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也不信的,我就問他們了。」
「他們也沒隱瞞,說經商這麼多年,沒見著小姐這樣大方,又是奶茶又是烤串又是關東煮,三個方子免費教的。」
「炒紅了奶茶街不說,連朝廷的燈會都開過了。」
「可憐他們奮鬥一輩子的願望就被小姐這麼輕飄飄實現了。」
「他們感恩,想開新店,肯定要小姐同意才行。」
「還有,我聽他們的意思,是想跟著您干。」
「?跟著我干?」
姜舒綰微微蹙眉,「他們想和我抱團?還想以我為主?」
「嗯。」奶哥狠狠點頭。
他當時聽那些商人說完意圖,整個人狠狠震驚了。
經過這些日子,他也對經商有了一定的了解。
比如商人抱團這個事。
除了地域性抱團,有時候做生意他們也會抱團。
比如南下採購,又或是邊關西域進貨出貨之類的。
很多商人都是邀著一起乾的。
因為你是外地的,你去別的地方賺錢,那當地商人可不得欺負你。
大傢伙抱團組成聯盟,人多力量大,就不會受欺負。
現如今他們想把鋪子開到東市南市北市去,說到底也是去別人地盤賺錢。
想抱團,老大自然是非姜舒綰不可。
畢竟這些方子都是姜舒綰無償教的。
而且,她還是連著三個方子一起教。
這絕對是他們經商數十載從沒見過的。
只叫他們生了敬畏,哪怕是一些老商人,也不敢跟姜舒綰別描頭。
奶哥想起那些商人說起姜舒綰時那臉上的敬畏。
當然,他們不敢提她的姓名。
只以奶哥背後的主子稱呼她。
那態度真是如神似佛,恭敬的就跟他們拜財神爺一樣。
當有人提出來,讓姜舒綰來當他們行首的時候,大傢伙全票通過。
可見姜舒綰有多得人心。
當然,這都是因為姜舒綰太猛了,一下白教三個。
她若是只教一個,或者還象徵性收點費用,大家心裡也是感激萬分。
但絕達不到敬畏的程度。
打個比喻。
你看到一個人往河裡撒錢,你是不是覺得他有病?
可他天天撒,天天撒,你會覺得什麼?
你只會覺得,哇塞!
這人牛逼!
這人太錢了!
錢對他來說,就是紙一樣的存在。
再打個比喻,有些人買個奢侈包包,下雨捨不得包淋雨,把包揣懷裡。
寧願自己淋雨,也不讓包淋濕。
可有些有錢人,把奢侈包包就像垃圾一樣亂扔……
真正的富貴不是東宮娘娘撂大餅。
而是他似錢財如草紙。
有些人有一個方子就死死捏著,生怕別人偷師。
姜舒綰一出手就白教三個方子,那就證明她擁有的遠比這三個方子多的多……
三個方子對她來說,就是紙一樣的存在。
就像那些包包一樣,隨意一扔,不用在意。
她是一個冰山,外面展示的只是一個小尖尖。
水下還藏著巨大的冰山主體。
這樣的人,他們可不得趁機粘上來抱大腿。
若是姜舒綰願意當他們老大,帶著他們經商,可不得賺大錢。
「好一群奸商!」
「太狡猾了!」
「小姐,他們這是賴上您了啊?」
青杏氣呼呼的。
但也不是真氣。
奶哥的話,她聽明白了。
這些商人是覺得她家小姐牛逼,所以想粘著她,想跟著她賺錢。
當真是奸滑無比。
怪不得世人都說無奸不商。
不過,這何嘗不是一種認可。
想著,青杏大眼睛閃閃發光。
現下有名的大商人,都是男子。
她家小姐能在經商上面嘎嘎亂殺,搞出一番大天地。
那可不是倍有面?
「你做什麼這樣看我?」
「你不要過來哇——」
姜舒綰被青杏亮晶晶的眼神看的害怕。
她不住的後退。
然後她前有青杏,後有奶哥,連奶嬤嬤、桃嬤嬤都用奇異的眼睛看著姜舒綰。
她們家小姐若真是能在經商上掙出一番名頭。
那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姜舒綰被她們紅果果眼神看的腦子痛。
誠然,她這樣的身份不適合拋頭露面,經什麼商。
不過有奶哥當她的代言人,就是別人想挑錯也挑不出來。
可是,她就是想搞點零花錢。
沒想別的……
侯府的錢難道還不夠她花的?
甚至別說花錢了,她若是不出門,光是她的份例和月錢,她也吃不完穿不完……
鋪子空著可惜,偶爾搞點零花錢就行了。
真要花心思去搞,還是算了吧。
比起經商搞錢,她還是選擇搞她的管家權。
管家權才是主戰場。
其他全部靠後。
她還是去找溫氏麻煩吧。
年也過完了。
溫氏騰出手有空了,估計要尋著機會找她麻煩。
如此。
她就先下手為強。
剛好她想起溫氏一個把柄。
她還沒主動找過溫氏麻煩,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小桃,拿兩朵宮花,我們去找裴姝姝。」
姜舒綰沒理青杏和奶哥,她直接帶著丫環去了西南角,侯府四房住的房子。
「怎麼這麼冷?」
「你們怎麼沒點炭?」
「你們四小姐呢,怎麼沒在屋子裡?」
一進裴姝姝屋子,一股寒氣就撲面而來。
現下化雪天,她屋裡除了火炕,還點著炭。
裴姝姝屋裡卻冷的跟冰窖一般。
按份例,裴姝姝是有兩盆炭的。
她屋裡卻一盆未點,屋裡被褥陳設,給人一種這幾天屋裡沒住人的感覺。
「回少奶奶的話,四太太病了。」
「四小姐這幾天白天都在四太太屋裡侍疾,晚上也在四太太屋裡歇息。」
「少奶奶稍等,奴婢這就叫人通知四小姐回來。」
守屋的小丫頭一邊回姜舒綰的話,一邊叫門外的婆子去給裴姝姝報信。
她臉上還帶著一股慌亂。
著急忙慌的樣子,好像是在隱瞞什麼。
不想叫姜舒綰知道。
「不用了,叔母病了我這個做晚輩的都不知道,已是失禮。」
「如今我過來碰上了,自該過去看看。」
姜舒綰說著就往四太太屋裡走,小丫頭臉上更加慌亂,又不敢攔她。
只能給守門婆子打眼色,讓她快去報信。
這還用猜,肯定是有什麼不想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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