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殯隊伍綿長,總共超過萬人,隊伍拖到了萬多米之長。
從早上開始,到得傍晚,才大體到了天螭學院所在的皇陵之中。
還要在那邊待足了九天,才會真正的把老皇帝下葬了。
在這過程,還是有不少人嚎啕大哭出聲。
唐燕婧在看到唐方仙之後,興致不是很高,情緒低落,人也是感覺有些疲累了。
因此,等到老皇帝的棺材過去之後,就已經是準備回去了。
「洛兒,我要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年輕人,如果不想這麼早就回去的話,可以多玩耍一會兒,不必這麼早回去。
」
唐燕婧轉頭對陳洛說道。
「沒事,昨天才剛處理,而且這天氣有點冷,正好是回去窩被子裡面。」
陳洛微微笑道。
雷玉屏站在邊上,一直都是如透明人一般,沒有說話,但是一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唐燕婧的身邊。
她最是清楚,在場的幾個人之中,唐燕婧的實力最弱,最是需要保護。
哪怕是陳洛,明面上的實力,都是宗師境之上。
暗中,還有其他的暗哨尾隨著。
陳洛其實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只是當做不知道罷了。
一行六個人,轉身離去。
朱雀大街上,人潮洶湧。
大部分人,並未如陳洛他們這般,這麼快就離開,而是依舊守在街邊,目送著出殯的隊伍。
畢竟,老皇帝出殯這種事情,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夠碰到一回。
這種熱鬧,自然是要湊一湊。
對於普通人來說,能夠活到七十歲,就已經算是長壽了。
要想活到百歲以上,必然都是踏足武道的武者。
陳洛在前前面充當開路前鋒,擠開人群。
蝶舞和桃夭則是在兩邊幫忙守著。
蝶舞力大無窮,就算是壯漢,被她擠一下,直接就往邊上倒去了。
桃夭的身上散發出如寒冰一般的氣息,所過之處,周圍的人也是下意識的走避開來。
因此,他們回去的路程,倒是算得上是順利了。
也就是在即將離開朱雀大街,離開擁擠人群的瞬間。
陳洛似有所覺,雙眼之中,有如日月升恆一般,臉色驟然一變。
同行的人之,連雷玉屏和那跟在唐燕婧身邊的老阿嫲,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反而是桃夭,手下意識的握住了刀柄,然後看向了陳洛,顯然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至於暗中跟隨的那些暗哨護衛,更是沒有半點的察覺了。
陳洛目光沉靜,心中更是有怒火燃燒。
他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有人膽大包天到,趁著老皇帝出殯的機會,元神出竅,甚至是直接衝著他跟唐燕婧過來了。
在皇城之中,元神出竅,可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
尤其是在老皇帝出殯的關口,更是不能容忍出現任何的意外。
一旦這齣竅元神出手,馬上就會引來禁衛軍將軍。
今日,十大禁衛軍將軍,必然是都集體出現,而不是輪休。
陳洛上一次元神出竅,殺死了個惹人厭的唐家人,都差點被禁衛軍將軍逮到。
如果不是焚天寶鑑護住元神,還真的是難說的很了。
陳洛朝著桃夭微微搖頭,沒有讓她出手。
桃夭一旦出刀,必然是霜雪伴隨,極為的引人注意,到時候,雖然是右雷玉屏在身邊,但是也會有一些不小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陳洛不確定,除了這元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元神潛藏在暗中?
因此,不能讓桃夭出手。
那只能是自己出手了。
在陳洛他們一行六個人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
一條無影無形的元神,是個中年男子,正立在離地三四米的空中,目光死死的盯著唐燕婧,帶著凜冽的殺機。
之後,才轉頭看向了陳洛,眼神之中,帶著刻骨的恨意。
陳洛面上不動聲色,似乎是沒有半點的察覺,但是心中則是有一些的疑惑。
他對於這中年元神,還是第一次見到,非常的陌生。
可以說,以往根本是沒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對方居然是如此的仇恨自己?
看起來不像是唐府和蕭府的人。
這兩家,都是宰相之家,就算是想要殺陳洛,也不會選擇在皇帝出殯的這個時間節點。
這完全是給自己找麻煩。
那麼,又會是哪一家呢?
陳洛這個身份,除了年初三在仙來醉酒樓,大鬧一場遭人恨之外,其他時候,可是不惹事情,甚至是很少出門,怎麼會有仇家呢?
「總不能是天妖皇朝的人吧?」
陳洛把目前這個身份的敵人,想了一通,都沒有絲毫的頭緒。
陳洛用眼神示意桃夭不要出手。
桃夭撇撇嘴,顯得有些的不滿。
與此同時,邊上的雷玉屏腳步一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她跟隨在陸離凰的身邊,多年戰場殺伐,早就已經是歷練出極為敏銳的第六感。
更何況,年初,她的境界,也提升到了聚神境。
那中年元神如此濃烈的殺機,雷玉屏自然是有所察覺,但是她看不到那中年元神。
陳洛臉上的表情平淡,還在跟唐燕婧說話,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神識一動!
元神之中,桃花飛劍驟然飛出。
剎那之間,洞穿了那中年元神。
桃花飛劍瞬息飛回到了陳洛的元神之中。
這個過程之中,幾乎是無人能夠察覺到。
那中年元神,看到雷玉屏警惕起來之後,正準備出手呢。
下一瞬間,整個元神僵在了那裡,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恐懼之色。
無聲無息之間,這中年元神四分五裂,潰散開來,有風吹過,隨風飄散。
雷玉屏眉頭皺起,有些疑惑的看向四面,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明明是感覺到了殺機,卻是不知道從何而來。
桃夭看著那中年元神消散,撇撇嘴,顯得有些的不滿,但是也不敢對自家姑爺說什麼。
「果然,曦兒和桃夭早就已經看出我的偽裝了。」
陳洛把桃夭的神情變化,都看在了眼裡,也是心中瞭然。
他倒不是有意隱瞞。
何況,同處在一個院子裡面,根本瞞不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