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賜在東京的第三天。Google搜索
許梔出門還是穿的那件情侶裝。
昨天去富士急玩了一下午後,她是真的累得快虛脫了。
要不是在電車上睡了一覺,她感覺怕是都得讓陳賜背著才能回酒店,自然就沒去買衣服。
所以在出門看到陳賜後,她第一句話就是,「今天必須去買衣服。」
「好好好,買買買。」
兩人吃完飯後就去旁邊的商場逛了一圈。
這次許梔特地選的淑女風女裝店去買的衣服,這裡面可就沒有陳賜能穿的衣服了。
許梔在買衣服上並不挑剔,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因為今天他們準備去滑雪,許梔特地買的厚實的羽絨服。
他們要去的是東京邊上那個很著名的滑雪場,叫尾瀨岩鞍。
到尾瀨岩鞍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
「這裡也太冷了。」
坐在索道的纜車裡,陳賜凍得直打哆嗦。
許梔:「讓你買衣服你不買。」
陳賜穿的還是那件情侶裝,挺薄的棉衣。
陳賜上身其實不太冷,主要是腿冷,他就穿了一條運動褲。
「沒事,上去買個護膝就不冷了。」
這個年紀的男生好像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一些女生也是為了顯腿細,大冬天的只穿薄薄的一層襪子,真就美麗凍人。
許梔就從來不會讓自己凍著,也沒必要讓自己凍著,她就算全身裹得像頭熊,只要把臉露出來照樣秒殺所有人。
而且她身體不太好,一直手腳冰涼,身上也不怎麼發熱,所以除了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她還有隨身攜帶暖寶寶的習慣,覺得冷了就貼一張。
今天她也帶了,還帶得挺多,反正是陳賜背包,啥她都裝了一些,以便不時之需。
「這個給你。」
她從包里拿出一整袋暖寶寶遞給陳賜,「這個暖寶寶可以直接貼皮膚上,你多貼點兒吧。」
陳賜看著她遞過來的暖寶寶,揚起唇,「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許梔撇了下嘴,「愛要不要。」
說著她就要把暖寶寶塞回去。
陳賜立馬拽住了那包暖寶寶,「要,當然要。」
接過暖寶寶,陳賜挽起褲腿開始往小腿和大腿上貼。
許梔忙忙轉頭看向纜車外,但餘光還是能見他的腿。
陳賜竟然不像很多男孩子那樣滿腿長滿了毛,皮膚也白,是曬不黑的那種白,小腿肌肉勻稱而漂亮,像是漫畫裡的男生才能擁有的一雙腿。
看著這樣一雙腿,許梔感覺到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她趕緊把頭更往外偏了一些。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看一個男人的腿看臉紅,不過這也沒什麼羞恥的,是人都會對美好的肉.體沒有抵抗力,不管男女。
「許梔。」
陳賜向她求助,「背上我貼不到。」
許梔沉了沉氣,轉過頭來。
「貼哪兒?」
她問他。
「就貼背中間。」
許梔拿著暖寶寶坐到他身邊,「你轉過去。」
「哦。」
他乖乖轉過去,然後一把撩起衣服。
「你幹嘛!」
許梔下意識抬頭遮住眼睛,她本來想就貼他打底衫上的,他怎麼全撩起來了。
陳賜卻不解,「我不撩起來你怎麼貼?」
許梔∶「這個是可以貼皮膚上,不是只能貼皮膚上。」
「撩都撩起來了,就直接貼背上唄。」
他還催促著,「快點啊,挺冷的。「
許梔閉上眼深吸了幾口,過了兩秒才把擋在眼睛前的手拿開。
手一拿開,她就看到了他肌肉線條分明的腰與背部,他脊背寬闊,腰卻很窄,是近乎完美的倒三角。
他的肌肉不像吃蛋□□吃出來的那般誇張,恰到好處的弧度與起伏,在未用力時薄薄的覆在骨骼上,是女生都會喜歡的那種擁有少年感的身材,皮膚還白得晃神。
「許梔,我要凍死了!」
許梔回神,咬牙用力將暖寶寶拍他背上,「你自己要全撩起來。」
勾引人嘛這不是。
*
在纜車上坐了半個小時後,兩人到了滑雪場外。
滑雪場外面有個商店,陳賜進去買護膝。
「許梔,你也戴一對護膝吧。」
「嗯。」
給許梔也拿了一對護膝後,陳賜餘光瞄到旁邊的帽子。
他把護膝夾到胳膊下,拿起一頂毛絨絨的兔耳朵帽子,「再買頂帽子吧。」
他轉身就把這頂帽子戴到了許梔頭上。
毛絨絨的兔耳帽配上許梔的臉簡直可愛到犯規。
陳賜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就這頂。」
許梔拍開他的手把帽子拽下來。
「你扯下來幹嘛?」
許梔∶「你見過扎高馬尾戴這種帽子的嗎?」
陳賜一愣,她這是要……把頭髮披下來?
