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雨一時間有些錯愕，自從她有記憶以來，不知道多久沒有人對她做過這個動作了。
記憶里，她好像從未同哪位長輩如此親昵過。
就連養父母，最多也只是摸摸她的頭髮罷了。
霍老夫人看她的神情，還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
「怎麼了霏雨，原本還想請你陪我去參加一場拍賣展呢，這下你該不會不答應了吧？」
霍老夫人嘴上著急，語氣卻還是跟長輩逗弄孫子孫女那般。
寧霏雨回過神，沖霍老夫人笑笑。
「我沒事，拍賣展是什麼時候啊？」
霍老夫人幫她理了理頭髮，溫柔又體貼。
「你答應的話，就是明天。我讓璟宴過來接你，你們兩個也有幾天沒見了吧？」
寧霏雨笑笑。
「正巧，我剛得了空閒。」
兩人正說著話，霍老夫人先前買的那些東西也送到了。
「我知道你這裡還是工作室，買的就多了些，讓你同事們看到喜歡的也一人挑一樣吧。不過只有衣服不行，那可全是我親自給你挑的。」
霍老夫人說起俏皮話來，又陪著靈動地眨眼，看著倒真不像是做奶奶的人。
寧霏雨知道不好拒絕，就讓溫婉帶著他們去挑了。
霍老夫人笑得更開心了。
「拿人手短，你明日可要早些來陪我。」
寧霏雨應好，霍老夫人這樣的長輩，實在是叫人不好拒絕。
送走了霍老夫人，寧霏雨從剛才那批裙子裡挑了一件明天穿。
溫婉又眨著八卦的大眼睛湊過來。
「霏姐，你和霍總到哪一步了？」
寧霏雨愣了一下，竟然避開了她的視線。
「我和霍總只是朋友。」
「朋友啊！」得到這樣的答案，溫婉的語氣里難掩的失望。
「還以為我的老闆要嫁入豪門了。」
寧霏雨淺笑。
「什麼叫嫁入豪門，你老闆本來就是豪門。」
溫婉連忙諂媚地迎合。
「是是是，我們霏姐可厲害了。這不是想著您要是嫁給霍總，以後還能給我介紹個什麼富二代的，我不想努力了。」
溫婉語氣搞怪地晃著寧霏雨的胳膊說。
寧霏雨語氣卻忽然認真起來。
「女孩子，還是靠自己來的實在。你明明有能力養活自己，為什麼要指望別人。」
溫婉連忙擺手。
「我說著玩玩的，霏姐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寧霏雨可沒當她是說著玩玩。
「再說了，你不是喜歡邱澤意嗎，他對你不好？」
溫婉被她的話嚇到了，趕忙去捂她的嘴。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他是明星，我是粉絲，我們之間不能有關係的。」
見寧霏雨還是一臉不理解，溫婉紅著耳朵擺手走了。
第二天，霍璟宴一早就等在工作室門口。
寧霏雨穿著霍老夫人為她挑的禮服走出工作室大門的時候，霍璟宴的心跳差點都露了一拍。
抹胸的紅色長裙，開衩也恰到好處，走路的時候如玉的長腿在紅色裙擺的映襯下，更顯得瑩瑩浮光，好像仙女下凡。
霍璟宴目送她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又看了許久，才關上副駕駛的車門。
汽車發動，車上的兩人卻都有些沉默。
寧霏雨率先清了清嗓子。
「你剛才，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