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都是舔狗
「更偏愛單純些的女修?這個怎麼講?」
林白覺得自己就很單純,但可惜不是女修。
「經驗之談罷了。」朱見羊見林白頗有興趣,便講了起來。
原來那九陰山分為三派,一派崇尚合歡之道,什麼師兄弟姐妹之間,師徒之間,乃至於人與妖獸之間,就亂的很。
有些修士收徒,是要先試試徒弟斤兩的,新徒弟還得跟師兄師姐打成一片,更有些人枉顧陰陽,令人不齒。
這一派是合歡派,人數最多,勢力最大,起碼占了八成,外界對九陰山的偏見便由此而來。
另一派的人認為男女情愛乃是天地至理,不能擯棄,但也不可放縱。需有情才能相合,不能打個招呼就睡覺。
且需重人倫,老祖與後輩,人與靈獸,都是不行的。若真與靈獸有了感情,需等其化形才可。
這一派是自然派,占了近兩成。
最後一派則走了極端,認為情愛一事耗神耗力,當一律捨棄,不入男女之道。
這一派是禁慾派,都是苦修之人,百不存一。
那狐狸在九陰山時,也不顯露人形,只以青狐之身瞎轉悠,心情好了就找人聊天閒扯。
大多是跟女修說話,遇到那些風騷放縱的,便談陰陽合歡之道;遇到謹守禮儀的,便指點修行,還會送點小玩意兒。
久而久之,九陰山之人見狐狸往往給禁慾派和自然派的人賞東西,便認為狐狸喜愛單純些的女修。
「其實據楊家人說,沉玉仙子的性子多變,一會兒一個樣,在橋山派時除了睡覺講道,還喜愛跟孩子們玩兒,有時還給人做媒。」
朱見羊撫須解釋,「我等在青棗坊一帶匯聚,互相打探消息,各自勾連。有次楊家金丹楊少安登上九陰山大島論事,遇了沉玉仙子。仙子說娘家來人,合該提攜。她把那楊少安帶至一庭院前,把人推了進去。」
「可是送了場機緣?」林白笑問。
「勉強算是機緣吧。」朱見羊哈哈哈的笑,「那庭院裡在開無遮大會,楊少安便適逢其會了!本來這事兒要是不提,別人也不知道,九陰山的人只當是尋常。可顧家的金丹顧九重也被仙子請了去,楊顧兩家的金丹後人坦誠相見。事後回去,楊少安說顧九重無恥,只睡別人睡過的,愛吃剩飯;顧九重說楊少安下賤,專找老修睡,口味獨特。」
「堂堂金丹,人中俊傑,怎連這點克制之心都無?」林白笑笑,見朱見羊亦是笑,便道:「可是沉玉仙子給他倆加了藥?」
「應是施了什麼秘法。」朱見羊笑著指了指房頂,「後來事情鬧大,楊顧兩家的元嬰面上無光,他二人都被罰回了家,也下了封口令。」
「九陰山是沉玉仙子的新家,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林白真憋不住笑。「可惜沉玉仙子做事這般厚道,楊顧兩家卻不解風情。」
林白和朱見羊倆人笑個不停,都覺得沉玉仙子行事著實離譜。
那沉玉仙子確無害人之心,只一股腦折騰人。
林白笑笑,又問道:「沉玉仙子此番回歸眠龍山,可還有什麼說法?」
「自是有的。」朱見羊喝了口茶水,繼續講述。
昔日沉玉仙子看中了顧家的顧傾水,後來顧傾水證道元嬰,是故都覺得狐狸別有眼光,有幾分觀天測地之能。
此番三家金丹沒一個入得了狐狸的眼,有些大道有望的金丹便心中生了刺。
三派元嬰也沒法子,一合計還是把狐狸送回眠龍山老家吧,省的鬧人。
狐狸好說話的很,立即就同意了。至於那什麼千年內不入三大派的誓言,狐狸卻不應。
那狐狸的理由也簡單,說是愛慕人間風華,日後還當再入人間。
而且還給三大派許了諾言,說可再派遣門中修士入眠龍山,若是能偶遇,當再續昔日與楊川相會之情。以一年為期。
那楊川便是帶狐狸出山的楊家修士。彼時楊川入眠龍山尋築基機緣,遇了狐狸,方一舉功成。事後楊川修為突飛猛進,吞丹入腹,只可惜無緣元嬰。
而且狐狸做事地道,也不禍害人,只說她棲身在昔日得遇楊川之處,且至多深入眠龍山兩百里。至於那楊川偶遇狐狸之地,楊家人卻也不曉得。
這也就算了,若是同時有數人尋到,她先選三大派之人。若是入了三大派中的一派,五百年內也絕不與另兩派元嬰出手。若是散修和小門派,亦不會與三大派元嬰出手。
用狐狸的說法是,「與我行命契者須是人,非是那一門那一派。至於日後如何,五百年後再說。」
林白暗暗琢磨,這狐狸瀟灑日子不過,非得跟人攪和在一塊兒,是不是別有緣故?
