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瀾自問跟蕭鳴嶼的關係,最多算一個合作關係。
如果非要再加一點的話,那就是她對他的信任多一點。
但現在,儘管宋聽瀾清楚蕭鳴嶼是為了氣蕭庭嶼而故意問她是否可以嫁她。
但她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世,想要一一處理的人還未處理,絕對不能提前將自己的命給交代了。
所以,宋聽瀾在蕭鳴嶼說完這話之後,並未回答,而是迅速的逃了。
為此,蕭鳴嶼也只是輕輕地笑了笑,目光在宋聽瀾那慌亂逃走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下,這才又看向蕭庭嶼。
而蕭庭嶼此時卻還是處于震驚中。
但震驚過後又想到了蕭鳴嶼這不管不顧的性子,頓時生了幾分怒氣。
「你竟然能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話來。
你難道想要整個上京的都知道,你和她不顧人倫,私自苟合在一起嗎?
現在父親和祖母病重,你不但不關心,竟然絲毫不將國公府的名聲放在眼中。
難道你忘記了,你也是國公府的二公子嗎?」
蕭庭嶼說的義憤填膺,蕭鳴嶼卻忽而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高高的舉了起來。
「難道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讓你意識到嗎?
我,可從來沒把自己當做國公府的二公子!
這一點,你父親都已經看清楚了,你難道還沒看透嗎?
還敢過來教訓我?
國公府有你這樣的世子,看來都不用別人收拾,自己也離敗落不遠了。」
蕭鳴嶼說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句話中都能聽出他的怒氣。
而此時的蕭庭嶼卻在劇烈的掙扎著。
他明明身高只比蕭鳴嶼矮一點點,但是現在被蕭鳴嶼舉起來,卻根本動彈不得。
眼看著他的臉色已經被憋的通紅,雙眼也也開始上翻。
這時候,卻有一人緩步走了過來。
「哎呦,今日我們的蕭大人火氣很大啊!」
太子司空崇禮停在了兩人面前。
他隨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看著那快要沒氣的蕭庭嶼,不由「嘖嘖」了兩聲。
「蕭大人,今個兒可是孤的好日子,你難道想要在這時候鬧出人命來嗎?」
蕭鳴嶼聞言冷笑了一聲,直接鬆開手,將蕭庭嶼扔在了地上。
蕭庭嶼終於得以呼吸,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而且動作間,還下意識的往司空崇禮身後靠了靠,那模樣,實在是狼狽至極。
而蕭鳴嶼卻是溫柔一笑。
「為了這樣一個禍,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至於,倒不如賣太子殿下您一個面子。」
「蕭大人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孤本就是路過,過來看看熱鬧,可沒有其他的意思,至於你這人你放不放,可是你自己說了算了的。」
司空崇禮說著便往旁邊走了一步,無聲的跟蕭庭嶼撇清了關係。
這一動作倒是讓蕭鳴嶼笑了。
而司空崇禮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扇著,看似無意的又說了一句。
「今日還真是熱鬧,沒想到無意走到這兒還能看一場這樣的好戲,還真是精彩呢!
只是不知,蕭大人為何會生這麼大的氣呢?」
蕭鳴嶼自然也明白司空崇禮的心思,也知道剛剛的話他也全部聽到了,是以也不隱瞞,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
「是呢!
剛剛我還跟宋姑娘說要求娶她呢,她一時害羞,這才匆匆離開了。
至於,這傢伙,當然是想吃回頭草了。
但是,太子您也清楚,她現在可是我的人,又怎麼會願意被這種人給覬覦呢,這才忍不住生了點氣,倒是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司空崇禮眼睛深深的眯起,眸光在蕭鳴嶼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才輕笑一聲。
「之前倒是沒發現,蕭大人竟然還是一個情種。」
「是不是情種不一定,但是我這人一直都有個毛病,那就是自己的東西,就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和覬覦。
否則,就算是搭上我條命,萬劫不復,我也會將這人碎屍萬段。」
聞言,司空崇禮眼睛瞬間睜大,溫潤的眸子瞬間迸發出一股殺意直直的刺向蕭鳴嶼。
而蕭鳴嶼卻沒有絲毫的懼意,一雙寒光的眸子跟他對視。
兩個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並纏鬥在一起。
直到司空崇禮身後有小太監顫著聲音開口。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讓您過去。」
這時,兩人才收回目光。
司空崇禮率先輕笑一聲開口。
「既然如此,那蕭大人日後可要好好看好了,畢竟,這東西太過美好了,也難免被人覬覦,萬一哪天一時不備,被人偷走了,也不一定呢!」
蕭鳴嶼嘴角同樣帶著笑容。
「這個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看好了,絕不會給任何人一點偷走的機會。」
司空崇禮聞言再次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裡。
而司空崇禮離開後,蕭庭嶼也悄悄地站起身,準備趁機離開。
而蕭鳴嶼卻忽而道: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想要你那父親的病好的快一點,那不如回去多給他講講大皇子的事情,說不定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蕭庭嶼腳步一頓,又快步離開了。
等人都離開後,身後的儒風才忍不住的開口道:「主子,您這般跟太子說話,會不會打草驚蛇!
畢竟現在的太子,實力可不可小覷,若是他日後登上這帝王,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而蕭鳴嶼卻似輕笑了一聲。
「放心吧,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而另一邊的宋聽瀾在匆匆離開後,就正看見了一身紅衣的張清歌。
張清歌自從放棄譚清儀之後,性子也一日比一日開朗,現在又恢復了幾天那恣意張揚,明媚大方的模樣。
讓人遠遠地見了都覺得眼前一亮,不知不覺間便會被她吸引了視線。
宋聽瀾看見她,本打算上前打招呼,卻不想剛剛走近,就發現她似是正在看著遠處的一個方向。
而她手中似是還拿著什麼東西。
宋聽瀾見狀不由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這才發現她今日穿的格外的用心。
臉上不僅塗了胭脂口脂,而且頭上的髮飾也帶的多了些,就連腰間都配帶上了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