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被眾人羞辱

  尤其是姜瑤,前腳她家姐死了,姜瑤後腳就嫁到伯府。

  姜家,姜瑤竟然如此羞辱她們郭家,那也不要怪郭家落井下石。

  姜舒綰倒是和她無冤無仇,可誰叫她姓姜呢。

  姜瑤不是想幫姜舒綰麼。

  正好,她就反著來。

  定要叫這兩姐妹連同姜家都丟人現眼。

  凌厲的目光從姜舒綰身上掃過,又移到姜瑤臉上,郭雅琴勾起嘴角,冷笑道。

  「說來也奇怪,之前聽說姜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素來不和,怎的今日也沒下紅雨,小伯夫人怎麼幫世子夫人說起話來了。」

  「不愧是兩姐妹,竟也患難以共起來了。 」

  她這話一出,眾人又是議論紛紛。

  「什麼!姜家竟然如此不堪,不但家教糟糕透頂,教出個詩書一竅不通的廢物女兒,就連姐妹關係也是混亂不堪。」

  「姐妹鬩牆,這姜家到底什麼家風啊!」

  「丟死人了。」

  「還有這姜舒綰,之前我也在吏部侍郎姚夫人的宴會上見過她,聽她快人快語,行事有度,還以為是個知書識禮的,沒想到如此無知還臉皮厚。」

  「你看她,大家都叫她走,她還賴著,好生不要臉!」

  「果然這些不入流的小家族就是上不得台面,說來也是侯府不講究,堂堂八大世家之一,侯伯兩府竟然同時和姜家這樣的下三流賤戶結親。」

  「堂堂世家子弟,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

  「聽說侯府那個老太太還對姜舒綰頗為滿意,老天爺啊,裴老夫人果然是老昏頭了。」

  「氣死人了,若無婚事,就憑她們兩姐妹那低賤的出身,哪有資格與我們同坐一處?」

  「可不是嘛,我聽說姜家原本就是這一代才開始做官的,她爹拼死拼活努力了十幾年,到如今還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從五品小官,無權無勢,芝麻大點兒的官兒,也敢在此放肆,簡直荒唐可笑!」

  「尤其那個姜瑤,竟敢對郡主口出不遜,竟然大膽!」

  「要我說,就該將她們姐妹一同趕出去,會寫詩又如何,人品低劣,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而且,我還聽說她們姜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種田的下等賤民!」

  「什麼——,竟還有這事!那姜家豈不是腿上泥點子都沒洗干將的田舍奴?」

  「天爺啊,想我青洲王氏可是傳承二百年的名門望族,如今倒要和田舍奴坐在一起?這簡直是豈恥大辱!」

  「怪不得之前見她們姐妹進來,我大老遠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道,原來是那泥腥子味,嘔!我簡直要吐出來了!」

  「沒想到姜家是這般低賤的門第,就連我家的奴才都比她們過得體面。」

  「下賤門第,道德淪喪,怪不得姜瑤小小年紀就不知廉恥地勾引了小伯爺,真是機關算盡啊。」

  「還有那個姜舒綰,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空花瓶,怎麼可能入得世子爺的眼,小賤人,肯定又是使了什麼下作手段。」

  「就是,世子爺連尊貴無比的郡主都瞧不上眼,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下等人終歸是下等人,只曉得處心積慮地往上攀爬,跳樑小丑,為了榮華富貴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

  「土雞也想變鳳凰,噁心!」

  「一家子下賤坯子,看一眼我都覺得髒了我的眼,都叫她滾了,竟然還厚著臉皮不滾。」

  「我們趕緊離遠點,你們聞聞我,我剛才離她們那麼近,我身上恐怕都沾染了她們的惡臭味兒了,可憐我家風清明,可不能毀在這裡啊!」

  「話說,姜父做官才十幾年,那姜家姐妹出身的時候不就是農婦嗎?」

  「那她們豈不是也要挽起袖子,袒露肌膚去種田種地,那不是身子早就被男人瞧遍了……」

  「天老爺,我們這樣高貴的圈子竟混進這樣的齷齪之人。」

  「嗚嗚嗚嗚,郡主也是,好好的一個宴會,竟然請了姜家姐妹這兩個晦氣的東西。」

  「早知道是這樣,我打死都不會來的。」

  「誰說不是呢,我家從前朝的前朝就入朝為官,祖上還出過太師、六部尚書,世代簪纓,榮華富貴延續了十代,竟然和這種田舍奴的女兒坐一塊兒,這不是在侮辱我嗎?」

  眾人義憤填膺,又怒火中燒的盯著姜舒綰和姜瑤,只覺她們猶如瘟疫一般,恨不能離她們十萬八千里。

  聽著這些羞辱的話,姜瑤一時沒忍住氣哭了。

  「你們亂說什麼,誰被男人瞧光了,你們才被男人瞧光了。」

  「我們姜家雖然以前是種地的,但也是知禮明儀的人家。」

  「呵——」

  眾人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

  「……」

  姜瑤見自己說的話,沒人相信,簡直快要被氣死了。

  她伸出手來,顫抖著指向面前這些個嘰嘰歪歪的人,她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眼睛也充滿了怒火和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然而,儘管她氣得要命,卻發現自己無法找到合適的言辭來反駁這些人。

  「你們就是故意欺負人!」

  憤怒的甩下這句,姜瑤抹著眼淚就往外跑。

  她算是看出來,這裡根本沒人幫她們,在留下來也是被人羞辱。

  然而,這個時候怎麼能走!

  走了才真是坐實了她們的話。

  一把抓住姜瑤的手,不讓她走,姜舒綰笑盈盈看著滿座男女還有上頭的李玉妍。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我姜家以前確實只是普通農人,我和妹妹也確實下田種過地,可那又如何?」

  「……」

  姜舒綰這話一說,別人沒怎麼樣,卻叫姜瑤大吃一驚。

  誰下田了啊……

  她們姜家家世雖然比不上這一群貴女,但也是老家比較有錢的家族,畢竟這年頭沒銀子,能供的起他爹讀書?

  還有她從小就是丫頭侍候著長大了,只有姜舒綰你自個下過田爬過樹,我可是當正經小姐養大的……

  心裡想著,姜瑤就要反駁,然而手上一痛,姜舒綰根本不讓她開口。

  而她接下來的話,直接叫姜瑤爽的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