不過就算有內情,那估計只有三家元嬰能知曉了。
「三大派金丹都不行,此番是築基去?」林白笑問。
「只築基。」朱見羊點頭。「此番三大派的附屬大概也要去,只是已定下了合議,金丹不入山。沉玉仙子也說了,自龍門坊起,入山兩百里內,有金丹擅闖者必受嚴懲。」
「即便金丹不入山,可去那麼多築基,豈非把沉玉仙子的老家給禍害了?」林白笑笑,總覺得沉玉仙子又在耍人。
「你要知道,一位元嬰靈獸能為修士,為門派家族帶來什麼。」朱見羊雙目中現出幾分嚮往之色,「若能行命契,至少能白白養出一位金丹修士。甚至於,元嬰也未嘗不可。」
他說完,目光灼灼的看向林白。
林白不太想去,眠龍山那破地方龍蛇混雜,妖獸眾多,狠人更多。彼時又有三派勢力傾軋,局面更為複雜。
先前朱見羊問自己神通是何,林白只想著是去試試刀,可萬萬沒想過深入眠龍山,面對那許許多多的築基同輩。
即便自己有能耐,可螞蟻多了還能咬死象。三派弟子什麼德行,林白可是見過曲如意不要錢似的丟符寶!
人說大道需爭,機緣更需爭,可元嬰狐狸對自己只能說是錦上添花。
多個元嬰狐狸固然好,可若是沒元嬰狐狸,自己該過日子還是過。每天修行、論道、交住宿費,打徒弟。
橋山又是安寧之地,只要不出去瞎轉悠,必然能安安寧寧的到金丹。
林白先前所想的是,若是以身侍狐,那咬咬牙也就上了;若是要跟人打擂台,那就免談。
至於那什麼玄之又玄的眼緣之說,偶遇之言,林白自認自己沒那麼臉白。
不是誰都像小秀秀那般惹人愛憐的。
林白看著朱見羊,知他是起了心思。朱家衰弱,需得有定海神針。
他家的朱玉樹新晉築基,乃是未來的頂樑柱,是萬萬不能以身試險的。是故,朱家能提溜出來的場面人,也就朱見羊了,剩下的幾個太老。
「沉玉仙子乃是青狐,我本命青羊,是有幾分機會的。」朱見羊表明態度,也不出言邀請。
此番需深入眠龍山,危險重重,朱見羊並不開口勉強,只讓林白抉擇。
林白默默想了會兒,覺得自己上有裴大姐,下有小妙妙,沒必要踏足那極其危險之地。
閉上眼,先內視本命,又靜下心來。
趨吉避凶,無有吉兆,也無兇險之感。
「我覺得……」林白剛想委婉拒絕,心中忽生起淡淡的失落之感。
好似有一根線牽連在極遠之處,風雨飄搖,隨時將斷。
幾年前,朱見水和朱玉樹欲去尋朱玉岩屍體,林白當時便生預感,若是不去,當失卻極其重要之物。
如今看來,那次若沒去,曲如意大概是不成了,朱家姑侄也難活下來,至於黑蟬就更別想了。
當然,若無自己,怕是另有轉機也未可說。
彼時心中感應頗為強烈,此時卻隱隱約約,好似千山萬水相阻,隔卻無數迷霧。
事涉元嬰,牽扯許多門派家族。再且說,那狐狸在顧傾水金丹境界時,便選中了她,指不定狐狸有幾分測算之能,知曉福禍。
這又是命理陰陽之道。
仔細想想,眠龍山裡的熟人只有黃如花。
且林白與她也算老交情,黃如花是個實誠人,也沒把林白當外人。
先前進山之時,她確實是真真心心幫忙的。那日姜丫頭築基功成後,三人飲酒談天,好不快活。
