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八岐大蛇的能力
「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它不僅擁有著復活的能力，而且還會複製殺死它的人的術式，之前是我的『時之輪』，現在就是你的『模仿』了……」
聽著神源一的判斷，乙骨憂太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還有這種能力？不過他的復活能力也一定有某種限度……」
「五次！」
同時出聲的兩人顯然是想到了一起，如果之前巨蛇模樣的它只有五個頭顱能活動不是意外的話，那麼它便是代表著某種象徵。
乙骨憂太看著並未進入時無狀態的八岐大蛇，一邊猜測著它術式的效果：「複製了我的『模仿』的話，源一你只要別被它獲得你的血肉就好了。」
「只是……不知道它有沒有竊取到里香的能力，否則它本就龐大的咒力恐怕會達到一個超乎想像的地步。」
神源一退後了一步，讓乙骨憂太上去負責與其纏鬥，他在後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會，之前它只是複製了我術式的順轉，反轉以及其他衍生技能也未能掌握，還要考慮到他並沒有智慧的情況……它現在恐怕只有『模仿』的能力。」
隨後在其與乙骨憂太的戰鬥便證實了這一點，除了強大的咒力、肉體和戰鬥本能外，八岐大蛇沒有再表現出擁有其他能力的情況。
看到這神源一才鬆了口氣，思緒飛轉的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半響未接通後他又換了個人：「喂，是虎杖嗎……」
過了一會兒與對面通完話，神源一這才以輔助的身份也加入了這場目的為『拖延』的戰鬥。
在分析出了敵人術式的大概情況後，剩下的當然是制定初步的作戰計劃，八岐大蛇會獲得將其殺死之人的術式，那麼擁有一些特殊術式的人就不適合對付它。
幸好乙骨憂太對它來說就是一個近乎絕佳的對手，有著前置條件的『模仿』就好對付的多，雖然乙骨憂太目前一時半會並不能殺死咒力等情況已經超越他的八岐大蛇，但是拖住它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神源一為了防止意外，就只能暫時在旁邊作為輔助，用術式的反轉從旁限制八岐大蛇和恢復乙骨憂太，之後只需等待虎杖悠仁和真希過來，然後讓八岐大蛇死在他們中一人的手裡，就可以進一步確認其術式的具體條件了。
……
澀谷。
虎杖掛掉電話，站在他旁邊的是伏黑惠等一年級的人，除此之外七海建人和真希也在這裡。
他們所處的地方正是一條被破壞嚴重的街道，街面上還躺著許多奇形怪狀的屍體。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站在眾人對立面的真人，臉上掛著邪魅笑容的他身邊還有一個氣勢強大的咒靈。
那名咒靈一眼看去就像一個長著章魚頭的人形怪物，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們也是切身領教到了他的難纏，單是真人和這個章魚頭兩個咒靈，再加上那些改造人就拖住了他們。
剛結束通話的虎杖悠仁隨後面色嚴肅的對伏黑惠他們悄聲說著：「源一學長那邊說他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和真希學姐去支援。」
一旁的真希等人自然也是知道神源一和乙骨他們去了哪裡執行任務，但眼下居然說需要她和虎杖去幫忙，而能讓這倆人感到棘手的敵人，他們過去又能幹什麼？
但是既然這麼說了，真希也就只能暫且壓下疑惑，轉而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
隨後對面的真人一方也出現了情況，真人從身上取出一個手機之後，看完上面信息的他無喜無悲，轉頭對陀艮交代著：「玩耍結束了，這裡要交給你了陀艮，不要死了……」
說完這話的真人看了虎杖一眼，縱然他對後者的殺意是那麼強烈，但是眼下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宿儺也不是這個時候該出來的，於是他便轉身朝著樓梯離開。