他還從沒見過她披頭髮的樣子。
許梔抬手把頭繩解開,柔順的長髮散下來。
這時恰好有個人從他們身旁跑過,帶起一陣風,風吹起許梔細軟的發。
陳賜徹底愣住。
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但她頭髮散下來的那一瞬間,他還是忘了呼吸。
許梔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在把頭髮放下來後,又攏起來扎了個矮馬尾,再把那頂帽子戴上。
她不喜歡裝可愛,但這店裡都是這種風格的帽子,外面風很大,不戴帽子會吹得腦門兒疼。
「せんせいも1枚買いませんか。」(先生要不要也買一頂。)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推銷。
陳賜回神,看向她拿著的那頂帽子,看起來像狼又像哈士奇。
他姑且就當是狼吧。
因為狼會吃掉兔子。
*
許梔不懂陳賜為什麼要戴一定頂哈士奇帽子。
難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很狗?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買完東西,兩人走進滑雪場。
「すみません、お二人はシングルボードとダブルボードのどちらが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請問二位是要滑單板還是雙板?)
付費後,工作人員詢問道。
許梔轉過頭問陳賜,「你滑單板還是雙板?」
「我滑單板。」
他小時候滑過雪。
許梔從來沒滑過雪,不知道該怎麼選。
「那我呢?」
她都這麼問了,陳賜肯定知道她沒滑過,「你新手還是滑雙板比較好。」
「哦。」
「たんばんと二板をください。」(我們一個單板一個雙板。)
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去取板子和鞋。
滑雪的鞋子重得要命,許梔穿上後路都快走不了。
看她走路笨拙得像個剛剛學步的小孩,陳賜忍不住揶揄她,「怎麼力氣這么小?要不要我抱你進去?」
說著,他還把三個板子都換到左手抱著,把一隻手給空了出來。
許梔當然不會讓他抱,咬緊牙關艱難前行。
好不容易來到雪場,許梔更絕望了,鞋子陷進雪裡後,她根本拔不出來。
這時,只聽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接著腰被人攬住抱起來。
「還沒上板子你怎麼就進雪裡了。」
陳賜把她抱回台階上。
他蹲下來,把板子放到地上。
「來,踩上來。」
他輕拍了拍許梔的腳。
剛剛被陳賜不經允許抱了一下,許梔卻乖巧的把腳伸過去。
「用力踩一下。」
陳賜說什麼她就照做,畢竟陳賜看起來還蠻有經驗的。
「咔嗒」一聲,她的滑雪鞋就固定在滑板上了。
「換另一隻腳。」
許梔又聽話的換了另一隻腳。
「還有最後一步。」
陳賜站起來,把臉湊到許梔面前,「親我一口。」
「——!」
許梔直接給了他胳膊一巴掌。
陳賜哈哈笑兩聲,「逗你的。」
他把手伸過來,「來,牽著我。」
「誰要牽你。」
許梔奪過他他胳膊下夾著的滑雪杖。
她把滑雪杖插進雪裡,手臂發力,準備往前滑。
「啊——!」
剛滑出去還沒半米,她就重心不穩往後栽去,還好陳賜接住了她,不然頭就要磕到後面的台階上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陳賜沒急著把她扶起來,抬手輕敲了下她額頭,「讓你牽著我你不牽。」
許梔瞪他一眼,「你快扶我起來!」
陳賜把手放到她手邊,「你先牽著我,不然你還得摔。」
許梔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他胳膊,就是不牽他手。
看她倔脾氣都上來了,陳賜無奈笑了笑,把她扶起來。
他開始教她一些滑雪技巧。
「你不能這樣直愣愣站著,身體要往前憑,重心放在前面。」
許梔很聰明,陳賜教的東西都能很快記住並運用自如,但現在在平地上,許梔還是得用上吃奶的勁兒才滑得動。
「我們先上去吧。」
兩人站到傳送帶上來到半山腰。
許梔用陳賜教她的方法往下滑,竟一開始就滑得像模像樣的。
「沒想到你還是天賦型選手。」
陳賜誇了誇她。
許梔倒是挺淡定,她向來做什麼都很有天賦。
「你也別光顧著我了,你自己滑你的,我會滑了。」
陳賜看她剎車技術挺好的,倒是也挺放心。
「那你慢慢滑下去等我,我給你露一手。」
許梔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上次來滑雪場什麼時候?」
陳賜想了想,「大概四年前吧。」
許梔:「……」
許梔很像送他一句話∶強行裝x最為致命。
這兒雖然是初級滑雪場,但要是滾下去也能摔個夠嗆。
「我看你還是先練練吧。」
她奉勸他。
「看你這麼擔心我,我就先陪你慢慢滑下去吧。」
許梔白他一眼,「誰擔心你。」
陳賜笑了笑,也不拆穿她,把一直抱著的板子放到地上踩上去。
雖然他陪許梔一起滑得很慢,但一看就是技術很嫻熟的那種選手。
許梔覺得奇怪,「你不是四年沒來了嗎?」
陳賜∶「雖然我四年沒來滑雪,但我這四年裡有滑滑板啊,滑板跟滑雪差不太多。」