林白記得清楚,黃如花曾說她撿過一隻狐狸,養了許久,可因鐵化生嫌狐狸騷氣太重,黃如花便放了狐狸,又搞來一隻小黃雀養。也不知黃如花養的狐狸跟沉玉仙子有無關聯。
除卻黃如花,林白覺得也可能是朱見羊會失落於眠龍山。
除了這兩人外,別人死不死就沒半分關係了。與那顧芳沒甚交情,楊恕也只喝過一回酒,淳于通就更別說了。
「大道艱難,能得靈獸相助固然是好。可若強求,反傷己身。」林白委婉的勸告。
「你先前不也頗有興趣麼?」朱見羊笑著道。
「我彼時只想著能否白撿便宜,沒想過去拼命。」林白實話實說。
「是啊,誰不是存了僥倖的心思?三大派也不能免俗。」朱見羊嘆了口氣,「只是我家越來越難。此番一是為家族,二是為顧家打邊鼓,三才是為我自己。」他指了指外面,道:「人貴自知,我豈能不自知?我家無有金丹,卻能占據鳳鳴山,都是顧家出力,要不然商氏和淳于家早把我家趕走了。」
林白點頭,道:「若有不忍言之事呢?」
「只望你能把妙妙撫育成才。」朱見羊笑著說。
「幾時出發?」林白問。
「顧芳不日便來,我們這些人想入局,需三大派點頭。」朱見羊道。
「合著還是給他們做嫁衣,伱們擔負護衛、替死之責?」林白笑問。
「護衛便可,替死卻不必。橋山派還是要臉的,亦不會強逼。」朱見羊笑著道。
「如此我倒是要去長長見識了。」林白笑道:「昔日湖底洞窟,前輩獨面鐵化生,今日我總算能附於驥尾,一見三派風華了。」
林白打算去看看,到時先跟黃如花通個氣,讓她避開。其次便儘量不入山,自己得朱家恩惠,雖說已還了許多恩情,可這份情誼卻維持下來了。
當然,陪朱見羊送死自是不會的。但若朱見羊身隕眠龍山,林白必會好好教導妙妙,把她盤成個金丹。若是妙妙不爭氣,便再從朱家挑個苗子,還朱家一位金丹修士才是。
相交已久,情誼又深重,林白一向長情。
「且等消息便是。」朱見羊見林白願意去,他很是開心,又低聲道:「只有一點,若能邀天之倖,需得入橋山派山門。」
林白自然明白。
兩人商議定,林白告辭。
去了天池閣,讓姚千園傳信裴寧。
老夫老妻了,有點大事都得跟裴大姐商量商量。
過了一夜,裴寧下山。
「你既心中有感,便去看看也無妨。」裴寧倒是沒多說,她一向膽子大,「既為劍修,豈非是磨鍊的上佳之機?若我已築基,我是必然要去闖一闖的!」
「我又不是純粹的劍修,我首先是丹師。」林白辯駁。
「別廢話。」裴寧推倒林白,「我急著回去修行,最近門裡煩人事多!」
她這次極主動,很是放得開。
吃了小瓜,林白去尋大瓜。
「我家老祖下了令,只派三人去,不讓我去。」姜小白不屑冷笑,「你說什麼心有所感,我看你就是想睡騷狐狸!元嬰之軀,你睡的動?」她還補了一句,「你若碰了狐狸,沾了騷氣,以後別來找我!」
大瓜吃到撐,林白抹乾淨嘴巴,拍開她的手。
倆人一塊下了黑塔,林白又跟妙妙扯了會兒犢子。
沒過一會兒,便見有一姜家子弟領著顧芳前來。
