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硬的將她攬在懷中,感受著懷中女人的柔軟,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霍錦書看著自己。
這才輕聲道:「錦書,你看,即使你已經出家這麼多年,你的身體也依舊柔軟。
你的身體也依舊能如此輕易的引起我的反應。」
低沉的聲音仿佛在霍錦書的耳邊。
也讓霍錦書感受到了司空政年身體的變化。
她一張臉瞬間變了顏色,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司空政年,我現在已經是出家之人,你怎麼能如此的無恥!」
司空政年卻是冷笑一聲。
「無恥?我還有更無恥的事情沒有做呢?」
他說著就低頭吻向霍錦書的唇,但被霍錦書趁機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司空政年卻任何後退的意思。
他吻著她,不顧一切。
直到兩人的嘴角有鮮血流了下來,司空政年才緩緩地鬆開霍錦書。
他看著霍錦書,一雙桃花眼中儘是瘋魔。
他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淡淡的看了一眼。
這才用袖子一點點的擦掉霍錦書嘴角的血跡。
「錦書,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你現在已經逃不掉了。」
他說著又是輕笑一聲。
「今日的東西,你也看到了,你說這些東西,若是被人發現,你霍家能逃掉嗎?
還是說,你那位外甥女能逃掉嗎?」
聞言,霍錦書一直垂著的眼睛猛地抬了起來。
「司空政年,你有什麼手段沖了我來,對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算是什麼男人?」
「哈哈哈。」
「我是什麼男人,錦書你想要知道嗎?你若是想的話,我隨時恭候。」
司空政年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深情,手指更是緩緩地划過霍錦書的臉,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讓人捨不得碰一下。
「至於你那小外甥女的命,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司空政年說著,又是一陣輕笑,這才鬆開霍錦書,大步離開了霍府。
而霍錦書整個人卻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看著司空政年離開的背影,又想到處境艱難的宋聽瀾,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大叫了一聲,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
宋聽瀾便已經起床準備了起來。
畢竟是難得進宮,今日免不了又會見到很多貴婦夫人,所以甜杏用盡了渾身解數,給宋聽瀾盤了一個既低調又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髮髻。
等宋聽瀾換上繁複的宮裝,站在楚慕蘭和宋聽雨面前的時候,襯得宋聽雨那寡淡的容貌更加的不起眼了。
她氣的跳腳,哪怕是坐在馬車裡還是止不住的埋怨。
「娘,你不是說我這髮簪和衣服,是整個上京城最好的了,怎麼還不如那賤人身上的好看。」
聞言,楚慕蘭也有些無奈。
總不能直接說宋聽瀾那傢伙天生麗質吧,只能安慰她道:「上京城長得漂亮的女子無數,但能入太子眼的又有幾人?
她再漂亮又有何用,現在一個和離之身,又能比了你去?」
「今日要不是嘉貴妃點名要她去,你覺得你憑她現在的名聲,又怎麼配參加宮中的宴會。」
她說著又握著宋聽雨的手,安慰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遇事一定要沉得住氣。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此次宴會是皇后有意為太子選妃所設。
你自小與太子交好,這上京的女子又有幾個人能有你這臉面,能在太子面前說的上話?
而現在太子勢微,日後若是想要鞏固自己的勢力,免不了要拉攏我們宣恩侯府。
所以說,此次宴會,就是你的機會,你只要表現好了,真得了這太子妃之位,她宋聽瀾再猖狂又有什麼用,到時候還不是給你下跪的份!」
楚慕蘭說著又冷哼了一聲。
「至於,她宋聽瀾,我也打聽好了,分明是慧貴妃得知她和離後,心中不爽,特地叫進宮中去,準備趁機羞辱她一番罷了,你就看著吧,今日有她出醜的時候。」
聞言,宋聽雨心中才舒服了不少。
但是,她想到宋聽瀾今日那一身,還是覺得刺眼。
畢竟太子曾經對她有過幾分情誼,這番容貌若是再引得太子青睞,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她還是要想辦法趁機毀了她那一身才是。
正想著,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
宋聽瀾走下馬車,準備由宮人抬著進去。
身後的宋聽雨卻走了過來。
「我要是你啊,這會兒就應該好好地躲在家裡才是,才不會跑到這宮裡來丟人現眼,丟了我宣恩侯府的臉。」
聞言,宋聽瀾只是淡淡的回她一句。
「我進宮可是慧貴妃點名邀請的,難道按照妹妹的意思,我就應該抗旨不遵,讓嘉貴妃覺得我宣恩侯府仗著父親的軍功,竟敢拿喬做大不成?
你說這樣的消息若是傳到聖上耳中,會不會連累正在奮勇殺敵的父親呢?」
「若真是如此,你有能擔得起這罪責嗎?」
「你休得胡言,我哪裡是這個意思!」
宋聽雨還想反駁,但此時的宋聽瀾哪裡會給她機會,人直接進了轎子,留她一個人只能氣的跺腳,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轎子。
此次宴會在宮中的御花園舉行。
這幾年以來,宮中鮮少有宴會,是以此次準備的格外的奢華。
不僅各種名貴的鮮花不斷,而且整個御花園都以流雲紗覆蓋,既可以遮擋烈日的陽光,而且風吹起的時候如同流雲一般,驚艷絕倫,美不勝收。
此情此景,饒是見多識廣的貴女們都忍不住的驚嘆出聲。
畢竟這流雲紗一尺千金,尋常達官貴人想必是見都沒有見過,現在這番大手筆,可見皇后的用心。
而宋聽瀾在看到這價值萬金的流雲紗的時候,心中只覺得心酸。
萬金啊!
她曾經聽父親說過,戰亂之時,戰士們經常吃不飽,穿不暖。
而這些貴女們的一次小小的宴會,就可以抵上十萬大軍的一個月的口糧。
這天晟,實在是安穩太久了。
安穩到讓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這金錢,這安穩,這太平盛世的來之不易。
「哎呦,我以為這是誰啊,這不是被國公府休棄的蕭夫人嘛!」
正想著,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打斷了宋聽瀾的思緒。
「哎呦呦,你看我,怎麼還叫蕭夫人呢,她都被休了,現在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呀!」
她說著,身後的幾個女子便齊齊掩嘴笑了起來。
「這誰知道啊,畢竟這上京又有誰被休過呀,要不我們問問她?」
幾人說著又是一陣輕笑。
而宋聽雨就站在不遠處,得意的看著這一幕。
宋聽瀾面色沉靜,耐著性子解釋道:「我跟蕭庭嶼是和離,根本就沒有被休一說,還請你們慎言,至於稱呼,你們大可以稱呼我一聲宋姑娘。」
「呸!」
「還宋姑娘呢,都已經被休了,還敢自稱姑娘,也不怕玷污了姑娘這兩個字。
「你若是姑娘,那我們又算是什麼?」
「算沒人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