,害怕道:「淮茹,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可以去吃傻柱子的飯,然後咱們一起去撿破爛,老劉他們撿破爛都快把外債還完了,我們、我們……」
秦淮茹指著墓碑,厲聲打斷:「你告訴東旭,棒梗怎麼樣了?」
「棒梗?」賈張氏一愣,棒梗不是無期徒刑嗎?還能怎麼樣?
咚!
秦淮茹突然眼神兇狠,拿起旁邊的石頭對著賈張氏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一下。
又一下。
秦淮茹仿佛瘋了一樣,沒有停歇,沒有手軟。
「淮茹,淮茹,我是你媽,你、你要孝順我一輩子,東旭看著呢,你、你……」
面對突如其來的暴擊,賈張氏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喊叫了幾聲,變聲音漸漸息弱。
一直等到賈張氏再也沒有聲音,沒有呼吸,秦淮茹停了手。
望著稀爛的賈張氏沉默了一會兒,秦淮茹看向墓碑,似哭似笑,呢喃道:「東旭,你娘我給你送下去了,你問問她,是我不盡力維持這個家嗎?這個家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說著,又神經質的搖搖頭:「她肯定怪我沒本事,是了,一定是這樣。如果有錯,一定是我的錯。」說著,又抬頭,盯著墓碑:「你再等等,我陪完了棒梗,就下去和你解釋。」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哈哈,哈哈——」
丟下石頭,秦淮茹跌跌撞撞,離開墓地,幾天後,賈張氏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的槐花被秦淮茹碰到了。
賈槐花推著嬰兒車,撐著一把傘,漫步在四九城的街道上,口中高興地說道:「風奇,你知道嗎,爸爸要送我們去獅城,聽說那裡可是發達國家。」
秦淮茹並沒有上前相認,就是遠遠看著,雖然聽不到槐花說什麼,但想來,日子應該過得很好。
淚流滿面,欣慰點頭,賈家總算還有一個人在過正常生活。
接著,秦淮茹扭過頭,毅然決然地走進了臨近的派出所。
這天。
何雨柱來到幸福家園,何大清告訴他,秦淮茹打死了賈張氏又去派出所自首的事情。
「這麼勁爆嗎?」何雨柱一陣愕然,唏噓。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倒是他在幸福家園陪老領導、大領導下棋之後離開的時候,碰到了許大茂。
許大茂板著臉,盯著何雨柱,臉上鼻青臉腫的,好像剛打過架。
「你這是來找我尋仇的?」何雨柱好笑道。
許大茂盯著何雨柱,怒氣呼呼的上漲。
他本來一直在家裡想著怎麼報復何雨柱,可也知道何雨柱勢大,他暫時找不到辦法。
可閻解成帶著兩個兄弟跑到他家裡把他打了一頓之後,他就受不了。
那段時間,他帶著全院做生意的時候,經常去閻解成的飯店吃飯,一來二去,他想到曾經和閻解成競爭秦京茹失敗,引以為恥,也勾起了心思,沒想到秦京茹被他三言兩語說的暈乎乎的,竟然真的被他得手了。
本來這件事就劉家兄弟知道,但那天大爆料的時候,被爆了出來,閻解成等了這麼多年,居然還記仇,特意來打他一頓。
他思來想去,準備過來找找何雨柱的晦氣。
可緊跟著看到一個人的面孔,他就愣住了。
李仁華從車裡探出腦袋:「何總,上車啊?」
何雨柱回頭一笑:「沒事,老李你先走,我一會兒再回去。」
李仁華掃了一眼許大茂,這貨也把他坑了,當年那件生意,他也有參與,他自然沒有坐牢,但丟了面子,賠了錢,人脈關係也都徹底壞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找何雨柱吃飯。
真他媽的想不到,他李仁華有一天要在何雨柱手下做事。
但形勢比人強,掃了一眼許大茂,李仁華沒好氣地讓司機開車走了。
何雨柱看許大茂不那麼憤怒了,主動走過去,笑道:「想聊聊?」說著,一指幸福家園,把許大茂領了進去。
房間裡面。
何雨柱隨口道:「傻帽,我有個提議,要不你和何大清學廚怎麼樣?你要是學成了,將來這幸福家園我讓你當園長!」
反正劇裡面許大茂最後也和傻柱和解了,還拜了傻柱師父學廚了。
