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溫一壺酒!

  洛無書眼無波瀾,淡如止水。

  下一瞬,身後那金翅大鵬鳥命魂綻放出愈發絢麗的光芒,扶搖直上。

  一股強大的氣勢,自其身上席捲而出。

  似只是在一剎那之間,他那謫仙般的身影,便重新化作戰神。

  虛空傳出震動聲響。

  世界木在其手中被瘋狂舞動,瀰漫出道道駭人的棍影,遮天蔽日。

  如今的他,連尋常的人皇強者都能一戰。

  何況只是一些人王強者的聯手,而且,其中連一個人王境巔峰都沒有。

  如果說北冰城之人,在北紂與韓兵等人眼中與螻蟻。

  那麼,北紂與韓兵等人實則在洛無書眼中也不過是土雞瓦狗。

  等他們聯手,反而能讓他省點功夫,一併解決。

  「轟!」

  虛空響徹起一道沉悶的聲響。

  只見黑夜似在此刻,被一棍劈開,漫天棍影融於世界木之上,猛地劈殺而下。

  不同於之前,雨水退避,化作真空地帶。

  這一棍,似在借天地之威為其所用。

  那傾瀉而下的雨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裹挾於世界木之上劈殺而下。

  「轟隆隆!」

  猛烈狂暴的碰撞之聲當即響徹而起。

  在世界木之下,並沒有出現許多人預想的勢均力敵,棋逢對手。

  有的只是絕對的碾壓。

  當世界木之上,狂暴至極的力量猛地傾瀉,指影也好,掌印也罷,只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便被盡數粉碎。

  然後湮滅開來,蕩然無存。

  「怎麼可能?」

  北紂瞳孔驟縮,目光飛快閃動,明滅不定。

  「對啊!這怎麼可能……」

  不僅僅是他,其他城主府強者,以及器宗強者皆是難以置信。

  洛無書不過靈魄境修為,為何戰鬥力會誇張到如此程度?

  「洛公子!」

  陳阿扁那原本無神的眸子裡,湧現希冀的光芒,以及痛快之意。

  父母大仇,馬上要得報了嗎?

  「洛公子,我立馬給你溫一壺酒,等會敬你一杯!」陳阿扁大喊道。

  旋即,他的身影落到地面,以法力蒸乾衣服,將自身清理乾淨。

  然後在極短的時間中,開始就地生火,為洛無書溫好一壺酒。

  他的父親,生前曾是經營一家小酒館。

  因此,他自幼便有幫忙給客人溫酒,而是也是他這個時候唯一想到,能做的事情。

  如洛無書這等謫仙般的人物,他除了做一些溫酒這類的小事,又怎麼可能真的幫得上其他。

  洛無書目光掃去,不由得一笑,倒也沒有打算辜負陳阿扁的心意。

  「好!」

  他爽快應道。

  「這酒你怕是沒有機會喝!」

  韓山神色猙獰的喝道。

  「你錯了,這酒不僅不會沒機會,而且還能趁熱喝。」

  洛無書神色平淡。

  言畢,他的手臂一顫,世界木竟直接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轟擊在大六合天門陣之上。

  「生!」

  「死!」

  「乾!」

  「坤!」

  「水!」

  「火!」

  大六合天門陣之中,同時響徹起六道聲音。

  只見六道絢麗光芒,同時綻放而出,驚人的能量光束直指是世界木。

  「砰!」

  六道能量光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轟擊在世界木之上。

  「以卵擊石!」洛無書淡淡開口,六道光束自然是輕易便被盡數湮滅。

  而後,世界木帶著它的狂暴餘威繼續落下,徹底破開大六合天門陣。

  然而,就在世界木既將把六人盡數轟殺的時候。

  他們的身前有著一道耀眼至極的虛影緩緩浮現,將世界木攔下,然後含笑望著洛無書。

  「人皇分身?」洛無書目光微微一凝。

  「好眼力!」那道身影淡淡一笑,「你現在若是下跪認錯,並且承諾願意前往器宗負荊請罪,我可以給你一個入我器宗修行的機會,不計較韓兵以及幾個人王強者的死。」

  「你是器宗之主?」洛無書問道。

  「不是,但本皇在器宗身份同樣非凡,可保你不會有事。」那人皇身影傲然昂首,自信不凡。

  「連宗主都不是,你在這放什麼屁話。」洛無書冷蔑一笑。

  下一瞬,他的手中有著一股冰藍色火焰瀰漫而出,朝著那人皇分身籠罩而去。

  「大膽,洛無書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那人皇分身一愣,旋即勃然大怒。

  難道,洛無書不懂人皇是何等存在嗎?

  「倘若你的本尊在這,我興許還會給你一點尊重,區區分身,揮手可滅。」洛無書淡聲回應。

  只見焚天冰藍焰鋪天蓋地,直接將人皇分身給淹沒。

  火焰之中,那人皇分身傳出怒喝之聲,但很快,便戛然而止。

  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愚蠢的東西!」

  焚天冰藍焰沒有半點停留,毀滅人皇分身之後,便繼續朝著韓山等人淹沒而去。

  「不……」韓山等人,心生絕望。

  大六合天門陣也好,城主府也罷,實則都不是他們最大的底牌。

  這道人皇分身,才是他們有底氣面對一切的底牌。

  然而,只一照面,便被洛無書抹除。

  洛無書的實力,到底是強到了何等地步?

  他真的只是一個靈魄境後期嗎?

  在焚天冰藍焰的可怕之威下,韓山等人,同樣是在瞬息之間,化作了虛無。

  「咚!」

  一道聲音響徹而起。

  只見城主北紂直接凌空跪了下去,只跪在極為堅硬的石板之上。

  「洛公子饒命。」

  「我不過是受器宗的威脅。」

  「其實,這些人看著那些無辜的北冰城之人,死於器宗之人的魔爪之下,我的內心都在飽受煎熬,猶如刀割。」

  「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啊!」

  「我根本攔不住他們,更沒辦法不忌憚他們背後的器宗。」

  城主北紂,連連求饒。

  儼然不復之前,半點威嚴姿態,卑微的如同一條狗。

  「酒還沒涼吧?」洛無書似沒有聽見北紂的話語,反而是低頭問向陳阿扁。

  陳阿扁一愣,到沒有想到洛無書這時候惦記的是酒 ,連忙應道:「沒有,洛公子!」

  「正好!」

  洛無書微微一笑。

  至於北紂的話語,他純屬當是放屁。

  心念一動,焚天冰藍焰直接朝著北紂等人淹沒而下。

  而他的身影,落在了陳阿扁的面前。

  二者舉盞,然後在北紂等人慘叫聲中,同飲下了一杯酒。

  而這杯酒,即便到了很多年後,陳阿扁還在與人吹噓。

  當然的他,還為洛無書溫過酒,並且還在雨中共飲。

  至於那個時候,自然沒有人不知道洛無書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