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宴目視前方，餘光也不敢分過去分毫。
「在看你，今天這條裙子很好看。」
他如此直白的誇獎，倒是讓寧霏雨有些怔住了。
「謝謝。」
霍璟宴緊接了一句。
「我剛才還在想，我們訂婚的時候，要穿什麼樣的裙子，才能比這件好看。」
聽他又提到訂婚，寧霏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看著霍璟宴嘴唇微動，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
寧霏雨靈光一閃，搖下了半扇車窗。
風呼嘯著從車外湧進來，寧霏雨的頭髮亂了些，心卻慢慢平靜下來。
她好像沒那麼排斥和霍璟宴訂婚這件事了。
「霍……」
「到了。」
兩個人同時出聲。
寧霏雨拉開車門，和霍璟宴站到一處。
「霍璟宴……」
「奶奶已經在等你了。」
寧霏雨看了眼霍璟宴緊珉的嘴唇，和不曾往她身上投放半分的餘光，終究還是放棄了說完剛才的話。
卻不知道她走進宴會廳的時候，霍璟宴盯著她消失的身影，又站了許久。
看到寧霏雨果然穿著自己挑的禮服來了，霍老夫人高興得不行。
若不是要給兩個年輕人創造相處機會，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她巴不得一直捧在手心裡。
「霏雨，奶奶就知道，你穿這個肯定好看。」
寧霏雨難得有些害羞地低了低頭，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跟在霍老夫人身邊。
兩人挽著胳膊，霍老夫人邊走邊向她介紹。
「這次拍賣展，是展覽和拍賣同時進行的。所有拍品都會先被展覽出來，展柜上會刻上拍品兩個字。非拍品就是展主私藏，如果有喜歡的，咱們等拍賣結束了聯繫一下展主。」
寧霏雨了解了這次拍賣的形式，又問。
「奶奶今天過來，是有看上的拍品？」
霍老夫人笑笑，「年紀大了，就喜歡收集些玉啊，翡翠的。這次拍賣有一個玉佛的墜子，我想看看。」
寧霏雨瞭然，那我陪您去看看。
那玉佛墜子擺在展館的牆壁上，明明是一個吊墜，卻像一幅畫一樣被裝裱著掛了起來。
寧霏雨看著那玉佛，總覺得有些熟悉。
霍老太太倒是有些興趣。
「這玉的水頭不錯，看著有靈氣。雕工也精細。走吧，我們再去看看別的，有沒有你喜歡的。」
寧霏雨本來就對這拍賣展不太感興趣，只是初見那玉佛，心中那種感覺讓她有些不適。
「奶奶，那玉佛拍下之後能不能給我？」
寧霏雨第一次開口跟她要什麼，霍老夫人有些詫異。
「當然可以，不過你怎麼喜歡那墜子了？」
寧霏雨斂了斂眸中異樣的神色，輕聲開口。
「我只是覺得，那玉佛好像跟我有緣。」
霍老夫人聽到這個答案，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緣分這東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想要的時候，未必能遇到。無意的時候，它亦有可能會自己找上來。既然這樣，那一會兒就拍下來給你。」
寧霏雨點點頭，等著拍賣開始。
這場拍賣來的人不多，但看起來每一個都氣度不凡。
每個人好像都是過來隨便看看的樣子，都或多或少地買了點什麼，倒是沒什麼人去競價。
到了玉佛的時候，拍賣師一錘敲響。
「玉佛墜子，起拍價200萬。」
還沒等寧霏雨舉牌，便有接二連三的叫價聲響起。
「五千萬！」
一個貴婦人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