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一個瘋子

  司空崇禮說著,手指撫上宋聽瀾的唇。

  但宋聽瀾卻在不停的搖晃著頭,不停的想要掙脫司空崇禮的手。

  而司空崇禮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手指還是落在了她的唇角,最後一句話也落在了宋聽瀾的耳邊。

  「不過,我不會在意的。」

  眼看著司空崇禮再次靠近,宋聽瀾也無心再聽他的話,而是暗中打開手腕上的鏤空精雕金鐲子。

  輕輕一聲輕響,原本好看的鐲子竟然從中間裂開,變成了一把尖銳的匕首。

  而宋聽瀾就用這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司空崇禮。

  但司空崇禮卻早有準備,轉瞬間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吃痛。

  手中的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司空崇禮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宋聽瀾。

  「我的聽瀾就是跟旁人不一樣,隨便一個鐲子都帶著殺機。

  可是,你憑這些東西是殺不了我的。」

  司空崇禮話音剛落,一個飛刀忽然從窗戶穿過,直直的射向司空崇禮的臉。

  司空崇禮不得不鬆開宋聽瀾後退躲過。

  而那把匕首則擦著他的臉直直的刺在了牆上。

  「誰!」

  司空崇禮厲喝一聲。

  也就在這時,緊閉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撞開,蕭鳴嶼直接滾了進來,站在了宋聽瀾的前面,將她完完整整的擋在了身後。

  司空崇禮看見蕭鳴嶼,牙根咬緊。

  「蕭鳴嶼,你竟然敢刺殺當朝的太子,你是不要命了嗎?」

  蕭鳴嶼卻是冷笑了一聲。

  「太子殿下不要驚慌,臣不過是見太子殿下似是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是以,臣特地來提醒太子殿下一番而已。」

  司空崇禮聞言輕輕笑了笑,面上又恢復了以往儒雅的模樣。

  「蕭大人怕是找錯人了。

  畢竟想要娶宋姑娘的是大皇子,而不是孤。」

  「可現在,是殿下待在房中,而且還對宋姑娘步步緊逼。」

  蕭鳴嶼說完,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司空崇禮。

  而司空崇禮眸中也沒有了儒雅,滿是狠厲的跟蕭鳴嶼對視。

  一時間,兩人的眼中像是閃過了無數的火花,最後還是司空崇禮率先敗下陣來,率先開口。

  「蕭鳴嶼,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父皇身邊的一條狗,難道還想跟我對著幹不成?」

  蕭鳴嶼立刻拱手低頭道:「殿下明鑑,臣絕對沒有跟太子對著幹的意思。

  只是,臣認為,臣不日之前已經跟殿下達成共識。

  而現在殿下失言在先,是以,臣不得不提醒。」

  「哈哈哈……」

  司空崇禮忽而仰頭大笑。

  「蕭鳴嶼,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還敢里質問我?

  就憑一塊玉佩,你就想要讓孤放過宋聽瀾?

  而你明明清楚孤對她的情意,卻敢以玉佩威脅,跟孤來搶女人,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但蕭鳴嶼卻沒有任何的畏懼。

  「殿下剛剛您也已經說了,臣的命是聖上的,除了他,沒有人可以處置臣的性命。

  而就憑您現在在聖上心中的地位,您確定要去聖上面前要他殺了我嗎?」

  司空崇禮沉默了。

  蕭鳴嶼見狀再次開口:「至於宋姑娘,恕臣大膽了。」

  他說著,直接拉起宋聽瀾的手。

  卻讓司空崇禮瞬間變了臉色。

  「蕭鳴嶼!」

  他厲喝一聲。

  蕭鳴嶼原本要走的動作一頓,轉過身又看向司空崇禮。

  「我勸太子殿下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現在外面都是臣的人,臣若是一不小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也控制不住,畢竟整個鎮撫司的人都清楚,臣,就是一個瘋子。

  可瘋子做事,是向來不看人,不講情面的。」

  說完,蕭鳴嶼對著司空崇禮行了一個禮,這才帶著宋聽瀾大步離開了。

  而司空崇禮全程站在原地。

  待到兩人離開,他才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拿起旁邊的花瓶,猛地摔了出去。

  緊接著便是一陣摔摔打打的聲音。

  不過片刻,整個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沒有任何完整的東西,更沒有任何可以下腳的地方。

  而等到張皇后匆匆趕來的時候。

  打開門就是看到了這一地的狼藉,和站在中間一臉瘋狂的司空崇禮。

  「崇禮,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

  看著司空崇禮不正常的臉色,張皇后立刻環視了一圈,這才上前安慰司空崇禮道。

  「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司空崇禮卻是仰頭,輕輕地笑了笑。

  「母后,您來做什麼?」

  張皇后語氣一頓。

  「母后聽說你喝多了,不放心,是以便過來看看。」

  張皇后說著,又向喜歡他的位置看了一眼。

  但床榻上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顯然是沒有人坐過。

  「母后,你不用看了,這裡除了我,沒有旁人。」

  張皇后立刻搖頭。

  「崇禮這是說什麼,母后只是看你現在狀態不對,所以想扶幫你過去休息。」

  她說著就攬著司空崇禮,準備將他扶到床上去。

  但是司空崇禮卻猛地睜開了她的手。

  「我不用你管,你走。」

  張皇后本還想再說,但見司空崇禮的臉色,頓時也不敢再多言,只能退了出去。

  待到她從房中出來,立刻便變了臉色,問身邊的嬤嬤。

  「快去查查發生了什麼事,宋聽瀾又去了哪裡。」

  身邊的嬤嬤立刻便道:「還請皇后娘娘懲罰,老奴無用,剛剛過來本想問一下情況,卻不想發現守在房間外面的人全部都被打暈了。

  至於那宋姑娘什麼時候走的,老奴實在是不知道啊!「

  聞言,張皇后猛地停住了腳步。

  「全部都暈倒了?」

  「宮中能有這樣手段的人有幾個?」

  「這……」

  老嬤嬤道。

  「這裡畢竟是皇宮,能對皇宮了如指掌,而且不動聲色就可以將人帶走,甚至是連太子都不敢跟他對著幹的人,整個皇宮怕是只有一人吧。」

  張皇后也在此時藉口道:「鎮撫司的指揮使,蕭鳴嶼。」

  而此時的另一處荒廢的偏殿中。

  蕭鳴嶼正在上下打量著宋聽瀾。

  宋聽瀾不由轉了一圈,道:「我沒有事,他不會傷害我的。」

  她說著看向蕭鳴嶼,又問道。

  「蕭鳴嶼,我問你,剛剛司空崇禮說的,你用一塊玉佩換他放過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