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生了一張巧嘴。」
張皇后道,「既然如此,那宋姑娘還是要回去好好地跟宣恩侯商議一下才是。」
「臣女,謹遵皇后娘娘吩咐。」
宋聽瀾說著就跪了下去。
這番動作坐下來,倒像是張皇后讓宋聽瀾回去商議的一般。
頓時,張皇后的一張臉變了臉色,難看至極。
而她現在再看宋聽瀾,可以用刮目相看來形容了。
這宋聽瀾比她的想的要聰明的多。
不過,這樣聰明,又對司空崇禮有著吸引力的女人,張皇后是絕對不能留下她的。
是以,她準備好好地警告宋聽瀾一番,讓她明白什麼該碰,什麼又不該碰。
而正在這時,卻忽而有大量的禁衛軍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
嚇得眾貴女們一陣尖叫。
張皇后和司空崇禮立刻起身。
蕭鳴嶼也在這時緩緩地走了進來。
「蕭鳴嶼,你大膽,竟敢私自帶兵闖入大殿!」
司空崇禮率先開口發難,帶著十足的氣勢。
而蕭鳴嶼卻是冷笑了一聲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恕微臣無禮,微臣奉聖上之命,將在場的人全部都關押起來,一一問話。」
張皇后畢竟是穩坐東宮之人,見狀立刻問道:「敢問蕭大人,發生了何事?」
蕭鳴嶼立刻躬身行禮道:「回皇后娘娘,慧貴妃從你這兒回去之後,便腹痛難忍,血流不止,現在已經小產了。」
「為此,聖上震怒,所以命臣在在場的人全部扣下,凡是跟慧貴妃接觸的人全部要帶到聖上面前,一一問話。」
蕭鳴嶼說完,在場的人全部震驚。
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是囂張跋扈的貴妃,這會兒竟然已經小產了。
尤其是張皇后。
她畢竟是久居後宮之人,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自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所以震驚之餘立刻便開始思考應對之法。
而蕭鳴嶼也看向張皇后,繼續道:「貴妃小產,聖上震怒,皇后娘娘作為後宮之主……」
蕭鳴嶼說著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請吧!」
聞言,張皇后溫柔一笑道:」貴妃妹妹突逢這樣的的禍事,必然是害怕的,本宮應當去探望一下。」
她說著,就走向蕭鳴嶼所指的方向。
而蕭鳴嶼卻又轉頭,看向宋聽瀾。
「聖上聽聞,貴妃在離開之前,還和宋姑娘有所爭執,所以,聖上也宣宋姑娘前去問話。」
蕭鳴嶼說著,跟宋聽瀾對視一眼。
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信息。
宋聽瀾點頭,也跟著蕭鳴嶼前去。
而蕭鳴嶼又轉過身跟司空崇禮行了一禮,冰冷的眼神掃過他的面龐之後,才道:
「如此,微臣先行一步,還請太子殿下稍安勿躁。」
而司空崇禮看著蕭鳴嶼那眼神,沒來由的脊背發涼,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由的看了王二牛一眼。
而王二牛看見司空崇禮的眼神,以為是司空崇禮給他的信號,立刻狗壯人膽,上前一步,指著蕭鳴嶼,便道:
「大膽,她現在可是大皇子妃,豈是你可隨便帶走的。」
在王二牛的眼中,除了聖上,司空崇禮就是最大的官。
而蕭鳴嶼在他的眼中也僅僅是一個小官,又怎麼能隨便帶走他的皇妃。
而他剛剛完全是被司空崇禮嚇到了,並沒有聽到蕭鳴嶼說的其他的話,現在腦中也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蕭鳴嶼將宋聽瀾帶走。
而蕭鳴嶼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王二牛一眼。
「聖上並未賜婚,你們兩人也並未行納彩、問禮、納吉等六禮之事,所以,你們二人並未有任何的關係。」
而王二牛自從進宮以來,旁人對他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就連太子也並未對他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可蕭鳴嶼竟然敢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這讓王二牛頓時火冒三丈,也顧不得什麼,立刻大吼道:「你竟敢對我無禮,我可是當今的大皇子殿下。」
「呵——」
蕭鳴嶼冷哼了一聲。
「據說所知,聖上並未公開說過你是大皇子,也並未行任何皇子冊封之禮,更沒有將你的名字寫在玉牌中。
請問,你又如何能證明,你是大皇子嗎?」
王二牛窮苦出身,之前不過就是村子裡的一個二流子,哪裡又懂這個?
他聽到這話,下意識淡粉看向司空崇禮。
而司空崇禮一直看蕭鳴嶼不爽,現在自然也樂得他吃癟,是以,暗中給了王二牛一個努力的眼神。
頓時,王二牛如同吃了興奮劑的公雞,立刻牛氣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本皇子無禮,我今日要讓你知道,本皇子的厲害。」王二牛說著,直接打了蕭鳴嶼一拳。
「砰——」
這一拳的力度不輕,蕭鳴嶼的頭立刻偏向了另一邊。
他直起身子,臉頰立刻紅了一片。
宋聽瀾見狀立刻向前一步,擋在蕭鳴嶼面前,道:「大皇子,蕭大人不過是奉命行事,您這般行事難道不怕聖上責罰嗎?」
但此時的王二牛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他可是大皇子,聖上對他都是格外的關照,但凡是他喜歡的東西,不管是人和物,聖上都會將其送到他面前。
可面前的蕭鳴嶼,不過是一個小官,一個跟在聖上面前的狗,竟然敢瞧不起他。
不但不認他的身份,就連他的女人都敢帶走,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宋聽瀾的話,見宋聽瀾擋在蕭鳴嶼的前面,立刻便從頭上扯下她一根髮簪,將她推到了一邊。
而宋聽瀾頭髮吃痛,又猛地被人推到,頓時驚叫一聲,眼看就要摔倒。
司空崇禮見了立刻上前幾步,而蕭鳴嶼卻快人一步,直接將人給扶住了。
宋聽瀾也得以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空擋了,王二牛拿著髮簪狠狠地刺在了蕭鳴嶼的胸口上。
「噗嗤——」一聲,溫熱的鮮血噴在了宋聽瀾的臉上。
鮮血也順著蕭鳴嶼的胸口,嘴角,緩緩地流了下來。
而蕭鳴嶼抱著宋聽瀾的身體也緩緩地跪了下來。
可即使這樣,蕭鳴嶼都沒有送來扶著宋聽瀾的手。
「蕭鳴嶼……」
「蕭鳴嶼!」
宋聽瀾坐在了地上,白著臉,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
而蕭鳴嶼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沒事,我……沒事。」
而宋聽瀾卻猛地抬頭,「叫太醫,快去叫太醫啊!」
宋聽瀾大叫一聲,震驚的眾人才回過神來,但也在瞬間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