許大茂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傻柱,你別以為你就贏了,我許大茂還沒有輸,我還有機會!」
何雨柱無奈地搖搖頭:「那你繼續折騰!」
「什麼折騰?你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我的!是我的!」許大茂站起身,跳著腳,顫抖著,吼叫著,幾乎帶著哭腔。
何雨柱一愣,瞬間明白過來,現在可和劇裡面不一樣,劇裡面許大茂經歷了和婁曉娥的離婚和反目成仇,才對婁曉娥後來對傻柱的全部身家相贈能忍過去。
現在沒有經歷這一切,許大茂自然不會認為他會和婁曉娥反目成仇,那他和許大茂無法團圓了。
想到這裡,何雨柱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當我沒說,你愛咋樣就咋樣!」然後,捏著許大茂的肩膀,把許大茂拉出了幸福家園,自顧自一個人離開了。
監獄。
「你們別鬧了!」獄警過來,看著裡面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拿著枕頭丟向棒梗,然後棒梗又給送回去的玩樂場面,沒好氣地說道。
「賈梗,你媽打死了你奶奶,現在你媽自首了。你、你節哀順變。」獄警說了一聲,搖頭離開。
棒梗正要送枕頭給對面的大漢,聽到這話,瞬間呆住。
對面的大漢也是一愣,隨即看向左右:「這個醜八怪一家子狠人啊,他把自己搞毀容,他媽媽打死他奶奶,我都有點佩服了!」說著,一瞪眼:「嘿,醜八怪,你們家祖上是幹什麼的?」
棒梗因為模樣的緣故一直被欺負,但這一刻,他忍不住了,憤怒地紅著眼喊道:「死,都該死!都去死!」一下就沖了過去。
大漢沒料到平日裡對他卑躬屈膝的棒梗居然會想要反抗他,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瞬間火氣暴漲,反手一拍,就把棒梗打到在地,緊跟著踢了一腳,「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棒梗紅著眼,立馬又衝上去,抱著大漢的腿就咬。
大漢疼的呲牙咧嘴,「你他媽是狗啊!趕緊給我鬆開!」說著,一拳又一拳的落下。
「棒梗咬人了,快來人啊!」其他人也都喊了起來,也趕緊過來幫忙。
很快,獄警也進來了,他們饒是控制了棒梗,但也控制不了棒梗的嘴,而大漢一拳又一拳,直到把棒梗打暈了過去。
等搬走棒梗的時候,大漢的腿上直接沒了一塊肉。
女子監獄。
「秦淮茹,你、你兒子賈梗和人起了衝突,被人打的、打的……現在已經住進了精神病院。」女獄警有些同情地說道。
秦淮茹神色一緊,立刻暈倒在地。
過了一個時辰,幽幽轉醒,秦淮茹默默流淚:「棒梗、棒梗……」
晚上,秦淮茹用床單捲成繩結,把自己吊在架子床上,窒息感襲來,腦袋昏沉,隱約中,她看到她受到了市裡面的表彰,看到了棒梗成了公家的大人物,小當嫁給何雨柱的兒子,槐花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她們家有錢有名,令人羨慕。
真奇怪,怎麼會看到這些。
秦淮茹彌留中想著。
第二天,等到眾人起床的時候,赫然發現,秦淮茹已經沒了呼吸,只是嘴角還掛著一絲古怪的笑。
出租房。
摔了一跤不能行動的易中海在床上躺了幾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也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活著,只是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仿佛世界都把他遺忘了。
他一個人,靜靜的等死。
太累了,他閉上眼,模模糊糊,仿佛看到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突然,何大清坐在他身邊,叫他趕緊吃,何雨柱也出現了,叫他趕緊吃,於德成、黃秀雲,於莉也都出現了,何家的幾個小子也在,所有人都在開口。
「一大爺,您吃啊!」
「是啊,一大爺,我公公走後,一直是您在照顧柱子,您也是我公公!」
