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我這輩子就只要你

  「什麼?」

  蕭鳴嶼一頓,不可置信的開口。

  霍錦書卻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問蕭大人,日後可會娶聽瀾為妻。」

  蕭鳴嶼頓住了。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銘心自問,宋聽瀾與他而言,確實是不同的。

  但是,他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娶她。

  不是不會,而是沒有想過。

  但蕭鳴嶼的沉默,也讓霍錦書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不由暗中鬆了一口氣。

  「蕭大人既然不會娶她,還請蕭大人日後跟聽瀾保持距離。」

  蕭鳴嶼皺眉,有些不明白霍錦書的意思。

  霍錦書卻繼續道:「蕭大人可能不知道,這名聲對女子的重要。

  聽瀾她本就是和離之身,一舉一動備受關注。

  您的親近可能是出於好心,但是對於聽瀾來說,未必是好事,反而會給她帶來更大的爭議和困擾。

  所以還望蕭大人日後離她遠一些。」

  當時的蕭鳴嶼皺著眉頭,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一股從心底發出的沉悶卻一直環繞著他,讓他愈發的難受,仿佛難以呼吸。

  是以,他先行離開了霍府。

  但是,他回到自己院中的時候,想到霍錦書的話卻更覺窒息。

  直到坐在了宋聽瀾的房裡,聞到空氣里屬於宋聽瀾的味道,他心中的難受才好了許多。

  而現在,他手中握著宋聽瀾給他的糖,胸腔里洶湧的情緒越發的不受控制,才讓他忽而明白今日霍錦書話中的意思。

  這一刻,也讓他清楚的明白,他是想要娶她的。

  可是……

  他抬頭看著面前光禿禿的院子,冷清又沒有人味的宅子,一如他這個人一般,冷漠無趣,陰暗潮濕。

  入夜。

  宋聽瀾已經進入了夢鄉。

  隔壁的蕭鳴嶼房中卻是燈火通明。

  儒風站在他面前。

  「主子,如您所料,今日有人暗中去了霍家。」

  「可有查出對方是誰?」

  蕭鳴嶼的看著手心中的糖果,語氣淡淡。

  儒風卻是頓了一下,一臉驚奇和不可置信的道:「屬下覺得……那人倒像是明王。」

  聞言,蕭鳴嶼淡淡的抬眸。

  「明王?」

  他輕笑一聲,「白天他就到了門外,但一直藏在暗處沒有進來。

  你說,這個時間他再去是為了什麼?」

  儒風搖頭,只是道:「這個……屬下不知,但是,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暗中派了人保護,可否需要屬下再去……」

  「不用。」

  蕭鳴嶼搖頭,「他不會傷害她。

  你去查查,當年闖進霍家,讓霍家女兒一個投湖,一個出家的男子到底是誰。」

  當年,霍家的這事可以說是鬧得沸沸揚揚,更是將霍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但是,那男子卻完美的隱身。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人知道那男子的身份。

  ******

  霍府。

  霍錦書靜坐在蒲團上,雙眼輕閉,正在一臉虔誠的打坐。

  身後,一個男子悄然的出現,坐在了她身後的椅子上,沉沉的目光隱在黑暗中。

  霍錦書卻在這時悄然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

  她淡淡的開口。

  身後的男子卻是輕輕地笑了。

  「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你還是能第一時間發現我。」

  他緩步走上前,露出那張風流倜儻,曾經讓上京萬千少女迷戀的臉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白天去而復返的明王。

  司空政年。

  他在霍錦書身後蹲下,伸出手,剛想要從後面抱住霍錦書。

  而霍錦書卻忽而自嘲一笑,開口道:

  「是啊,你知道的,我的嗅覺自小就極好,不然也不會發現那日你和我妹妹偷情的事。」

  這話一出,身後的司空政年身形一頓,臉上的笑意也在瞬間收回,被一股煩躁所取代。

  他後退了一步,聲音里也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那次是意外,是意外!

  我那天是喝醉了,所以才會將她看做你。」

  霍錦書卻是冷笑一聲。

  「那又如何?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不知禮數,婚前就可私通的人嗎?」

  霍錦書說著轉過身來,聲音高昂,但眼中卻沒有了憤怒。

  「司空政年,當年你強迫我妹妹,致使我妹妹投湖自盡,父母也因此抑鬱而亡,我也因此在山上苦修,一呆就是這麼多年。

  現在我們霍家,就剩下這麼一個空殼子了,你都不願意放過嗎?」

  司空政年卻是猛地提高了聲音,寬袖長袍隨著他的動作猛地拂過霍錦書的臉。

  「我不願意!」

  他怒吼。

  「我說過了,霍錦書,我這輩子就只要你!」

  「無論是你是去出家也好,雲遊也罷,哪怕是去死,也只能是我司空政年的女人。」

  他說著又仰頭笑了一聲,聲音也跟著平靜了不少。

  「錦書,你是知道的,我是愛你的,我當初也是因為愛你,才會犯了錯,但是我明明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你為什麼還是不聽呢?」

  「你當初明明就要嫁給我了,就因為我喝醉了那無意犯的那一次錯,你就將我打入地獄,讓我放棄你,這不可能!」

  霍錦書聽到這話,面色逐漸變得煞白。

  她沒有想到,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司空政年的執念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愈發的不受控制。

  幾近瘋魔。

  她忽而失去了跟他爭辯的意義。

  從心底散發的無力讓她連辯解都不願,她不由偏過頭。

  但卻被司空政年猛地抓住了肩膀,繼續道。

  「你不是要出家嗎?那我就趁機拉你的霍家入水。

  你既然看重你霍家這空殼子,那我就讓霍家萬劫不復。

  到時候,你若是想要保住霍家,就必須要依附於我。」

  霍錦書猛地轉頭,一雙美眸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以前全心全意愛著的男子,竟然會這般的無恥和不堪。

  她的嘴張了張,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也說了,這霍家不過是一個空殼子,你若是要,盡可以拿去,我左右不過是一條命,就算是給了你又如何?」

  而司空政年似是早就想到了霍錦書會這般說。

  他不由上前兩步,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

  霍錦書有心掙扎,但她一女子的力量,又豈能抵得過常年習武的司空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