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方敏自己拖著劉天明一起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雖然他們兩個最後的對話不是這樣，但是寧霏雨說的話，大家卻不會不相信。
「怎麼會這樣？」
劉璐喃喃道。
寧霏雨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她想去陪瑩瑩。都是我不好，我應該陪著他一起去見劉天明的，我早該看出來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寧霏雨語氣里滿是自責。
霍璟宴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這不怪你，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好不容易把寧霏雨帶出了太平間，被詹姆斯找來的警察攔住，那小警察語氣不憤。
「那個人渣竟然被救活了！他明明就該死！」
劉璐瞪大眼睛，「劉天明竟然沒事？」
小警察點頭，強壓住語氣里的怒火。
「方敏臨死前對劉天明的指認我們已經去調查過了。果然都從那個人渣的電腦里找到了備份。各種照片視頻，那人簡直就是個畜生！」
不用他詳細說明，寧霏雨他們也知道，所謂的照片視頻里到底是什麼內容。
霍璟宴語氣陰沉。
「他現在已經醒了嗎？」
警察嗤笑一聲。
「醒是醒了，那孫子現在在裝瘋賣傻呢，估計還指望著醫院給他出一個什麼精神病的說明，我呸，人渣。」
「小谷，注意自己的言辭。」
一個年邁一些的警察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想必剛才他們的話已經全部被他聽到了。
對著寧霏雨和霍璟宴，老警察雖然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但多少也有些唏噓。
「這次的事情還需要寧小姐跟我們回去錄個口供，但應該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方敏的事情，我們也很抱歉，你們都是她的朋友，節哀順變。」
寧霏雨情緒絲毫沒有被老警察的話安慰到，但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既然事已至此，方敏想要的結果，她來幫她完成。
「可不可以晚點再去？去警局之前，我想再見劉天明一面。」
老警察和小谷對視一眼，剛想再勸兩句，一邊的小谷幫寧霏雨說話道。
「師父，寧小姐對這次的事情真的也很自責，如果不讓她去見一下那個人渣，她心裡恐怕也過不去。」
寧霏雨也配合的抬頭，單薄的身影此刻顯出幾分脆弱。
老警察別過頭去，「那你們快一點，局裡那邊已經在等著了。」
寧霏雨點頭，一副十分配合的樣子。
推開劉天明的病房，床上的人聽到門口有動靜，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他的手和腿都已經打上石膏，臉和頭上也都有擦傷，不過總體來說，至少他留下了一條命。
寧霏雨看著他，語氣冰冷。
「我聽說你還有妻子和孩子，你的妻子一直都知道你在做這樣的事情吧。」
寧霏雨是肯定的語氣，床上的劉天明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明明她是很平靜的語調，卻莫名的讓他心底發寒。
寧霏雨當然注意到了，他剛才微小的動作，直接走到他的床邊。
「你門外的警察都已經被我支走了，你要麼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罪行，要麼就永遠別想好好的走出這間病房，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