「你怎在這裡?」顧芳瞧見林白,隨口問了句。
林白只能解釋幾句。
顧芳也不知聽沒聽,揮手讓姜魚和妙妙離開,便邀請姜小白去眠龍山。
姜小白自是拒絕。
姜家雖也是橋山派附庸,但姜家其實跟橋山派楊家關係更好一點。
顧芳也不勉強,反來看林白。
「朱見羊說想邀你同去,你怎麼想?」顧芳笑問。
「我區區丹師,平素煉個丹丸餬口,不敢見半分刀兵。能築基已是邀天之倖,本不敢奢想其它的。」林白嘆了口氣,不顧姜小妹的冷笑,作勢道:「可飲水思源,總想跟在芳姐身邊出點力的。」
「你倒是懂事。」顧芳對這番話很是滿意,微微點頭,道:「朱家得我顧家助力,你得朱家助力,你也不算外人了。」
林白搖頭,道:「我不知顧家。」
「什麼?」顧芳皺眉。
「我只知芳姐。」林白臉皮極厚,「顧家兩元嬰,太高太遠,我怎能攀附?而芳姐卻實實在在的在我眼前,屢屢與我相見,頗有照顧,還讓姜小道友幫扶,我是一直記在心裡的。」
「你呀你!」顧芳笑了,拿手指點點林白,道:「你就是太實誠,太老實!」她拍拍自己胸,「我姓顧,你與我交好,自是與顧家交好!」
「可不是。」姜小白也笑,「有些人就是太老實。」她挽著顧芳的胳膊,道:「姐姐,到了龍門坊,還請你多多照顧他,老實人最容易被欺負。」
林白點頭,心說沒白伺候。
三人扯了一會兒,顧芳自帶林白離開。
先去鳳鳴閣,帶上朱見羊,出了信義坊,登上一艏飛舟。
飛舟並不大,上有數十築基,另有上百練氣。這些練氣弟子大概是來打雜的,順帶見見世面。
朱見羊人面頗廣,一路上帶林白認人。其中多是顧家弟子,另有橋山派金丹的後人,還有華清派的築基。
飛舟並不快,時不時還有人登,也有人來問話。
過了三天,才到龍門坊。
兩年不見,龍門坊內不見散修,外面另有三處營寨,乃是三大派的駐地。
依照顧芳所言,龍門坊中有三派元嬰鎮守,另有十數個金丹。
此間並不禁絕散修入山,而且狐狸也放了話,不讓攔人。
三大派是有自信的,不怕散修胡鬧。若是單對單,散修自然強悍,但若是多對多,散修的優勢就少了。
此番三大派一為狐狸,二便是歷練。
林白剛下飛舟,便又見一飛舟落下。
上面當先跳下一人,竟是楊恕。
「嘿嘿嘿,你又來找樂子?」楊恕瞧見林白,上前攬住肩。
這人沒個正行。林白只得道:「楊兄也來尋機緣?」
「輪不到我啊!」楊恕擺擺手,「沉玉老祖不喜歡我,我就是出來轉轉。」
「總是有機會的。」林白敷衍。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楊恕說話。
林白歪頭瞧,只見楊恕眼睛直直的盯著顧家的飛舟。
上面有一築基女修,年約二十三四,抱劍獨立,正聽一練氣說話。
築基女修下了飛舟,跟著那練氣修士往橋山派駐地走。
「師……師姐,」楊恕跌跌撞撞的跟上前,「顧師姐,你怎也來了?」
他語聲有些顫,好似激動難掩。
林白趕緊上前,扶好了楊恕,心說這就是你楊恕心心念念的人?
