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用讓她自己吃教訓的方式教育她。
讓她成長。
「長公主。」
如霜來到涼亭前,行禮。
上官珠玉斜睨了一眼,然後叫起。
「嗯,怎麼了?」
如霜,「丞相府送來一顆巨大的玉石迎客松,恭賀少爺沉冤得雪。」
趙明月轉眼看過去,「是誰送來的?」
如霜,「是丞相府的大公子。」
霍凜然立刻抬頭看過去,「我親自去招待。」
霍成剛也把魚竿交給上官琉蟒,「你幫我看著,我去招呼客人。」
上官琉蟒沒拒絕。
只是看了眼那水上的浮漂。
「好。」
他歡快的聲音應了一聲。
兩個男人走後,商畫畫和陸嫣兒也坐到了趙明月的身邊。
「少夫人……你想不想喝喝茶?剛剛我去拿了去年摘得玫瑰花做的花茶,你可要嘗一嘗?」
商畫畫眼眸殷切的看著趙明月。
趙明月哪會不知她的心思。
笑了笑起身。
「來吧,我便在一旁喝喝茶,你和母親玩兒一會兒。」
商畫畫高興的立刻坐在趙明月之前坐的位置上。
「好好好,謝謝少夫人。」
商畫畫的棋藝是上官珠玉教的。
從前她們沒事兒的時候也喜歡切磋一下。
她和上官珠玉已經很久沒有下棋了。
上官珠玉微笑了一下。
但眼眸里卻帶著些殺瘋了的犀利。
「你確定要這樣?」
商畫畫剛落下一子,手都還沒來得及收回,便被上官珠玉這話弄得手僵在半空。
「嗯?」
她疑惑的看著自己落下的一子。
不懂上官珠玉為何這樣問。
她也沒走錯啊。
上官珠玉臉上的笑更深了。
然後便見她落下一子。
商畫畫沒看懂上官珠玉的布局。
繼續走。
只是沒走幾步她就泄了氣。
「長公主欺負人。」
她噘嘴。
怎麼才走了十幾步就將她殺了?
也太快了。
真是一點面子不給她留啊。
趙明月挑眉,「畫畫,我還沒見過你撒嬌呢,真是可人啊。」
若是以前的畫畫,斷然是不敢這樣的。
但是現在的畫畫,已經能很自然的和長公主撒嬌,有些需要她做主的事兒她也能拿出自己的氣派來。
她當真是變化最大的人了。
商畫畫一下子被說的害了羞。
她低頭羞垂,「少夫人過獎了,我……我……」
她想說我沒有少夫人好看。
但是趙明月的眼睛卻一直驚艷的盯著她。
搞得她特別的不好意思。
頭都抬不起來了。
一時間連她輸了棋都忘了。
上官珠玉,「這個府里啊,能和我殺得不分上下的人便也只有駙馬了。
哎,你們這些個小輩,一個個的都心浮氣躁,根本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棋道。」
說罷,她無聊的把棋子都收回。
臉上浮現無聊的神色。
「是我打擾了母親的興致。」
商畫畫只猶豫了一瞬,便立刻跪下請罪。
雖然夫人這段時間經歷了人生的跌宕起伏甚至從雲端跌落泥潭,但是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鳳凰。
沒有任何人能質疑。
上官珠玉扶起商畫畫。
臉上一片溫柔,「幹什麼呢,以後咱們家沒有動不動就下跪的規矩。
我只是嫌棄你們的棋藝了,不如我們干點別的?」
商畫畫,「哈?長公主嫌棄我啊……好吧我好像棋藝也確實不好。」
但是她臉上很快就變成了歡喜。
「那我們去幹什麼呢?」
她現在就是想去干點什麼洗刷一下她棋藝很差的羞澀。
長公主一時間沒有主意。
便看向趙明月。
趙明月也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去干點什麼。
便看向陸嫣兒。
陸嫣兒只想了想,便道,「不如我們去唱歌跳舞畫畫……」
這也是她們無聊時最愛做的事兒了。
「好啊。」
「好好好。」
「可以。」
於是,幾個女子便去了慈恩院。
一整個下午,她們都在慈恩院內玩耍。
而且,下午不斷有朝臣送來賀禮。
都是祝賀霍凜然洗刷冤屈,長公主重回公主府的。
一時間,公主府又變得熱鬧起來。
「少夫人,這是老爺派人送來的信。」
突然,錦兒走進來,遞來一封信。
趙明月打開。
本以為是父親有什麼事兒。
卻發現是父親對她現在的情況的關心而已。
她嘴角揚起笑意,「我去給父親回封信。」
說罷,她起身進了屋。
自從趙大人回了老家後,他們沒再通過信。
今日他也是寫信來祝賀他們的。
只是他現在不太方便離開老家。
便只能寫信祝賀。
而此時遠在幾百里之外的趙父正被人圍著。
他一身青色錦衣淡定的站在院子裡,冷漠的看著圍著他的人。
「不管明月做什麼決定,我都只會支持,所以崔公子還是請回吧。」
崔郡的眼眸終於冷下來,「我好言相勸半天,岳父大人怎麼就這麼聽不進去呢?」
他揮手讓人全部都退出去,自己推著輪椅走近趙父幾步。
趙父,「你與明月並未拜堂成親,請不要叫我岳父。
還有,是你自己沒保護好明月,如今明月又被人搶走了那也是你的無能,你找我做什麼?」
當初是他自己說霍凜然保護不了明月便是無能。
那如今他又是什麼意思?
他自己無能的時候便不願承認了嗎?
崔郡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愣著一張臉只問一句,「你當真不肯幫我?」
趙父雙手背於背後。
下巴微抬,「我只願我的女兒幸福,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會管。」
崔郡,「那她欠我的呢?當初是她自己答應嫁給我我才會把免死金牌用在她身上的。」
如今他們通通都否認趙明月崔少夫人的身份。
那誰來補償他的損失?
趙父嘴唇抿了抿。
眼眸也沒有之前那麼堅定。
「我想,明月她肯定會還給你的。」
崔郡冷哼一聲,「趙大人在朝為官幾十年,你難道不知道那免死金牌有多難得嗎?趙明月她拿什麼還我?」
趙父一時噎語。
好像……好像真的沒東西能比免死金牌更珍貴。
他想了想,轉眼正視崔郡,「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讓我去逼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兒。
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