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珵抿唇,頭撇向一邊,沒有回答。
這模樣能急死個人。
王令都快氣死了:「珵哥,你說話啊。你要再這樣,以後在沈瀾面前,我不幫你了,我……我幫梁野!」
在他的威逼利誘,軟硬皆施下,蕭珵終於捨得開口了。
「這香的效果不好……味道還跟沈瀾身上的味道很像,我每次用都會想起沈瀾。」
「頭痛能忍,想她……我覺得自己忍不了。」
想她卻不能見她,蝕骨相思,比頭痛還難熬。
竟然是這麼個理由。
王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沒想到珵哥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跟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能戀愛腦成這樣。
「你可真能忍啊,瞧瞧,忍出毛病了。」
王令說著,看他眉頭緊皺,神色痛苦,不忍繼續說下去,只能認命地捲起袖子。
「我幫你按一下,看看能不能緩解。」
這頭部按摩的手法還是之前沈瀾在的時候,兩人一起琢磨出來的,還沒在蕭珵身上試過。
畢竟沈瀾在的時候,蕭珵的頭痛都沒犯過。
所以王令心裡也沒有底,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幫他按了一次。
別說,還真有效。
至少眉頭鬆開了,表情也平和了。
這時候,蕭珵手機響了。
王令眼睛一亮:「是沈瀾!她給你打電話了,嘖嘖,有點心有靈犀的味了。」
珵哥這邊剛犯病,沈瀾電話就過來了,還真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
蕭珵看到來電的一瞬間也是驚喜的,但轉瞬就想到她打電話的目的,驚喜消失了。
沈瀾,應該是送袖扣的。
也許還是隨便派個人過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蕭珵感覺自己有點矯情,心中說不出的委屈。
悶悶不樂接了電話,聽到對面沈瀾輕靈的聲音,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手機里,沈瀾說:「出來一下,我在你家門口。」
「王令,幫我打個掩護,我出去一下。」
蕭珵邊說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扭頭看向王令,問:「我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王令:……
他上下仔細打量,因為在家裡,蕭珵穿得比較休閒,看起來比在公司時年輕好幾歲。
身材高大,身形挺拔,因為剛剛突然犯病,臉色蒼白,沖淡了自身相貌的矜貴疏冷,削弱了與生俱來的凌厲。
這麼看下來,倒是有種別樣的美感。
王令點頭:「很贊,絕對能把沈瀾迷得找不著北。」
相處一段時間,王令自認還是很懂沈瀾的審美。
「我身上沒有血腥味吧。」
王令遲疑了一下,還是誠實道:「有一點,不過一點血腥味更有男人氣概,而且還能讓沈瀾心軟。」
這是真話,有種戰損的感覺,反差感極強。
王令就怕蕭珵那點死潔癖發作,還要去洗個澡。
結果千防萬防,蕭珵還是走進了浴室:「我剛剛吃了藥,嘴裡有藥味,我去刷個牙。」
王令:……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接吻,至於嗎!
從浴室里出來,王令就覺得珵哥有哪裡不一樣了,說不太上來,就是比之前水靈的不少。
這心機狗,還挺會。
蕭珵一路小心翼翼避開人,出了家門,就看見在很遠的地方,沈瀾縮著身子,包得嚴嚴實實,在牆角處探頭探腦。
包的太嚴實了,又是墨鏡又是口罩還戴了帽子,要不是蕭珵對她足夠熟悉了解,都認不出她。
不過探頭探腦的模樣,賊兮兮又傻乎乎,好像一隻小倉鼠,可愛炸了。
蕭珵心軟成一灘水,朝她走過去。
雖然是送袖扣的,但她親自來和派人來還是有區別的。
蕭珵覺得自己對沈瀾的要求越來越低了,只要見到她,自己就能心滿意足。
沈瀾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見他過來,沒忍住嬌斥一聲:「怎麼這麼慢!」
「抱歉,家太大了,要避著人不能開車,走過來需要點時間。」
沈瀾:……
她就不該多餘問這句。
嗅著蕭珵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沈瀾也不好說什麼,將一個小盒子扔給他。
「你的袖扣。我送來晚了一點,因為還有個東西要給你。」
沈瀾說著,將一個小藥瓶遞給他。
「上次和吳老師一起調香,我有了點靈感。結合鄭老給你配的藥,做了一點變動,應該能緩解你的頭疼。你先找王令檢查一下,看適不適合……」
話還沒說完,就見蕭珵打開藥瓶,從容地吃了一顆。
沈瀾呆愣愣看著他。
「你,你不怕我下毒嗎?怎麼一點防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