「易爺爺,您吃這個,這個好吃!」
易中海突然來了精神,眼睛雙眼放光,竟有力氣從床上坐起來,他伸手去抓,一下栽倒在床下。
「我吃,我吃!」似乎完全分不清幻覺了現實一般,易中海趴在地上,雙手在地上抓起泥土,瘋狂的往嘴裡送,瘋狂的咀嚼,瘋狂的吞咽,「我吃,我吃,真好吃,真好吃……」
幾天後,易中海的房子散發出臭味,眾人才知道,易中海死了,嘴裡面塞滿了泥土、雜物……
同樣是一間出租屋。
周芳芳已經先一步走了,三個兒子只有劉光齊一個人過來送葬,但也就看了一眼,扔下一點錢,然後又走了。
後面的日子又只留下劉海中一個人。
他也老得不能行動了,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望著門口,出神喃喃:「老大,老二,老三!」
「我是你們的爹!」
「當爹的哪有不打孩子的。」
「我把你們養大,讓你們吃飽穿暖,你們不能不管我。」
門口空無一人,沒有人進來。
當天晚上,有人路過劉海中,這才發現,劉海中對著門坐著,死了,臨死目光都沒有離開門的方向,似乎一直在等什麼人進來。
醫院。
閻埠貴躺在病床上:「你們終於來看我了。」
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閻解娣等等人,雖然來了,卻並沒有多少傷感的情緒。
閻埠貴知道,他們或許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可他已經無力計較了,看向閻解成,哀求道:「我走了之後,你們能把你媽接過去一起住嗎?」
楊瑞華哭出聲來,趴在病床上:「老閻,我陪你一起去死!」
「可以。」閻解成想了想,點頭答應。
閻埠貴無力地笑了笑:「這一輩子,我算計來了什麼?」說完,眼睛閉上。
出租屋。
王美娥已經走了。
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許富貴。
許富貴生了重病,許小玲也沒有那麼多錢,即便有也不想掏,就是買了點藥,讓許富貴止疼。
「小玲,你答應我,你哥回來了,你照看著他一點。」許富貴哀求地看向許小玲。
許小玲沒有說話,偏過了頭。
許富貴嘆了口氣,「你哥、你哥……」說著說著,笑了起來:「你哥那麼聰明,應該會賺到錢回來吧。」
後來。
許小玲看到了一個流浪漢趴在自己小區外面,下意識的心中一緊,不過她就當沒看見的離開了。
許大茂看著許小玲從自己跟前走過,苦笑了一聲,不得不站起身,跌跌撞撞地離開。
他已經去找過趙清雅了。
從趙家人口中得知,趙清雅帶著女兒去了獅城,已經是外國人了。
父母死了。
妹妹不理他。
前妻帶著女兒遠在國外。
他在外面自然也是一事無成。
最後,許大茂來到了幸福家園。
剛好這天,何雨柱也在。
何雨柱沒有對許大茂置之不理,反而把許大茂弄進了房間,給弄來吃的,喝的,以及一些禮物和信件。
許大茂吃著東西,看向信件,微微一愣,問道:「這什麼意思?」
「許昭寫給你的!」何雨柱說道。
許大茂當時呆滯,猛得哭了起來:「還有人記得我!還有人記得我!」
「嗚嗚……」
說著,一抬頭:「你為什麼當初不給我生個兒子?」
「你為什麼不給我生個兒子!你明明給自己生了那麼多兒子!你坑我也故意給我個女兒!」
「要是兒子,哪怕他在國外,他的兒子也姓許,我許家永遠都後繼有人!我許大茂就不是絕戶!」
何雨柱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
正當何雨柱準備舊事重提,讓許大茂學廚的時候,許大茂突然拿過信件和禮物,「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還想讓我學廚是不是?但我許大茂,絕不接受你的憐憫!絕不!」嚷嚷著,轉身跑開。
何雨柱頓了一下,追了出去。
若干年後。
新聞中出現了這麼一條簡訊。
我國著名企業家,改革先驅,致富帶頭人,無黨派人士,慈善家,非物質文化傳承人,著名廚師何雨柱同志於昨日在四九城病逝,享年……
……
zhege四合院完了,換個個封面,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