這一幕當然也被高專這邊的人看見了，真人這麼危險的敵人，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阻止他尚未明了的目的。
但隨後七海建人卻阻止了他們：「不，虎杖你和真希快點去找伊地知或者其他輔助監督，然後趕去源一他們那裡，他們兩個人都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只會比這兩個敵人要嚴重的多。」
「澀谷其他的咒術師也很多，不用擔心那個縫合臉，而且只剩這個章魚頭的話我們還能幫你拖住它。」
釘崎、吉野順平都沖虎杖點了點頭，旁邊的真希也招手示意他跟上。
「你……你們……不要想逃！」
呼嘯的海水突然從陀艮身邊湧出，隱約凝成了張著獠牙大口的不知名魚獸，翻湧間便淹沒了地面朝著高專眾人撲來。
警戒在伏黑惠身旁的渾迎了上去將幾團水獸撕個粉碎，其他幾人也上前將這波攻勢化解，虎杖悠仁隨後向著他們重重點頭，也跟上真希離開了這裡。
「騰蛇。」
術式擴張將融合後的式神召喚出來，伏黑惠手持一柄通體黑色的長刀，在渾和騰蛇的掩護下沖向了再度凝聚而出的水形異獸。
「領域展開·盪蘊平線！」
海浪和沙灘的美景驟然將車站的景象替換掉，但這本該是讓人悠閒度假的美景，此時卻讓高專眾人放鬆不了一點，那踩著海浪衝來的無數兇猛魚類式神可不是來跟他們玩耍的。
……
當虎杖和真希兩人找到正在後勤那裡的伊地知，在說明了來意和情況後，便由後者駕車迅速將他們送往靜岡。
「五條先生回到澀谷後就沒了消息，剛才也聯繫不上他，乙骨和源一那裡又是什麼情況？」
虎杖悠仁也是一頭霧水：「不太清楚，源一學長還特別指定要我和真希過去，搞不清楚……我真的能幫上忙嗎？」
真希冷靜的說出了自己的一些判斷：「要說我和虎杖有什麼相同之處的話，那就只能我們兩個都沒有術式了，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到了那裡才能知道。」
在無視了超速等問題後，事實上在富士山和澀谷的事件一發生，緊接著官方發出了緊急通告，之後就基本已經沒什麼人在外面亂晃，附近這些區域的人都聚集在了當地的庇護所。
因此伊地知他們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距離靜岡也是越來越近，而他們自然也發現了籠罩這裡的雨幕。
在陰雲壓頂的天色下，那座沉默而高大的山體矗立在大地之上，任憑這連綿天地的雨落在它身上也巍然不動，而那片滿目瘡痍的戰場也進入了真希的視野。
「就在這裡停車吧伊地知先生，已經到了。」
等真希和虎杖下車後來到正在交戰的戰場後，看見的便是三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兩個乙骨學長？不對、其中一個看起來不對勁啊。」
那邊很明顯是兩個人在圍攻一個有著乙骨憂太面容的存在，而且似乎那邊一夥的兩人，應該就是真正的神源一和乙骨憂太這邊還陷入了下風。
而這就要從先前不久開始說起了，神源一和乙骨為了保持情況的穩定，前者除了術式的反轉之外，就只是在一旁輔助著乙骨。
但隨著和重生過一次的八岐大蛇之間纏鬥的推進，後者卻突然展露出了驚人的能力，在一次攻擊中，八岐大蛇竟然也打出了一記『黑閃』。
以八岐大蛇的咒力總量以及輸出，這一記黑閃讓猝不及防的乙骨憂太吃了個大虧，不過在神源一術式的逆轉之下，這種瞬間的傷害只是少量幾次並無什麼作用，而周圍破碎不堪的地面全都是八岐大蛇的這種攻擊打出來的。
起先兩人還以為這只是長時間戰鬥下的意外情況，但很快八岐大蛇頻率越來越快的黑閃攻擊卻讓兩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於是神源一就不得不加大了力度參與進了戰鬥，實在是八岐大蛇打出的黑閃攻擊太過恐怖，要不是他能將時間逆轉，還想保持這樣的拖延狀態就是痴心妄想了。
在這個時候神源一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真希和虎杖的到來，他抬手將八岐大蛇封在『琥珀』中，但是按照雙方的差距來看，對神源一的負荷其實是非常大的，而且並不能困住對方太久。
