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左右看了看,在等到左右都沒人,而下一層樓梯正有人在往上走的時候,她轉頭看向李詩琪,像個調皮小姑娘般輕笑著同她說:
「其實剛剛我是騙你的,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完,她尖叫一聲朝樓梯倒了下去。
*
下午五點左右。
樓下傳來120的鳴笛聲。
顧北從題海里探出腦袋,「120怎麼來了?」
顧北立馬拍了拍前面的程浩,「走看看去,不會有人跳樓了吧。」
坐在他後面的陳賜抬起眼皮,踹了一腳他的凳子,「看個屁,卷子做完了嗎?」
顧北癟了癟嘴,剛抬起的屁股只能又給放了回去。
可惜陳賜管得了顧北的腿管不了他的手,顧北這人好奇心賊重,出不了教室他就偷偷摸出手機在群里問:
【120怎麼回事兒?】
【有老哥知道嗎?】
「顧北你是不是覺得我瞎了。」
身後又傳來陳賜陰惻惻的聲音,顧北趕緊把手機塞書桌里,埋下頭繼續在題海里掙扎。
掙扎了一個小時,下課鈴聲響起,顧北終於解脫了。
「走走走,乾飯乾飯。」
顧北一邊喊著乾飯,一邊摸出手機看群消息。
「賜哥!」
他突然大喊一聲。
陳賜:「你鬼叫什麼?」
「剛剛120上的人是許梔大美女啊!」
陳賜瞳孔驟然一縮,猛地一把奪過顧北手機。
上面是幾條群消息:
【許梔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臥槽!誰推的!】
【他們班那個叫李詩琪的】
【不是吧,李詩琪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呢】
陳賜攥著手機的一緊,下一秒就衝出了教室。
「喂!賜哥!我手機!」
陳賜壓根就沒聽到他說話,只用兩分鐘時間就跑了校門口。
校門口有半人高的伸縮門,他直接單手一撐就跳了出去,然後騎著摩托一路將油門擰到底飆去了縣醫院。
縣醫院要停車很麻煩,他直接把車丟在了門口,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給許梔打電話一邊朝里跑。
打了好幾個許梔都沒接,他差點又想把手機摔了,結果還是忍住了。
他把都已經舉起來的手機又收回來,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之前知道許梔體弱多病後他就通過家裡的關係聯繫到了醫院副院長,方便以後許梔生病第一時間得到最好的救護待遇。
「喂,劉院長,麻煩幫我查一下一個叫許梔的女生在哪個病房。」
陳賜跑到住院部樓下的時候,劉院長打來了電話,告訴他許梔在503病房。
這會兒電梯前面很多人,他直接一口氣爬樓梯上了五樓。
他衝到503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站在許梔躺著的病床前跟她說著什麼,許梔仰頭認真聽著,看起來好像傷得並不嚴重。
他長舒了一口氣,在門口停下來撐著膝蓋喘氣,恰好聽到醫生說許梔只是手腕跟肩膀輕微挫傷,回去不要提重物就好。
這下,他徹底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只是眉頭還是緊緊蹙著。
過了會兒,醫生就從病房裡出來了,他這才走進去。
夏姨也在病房裡,正準備扶起許梔起來準備回家。
聽到腳步聲,兩人抬起頭。
「陳賜?」
夏姨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阿姨,我有話要跟許梔說。」
陳賜說這話時緊緊盯著許梔,他眼廓很深,此時長眉壓著,透著一股冷冽的怒意。
夏姨看了許梔一眼,試探地開口,「小梔,那我出去等你啊。」
許梔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夏姨出去後,陳賜立馬大步走到許梔面前。
在距離許梔還有一米的時候,他猛地俯下身,雙手「嘭」的一聲,砸也似地分撐在許梔兩腿旁,許梔被他突然地動作嚇得撐著床後仰。
「你幹嘛?」
許梔抬眸瞪住陳賜。
陳賜這就麼把許梔禁錮在臂膀里,然後逼視著她的眼睛,用一種似乎極力才壓下怒意的聲音低吼著問她,「許梔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拿自己命當回事是吧!敢從樓梯上滾下去,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要是有個萬一……」
陳賜沒說下去,壓抑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眼尾都被氣出了一道深紅色。
他竟然直接肯定她是自己滾下去的。
許梔眨了眨眼,將頭偏一旁,悶聲說,「不關你事。」
「怎麼不關我事!」
陳賜的聲音陡然拔高,在看到許梔被自己這一聲吼嚇得縮了下肩膀後,又深吸一口氣把聲音壓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摔死,老子也不活了!」
許梔心頭一顫。
過了會兒,她只當他又開始說大話了,不自然地咽了咽唾沫說,「我有分寸。」
她學過民族舞,能很輕易的在半空做出側翻的動作,當時她在半空翻轉半周用手撐了一下才護著頭滾下去,因為沒有痛覺,她甚至能一邊滾一邊調整姿勢,所以不會有事。
「你有屁的分寸。」
陳賜快被她氣死了,忍不住想凶她一頓,又不斷壓低聲音,不忍心凶她。
許梔還是把頭偏在一旁,「你能不能讓開。」