許梔:……白擔心他了。
兩人滑下山後又坐傳送帶上去。
這一次許梔自己滑下的山,她也覺得自己算是天賦型選手,但還是滑得很小心,一點稍微覺得快了就趕緊剎車,不然摔了就又給陳賜吃她豆腐的機會了。
這一次她還是安全滑到了山下。
確認她安全下山,陳賜開始了他的表演。
許梔在下面看到皚皚白雪之上,一抹頎長的身影破空直下,像神話里御劍而行的少年神祇,攜著漫山雪色,朝她而來。
看著這樣一幕,許梔有些怔愣。
她還記得初遇他時,他看起來就像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別人也都說他就是個只會喝酒打架的富二代。
雖然他在她面前總是笑著的,可她也見過他在旁人面前陰鷙冷戾的樣子,那樣的他,與此刻這般耀眼的少年,仿佛是兩個人。
她不由得想,假如他家裡沒有發生那樣的變故,他是不是本該始終如長風與野火般,肆意而熱烈的活著。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從前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孩吧。
很遺憾,她沒有見過當年的他。
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好像找回了從前的模樣。
*
「怎麼樣?」
陳賜一個漂移滑到許梔身邊,「我帥不帥?」
許梔看著他繫著狗頭帽子的腦袋,很難說出「帥」這個字,「傻」還差不多。
「遠看還是挺帥的。」
許梔如實說。
陳賜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什麼叫遠看還是很帥?」
許梔憋住笑,「就遠看挺帥,近看……」
她故意拉長尾音。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後退,完全沒有看到後面一個人影正極速朝她這個方向衝過來。
「小心——!」
陳賜伸手一把將她拽過來,但自己也沒能倖免被那人鏟到滑板。
身體隨著滑板的掀起而失衡。
他抱著許梔朝右後方摔下去。
他們所在的地方本就不是平地,加上撞過來的力度太大,他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而在停下來的那一秒,因為慣性使然,許梔的腦袋往下沉了一下,雙唇竟不偏不倚……
正好覆在了陳賜的唇上。
許梔的雙瞳瞬間睜大。
身下的人眼睛卻漸漸彎起,眼底滿是笑意。
「——!」
反應過來的許梔慌忙想從他身上起來,身體卻突然天旋地轉,原本在上面的她變成了被壓在身下的那一方。
她腦袋還有點暈,模糊間聽到一個帶笑的聲音落下來:
「反正都親到了,再親一下。」
接著,她只覺嘴唇被什麼啄了一下,如同過電一般的感覺令她意識頃刻清醒。
啊啊啊啊!
陳賜這個死流氓!
她要踢爛他的蛋!
然而陳賜這個壞蛋早就溜之大吉了,她卻連起身都困難。
惱怒至極,她抓起地上的雪就朝他砸去,結果還不小心砸到了別人。
被砸的那人一看就是個脾氣火爆的外國妞,兩眼一瞪就要過來跟許梔幹仗。
陳賜見狀連忙跑過來想拉住那個外國妞,但別人似乎是練過的,下意識反手就給了他一肘子。
他鼻子猝不及防遭到一記重擊。
外國妞這一肘子是真狠,把他鼻血都給懟出來了。
「oh,mygod!」
「陳賜!」
外國妞和許梔的驚呼同時響起。
鼻血都被打出來了,外國妞那邊自然也就沒再追究許梔砸到她的事。
至於許梔……
她也不好意思再踢他蛋了。
因為經常有人在場上受傷,滑雪場旁邊就是診所。
許梔帶著陳賜去檢查了一下,好在沒什麼大事,就是鼻血流得有點多。
許梔看著被他鼻血染紅的那一沓紙和他吃痛的表情,有點過意不去。
「還很疼嗎?」
她弱弱的問陳賜。
陳賜倒好,這時候還不忘作死,跟她說,「你再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許梔輕嗔地瞪了他一眼,「還嫌血流得不夠多是吧。」
這時醫生過來了。
醫生說了一長串,陳賜聽不懂,只能問許梔,「他說啥?」
許梔∶「他說你傷成這樣就別去滑雪了,小心又傷到鼻子,而且只用一個鼻孔呼吸不適合運動。」
「這兒就是個滑雪場,不滑雪還能幹啥?」
「那我們就下山吧,反正國內也不是沒有滑雪場。」
陳賜不答應,怎麼能因為這點兒小傷就打道回府,他們才滑兩圈,可許梔堅持要下山。
她脾氣倔,他拗不過她。
兩人還了滑雪板跟鞋子,離開滑雪場。
這會兒也不早了,天邊都已經出現了晚霞。
陳賜這才發現這裡其實風景也不錯。
於是,他拉住許梔的手,「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看完日落再下山吧。」
許梔也看到了那漂亮的晚霞。
「嗯。」
她點頭。
陳賜看了眼時間,「我們先去把飯吃了。」
許梔∶「我還不餓。」
陳賜∶「我餓了。」
「這才幾點,你怎麼又餓了!」
許梔覺得他真的是豬。
兩人來到山上一家小吃店。
這個點,店裡沒什麼人。
老闆看樣子是個愛嘮嗑的,一邊給他們上菜,一邊笑著問他們,「りゅうせいぐんを見に來たのか。」(你們是來看流星雨的吧。)
「りゅうせいぐん?!」(流星雨?!)
