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教授，是我實驗哪裡出了問題嗎？」
劉天明再也懶得裝下去了。
「你不用再裝了，我已經都知道了，晚上新聞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什麼學術造假的事情都是你傳出去的。你想害我，說吧，到底是誰買通了你？我可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方敏笑了，向來謹小慎微，一直勤勤懇懇埋頭做事，臉上頭一次露出嘲諷的表情。
「你從來沒對我做過什麼，那我的論文呢？」
柳天明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論文，我就知道你就是因為那篇論文才會這樣。方敏你是一個不缺才華的人，那個論文給出去就給出去了，我還送你去參加了國際競賽，你隨時都可以再寫出來一篇新的，只要你願意，三篇五篇也肯定寫得出來。」
方敏緊緊的接上他的話，語氣嚴肅認真。
「你從來沒對我做過什麼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那那些你真正做過什麼的人呢？瑩瑩呢？」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劉天明也一副楞住的樣子。
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瑩瑩？什麼瑩瑩？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方敏瞪大了眼睛，頭一次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
「她死全都是因為你，難道不是你把她從天台上推下去的？難道不是你一直對她步步緊逼，各種威脅，才讓他失去了生活的希望，重度抑鬱到連個人形都沒有了。
明明就是你害死的她！」
劉天明矢口否認。
「不是我，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可從來沒有逼過她。」
方敏冷笑一聲，步步緊逼。
劉天明也一副被逼急的樣子，口不擇言。
「你說話都要付出責任的，不是什麼話都可以，隨便亂說，你要拿出證據，你有證據去告我啊！在這裡跟我說什麼？」
劉天明越說，越覺得自己有底氣。
如果方敏有證據，根本就不會自己來跟他說這些事情，她不過是在狐假虎威。
方敏卻話鋒忽然一轉。
「你不要靠過來，你難道想把對瑩瑩做過的事情再對我做一遍嗎？」
話音中有種說不出的違和。
寧霏雨心道不好，直接衝上天台。
身邊的警察看他這副樣子，也猜到了事情可能發生了些許不對，兵分兩路，一邊上樓跟著寧霏雨一起，一邊下樓避免意外的發生。
就在他們上樓的途中，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寧霏雨眉心猛的一跳，沿著天台邊四處尋找。
方敏和劉天明已經一起掉了下去。
「寧小姐，你沒事吧？」
身邊的警察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寧霏雨的臉色。
寧霏雨面色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救護車過來把兩人抬走，寧霏雨始終一言不發。
霍璟宴和白柔柔是在太平間找到寧霏雨的。
她一個人站在方敏的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璐看到方敏躺在那裡，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
「怎麼會這樣？按照我們的計劃，她明明很安全的。」
寧霏雨終於開口，聲音低沉生澀。
「是她自己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