他也就只能長話短說：「聽我說，這個咒靈能獲得將它殺死之人的術式，現在的它是乙骨的術式……」
真希瞬間便懂了，雖然這樣的能力前所未聞，不過她也明白了為什麼沒看見神源一使用他的術式，而是和乙骨兩人一直在避其鋒芒。
神源一兩句話解釋了一下大致情況，隨後轉向乙骨憂太：「等下你來主攻，只用模仿一種無用的術式就可以了，而這一次要保證你對它造成的傷害要大於我，最後再由真希來斬殺它……」
被琥珀封住的八岐大蛇已經有了要掙脫開的跡象了，神源一取出童子切與蜘蛛切，反手將鬼切拋給真希，隨後做出了最後的補充：「用遊戲的話來說就是乙骨你要對它造成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輸出，而死亡擊殺則要真希來完成，那我們就開始吧！」
解除術式，真正的戰鬥重新展開，這次神源一再沒有不使用術式的限制，火力全開的他只需要注意不要對八岐大蛇造成的傷害高於乙骨就可以了。
「里香……拜託你了！」
乙骨憂太握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睜開了眼，龐大的咒力再次從他身上湧出，一時之間在八岐大蛇的壓迫下竟也有了幾分撐起的氣勢。
「憂太……」
回應了乙骨的里香額頭上碩大的獨眼張開，體型暴漲一圈有餘的她也重新接近了曾經的巔峰。
進入時無狀態的神源一負責打斷以及削弱八岐大蛇的一些關鍵攻勢，只憑咒力輸出的它甚至逼不出神源一的時間靜止，而乙骨憂太則是用術式模仿出那個能凝聚出咒力形成鋒刃的術式。
加上他偶爾的一記黑閃和隨後的狀態下，也能對八岐大蛇造成不小的傷害，計劃也就這樣穩步朝著他們預期的方向開始推進。
最終，只有戰鬥與殺戮本能的八岐大蛇終究還是再一次被逼入了絕境，他的半個身子都在乙骨憂太剛才和里香的合力下被打成血霧。
乙骨憂太那個未知的術式凝聚出來的鋒刃也意外的好用，這讓他的攻擊範圍一時間變化莫測，經常能出其不意的傷到八岐大蛇。
緊接著只見刀光一閃，八岐大蛇的雙臂和雙腿飛落在雨地中，隨後神源一衝後面喊道：「真希！」
而在後方提著鬼切的真希甚至早一步已經衝過來了，先前她一直任由雨水潑灑在面孔上，卻依然是密切關注著戰況，在發現八岐大蛇即將陷入等待的絕境中時，她就知道機會已經到了。
在路過神源一時她還順手拿過了前者遞來的童子切，手持雙刀的她瞬息間便踩著揚起的水花來到了掙紮起身的人影面前，八岐大蛇殘破的身軀甚至已經開始重新長出肢體了。
一句廢話也沒有的真希只是冷酷的斬出致命的刀光，長出半隻多手臂的八岐大蛇抬手欲擋，暴烈的咒力就要噴涌而出。
就在這時，一柄鋒刃卻突然出現在了它的胸膛附近，空中炸裂的雨滴這才向四周飛濺、露出一條空白通道來，而被這股巨力壓回地面釘的死死的八岐大蛇，在這千鈞一髮的交手中已然失去了機會。
一刀穿首，一記袈裟斬斷其脖頸、身軀，隨後毫不留情被拔出的刀刃再次落下，奔著八岐大蛇而去的這些刀光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它徹底斬殺。
真希在這一刻拋棄了任何技巧，硬要說的話她落下的每一刀就只有最真實的屠宰般的技巧。
「殺死了嗎？」
終於完成斬殺的真希這樣問道，而地上八岐大蛇殘破的身體已經開始消散，隨後她便聽見了神源一的話。
「不，我和乙骨猜測它可能至少有五次復活的機會，而算上這次我們一共斬殺了它三次……」
隨後果然見地上的血泊中衝出了一團長條狀的血肉，接著又是數道同樣的東西衝出，緊接著這些足有三、五米長的血肉又糾纏在了一起，很快在那團鼓動的肉團中便被一隻手刺破表面。
重新又復活了的八岐大蛇撕破它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而身軀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它此時卻頂著真希的面容，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怪異。
神源一咧嘴一笑：「接下來就是進一步驗證它能力的時候了。」
(本章完)