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然的目光落在陸嫣兒美麗朦朧的雙眼中。
她本是天真活潑的少女,卻因為自己的錯誤將她留在了身邊,是自己誤了她的一生。
是自己對不起她……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如今……
罷了。
「好。」
他輕聲說完,彎腰直接抱起陸嫣兒往房間裡走去。
在霍凜然的懷裡,陸嫣兒抬眸深深的看著霍凜然的側臉。
一年了。
她的心……滿足了。
她縮了縮身子,往霍凜然的懷裡鑽了鑽。
這一刻,她只想時間就這樣停留。
只有這樣她才能永遠留住霍凜然。
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霍凜然永遠不可能只屬於她一個人。
所以她只貪戀這一時的溫暖和情誼。
她只希望這一段路能遠一些……再遠一些。
只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她很快便被霍凜然放在了床上。
她的雙手還摟著他的脖子不想放手。
霍凜然也不催促,他就這樣彎著身子不動。
但是也未想過要伸手去解陸嫣兒的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沉悶的聲音想起,「少爺,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啊,我好羨慕少夫人……」
陸嫣兒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放開了霍凜然。
霍凜然不解。
直起身子後只看著紅撲撲臉的陸嫣兒。
她倔強,眷念,深情……
「嗯,是啊,我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嫣兒,你好好休息。」
陸嫣兒聞言便明白了。
一絲也沒糾纏的點頭,「嗯,我知道的。」
霍凜然給她掖好被子,才轉身走了出去。
陸嫣兒看著他走後還貼心的給她關上門。
在他關門的一瞬間,一滴淚還是不自覺的滑落了。
「真是不爭氣啊,不是說好了要聽話,要乖乖地嘛?
陸嫣兒,以後不許這樣了。」
嗯,就這一次,她就放縱這一次。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這樣了。
趙明月是第二日醒來才知道霍凜然昨晚是在百合院的側屋休息的。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此嫣兒是不是會很傷心……」
錦兒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 「其實我覺得陸姨娘還挺可憐的……不過少夫人也委屈。」
以前陸姨娘剛來承歡院的時候她可討厭她了。
但是現在……她真的很可憐陸姨娘。
趙明月從鏡子裡看過去。
錦兒的臉上一片認真。
趙明月道, 「以後賈義定然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錦兒臉上燒紅。
「少夫人……你說什麼呢……我……我才沒有這個意思。」
趙明月臉上始終都是笑。
今日,陸嫣兒早早地出門去城外的田莊了,午膳時原本她們只準備了三位主子的飯菜。
結果臨到吃飯的時候卻來了一個稀客。
上官珠玉聽到來人的時候也是詫異的。
但還是讓人進來了。
「琉蟒給姑姑請安,姑姑萬安。」
來人正是上官琉蟒。
只見他帶著兩對上好的玉鐲給上官珠玉。
上官珠玉心裡五味雜陳。
她如今與康莊太妃和祁王關係徹底破裂。
而上官琉蟒卻是祁王獨子,康莊太妃最最最疼寵的孫子。
照理來說他應該避忌自己。
如今卻帶著禮物上門……
「侄兒今日路過萬寶齋,見這碧玉鐲子與姑姑的氣質頗為搭配,這才眼巴巴的送過來,望姑姑笑納。」
他像不知道祖母和父親的隔閡一般。
臉上一片微笑。
上官珠玉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只能揚著笑讓齊嬤嬤接過,道,「蟒兒有心了,恰好午膳已備好,蟒兒用了膳再走。」
其實上官珠玉不用說也知道上官琉蟒不會走。
因為他十分重禮,到了午膳時間便是該用午膳的,他不會讓自己餓肚子。
「那就多謝姑姑了。」
然後他轉身對趙明月也微微拱手,「表嫂好,這是另外一對兒白玉鐲子,雖不如姑姑的碧玉鐲子貴氣,但勝在與表嫂膚色更搭。
所以琉蟒也買了這一對兒鐲子給表嫂,望表嫂不要嫌棄。」
趙明月沒想到他會給自己也買禮物。
讓錦兒收起,然後起身給他還了一平禮。
「多謝表弟。」
幾人前往膳堂用膳。
上官琉蟒看著桌上的五菜兩湯。
一時間有些唏噓。
憑長公主的規制,本該是八菜兩湯的,沒想到……姑姑已經到了必須要縮減菜式的份上了。
他在心裡打鼓:難怪表哥要積極經營晨曦樓了,原來是家裡確實入不敷出了。
這一次失算了,下一次應該直接送銀子的。
不對……若直接送銀子姑姑肯定不收的。
對了,以後他讓他的兄弟們吃飯都去晨曦樓不就好了?
只要晨曦樓賺銀子多了,姑姑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自從他做了這個決定後,晨曦樓的生意是越來越好。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琉蟒啊,你快坐,只是姑姑今日準備的不夠充分,下次你來的時候提前告訴姑姑 ,姑姑準備些你愛的菜。」
上官琉蟒哪敢在這時候還為難姑姑?
連忙道,「姑姑莫要如此客氣,我瞧著姑姑家的飯菜色香俱佳,想必味也是很不錯的。」
上官珠玉點頭,「那咱們坐下用膳,你嘗嘗看。」
上官琉蟒拱手行禮後坐下。
商畫畫就坐在趙明月的身邊,不敢說話了。
這位少爺的脾氣她以前也是了解過一些的。
最不喜歡無禮之人。
而食不言寢不語乃是最基本的規矩了。
果然,大家一坐下吃飯後便無人再說話。
甚至連筷子碰撞和咀嚼的聲音都十分微小。
這一頓飯是他們自從搬進東四街後用的最沉默的一頓飯。
吃完飯,上官琉蟒便拉著上官珠玉下棋。
以前上官珠玉明面上未與祁王和康莊太妃鬧掰的時候還是很疼這個侄子的。
不為別的,這個侄子雖然紈絝,但心善且天真,與他父親和祖母都不一樣。
他倒是和凜然很像。
不過……沒凜然聰慧就是了。
「姑姑,其實皇上伯伯是相信表哥的,但是這一次陷害表哥的人手段實在是高明,所有的證明都指向了表哥。
皇上伯伯也是沒辦法,你們可不要怪他,他身為皇上也有他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