許梔一臉驚訝。
老闆也一臉驚訝。
「こんばんりゅうせいぐんがあることを知らないのか?」(你們竟然不知道今晚有流星雨?)
陳賜看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忍不住好奇問,「你們說什麼呢?」
許梔告訴他,「老闆說今晚上有流星雨。」
陳賜在心裡臥槽一聲,「那我們今天是來對了啊!」
怪不得來小吃店的路上他們看到好多人在架相機。
*
日落之後,夜幕很快降臨。
許梔和陳賜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揣著手,抖著腿,仰望夜空。
「這流星雨什麼時候才來啊,冷死了。」
陳賜轉頭看向許梔,問她,「你冷不冷?」
許梔∶「你說呢。」
陳賜看她在跺腳。
「腳冷?」
許梔點頭。
陳賜笑了一聲,拉開自己的外套,「你伸進來我給你暖暖。」
許梔白了他一眼。
「你看那邊。」
陳賜示意許梔朝左邊看。
許梔望過去,看到旁邊椅子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生就用衣服給女生捂著腳,這舉動在情侶之間很正常。
「他們都這樣,你別不好意思。」
許梔又白了他一眼,「別人是情侶,我們是嗎?」
陳賜輕輕笑了一下,「只要你說是,我們就會是。」
許梔一愣,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慌張地抬起頭繼續看星空,可她的餘光還能瞥見陳賜在看她。
猶豫了會兒,她仰著頭開口,「你能不能別看我,等會兒錯過了流星雨,今晚上就白等了。」
陳賜這才把目光收回去,也同她一般仰起頭。
四周安靜下來,只餘風聲。
「許梔。」
半晌,陳賜在寂靜的夜色中輕喊許梔的名字。
他還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回國後你還願意跟我一起看星星嗎?」
許梔眨了眨眼,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過了會兒,她轉頭看向陳賜,像是深思熟慮後一般對他說,「陳賜,我可以跟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也可以跟你一起吃飯出去玩,但我們就這樣好不好?不要再靠近了。」
等她勇敢起來,她會主動靠近他,只要那時候他還在。
她現在還不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她只能騙一騙自己,甚至還沒有太習慣這樣的相處。
也許等她騙著騙著,騙習慣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她需要一些時間。
「不好。」
陳賜也看向她,「我這個人貪心的。」
「我們就逢場作戲,以後你不喜歡我了也能好聚好散,這樣不好嗎?」
許梔只能這樣說,不想把底牌全都亮出來。
陳賜還是說,「不好。」
許梔皺起眉,「為什麼偏偏就要……」
「因為我不會不喜歡你。」
陳賜打斷她。
「許梔。」
陳賜深深地望著她,一字一句吐露心意,「我不是一時興起,我是想娶你,和你有個家,你明白嗎?」
許梔愣住。
她定定的看著陳賜,聽他繼續說,「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我可以等你。」
「一直等你。」
這四個字,似乎從她的耳膜一路傳進了心臟,震得她胸腔微微發麻。
接著,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驚呼。
「りゅうせいぐん!りゅうせいぐん!」(流星雨!流星雨!)
許梔轉頭,看見漫天流星划過天際。
這流星來得好像正是時候。
她看著那流星,心底響起一個聲音∶
那就望我早日勇敢起來。
也望他能永遠像這幾日一般,開心,恣意。
永遠是耀眼美好的少年。
陳賜也將目光投向星空。
看著眼前夢幻的流星雨,他忍不住想,既然是流星雨,是不是他可以貪心一些,多許一些願望。
他實在有太多願望。
願許梔不再活在過去的陰影里。
願她能永遠開心快樂。
願他能早日和她在一起。
更願他能給她最好的結局與未來。
願,歲歲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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