「讓開可以。」
陳賜突然抬起一隻手捏住許梔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動作要多霸道有多霸道,聲音卻像哄小孩,「只要你答應我,下次別這樣了,想讓她被退學,你跟我說一聲不就好了嗎?」
許梔拍開他的手,嘟囔道,「退學還不至於。」
「那就更不用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許梔癟了癟嘴沒說話,她不想依賴別人。
依賴感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任何人給過她可以依賴的肩膀,所以她沒有學會依賴別人,也不想依賴。
「答應我好嗎?」
頭頂再次落下陳賜的聲音,沉沉嗓音溫柔到了極致。
許梔還是沒有說話,不自覺又將臉側到了一邊,像是不敢與他直視。
於是,陳賜抬起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把頭轉過來看自己,與剛剛的霸道不同,這次他動作溫柔得仿佛是捧起易碎的心愛之物。
「有時候利用利用我,不好嗎?」
他問她。
許梔長長的睫毛慌亂的顫了顫。
他這句話莫名戳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那片地方,她突然有些鼻酸,喉嚨里堵堵的。
她強行壓下鼻腔里的酸楚,悶悶地說,「不好。」
陳賜像是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滿都是心疼,「你別這樣。」
他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不願意依賴他,知道她有多麼沒有安全感。
可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她相信,他會永遠在她身邊,所以她可以收起滿身的刺。
他來保護她。
「你鬆手。」
許梔不想跟他爭論這件事。
「你答應我再也不這樣了我就鬆手。」
許梔怎麼可能答應,他不自己鬆開,她就自己去拽他的手,可他力氣好大,明明感覺只是輕輕捧著她的臉,卻怎麼也拽不動。
「別拽我,你手還有傷。」
許梔不聽,還是一個勁兒的拽。
陳賜無奈,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他啞著聲音說,「別逼我親你。」
許梔愣了半秒。
接著,她憤憤地仰起頭,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你要是敢,我不光拽你,我還扇你!」
陳賜低笑一聲,「怎麼這麼倔。」
許梔死死瞪著他,她許梔就是倔!
「許梔。」
陳賜低下修長的脖頸,喉嚨里發出磁沉聲線,「既然你這麼不聽話,我只能懲罰你了。」
許梔知道他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咬了咬牙,抬手就想扇他巴掌,她許梔說到做到,結果手才剛剛揚起,就被他扼住手腕按在了床上。
後背撞到床,許梔不自覺唔了一聲,下意識像把頭側到一旁不讓他得逞,可陳賜並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將她雙手舉高,換成單手鉗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捏著她的臉深深吻下去。
這一個吻比此前的吻來得更加洶湧,他是真的想狠狠地懲罰她,懲罰她的不聽話,懲罰她傷害自己讓他心疼。
他幾乎是啃咬著許梔的嘴唇,動作激烈,濡濕的舌尖不斷掃過她的齒縫,試圖破門而入,但許梔一直死死的咬著牙關,身體也拼命扭動掙扎。
可她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她扭動得越凶,陳賜就越是血脈噴張。
「別亂動!」
他紅著眼有些暴躁的開口,重重地喘著氣,像拼命壓抑著什麼。
許梔一愣,也意識到了什麼,整個臉龐到耳根瞬間燒得通紅。
見她真的乖乖不再動,陳賜又再次壓下去。
許梔嗚咽兩聲,下意識想要掙扎,可下一秒立馬一動不敢動。
「乖,就是這樣。」
陳賜滿意地勾了勾唇,繼而又覆下去。
他的話驚得許梔瞳孔一縮,眼睛卻睜到了最大,拼命的死咬住唇。
感覺到她比剛才更用力的咬著牙,陳賜低啞的笑了一聲,「你擋不住我的。」
他狠狠地吻著她,舌尖幾經周折還是用力了撬開她的牙關,唇與舌都纏繞在一起,滾燙的鼻息交織,許梔只覺吸入肺葉的氧氣變得稀薄,令她大腦幾乎快要缺氧。
她感覺自己隨時都快要暈過去。
可陳賜還在狠狠地吻著她,沒有一點要鬆口的預兆,許梔柔軟的雙唇哪裡驚得起他這般折騰,淡淡的血腥味開始充斥在唇舌間,她的嘴唇都被他啃得破了皮,可他沒有絲毫停頓,反倒吻得更凶更像更重,像是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許梔又一次被她吻得沒有了一點力氣,以至於陳賜鬆開她後,她也只能綿軟地癱在床上喘氣。
陳賜似乎找到了她的軟肋。
他在紅腫的唇上再次輕輕落下一吻,而後將薄唇遞到她耳邊,語氣惡劣地威脅她:
「下次再敢這樣,我把你往死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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