這顧家女修名叫顧飛雪,林白得朱見羊介紹,是以認得,卻沒說過話。
只因著顧飛雪性子極冷,誰都不愛搭理。
顧飛雪腳步不停,根本不看楊恕,只淡淡道:「我樂意出門。」
「出門好啊,見見世面。」楊恕跟上,面上笑呵呵的。
林白本想離開,又跟了上去,心說這回回去能跟蓋盈秋多扯扯了。
「你有事?」顧飛雪趕人。
「沒甚事。」楊恕樂呵呵的,不似往常模樣,「就是許久不見師姐,怪想……師姐何時出關的?」
顧飛雪並不理會,只跟著引路的練氣走。
很快,來到一處帳篷前,那練氣恭敬的行禮,然後告退。
顧飛雪入了帳篷,打量四周,便坐到唯一的蒲團上。
「這地方簡陋,委屈師姐了。」楊恕一臉討好,「我帶了不少東西,待會兒給師姐送來,也好當個臨時住處。」他一把拉過林白,道:「待會兒我跟雲兄弟一起幫你布置,都不是外人。」
「免了。」顧飛雪已皺眉。
「師姐是想入山?」楊恕又問。
「遇到瓶頸,便出來走走。」顧飛雪隔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瓶頸?」
楊恕聞言,趕緊摸出一個木盒奉上,說「這是雲霞宗的化元丹,非是市面上那種,乃是精煉過的,我服過一丸,確實神效,最是有助突破瓶頸。」
林白默默瞧著,總覺那木盒眼熟,那特麼不是蓋盈秋送的嗎?
你連盒子都不換?
林白不知說什麼好。
「我乃劍修,遇瓶頸自從劍中尋破局之法,不需丹藥相輔。」顧飛雪愈加皺眉。
「總得試試。」楊恕還往前湊,把木盒放到矮桌上。
林白拉了拉楊恕,心說你有點眼色吧。
「我要歇息了。」顧飛雪道。
「山中危險,師姐需小心才是,可要我隨同左右?我不擅殺伐,卻還有幾分困敵的法門。」楊恕還在說。
「出去。」顧飛雪不給臉了,語聲低沉,十分不悅。
「是是是。」楊恕趕緊彎著腰,出了帳篷。
林白也立即跟上外走。
「你,」顧飛雪開口,揮袖,桌子上的木盒飛到林白懷裡,「還給楊……楊什麼,隨便吧。」
人家竟連楊恕的名字都不記得。
林白只能聽從,去找楊恕。
「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麻煩兄弟再幫我送回去。」楊恕是個體面人。
合著我就是跑腿的吧?我堂堂築基,當我是什麼人?林白不動。
楊恕拿出靈石,十枚中品。
這還差不多,林白邁步回去,又見顧飛雪。
顧飛雪不耐煩的很,「他既不要,你收了便是,莫來煩我!」
誒?兜兜轉轉,一年多了,這化元丹又回到我手裡了?
林白又去見尋楊恕。
「她可收了?」楊恕急切問。
林白按著手上的儲物戒,微微點頭。
「這就好。」楊恕十分開心,「唉,許久沒見她了,怎還是那般冷淡模樣?」
「是啊。」林白敷衍。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說了幾句話,也收了我的東西。日後大道能再進一步,我也算出了力。」楊恕遠望碧藍天空,深情款款,「其實,能遠遠瞧上她一眼,我便滿足了。」
林白按住額頭,總覺得這句話耳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